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野菜散文

时间:2022-08-02 14:25:08 散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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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野菜散文(精选10篇)

  在现实生活或工作学习中,大家都写过散文吗?散文的宗旨是文笔一定要优美,文章一定要流畅。“形散而神不散”。想要学习写散文吗?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蒸野菜散文,仅供参考,大家一起来看看吧。

蒸野菜散文(精选10篇)

  蒸野菜散文 篇1

  那天下午,侯哥在院子里转悠几圈实在没事干就说:“妞,逮鱼、挖野菜去吧。到那里瞅瞅,有啥弄啥。”驱车来到高邑河畔,侯哥穿上专用雨衣一下子跳到齐大腿根深的河水里,呼哧呼哧撒了几网,一条鱼也没捞到,戏谑地说:“估计那些鱼儿都回家过星期天去了。算了,还是挖野菜去吧。”

  转身来到田埂上,看到撂荒地里面到处都是蒲公英,挖了一袋子。还有那些成片儿开花的荠菜,遗憾没早点来挖些。在地的北头有个女人在挖不知名的草。我问她:“你挖这是啥野菜?好吃吗?”她说着蹩脚的普通话,大意是能吃,但不知道叫啥菜。和她一起的男人从地埂上噌地蹿下来说:“不知道叫啥名字,但是,我们都爱吃,在我们那里只要长出来,就挖完了。”听他们的话音儿不像是我们本地人。就问他是哪里人?男的说:“福建人,来收香菇的”。和侯哥商量一下,也挖一袋子回家吃,小声嘟囔一句:“可别被毒死了”。那男人听见不好意思地说:“这可不能开玩笑,能吃的。”回到家里,侯哥摘好洗净蒸吃,我赶紧发到朋友圈里询问能不能吃?并把我拍野菜的照片发出来辨认。

  “今天遇到一个福建人在田地里挖,他说能吃,没见过咱这里有人吃,他说是营养神经的菜,南方不等长大都挖没了。亲们,有谁知道这是啥草不,能吃不?”嫣然回话说:“可以吃的,与艾草一样,做艾饺。”问她:“是吗?叫啥名字?拌面蒸熟好吃吗?”她答:“我们叫‘黄花果’,绍兴俗语:黄花果糕韧结结,关着大门自要吃,与艾草做法一样的,我们南方人吃的。”问她:“有做法吗?”她答:“我们浙江人就是这段时间用来做时令小吃——艾饺,开花已经老了,不能做了。采摘下来与艾一起做,口感最好了”我说:“今晚蒸熟吃,看看咋样?”她说:“我们不是做菜吃的,就是做艾饺用的,我们这里找不着,因为大家都知道可以吃的,看见早割光了。要焯过水才能用。做成的小吃有的地方叫青团,我们绍兴叫艾饺。”我说:“我们这里到处都是,不知道能吃,没人吃,我摘回来也不敢吃,所以在群里问问。”相望说:“在咱们这里有毒,不同的地方毒性不一样”。我回相望说:“我今晚蒸着吃,看看能不能毒死?”可是心里也七上八下的不踏实。就回相望:“是真的有毒么?你可别吓我,胆小”。嫣然说:“没有毒的,我们历来就吃。要绰过水的,你这样蒸着吃,我没吃过。”我说:“蒸熟了,好吃,口感有韧劲儿,有点点涩,不苦。”嫣然说:“肯定好吃的,我们浙江人民历来就吃。”我说:“比任何菜蒸着都好吃。有毒了,先把我毒死再说吧,亲们,明早上要是你们没见我出来说话,请多叫我几声吧”。山青说:“我等着明天看结果”。相望说:“你最好先给自己写下点什么。有的作家是……才成名的,你急着成名,也不能乱吃东西呀?听说第一个吃螃蟹的都没有留下名字,但愿你可以一吃成名。”

  看来都希望我留下点啥,是吧?我看不等我……就被你们成名了。嫣然看大家都不放心,说:“怕不适应,先少吃一点。”我说:“没事啊,好吃,你说晚了,我吃了一大碗,不咋里,我以身试毒,你们明天等着看吧。我要是活着,先找你们喝酒去,庆祝还活着,不过,没吃过的野菜,吃了一碗也没敢吃别啥东西,静等明天结果吧,亲们,明天要是看不到我说话,就请麻烦多叫几声吧。反正是毒不死就得活着呗……”

