诗歌的大众与小众的分析

时间:2022-11-03 14:39:10 诗歌 我要投稿

诗歌的大众与小众的分析

  无论是身处学校还是步入社会,说到诗歌,大家肯定都不陌生吧,诗歌富于音乐美,语句一般分行排列,注重结构形式的美。那什么样的诗歌才是好的诗歌呢?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诗歌的大众与小众的分析,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诗歌的大众与小众的分析

  诗歌的大众与小众的分析1

  诗是大众化还是小众的,从新诗诞生起,就一直在争论中。其中,争论的一个焦点是平民化还是贵族化。

  新诗刚出世就显露了它的平民化倾向。陈独秀《文学革命论》的核心,就是推倒贵族文学,建立国民文学。周作人等也提出“平民的诗”。其后,新诗的平民化运动一浪接着一浪。康白情“贵族的诗”的说法,虽得到朱自清等人的支持,在新诗史上几经沉浮。朱后来发表《新诗的进步》,则倡导“并存”。两种倾向可以说一直持续到上个世纪90年代初的“民间写作”和“知识分子写作”。

  不仅对诗坛,就是对同一位诗人来说,大众化倾向和小众化倾向也常常是“并存”的。李白有《静夜思》,也有《蜀道难》;老杜有三吏三别,也有《北征》。推出大众化的《死水》的闻一多,也出版过小众化的《红烛》;写过小众化的《雨巷》的戴望舒,也写过大众化的《元日祝福》。朦胧诗似乎是小众的,但是诸如“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之类的名句却得到广泛流传。当然,一位诗人总有他的主要审美倾向。李金发基本是小众化诗人,田间基本是大众化诗人。在一些诗人那里,主要审美倾向还会发生变化,殷夫、穆木天、艾青、何其芳等都是由小众化转向大众化的诗人。

  从一个角度说,不管你承认不承认,诗终究是一种社会现象。因此大众化和小众化倾向还与诗的外在环境密切相关。当生存关怀成为诗的基本关怀的时候,例如发生战争、革命、灾难的年代,大众化的诗就会多一些。当生命关怀成为诗的基本关怀的时候,例如和平、和谐、安定的年代,小众化的诗就会多一些。

  大众化和小众化的诗都各有其美学价值,不必也不可能取消它们中的任何一个。但是,艺术总是有媒介化倾向,诗终究以广泛传播为旨归。大众传播有两个向度:空间与时间。不仅“传之四海”的空间普及,“流芳千古”的时间普及也是大众化的表现。李贺、李商隐生前少知音,但他们的诗歌几千年持续流传,成为文化传统的一部分。诗歌的这种隔世效应也是一种常见的'大众化现象。唐诗宋词是中国古典诗歌的高峰,也是大众化程度最高的诗歌时代,只要是中国人,大多能背出几首佳作。唐诗宋词成了中国人文化身份之一。白居易和柳永是很值得后世研究的代表。

  胡适倡导新诗时,就很推崇白居易和他领军的新乐府。“但伤民病痛”的白居易推进了杜甫开辟的现实主义,“始得名于文章,终得罪于文章”。从《赋得古原草送别》到《长恨歌》,再到贬居江州的《琵琶行》,白居易有明确的大众化艺术追求,他的不少诗篇也最大限度地产生了大众化效应。白居易的诗广布民间,传入深宫,当时凡乡校、佛寺、通旅、行舟之中,到处题有白诗。有的“粉丝”全身纹上白诗,有的歌因能诵《长恨歌》而“增价”。元稹为《白氏长庆集》写的序言里有这样的叙述:“禁省、观寺、邮候墙壁之上无不书;王公、妾妇、牛童马走之口无不道。”白居易死,唐宣宗写诗悼念,有“童子解吟长恨曲,胡儿能唱琵琶篇”之句。新乐府用口语,但徒有乐府之名,实际和音乐没有多少干系,而柳永的词却充分运用音乐作为传播手段。柳永生于两宋社会的“盛明”之世,描写都市繁华,歌咏市井生活,在题材上有突破;在唐五代小令的基础上,创制长调慢词,在文体上有突破。他熟悉坊曲,和歌伶乐伎合作,使词插上音乐的翅膀。叶梦得说:“凡有井水饮处,即能歌柳词。”

  新诗拥有唐诗宋词时代没有的现代传播手段,像诗的网络生存,就是古人远远不具备的条件。但是,新诗实际上很小众。和唐诗宋词相比,新诗的大众化存在诸多困难。一、年轻的新诗不成熟,甚至迄今没有形成公认的审美标准,诗人难写,读者难记,没有像唐诗宋词那样化为民族文化传统,至今游离于家庭教育、学校教育及社会文化生活之外;

  二、新诗的发生更多地取法外国,不来自民间,不来自传统,也不来自音乐,主要借助默读,与朗诵尤其与音乐的脱节成为传播的大难题,把声音还给诗歌乃当务之急;三、和白居易的“为时而著”,“为事而作”不一样,当下有些诗人信服“私语化”倾向,使得公众远离诗歌。高尔基有句话还是有道理的:“诗人是世界的回声,而不仅仅是自己灵魂的保姆”。

