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暨的美酒散文

时间:2020-10-14 08:21:16 散文 我要投稿

诸暨的美酒散文

  现代诸暨人喝的酒类比较杂,由于交通的发达,来自于世界各地的酒,在喜欢新奇的诸暨都能喝到:烧酒,黄酒,红酒,啤酒……诸暨人几乎是来者不拒,都喝,但若要以本小文这样的一个题目来写,那就必须是把它限制到传统之中去了。

诸暨的美酒散文

  传统的诸暨以民国清代为代表,典型的酒主要是三大类:烧酒,黄酒与米酒。在七八十年代,在我有酒的感觉,并开始学着喝酒时,当时的诸暨最有名的酒厂有诸暨酒厂,在现在的城市广场山脚的北坡,在去诸暨东线公路的旁边,它生产的酒的品种最多,但主要是烧酒与老酒,那时,诸暨还生产一种汽酒,二种品牌的啤酒;其次便是草塔酒厂了,它的香雪,那味真是好极;还有澧浦酒厂,它生产的烧酒,味道相当的不错,可以说,诸暨每一个镇所在的地方,都有其相应的酒厂,而且都有其相应的特色酒种,草塔与澧浦二酒厂是因为我在九十年代初,各喝过一大坛好酒,所以,记忆犹新。

  酿酒是一种极需要用功的事情,材料,蒸煮,酒曲酵母,气温,酝酿,加水或蒸馏,保存……每一道环节都需要反复考虑,严加把关,只要一道出了问题,这酒就会出问题,因为,它,毕竟是直接到人最敏感的地方:舌尖。

  酒,毫无疑义可以说是舌尖上的一种美味,一种享受,哪怕是极其细微的差别,它都能被分辩出来。

  草塔酒厂本来是由草塔婆婆家所有,解放以后就归了集体,七八十年代曾经很是不错,九十年代也兴旺过一时,但,最后却是倒闭了。婆婆家位于厂北侧的一圈房子,大多也在土改时分给了别人,后来,在努力之下买回来了几间,现在有两个表弟还住在那边……我们夏天是不太敢去那边的,因为草塔酒厂产一种巨大的花脚蚊子,每每的就越过窗子进入婆婆家里,把坐在客厅里聊天也好,喝茶也罢的我们叮上一口,留下一个又大又红的肿块。

  随着生活条件的不断好转,喝酒的人也愈来愈多,愈来愈讲究,整个的诸暨渐渐地出现了两个名酒:同山烧与斯风酒。

  前者因为参与制作的人家极多,似乎是整个的同山,安华一带家家户户都有酿制,加上一些大大小小的厂家,使得酒的味道千差万别,朋友之间相互赠送,多以家酿为佳,但,即使是家酿之酒,味道也是不同,度数也有高低,从五十度左右到六十度以上的。

  我曾多次喝到过里面有烧焦的气味,同山的朋友说,那是正常的气味,一般都会有点,说明这酒是烧出来的。我知道,这是蒸馏过程中,不小心导致的。

  前些天傍晚,去朋友家里帮其重装计算机系统,而后就在朋友家里喝酒,朋友是多年来的同事,酒友,自然拿出自己藏着的最为喜欢的一款烧酒并再叫上一个朋友前来一起享用。此酒,无色透明,入口非常的软绵,甘甜,有一种温暖的感觉,进入口腔,酒气扑鼻,异常浓郁,我说:这酒估计要超过六十度了,好酒!

  也许是因为口渴,我喝得略快了一些,喝烧酒的.反应就马上出来了,额头出汗,即使在他家二十六度的环境之下,我还是大汗出来了,这是我喝烧酒常有的现象。四两白酒下肚,我言:就此罢了。朋友则说,再拿瓶啤酒荡荡嘴,于是,又每人二瓶冰啤酒。

  问此酒来历,朋友说,是他的一个应店街朋友送的,高梁烧的。

  同山烧作为诸暨的红高梁酒,一直是诸暨白酒的代表,但是,由于千百家的酿造,形成各不相同的质量,加之来自于同山的诸暨与酿酒相关的在中国的食品行业都会发生的稀奇古怪的传说,什么酿造过程中有人会加砒霜啊,也有人家会加什么乐果啊……表兄在前年喝了一次同山烧吐了以后,就决计不再喝同山烧,以及一切瓶装酒。

  这二年来,他一直是喝青山烧,其实,在整个的诸暨边疆一带,同山,青山,应店街,次坞,到东边的西岩,澧浦,璜山,岭北……都有同样的用高梁酿造的烧酒,即蒸馏酒。

  我喝到过的一种世界上最高的蒸馏酒是我的一个老师的女婿从美国带回来的一种用玉米酿造蒸馏而成的酒,酒精浓度是:95%,一起在上海喝的同学有三个:冯坚,詹善泉与我。回来以后有时喝酒,我曾与我的那些酒鬼朋友聊起,一个都不信这世界上有这样的酒存在,幸好我记得这酒的名字,加上网络技术还可以,马上通过yahoo查了出来,看到这酒以后,他们就只剩感慨了……

  外公喜欢喝酒,在我们兄妹仨还是在婴儿期时,他都会拿筷子醮一下到我们嘴里,让我们品尝一下,在我们辣得面形大改时,他会高兴地哈哈大笑。这样的一种从婴儿抓起,使得我们从小就喜欢了酒,而且喝酒的品味基本上也类似于外公,夏天喝烧酒,其它的季节喝黄酒。