  记得那年我突然病重,侯哥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宁。住院第四天就必须做手术,头一天医生交代当天晚上必须洗澡沐浴,不许进食任何东西,连口水也不让喝。侯哥一听这话,就在中午把我请到驻马店高档点的饭店里说:“妞,今中午你想吃啥就点啥菜,别给我省。”并邀请几个在驻马店等候我做手术的朋友们陪着我吃,我强忍着在眼里打旋的泪水不让掉下来,回他:“好吧,就是明天死在手术台上,也要当个饱死鬼,吃就吃吧。”那一顿就有我最爱吃的蒸野菜,吃在嘴里的是野菜,品出来的是人生百味。那滋味,有美好、有幸福、有沧桑、有凄凉、有无奈。那由厨师变出一道又一道宛如魔幻般的美食,就是我最后的午餐,有家人有朋友陪着吃,尽管伤感,也温暖。想想:到了人生的'最后一餐,你想吃什么?喝什么?谁陪你吃?有谁会陪你吃?人一辈子吃那么多东西,早就消化掉,仍暖暖地留在胃里的,终归不是什么珍馐美味,而是最长情的陪伴。我多想再多活几年,多看你们几眼……

  今晚,我两抢着吃了一碗蒸菜,在忐忑不安中睡去,想着,不知道明天能否醒来?睡吧,先睡一觉再说明天的事,就是不吃那碗野菜,谁又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子呢?夜半,侯哥醒来就把大手一下子烀在我的脸上说:“咦,还会出气儿,没被毒死,今早继续吃。”哈哈,被他一诈唬醒来,噗嗤笑了,想想也是,昨晚吃了一肚子蒸野菜,吃时,他说:“我先多吃点,有毒了先毒死我吧,你少吃点留下个好人儿好抢救我。”人家悲壮地一把把菜碗抢走三下五除二下肚,噎得脖子伸老长。

  流年似水,每每回味那一顿最后的午餐里的蒸野菜,心里似翻江倒海的翻腾,我又活过了医生说的界限,每活一天就是赚一天,何不快快乐乐乐过好每一天?那些财富名利都是过眼烟云,这世界上,啥都不是自己的,唯有身体是自己的,没一个健康的身体,啥都是浮云。想想每天还能看到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还能和家人一起吃一顿晚餐,然后抱着暖洋洋的肚子走在明天的第一道晨光里,走在每个雪花纷飞的冬夜里,走在烟火灿烂的又一年里,和家人看尽人间春色,尝过四时之味,直到味蕾都老了,渐渐领略人生的况味,才又更明白人生的聚散,肚子的温暖,也是人世的温暖。红尘作伴,形影相依,在世间的无常聚散里始终有生活的甜酸苦辣麻咸香,才是最好也最熟悉的味道。

  过去的日子,有苦涩有甜蜜终抵不过那碗为爱人做出的最爱吃的蒸野菜。回味无穷的不是美味佳肴,而是生死关头那种记得你爱吃啥的疼爱;是藏在烟火日子里的挚爱。

  蒸野菜散文 篇2

  有几次炒菜时发觉葱没了,大概因上一次用得多了,比如烙饼啊,摊呱嗒饼啊,包包子啊,切得葱姜的就要多些,等下次再做饭时,切葱时,已没了库存。只好光切姜丝,等油热了,把菜哗啦倒锅里,按程序加入调味的酱油、醋等,末了加点蒜片出锅,可因没有葱段的点缀,和葱花特有的香气,总感觉烧的菜不完美,因此,为了避免缺葱的烦恼,我决定自己种葱。

  在一个较为大的花盆里,我把在种子商店买来的小葱种,洒在土里,只等待着这种生性泼辣的葱生长了,暗想着,等长得“绿树成荫子满枝”时,做饭时,扎着围裙,悠闲地掐上几根碧绿的葱叶,鲜嫩的滴水的葱吃个方便新鲜,而盆里的葱,则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地满足我们日常所需。总之那阳台上还在沉睡的光突突的.花盆,承载了做饭的主妇诸多梦想。

  三五天过去,我几乎每天都要观察,看冒出芽了吗,湿漉漉的菜地,激荡着我湿漉漉的盼望。在我望穿秋水的等待中,终于我看到了细如发丝的小葱苗儿。只是让我愕然地是,居然长了很多绿生生的马生菜,肉乎乎的,水晶似的透亮。

  就再浇水,大概我浇水浇得不是和风细雨般的均匀,只是端着一个泡豆浆的大量杯,哗啦地灌溉,因为阳台上其他花草,我也是这么伺候的。可是,太幼小的葱苗儿,葱芽儿,怎么能如此野蛮地浇水呢?等我发现小葱如此脆弱不禁风雨时,小葱芽儿已集体卧倒,泡在水里,那个心疼啊,那个后悔啊,甚至我怀疑,卖葱种的那个售货员给我的种子不地道。

  已无回天之力,心里一片黯然。但是呢,却发现了另一个有趣地现象,葱几乎全部卧倒在地,但是马生菜却旺盛地蓬勃地长起来了,一天一个样儿,几天功夫,长成了一扎多长,在风里招摇着,仿佛在说,葱虽收获不了,但我也可以入口的!