  无论是小众还是大众,新诗都需不断继承创新,在多样化格局中努力争取传播的大众化效应。

  诗歌的大众与小众的分析2

  诗歌大众化与小众化是不断泛起沉滓的一个诗学百年问题,这一观念与阶级论社会思潮不无关联。我认为,这个讨论经过多年多次论证, 在新诗百年后,再持续讨论下去,犹如轮子空转,并无多大意义。讨论结果无关诗歌质量本身,因为大众化的诗歌很难推进诗歌质量的整体提升,小众化诗歌也并非一定就是高水准。这个讨论唯一能提醒我们的是: 注意写作者在创作时,心中有无读者?他为何而写?

  在旧体诗词盛行时代,受教育者皆为文人。文人若要通过科举考试走上仕途,他必须学写诗,会写诗;为了切磋与交友需要,诗人之间必然有交流,于是形成诗歌圈。而同一诗歌圈的人互相圈点,自娱自乐, 与圈外人何干?这种历史语境下,谁会多事地提出,文人诗歌一定要由挥锄头的农民老伯或拖儿带女的母亲来评论?诗人既是作者,也是读者, 他们在一个水平上,可谓门当户对式的写作与接受。如果圈外人水平不高, 想读懂,他会自己努力,不会轻易责怪写作者,而且是一个写作圈的作者群。

  之所以有人提出大众与小众,普及与提高等问题,那是提出者由身份不平等,进而推演出文化上的不平等,他有着对底层百姓的充分认识, 他是社会学家,却不是文学家。他的目的是想通过诗歌给生活在底层的百姓获得些意识形态的认识,因此,他更注意诗歌乃至文学的功能性, 不在意文学的本质异于历史学、社会学,忽略文学需要美的表现。

  于独立的写作者而言,他可以为自己而写,也可以为大众而写,这是个人的写作方向。一位诗人如果有意识地为大众写,至少有两种情况: 一是为宣传理念;二是商业企图。宣传理念包括道德伦理的教育、政治意图的传达;商业企图,则是把诗歌写作当作商品对待。当作者将诗歌写作的对象调整为大众时,为了为大众接受,他必须考虑大众需要,选择大众使用的语言,大众习惯的表达方式,描写大众熟悉的生活,这类诗歌应该表现出人类的共识,如伦理道德的规约,国家立场的表达,对 社会事件的表态等。这种写作时的诗人身份,好比是一位循循善诱的导师。

  诗歌小众化写作,为少数人自设的空间,我认为它可以存在。它可能不是只为个人情绪而写,有时它是一个实验平台,炼造出与众不同的好诗。百年来争议较大的小众化写作,指的是诗人写作目的不是为了在大众中传播,不以主流意识为中心,而以自我价值观念、审美态度为中心, 更多表达出个人对人性世界的复杂认识。在这类写作中,书写者可以使用他的个性化的语言、不合常规的技巧,而且这类作品可以选择不发表、不公开,只在朋友间交流。但是,假若他选择公开发表,那么,他就需要经受大众的各种追问,有责任有义务让大众“懂”。

  我更觉得,大众化与小众化写作的问题,是由不太懂诗歌,也不明白诗歌接受者的差异而提出一个伪问题,我们不如更换思考的方式,去问:诗歌在什么情况下获得读者,在什么状态下失去读者,这种关切诗歌本体的提问,或许更能帮助到诗人写作。

  诗歌要获得更多的读者,有几个因素:题材的普遍性,写作不求文大于质,文风朴素,书写真诚,以情感取胜,不一味追求诗歌的写作难度, 而是增添温度。

  诗歌失去读者的原因较多,假大空抒情,必然失去读者;晦涩难懂, 读者扭头而去;也有传播上的原因,与诗歌写作直接相关。自印刷术发达以来,诗人们逐渐忽略了诗歌的可诵特点。诗歌最初通过口诵流传, 它方便诗歌吟诵者与听众发生互动,朗诵者的音调、表情、声音,都能辅助听众对诗歌内容的理解,因诗歌产生共鸣。回顾新诗历史,大概在朦胧诗之后,诗歌朗诵渐少。朗诵,与其说是诗的传播途径,也可以说是诗的写作方式。它的写作者会注意到写作的题材与接受者水平,朗诵是诗歌发生社会影响的一个重要途径。而阅读性的诗歌写作,无音韵可感, 再加上诗人对公众题材的疏远,诗歌逐渐变成自话自说的一种状态。

  诗歌有自身发展的轨道和规律,如果把百年当作一个坐标,我们要清楚的是:诗歌必须有所发展,在继承传统的成就后,再突破前人的写作范式,灌注时代精神;我们还需梳理一些过于陈旧的诗歌观念,不因当下诗歌的问题而忽略诗歌本体的价值。此刻,不是新诗发展的终结点, 却是它重新出发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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