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国风·王风·黍离

时间:2020-11-20 18:51:01 诗经 我要投稿

诗经·国风·王风·黍离

  黍离

诗经·国风·王风·黍离

  朝代:先秦

  作者:佚名

  原文: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中心如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实。行迈,中心如。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简介

  该诗作于周平王迁都洛邑(今洛阳)后。周朝一位士大夫路过旧都,见昔日宫殿夷为平地,种上了庄稼,不胜感慨,写下了哀婉悲伤的诗篇。诗以庄稼的成长,暗喻光景的流逝于人事的变迁,写出了历史的荒芜感。而“中心摇摇”,“中心如醉”,“中心如”,这刻画了内心情感由触动到浸淫再到悲哀的层层深入。三章反复呈现“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悲歌之中,既有故国之思,又蕴藏了不被人了解的痛苦。“悠悠苍天!此何人哉”是在向苍天质问谁是造成历史悲剧的罪魁祸首,包含着深沉的思考。诗用比兴,一唱三叹,沉痛悲,动人心魄.后人遂用“黍离之悲”来表达历史兴哀之感。

  注释

  黍:小米。离离:行列貌。

  稷:高粱。头两句是说黍稷离离成行,正在长苗的时候。“离离”和“苗”虽然分在两句实际是兼写黍稷。下二章仿此。

  迈:行远。行迈:等于说“行行”。:脚步缓慢的样子。

  中心:就是心中。摇摇:又作“”,是心忧不能自主的感觉。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这两句说,了解我的人见我在这里徘徊,晓得我心里忧愁,不了解我的人还当我在寻找什么呢。

  悠悠:犹“遥遥”。

  此:指苍天。人:即“仁”(人、仁古字通),问苍天何仁,等于说“昊天不惠”。

  第二、三章的头两句是说黍稷成穗结实。从抽苗到结实要经过六七个月。不过苗、穗、实等字的变换也可能是为了分章换韵,不必呆看作写时序的变迁。

  (椰yē):气逆不能呼吸。

  译文

  那儿的黍子茂又,那儿的高粱刚发苗。走上旧地脚步缓,心神不定愁难消。

  理解我的人说我是心中忧愁。不理解我的人问我把什么寻求。悠远在上的苍天神灵啊,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儿的黍子茂又,那儿的高粱已结穗。走上旧地脚步缓,心事沉沉昏如醉。

  理解我的人说我是心中忧愁。不理解我的人问我把什么寻求。悠远在上的苍天神灵啊,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儿的黍子茂又,那儿的高粱子实成。走上旧地脚步缓,心中郁结塞如梗。

  理解我的人说我是心中忧愁。不理解我的.人问我把什么寻求。悠远在上的苍天神灵啊。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诗经故事

  春天的时候,宜臼逃离了丰镐;路旁整齐的黍子,青青的稷苗,他都无心赏观,心里既害怕父王的追兵,又担心着母后的安危,只盼望早日见到外公申侯,让他想办法去劝说幽王,解救母亲。

  宜臼是在母亲的帮助下逃出来的,她的母亲自从幽王恋上了褒姒以后就多了个心眼,时刻关注着自已和儿子的安危,在褒似的宫中也布下了自已的耳目,幽王和褒饭庄说的一些话,她常常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褒似是幽王抢来的,那一年天旱,褒国所贡的桐油、漆、麻差了很多,至使一年的祭祀失了光彩,幽王很生气,就打算对褒国施以惩戒,褒国人很害怕,就给幽王送来了美丽的褒姒。

  美丽的褒姒很冷、很冷,进宫后对谁也没有过笑脸,对谁也没有过言语,伺候过人之后,常常就是登上宫中的高台,向着南山张望,一动不动的,任那风儿拨弄着她的单衣,飘乱着她的头发。

  高台上的褒姒被幽王看见了,平日里幽王眼中的女子都是长跪在地,畏缩成一团,何曾有过如此的飘逸?幽王一见就迷上了,原来女子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啊?!自那以后褒姒就没离开过幽王,不!是幽王再也没有离开过褒姒。

  可褒姒还是很少言语,没有笑过,还是喜欢登高远望;幽王想尽了办法,也没有逗得褒姒笑过,只是知道这个漂亮的女子喜欢登高。

  城外的烽火台修起以后,幽王觉得那里比宫中的任何一个地方都高,就带着褒姒常去那里玩耍,可褒姒仍没有笑过,一天,烽火台燃起,四方的诸侯赶来救援,看着那从四方赶来的汗流满面魁梧壮汉、看见乱糟糟的一群中也夹杂着褒国的旗帜,褒姒才笑了。

  幽王得见褒姒一笑,那心里高兴的把什么事都忘了;自那以后,烽火台上就常冒烟,可赶来的诸侯却一次比一次少。

  这一切,宜臼的母亲都知道,只是在心里着急,着急着那幽王瞎胡闹,可也是没有一点办法的。直到褒姒生下了伯服后,她才真的觉得不妙了;那天她布置在褒姒身边的人急急赶来说,幽王已决心废后、废太子时,她就派人去护着宜臼跑出了丰镐。

  丰镐外的黍子还是那么整齐行行,粗壮的稷穗已经发黄,宜臼又走在了这条路上,这一次人很多,他的外公招集了很多的人马,包括周的死敌犬戎的人马,向着丰镐杀去;现在的宜臼更无心去观赏即将到手的丰收,他是在操心着母亲的安危呢?还是在担心着父王的命运?