  于是第二天一早,响应了马生菜默默的呼唤,掐了一把水晶似的马生菜,因自己养的安全放心,无农药,无化肥,只在水管上马虎地冲洗下,就切成大大的段,和先洗好切好的长豆角放在一起,又切了几片培根火腿,把葱丝姜沫地往热油里一搁,炒锅内就哧哧啦啦地唱起了歌,加入酱油,将沸腾时,把菜品放进去,又倒了一点开水在瓷盘里,大致晃悠了下,把壁上附着的都冲到底上,然后倒入锅内,盖上盖子,这个豆角一定要熟,开锅冒热气后就直接就小火炖了五分钟左右。等水收的差不多了,加盐、蒜片,再扒拉下菜,就出锅了,忍不住尝了下马生菜,没异味,也好吃,很香呢。

  早上我问孩子菜咋样?孩子一直怕我骄傲似的打击我,恩,可以吃。知道加啥了吧?我不甘心地问,他说了两样摆在面上的东西,我说非也,我夹了根炒熟后很苍老很佝偻的叶茎,说瞧,这是马生菜,就是咱花盆里冒出的那个绿生生的多肉似的野菜。

  哦?妈妈啊,你整天有创新。昨天你让我吃苋菜,今天又让我吃马生菜,把我当成了小白鼠。又夹起一根,单品了下,说,不错不错,小白鼠表示好吃,对你提出口头表扬和由衷赞美哈。

  这真是“栽葱不成葱不生,无心种菜菜满盆”。

  蒸野菜散文 篇3

  偌大县城,唯有农贸街春意最浓,因为卖野菜的突然多了。水芹菜、面条菜、黄花苗、竹叶青、抽筋草、鱼腥草……这些来自大自然的仙品,洋溢着春天的滋润与芬芳,从四面八方涌进了县城农贸街。一直以卖家菜为主的世界,如今到处摆着野菜摊儿。

  我对野菜感情很深,自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刚记事时,每到放学后或星期天,妈妈就领我到城外薅野菜,当时吃的紧张,妈妈便把野菜炒着吃、凉拌吃、拌麸子烙饼、拌米糠蒸蒸、过年了用野菜包饺子、时不时地凉拌一盆野菜就算一顿饭。后来妈妈曾这样感叹:“那会儿,野菜救活了多少人的命啊!”老人家的口气里,充满着对野菜的尊敬——准确点说,是感恩。

  妈妈去世了,后来生活渐渐好起来,有吃有喝的,但薅野菜的传统未断,一是可借此到郊外散散步,放松一下。二来无人舍得给它洒农药化肥,它基本上属绿色食品,常吃多吃为佳。然而这几年不行了,城外四周,七八里内,全变为高楼群,野菜没了栖身之地,你上哪儿找它?上哪儿薅它?

  还是回到农贸街吧。没地方薅菜了照样能吃到野菜,因为距城十里外仍然有山有水有农田,自然就有野菜的生存空间。

  几十种甚至可以说上百种的野菜中,我对灰灰菜情有独钟。因我脾胃不好,一位老中医建议:“得多吃灰灰菜,这东西健脾清热,吃着比花钱买那真不真假不假的.药还管用!”后来才知道,野菜不仅可充饥,可做佳肴,还能治一些医院也无可奈何的病。

  昨天清晨,又到农贸街,顺路浏览,野菜奇草,何止百种,且大部分小摊上都有灰灰菜。我没立刻买,照老习惯,先转转看看,暗自比较着质量及价钱。

  前面一地摊,摆着鱼腥草、水芹菜、灰灰菜等,约十几种。摊主是位个儿不高的老太太,穿一双老式皮鞋,鞋面有些泥点儿,脚上没穿袜子。她坐在一块砖上,正眼巴巴地看过路行人。见我注意她摊,便忙站起,一脸笑意:“想要点啥?”

  我指着灰灰菜:“多少钱一斤?”

  “一块——有的还卖一块五哩。”

  我蹲那儿,拿起一把来回翻看,心想价倒可以,只是菜稍嫩,黄绿色,一泡水似的,怕一入锅便不成形了……

  老太太似乎猜着了我的心事,忙说:“菜有点嫩,炒时火小一点就行了,吃着格外爽口——”

  “你们那儿没有比这大一点的灰灰菜?”

  “可有!”她往北一指:“那边有个卖菜的光头叫二旦,我今儿就是坐他那三轮车来的。他家周围都是灰灰菜,棵棵都有熟了的麦那么高——”

  这当口有人买菜,她忙转身应酬。我想了想,起身走了。只听她在背后焦急地喊:“哎哎兄弟,见二旦了可别乱说话啊!”我转身,只见她远远地冲我摇摇手,又喊:“记住,别乱说话!”

  什么意思?我从不认识这人,今儿来只是想买点灰灰菜,能与他乱说什么?她怎么那个样子?

  菜摊一个挨一个,我慢悠悠地向前晃动着。五分钟后,终于看到一位瘦瘦的光头老汉,头顶光亮,看来属谢顶,后脑勺则隐约可见白发茬儿。

  他坐在一辆七成新的机动三轮车上,表情严肃,默默审视着过路行人,目光既悠闲,又闪烁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味儿。

  车上有二十几种野菜,比老太太摊中丰富,却没灰灰菜,令人意外。

  我和和气气地问:“兄弟,你是不是叫二旦?”

