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何兴隆老师散文

时间:2020-09-02 16:37:00 散文 我要投稿

怀念何兴隆老师散文

  清明节到了,一个熟悉而远去的身影伴随着缕缕哀思涌上心头,他,就是教我们初中数学的何兴隆老师。

怀念何兴隆老师散文

  提起何老师,上世纪八十年代在土坪中学读书的学生几乎都有深刻的印象。他身材矮小,五十多岁,头发花白,慈眉善目,尤其让大家难忘的是他上数学课时拖得长长的“x——y——”,这声音婉转悠扬,悦耳动听,差不多成了何老师的标签。

  何老师讲课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不讲与课堂无关的事。他每次上课都是提前进教室,从不拖堂。他上课由浅入深,思路清晰,通俗易懂;他的板书工整、简洁、明了;他任两个班的数学课,一个班五、六十个学生,每天要批改一百多本作业,但他却一丝不苟。每次批改时除了判断对错,指出错误的地方,还常常用心写几句激励或者鞭策性的评语。我们的作业本,比小学生作业本要宽一些,在那经济拮据的年代,他手把手的教我们把作业本的页面对折为两部分,左边写完了,再写右边,这样做既不浪费,又很美观。他要求每个学生准备三个作业本,一个做课堂练习,两个做课堂作业。课堂作业分甲、乙两本,轮换做。每个同学的作业本他都根据组别、座位写上编号,交作业本、发作业本都很省时间。我们学规矩,大概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何老师有时也幽默。他讲例题,当计算结果为零时,他装出一副遗憾而狡黠的表情说:“哎,空做了空做了,等于零。”然后引来一阵笑声。他点名提问时总是别具一格,他明明知道你叫彭志德或者叫段世明,他却慢吞吞的说:“你叫彭,彭志什么德呢?”或者“你叫段,段世什么明呢?”

  那时,几乎看不到课外资料,也买不到单元测试卷。每次单元测验,何老师都要独自完成出题、刻蜡纸、油印等一连串的工作,每次测验他都要熬好几个夜。出题,没有资料书借鉴,试卷难易程度,试题类型、题量、分值都全靠自己拿捏。刻蜡纸是个技术活儿,刻轻了,印不明,看不清;刻重了,蜡纸会被刻破,油印时,油墨就从破处渗出,不但印不了两个班的'试卷,还会严重影响印刷质量。每次测验,他总是当天熬更守夜的改完、登好分,做好质量分析。

  每个单元测试一次,一学期每个学生收一角或者两角钱购买白纸。学期结束扎帐,如果出现“财政赤字”,他自己掏腰包填补亏空,倘若有结余,就退给我们。记得有个期末退给我们每人五分钱。

  何老师是五十年代的师范毕业生,教材不断改版,他的知识也在不断更新。有时候,同学们不知从哪里找一些难题、怪题来问他,他思考一会,不能解答,就一边挠脑壳,一边面有愧色地点点头说:“这个这个问题有点难,嗯,我再思考思考。”第二天,当我们都以为他已经丢开这件事了,没有想到他上完课后利用课余时间给我们讲解。

  何老师关心爱护学生,从不打骂学生,就是批评也很委婉,但却很有力。他因为年事高,没有当班主任,除了课堂上,和我们接触的时间不多。他熟悉同学们的面孔,了解同学们学习情况。但有的同学以为自己学习不冒尖,也不调皮,认为他老眼昏花,认不出自己,就肆无忌惮的有些放纵,上课东歪西倒,甚至搞起小动作来。有时被他冷不防点出名字,吓了一大跳。他不但说出你家住哪里,还说赶场天碰到你的爸爸或者爷爷,摆谈了些什么什么内容,让你顿时无地自容,马上改“邪”归正,不敢再调皮捣蛋了。有时,他轻言细语地说:“你爸爸妈妈脸朝黄土背朝天,太阳一背雨一背的在山坡上做,你在教室不遭太阳晒,不遭雨淋,哈哈,你们全家人吃饭,就你一个人读书,辛苦你了,劳累你了!”被批评的同学总是在全班的笑声中无比羞愧地低下头,不敢再造次了。遇到学生课堂上打瞌睡,他就喊同桌把他叫醒,或者用商量的口吻说:“你看你看,是不是到最后一排站着听一会儿,把瞌睡请走?”或者不温不火地说:“同学,教室打瞌睡,怕整感冒了,你还是到寝室睡一会吧!那里更舒服些!”于是,这个同学的瞌睡就被大家的笑声赶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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