  也许由于时代的不同,我喝黄酒的习惯在养成不久就改了,变得喜欢喝加饭酒,元红,善酿之类相对比较浓一些的酒,我总觉得黄酒太过的清淡,后来有一个枫桥的很喜欢喝斯枫酒的朋友,批评我说:真正会喝酒的人,一定是喜欢喝老酒的,在他的影响之下,我喝过一段时间斯风酒,有几次倒也感到很有味道,但毕竟,太淡了,无味。

  我喝老酒一般不喜欢瓶装的,我最喜欢喝的是绍兴城里面,那种正牌会稽山,古越龙山加饭酒,这两个牌子的大陶坛里的那种加饭酒,那酒啊,真是好,真是好,纵然喝上三五斤一次,也不会嫌多……只是,我不生活在绍兴,这样的机缘实在是少,上个月一次去绍兴回来,在兰亭的地方发现有这样的一家酒店,于是停车去买,店家却说没有可灌五斤十斤的容器,并建议让我拿两个灌好的塑料瓶里的酒好了,我嫌可能是前几天的不要,一定要新的从坛里打出来的酒,装五到十斤,见这么多数量,店员建议道:那你买一坛好了。一坛,我当然也不要,万一不好呢?万一车里撞破呢?最后,我到隔壁的超市里去买了一只热水瓶,洗净并与店家换了一个旧塞子,灌了一瓶回来,当晚就叫上一个酒友,两人把这一热水瓶加饭酒就给爽快地喝了。

  江浙地区产米,所以,也是中国黄酒的主要产区,品种也多,不只是我们绍兴地区有黄酒,杭嘉湖地区也多的是,比如嘉善,比如上海,都有很有名的老酒,但是,那些酒,我品尝过多种,都喝不上嘴,最大的缺点就是偏甜。

  说真的,我发现,任何灌装过的酒,或者说盛在瓶里的酒都不太好,前几年大妹家里,喝过一瓶八一年的西凤酒,那酒似乎只有七两了,我喝了点发现以苦味为主,所以,只品了一点,就让阿妹不要倒了;后来又有一次,大妹阿公八十大寿,一瓶八三年的茅台,我喝着,也是苦的,不好喝,所以假装客气喝了其它的酒;当然,还有许多次,汾酒啊,五粮液啊等等,都是最亲的亲戚,最亲的朋友拿出来最好的酒来款待我这个酒鬼,但,我似乎发现,瓶子里的酒,年份最长,名气最大的,都不好喝。

  有些酒鬼是一种喝名气的鬼,他酒量也好,却如XX那样喝茶,却是品不出茶的好坏的那种,只要是有年头的酒,他都喜欢,我估计,他的舌头是有问题的。

  与我同感的可能人比较少,我的一个表姐夫倒也是这样,他说:他不喝瓶头酒,无论是五粮液还是茅台。事实倒也是如此,他现在一年四季喝大陶坛的窑藏的青山烧。

  也许正是因为对工业化的瓶装酒信不过,所以,在诸暨的过年过节,城里爱喝酒的人都喜欢得到乡下亲戚们自酿的糯米酒,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米酒,大水白酒。

  这种米酒倒是真正每一家诸暨人都可能酿造的一种酒。每到下半年,进入秋季,诸暨的有特色的小酒店里也作为一种特色酒在销售,或供食客品尝,以淀荡畈农庄为代表的诸暨上百家的农家乐里似乎都有,以紫阆小餐厅,德浪狗肉店,草塔的诸多草骨头店为代表的诸暨众多乡土特色的小饭馆也都有品尝,然后,在这些店里品尝到的米酒,我发现,大多都不是很好,或偏甜,或太淡。

  我舅舅家,堂兄家,表兄弟家里喝到的米酒也属一般般,我在整个诸暨喝到米酒最好的要数我小舅子在璜山的月形山下,由他岳母帮他制作的那缸酒,那味道真是绝。

  他们家的米酒之所以好是因为,他们家整个家族喜欢喝酒,米白酒三五斤下去,男男女女都没有问题;其次,他们家的酒曲是年年相承自己保存下来的;当然,最主要的一点是,他们化米酒用的不是井水,而是淡却以后的开水。正因为是冷开水化的酒,所以,这样的米酒即使在塑料桶里灌着,到夏天也不会酸,今年过年,他拿给我三十斤米酒,其中十斤,内客说是要送杭州的同学,后来,却一直不凑巧,要不是忘了,要不是携带不方便,直到五月份,我说:这么迟还拿这酒送人,酸了要被别人笑话的。还不如我喝了。

  内客有点不舒服,但是,我已是打开喝了。她说:你有这么多的酒,还要来喝这瓶酒,这十斤酒,我要喝的。我说:那你喝好了,你要喝,我是不会来争的。内客没有多少的量,自然是放在餐桌旁刺激我的食欲,于是,我间或地喝上一二杯。到现在桶里的酒还有二三斤,今天傍晚,她又倒了一杯,呷了一口,睁着眼睛对我说:这开水化的米酒就是好,到现在为止,这么热的夏天了,还不酸。

  诸暨人以前是很会节约过日子的,米酒下来的酒糟是要和着米皮糠,麦肤这种半下脚料用来发酸烧烧酒的,我们小时,诸暨种高梁的人很少,烧烧酒的材料也是很低档:有一种植物叫金钢树刺,大人们入秋以后把它的根挖来,用来烧烧酒;还有许多的人家是用番薯来烧烧酒的……

  但是,在我童年的记忆中,外公只喝两种酒:糟烧与老酒。他不喝高档的酒,即使自己有钱;也不喝低档的金钢树刺烧。当然,他也从来不会喝醉酒,每餐不过二三两烧酒,半斤或一斤老酒,对酒的品味与喝的量,符合外公的人生哲学,纵然聪明之极,有勇有谋但一般不做出头椽子,他所努力的是做一个最普通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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