  “是啊,谁告诉你的?”

  “听说你家周围的灰灰菜旺极,你怎不采采拿来卖?”

  他瞪起眼道:“我不想采!咋,犯法了?”

  我怔住了,说:“你——怎么了?我只是建议建议——”

  “谁也不认得谁你找我建议这干啥?我就是不想卖灰灰菜!咋了?到底犯法了还是违规了?”

  周围不少人往这儿扭头。

  我强笑着道:“卖点野菜,谈不上违法。我只是建议——”

  他红着脸,嗓门也高了:“想建议了你上哪儿都行,别来这儿,我不想听!”

  几个正走的人停步,喜眯眯地围观。

  我很难堪,有点恼了,甚至也想发脾气,但终于忍住,扭头快速逃离。急急地走着,脑子里不由得闪现刚才离开老太太时,她忙里偷闲追着我背影的两次嘱咐:“记住,别乱说话!”

  是因为光头的神经出了问题?还是背后有什么故事?

  我又拐到老太太地摊边,她忙站起:“见着二旦了?”

  “嗯。”

  “你提灰灰菜了?”

  我叹口气:“他的脾气怎那么怪?”

  “哼,你肯定碰着人家疼处啦。”老太太摇摇头,讲了一个我做梦都想不到的故事:你这岁数,该记得60年前后的事吧?那时缺吃,人们只好拿野菜当粮食,连柳叶、榆树皮这些带着毒性的东西都吃。二旦兄妹四人,连父母共六张嘴,该吃啥呀?不过有个怪事,二旦家房子周围,百草不长,只长灰灰菜,还旺!你猜旺到啥程度?野菜都是一年的命,春天发芽,秋后干枯。但二旦的灰灰菜中有一棵,第二年枯枝上竟然发了新芽,并连着活了三年。长得近一人高,村里人称它“灰灰王”……

  大自然太奇妙了,居然还有这种事儿!我郑重地问:“真的?”

  “都是邻居,我亲眼见的。”

  老太太接着讲:“就靠这灰灰菜,二旦的父母使四个小家伙都活下来了。1990年时二旦父亲病重,临闭眼前特意给老大二旦交代:‘灰灰菜是咱家的救命恩人,从今往后,无论谁都不兴到咱房子周围动灰灰菜,咱家人更不兴采不兴吃!’”

  终于明白二旦冲我发火的原因了。

  妈妈的感叹又在耳边响起:“野菜活了多少人的命啊!”是的,在人类艰难时,岂止灰灰菜拯救过无数生灵,其他林林总总的野菜各自也不知救过多少人的命啊!引起强烈反响的电影《一九四二》,讲述的就是一九四二年河南大旱加蝗灾,一下子饿死三百万人,灾民洪水般地涌往陕西,包括与陕西接壤的河南豫西——我们这儿(我妈就是那时从老家许昌逃来的),为什么选中这儿?因为这里有山有水有绿色,换句话,有野菜,有能够延续生命的野菜。

  老太太卖着野菜,断断续续地又告诉我:二旦的儿子考中了复旦大学,毕业后留在上海工作,并娶个上海媳妇,年初时小两口带着已满月的女儿回来了。儿子求父亲给孙女起名,二旦闷了一阵子说:“叫灰女吧。”媳妇当面没反对,背后说:“这像个名吗?土气加难听。”儿子说:“你猜‘女’在咱这里如何讲?就是指姑娘,咱女儿与闻名全世界的‘灰姑娘’同名——你说,好不好?”,媳妇说:“哼!东拉西扯。”儿子没法子,只好实话实说,痛诉饥饿家史,讲述了当年灰灰菜如何把他们一家人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往事。媳妇这才彻底明白了,连说该叫灰女,该……

  老太太问我:“我听说外国真有个灰姑娘,是不是他们地里也长灰灰菜?”

  我没顾上回答,只是呆呆地想:我们的父辈、父父辈,包括祖先,他们历史上不知和野菜发生过多少荡气回肠的故事?70后、80后、90后及子孙后代,是不是照样与野菜结下不解之缘呢?估计许多人会认为问得奇怪:已经到什么年代了!那种上顿不接下顿、缺吃缺喝、只有过年才知肉滋味的日子应该是一去不复返了。所以,除吃香的喝辣的觉得腻了,偶尔为换换口味才想起野菜外,平时还有什么必要搭理野菜呢?更谈不上结缘啦。

  但野菜的认识似乎与人类截然相反,它们仍用老眼光看世界,认为由于天灾人祸及种种原因造成的饥饿仍会出现,人类离不开野菜。所以尽管没人给它们施肥浇水,没人给它们撒药除虫,没人理睬并不断地侵占其生存之地,它们依然顽强地在山间田野一岁一枯荣地努力生长。