  丰镐郊外的黍子仍行行齐整,沉甸甸稷实已压弯了黍杆;这一次宜臼是和他的母亲一块离开的丰镐,幽王已死在了骊山脚下,褒姒也被犬戎抢去了远方,丰镐城内被洗劫的干干净净,被申侯拥立为平王的宜臼就要去洛邑,那里是诸侯们给他安排的新的都城,这即将收获的黍子,年轻的平王是看不见了。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中心如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实。行迈,中心如。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鉴赏

  诗序曰:“闵宗周也。周大夫行役至于宗周,过故宗庙宫室,尽为禾黍,闵周之颠覆,彷徨不忍去,而作是诗也。”

  毛传:“彼,彼宗庙宫室。迈,行也。,犹迟迟也。摇摇,忧无所想。”钱澄之曰:“毛云犹迟迟也,盖意懒而足不前之貌。”李曰:“离离,散垂之貌。稷即今之小米也。黍秀,即散垂,稷则苗穗挺直,实乃垂而不散,故黍但见其离离,而稷则见其苗、其穗、其实也。”焦琳曰:“摇摇者,神魂之无主也;如醉者,意绪之俱迷也;如者,愤气之填满胸也。”沈青崖曰:“述其所见,既非托物,因所见而行为之,心为之摇摇,亦是实写其忧,而非由于黍稷引起,直是赋体,不兼有兴。”邓翔曰:“章首二句咏物,后六句写情,惟三、四句自肖形神,觉此时此身茫无着落处,深心国事,尚有斯人。”

  关于《黍离》,似乎不必再说太多的话,停留在诗人心弦上的哀伤早已作为一个象征而成为永恒的悲。牛运震

  曰:“此诗纯以意胜,其沉痛处不当于文词求之。后人诗如‘山川满目泪霑衣,六朝如梦鸟空啼’之类,徒伤代谢而已,固无此怀古深情也。‘谓我何求’四字,说尽人世浅薄,一‘求’字误人,直到君国之义漠不相关,可惧哉。谢叠山先生云:文武成康之宗庙尽为禾黍,而能为悯周之诗者一行役大夫外无人也。吾读《书》至《文侯之命》,观所以训诫文侯者,惟自保其邦而已。王室之盛衰,故都之兴废,悉置不言,吾于《黍离》之诗,重有感也夫。按此数语委婉尽致,而出自叠山先生,尤足发此诗幽情。”所引谢氏语,出自谢得所著《诗传注疏》。论《黍离》一节原很长,引者乃述其要。谢氏于宋亡之后,以死拒绝元朝的征聘,可算全了名节的忠烈之士,其读《黍离》,自当别有怀抱,不仅仅为诗而发也。如牛氏所论,后世的怀古诗,多半指点江山,月旦古人,作局外人言,虽然不乏兴废存亡之慨,却很少有切肤的伤痛。《黍离》之悲,则是把整个儿的自己放在一叶痛史里边,故戴君恩曰:“反复重说,不是咏叹,须会无限深情。”以一个孤独的个人来哀悼沉重的历史,他不能为这个历史负责任,他本来也不在“佛时仔肩”之列,而却明明把丧亡的哀恸全部来担负。“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与其说是以天下为己忧者的悲哀,不如说,更是“不知”者的悲哀。

  关于黍稷,范处义曰:“稷之苗、稷之穗、稷之实,非必谓前后所见,盖其忧思既乱于中,谓我所见宗周故都尽为禾黍,岂真黍邪,抑稷之苗、稷之穗、稷之实邪。既不能辨其为黍为稷,岂复计其成之蚤晚,为苗、为穗、为实哉。”但也有另一种意见,李曰:“箕子闵商之歌曰‘麦秀渐渐兮,禾黍油油’,既曰麦秀,又曰禾黍,则亦与此同意。彼稷之苗,彼稷之穗,彼稷之实,以见尽为禾黍之意。”两说各有理据,不妨并存。

  “悠悠苍天”,毛传:“悠悠,远意。苍天以体言之,尊而君之则称皇天,元气广大则称吴天,仁覆闵下则称曼天,自上降鉴则称上天,据远视之苍苍然,则称苍天。”说本《尔雅》。初看似是赘文,细绎则不然。且读《周颂· 敬之》:“天维显思,命不易哉。无曰高高在上,陟降士,日监在兹。”是天去人也近。而《黍离》之天,则不同于皇天,吴天,曼天,上天,是再没有《敬之》时代的监临与护佑,而悠悠也,苍苍也,去人也远。可知与“悠悠苍天”对应的乃国之败亡,却并不仅仅是“远而无可告诉”的迷惘,下接“此何人哉”,揭出人天两造,既是无所归咎,又是有所归咎,所谓“通篇不指一实事实地实人,而故国沦废之况,触目伤心之感与夫败国基祸之恨,一一于言表托出”(王心敬),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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