  蒸野菜散文 篇4

  每年春天,总趁双休日回老家几趟。早几年,走在通往老家的坝顶,远远就看见老屋上冒着炊烟,那一定是母亲在烧饭呢。现今,村庄房屋已经拆迁,在那上面,已然屹立一座现代化的“盐化之都”。母亲与大哥一家也被安置在像城里人住的楼房里,好在楼里的邻居,都是原来村庄的。母亲的精神依然矍铄,看到我们回来说:“今天下午迟了,明天再去,晚上还要跳广场舞呢。”母亲知道我是馋于家乡的野菜。我的家乡位于江淮分水岭,是古代吴楚相连之地,两千多年前楚汉相争,楚霸王项羽兵败垓下,突围南进,《史记·项羽本纪》载:“项王至阴陵,迷失道,问一田父,田父绐曰‘左’,乃陷大泽中。”沧海桑田,我的家乡就在阴陵大泽之上,打小记忆中,土地相对贫瘠,又三干干两旱旱,夏秋季,滩头湾地常被洪水淹没,以至于老人们说,“猫尿尿就把庄稼给淹了”,进出都是土路,晴天还好,逢雨天雪天,赶个集下个街,小孩上学,那叫一个艰难呀。我在那生活了近二十年,愣是温饱也没解决。二十几年前去城里打工,别人问起我的家乡在哪里,都羞于启齿,其实不单单是家乡穷,而是出去的乡党常跟外人打架,打工人家老板不愿要。

  提起野菜,首推家乡的荠菜,虽然城里都能买到,但绝不是那个味儿。“荒园槁叶飘,荠菜已堪挑。”开春,如果雨雪不多,在正月十几就能挖到荠菜,这季节早晚冰霜交加,寒意料峭,趁着午后的春风暖阳,母亲和我们一起去挑荠菜,荠菜棵棵都匍匐地面,叶梢一圈与菜心颜色青绿,而中间为褐色,想是欲暖还寒的影响,本想甩开膀子往上长,寒气一来又得穿上棉袄,看上去色褐磕碜,一下锅,它的碧绿就悠悠地荡漾开来,一开锅,那浓郁的荠香,撩拨的你心痒痒的、嗓子也痒痒的,如果煮的是面条,就像每一根白玉上面镶上星星点点的翡翠,让你不忍下箸;如果煮的是饺子,面皮裹着菜馅,犹如早春的薄雾,弥漫于竹林间,朦胧诱人,苏东坡说荠菜“虽不甘于五味,而有味外之美。”荠菜大致有两种,一种是板叶,一种是散叶。板叶荠菜,通体碧绿,叶面宽大肥厚,抽薹开花期早,养眼耐看,采食期短,正常年景,惊蛰前后尚可挖点;散叶荠菜,绿中带褐色,叶面锯齿凹陷、碎须有茸毛,较其他荠菜香浓味鲜,可采摘到春分前后。母亲对荠菜的生长习性了如指掌,我们所经过的田头路边、园埂坝坎、小菜园地,一路挑来,成菜的篾蓝已经快满。时而,有几孩童在“村村通”水泥道上玩耍,投来童真、好奇的目光,单纯的笑脸,酷似过往的童年。太阳渐渐沉于坝顶的树后,寒气阵阵袭来,在回家的路上,我说怎么不挑些马兰头,母亲说:“太小,上不了手,下趟回来就有了。”

  “离离幽草自成丛,过眼儿童采撷空。不知马兰入晨俎,何似燕麦摇春风。”陆游诗中的马兰,即是马兰头。立春一过,蛰伏一冬的马兰头,似乎被春的气息唤醒,一片片簇拥着,瞬间鲜活起来,它们在明媚的春光里伸腰展臂,在和煦的春风里摇曳着稚嫩而蓬勃的身姿,在绵绵春雨中,滚珠流翠,带着青春的朝气,洋溢着春天的烂漫。马兰头有青梗红梗两种,喜温耐阴,抗寒耐热,簇生于田边、路旁、沟坎等低洼处,采摘期在三四月份,野生的株小,由于朝霜晚露,吸天地之精华,所以它绿莹莹、嫩闪闪、鲜灵灵。马兰头可清炒、凉拌、作馅和拌面粉清蒸等多种吃法。凉拌,将马兰头焯水、切碎,香干切丁,辅以盐、糖、蒜末、酱麻油醋等佐料一拌,那凝聚了春绿的色泽,那浓缩了的旷野的`清香,你会忍不住大快朵颐。小时候多是蒸吃,拌点面粉拌点盐,十二张大锅蒸上一锅,从菜园地里拔颗葱,揪几根蒜叶,洗洗切碎,待出锅时,撒上葱蒜花,再挖一汤匙凝结的猪油拌匀,又当饭又当菜,吃过了喝点开水,那窘若囚拘的岁月,春天的野菜,帮我们度过了一个又一个荒春,真是“宝阶香砌何曾识,偏向寒门满地生。”现在剁馅兑肉包饺子,可是那时的奢侈品了。

  从开春到春末,老家的野菜还有很多,像枸杞头、马齿苋、野扫帚头、野小蒜、野苋菜······现在知道它们清热解毒、明目益胃、消肿利湿,可降三高,含有多种氨基酸和矿物质,有不错的保健功效。可那时在我的眼里,就是充饥的食物。从人们摆脱吃早饭夕没着落的生活,再用钱币脂肪积累资源的能力,而今又追求膏梁厚味之后,吃点野菜也是不错的选择。人生有时就这么奇怪,在颠簸的旅途中,或许模糊了故乡与异乡,人人都是旅途中的过客,旅途精彩而无奈,旅程短暂又漫长。当膨胀迷茫时,踏着春光,回趟老家,去母亲身边,回到你人生启航的地方,盘桓几时或小住几天,陪陪母亲,挑点野菜,感受乡情,聆听乡音,收拢耗散的生命,安顿飘浮的心灵,做几餐野菜宴,品一品老家的味道,嚼一嚼过往的记忆,此时突然感知,贫困已成过往,野蛮已成历史,随之而来的是文明富裕的老家。

  蒸野菜散文 篇5

  夏日里,好朋友送来两包山野菜,让我尝尝鲜。老伴一高兴全煮上了,说是吃不了晒干了冬天还可以吃。而吃着好朋友送来的山野菜,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竟然想起了妈妈,想起了故乡的山野菜,时隔半个世纪还多,可那一幕幕往事鲜活得就像发生在昨天。

  清早,天刚一放亮,鸟儿们便叽叽喳喳开始组团歌唱。听吧,黄鹂的歌声清脆嘹亮,乌鸦的嗓音粗俗沙哑,山鹰们曲调高昂,杜鹃的叫声凄美低蜿,还有,还有……

  管你什么鸟儿,管你什么歌,管你还有没有,在老队长这儿都是可以忽略不记的。就见老队长一路小跑,呼哧带喘,累得满头是汗,正在挨家挨户找人干活儿。

  是啊,过了小满,树叶就关门了,旮旮旯旯零星地块还没有种完,最先种上的耲茬谷子和高粱小苗就已经照垄了,如果不及时开铲,再过个三五天,来上一场雨,草苗连成排,再想铲可就费事了。

  “费事就费事,有什么法子呢,人总不能饿着肚子去干活吧?”社员们如是说。

  “饿肚子也不光你一家,大伙儿不都在挨饿吗?山野菜这就下来了……”

  “山野菜下来咋啦,一粒粮食没有也不行啊?”

  再看看屋里,孩子哭老婆叫,一个个饿得眼睛瓦蓝,前腔贴着后腔,直愁得老队长脑袋连个缝儿都没有。

  老队长跑到公社,书记、社长,挨着个地磨叽,哭着喊着总算弄到点儿粮食和甜菜渣子。

  “大伙儿都给我听好了,粮食,一定要节省着吃,有了这一回,下一回还不知啥时候给呢。山菜不是下来了吗,多掺和点儿山菜。再就是吃饱了都必须干活儿!明天早上,南大排铲谷子。”老队长站在院子里大声豪气地喊着。

  说的是,生产队里每年一到这工劲儿家家户户都缺粮。地刚刚种完,还没等下锄开铲,好多人家就没米下锅了。队长们就整天泡在公社大院里,求爷爷告奶奶似地要求救济,可救济终归是救济,是有一定限度的,看着山野菜下来了,于是,人们就把眼睛死死地盯住了大山,盯住了山野菜。

  也许是人类的饥饿,得到了大自然的怜悯吧,无论大地里的庄稼旱涝丰歉,大山里的野菜总是丰盈的,每年一到这个季节,大山便敞开她的伟大胸怀,倾其所有,把一季的嫩绿野菜奉献给人们。

  最先拱出土的是小根蒜、婆婆丁、荠荠菜等,接下来,柳蒿芽、榆树钱、椴树叶儿,再接下来,山蕨菜、猫爪菜、四叶菜长满山坡,还有那沟沟坎坎上长的刺老芽、刺五加菜等等垂手可得。

  人们把采来的野菜掺和少许的粮食或干脆就什么也不掺和就可以当饭吃。从春天种完地到立秋新苞米刚刚睁开眼睛,近三个月漫长的日子里,靠着政府的救济掺和着山野菜,庄户人家总算度过了这段最艰难的日子。

  曾记得,妈妈每天出工总要挎个筐子,每到歇气或下工的时候就忙着采野菜。上午一筐下午一筐,每天的两筐野菜是雷打不动的。偶尔赶上个下雨阴天,不能出工,妈妈也从来都不闲着,还要顶着雨出去采野菜,因为,一家人下顿吃的'还没有着落。

  妈妈非常能干,采野菜的时候,别人的筐里还没盖上个底儿,妈妈早已采了大半筐,等别人的筐满了,妈妈又捡回一捆干柴来。别人采不到野菜的时候,妈妈照样能采到,别人上不去的山妈妈能上去,别人不敢去的沟谷妈妈照样能去,记得,那年夏天大旱,山上的野菜被人们基本采光,可妈妈每天照样两大筐野菜,从来就不打折扣。

  妈妈把采来的柳蒿芽用水焯一下掺和点儿高粱面或苞米面揉成团儿蒸着吃,把采来的榆树钱掺和着苞米面烙成饼吃,还把采来的椴树叶蘸水后再蘸上少许的苞米面蒸着吃。

  很佩服妈妈的巧手。她把采来的山蕨菜、四叶菜焯好攥成圆圆的团儿在装着苞米面的簸箕里骨碌几个来回放到锅里蒸,而蒸出来的菜团儿那皮儿竟然比饺子皮儿还薄,从外面就能看见里面的馅儿而不破皮儿,一碗苞米面骨碌出来的菜团儿能让一家七口人饱餐一顿,这是干饭。

  直到现在我还在纳闷儿,菜团儿骨碌完了,剩下的粗面,抓上一小把,添上少半锅的水,熬出来的面粥一个粒儿跟着一个粒儿跑竟然看不出清汤寡水,这是稀饭。

  炒蕨菜、炒四叶菜,淹蕨菜,蕨菜、猫爪菜、四叶菜蘸酱,这是菜。

  总之,一家人除了那一碗多苞米面,竟然跟山野菜闹得不可开交。

  我和贫穷饥饿一块儿呱呱坠地,算是孪生兄弟。从我记事起,就和山野菜结下不解之缘,当然,也包括我的兄弟姐妹乃至同时代故乡的父老兄弟,每年的五荒六月都是吃着山野菜过来的,直到我十八岁那年离开故乡。

  可以肯定地说,那些年,若不是妈妈吃尽了苦难用勤劳的双手把我们一个个喂养长大,就没有我们的今天。也可以说,是故乡的山野菜把喂养了我,喂养了我的一家,喂养了祖祖辈辈的故乡人。

  人,不怕远离故土,而最害怕的是失去记忆,故乡故事无论离我们多么久远,只要我们愿意回忆,总会捡拾起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拼凑成一幅幅温馨的画面,依然可以慰藉我们的心灵。

  时光老去,故乡老去,妈妈老去,可故乡人不畏艰难困苦一如既往的生活态度,勇于同命运抗争而生生不息的顽强奋斗精神还一直鲜活在我的记忆里。今天,我把这些零零碎碎的片段拼凑在一起,除了慰藉我们的心灵,也把它留给后人,让他们记住我们这一代,记住那久远的苦难的故乡。

  蒸野菜散文 篇6

  喜欢江南的春天,沐浴在春日和煦的阳光下,心是悸动的,如春风里飘扬的柳絮,一点点地张开,一点点蔓延在春日的阳光里。

  携着女儿一同去挖野菜。手拎竹篮,踏着轻快的脚步走向记忆中熟识的田埂。

  依稀记得这条田埂上的马兰最多,弯腰仔细地寻找,在蜿蜒曲折的田埂上只看到几撮矮小的马兰贴土窜出,叶子干巴巴毫无光泽。一圈转过来也没几棵。心里很是纳闷,难道是我记错了?原本兴高彩烈的女儿也耸拉着脑袋,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回家问妈妈,妈妈说:“现在的农药打的太多,加上很多田埂已经变更过,野菜早已消失殆净了,现在想吃到真正的野菜也是很难的事了。”妈妈说完,带着我来到屋后的一块开垦的小菜地边。“呀!好多马兰!”我惊喜之极。妈妈得意地说:“这些马兰都是我从老田埂上挖来移栽的。”带着无奈,蹲下身子割马兰。味道虽跟自已小时候挖来的马兰没什么差别,但小时候那种寻找马兰的快乐却再也找不回来了。

  儿时的春日,总会约上五、六位小姐妹,每人挎一只小竹篮,结伴去挖野菜。大家一路嘻嘻哈哈地笑着,晃动着的竹篮如同晃动着春日的暖流,一拨拨地激荡着每个人的心田。大家开心地笑着,笑声顺着春风飘荡在田野里。这时的田野是我们的,那里的宝贝也是我们的。我们走过的路上决不会留下半点野菜给后来之人。

  “瞧!前面有小蒜,大家快抢。”大家争先恐后地跑过去,顾不得篮子有没有滚到小沟边,篮子有没有放平,都一股脑地抢夺那撮小蒜领地。得到的人高高扬起手中的小蒜,眯着眼睛趾高气扬地说:“看我,我挖到的最多,你们谁都没有我快!快跟我学着点!”边说边跳着找到自己的竹篮,小心翼翼地去掉小蒜枯黄的'叶子,理顺平躺着摆放在篮子底部。没有得到的人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不服气的会大声叫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会我先找着,准比你现在挖的还多。”大家不由自主地拎起篮子,一起分散着边走边找。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听得春风拂过麦田发出“沙沙”的声响。不过一小会,安静便会再次打破,不知是谁又会找到马兰或小蒜之类的野菜,大家又纷涌而去,又开始了一场争夺。春风一次次鼓足了劲朝着我们这群疯丫头吹来,太阳热烈地照射在我们的身上。脸蛋儿慢慢地红了起来,汗从额头渗出来。脱下衣服,拢一拢吹乱的头发,“嘿嘿……”傻笑着看着各自的怪样。“出发拉!”不知是谁大喊一声冲向前去。大家一个个迅速地拎起篮子,甩着衣服跟了过去。风一阵大一阵地吹过来,阳光更强烈了。又累又渴的我们便会挑一个长势很好的,两边开满油菜花的田埂上休息。躺在长满青草的田埂上,头枕着脱下来的衣服,闻着浓浓的油菜花香,看着一线湛蓝色天空。嘴里吃着刚拔下来的茅草芯,翘着二郎腿悠然地躺在花海底下,感觉自已变成了一只无名的小虫,这样矮小不易察觉。

  太阳快下山时,不知是谁叫道:“呀!我只有一小把野菜,这么点妈妈会骂的。”此话一说,大家便不由分说地从各自的篮子里拿出一小把放在最少的人的篮子里,然后把自已的蓝子里的野菜弄松动些,好让篮子里的野菜显得多一些。站起身拎一拎,似乎这样还不够份量,大家一起商量着,在路边揪一大把青草垫在篮子下面,再把野菜放在青草的上面。拎一拎,大家会心地笑了。起身穿好衣服,装着很重的样子,侧身拎着篮子朝家走去。

  回家,放下“满满”的篮子,坐着敲打着小腿。妈妈拿起篮子,疑惑地说:“挖了一下午,挖了这么多野菜?”我总会装着很诚实地说:“是呀!跑得累死了,妈妈,我挖的多吧?”妈妈随意地拍着我的头,笑着没答话……

  吃着刚从屋后挖来的马兰,总觉得没有小时候的香。“咋没我小时候挖得野菜好吃?”心里想着,话不自觉地从嘴边溜出了口。妈妈嗔怪道:“还说呢?小时候每次出去挖野菜,回来看着有一篮子,其实只有一小把。疯玩了一下午,那么点野菜咋吃?还不得我再去找些野菜来凑合一下才够吃一顿。现在还说你挖的野菜好吃?”

  呵呵……看来妈妈早就发现了我们的秘密。

  低头,夹一口马兰放入口中。马兰苦涩的味道在麻油、香干、白糖、盐的搅拌下,淡淡的苦涩中竟夹着丝丝的甜味。

  蒸野菜散文 篇7

  阳光明媚,微风习习,万物复苏,春意盎然。

  又到了出门踏青的大好时节。遥想自己的童年,虽然不知道何为“踏青”,但是那一望无际的原野,那万紫千红的野花是多么的令人陶醉,游走在这母亲的土地上是那么的欢乐愉悦。最难忘的还是和姐姐她们一起提着竹篮、拿着剪刀去田头挑野菜,此情此景至今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我们这儿地处江南水乡,野菜品种繁多,主要有:荠菜、草子和马兰头,另外还有乌葱、马齿苋以及能做青锦团的青等等。

  草子,严格地说不能算是野菜,它是一种越冬生长的农作物,农民在头年的秋末冬初播下种子,让它在风霜雨雪中发芽、生长,过年时给它壅一点草木灰,等到来年清明,它就会给大地铺上绿色的地毯,地毯上还镶嵌着满天星星一般的紫色的、粉红色的小花,春耕起畈,老牛拉着铧犁翻起黑幽幽的泥土,将它埋入地底化作了绿肥,它同时也可作为耕牛和猪的好饲料。然而,当时的普通人家不但将它当做一道美味的家常菜,而且还是粮食不足时充饥的最佳选择。

  草子播撒在各家各户自己的土地上,不经主人同意私自采摘其实就是偷。不过因为草子种在收获之前要在露天堆放很长时间,而且几经搬动,总会有好多种子掉落在外面,而它的生命力又极强,很容易发芽成活,因而在田埂上、河塘边以及广阔田野的角角落落常常有野生的草籽在疏疏落落地生长着。于是它也就成了野菜的一种。

  毕竟野生的草子因为没有培育管理,生长的土地又相对贫瘠,因而不但数量不多而且茎秆的颜色有点发红,吃起来也比较老。小孩子为了尽快挑满一篮可口的草子就会在田埂边装模作样地摘野草子的同时,迅速地偷摘大地里的草子,胆子大一点的甚至跑到田中央“大”草子(就是用双手大把大把地拉断菜籽放进篮里),然后飞快地跑掉。因为草子的繁殖能力特强,只要一阵春雨,被摘除的地方很快就会长出新的枝叶,因而对于这些偷草子的人,主人一般是眼开眼闭,如果刚巧碰到,也就是大声呵斥几句而已。当然也有比较严厉的,会夺下你的竹篮拿回家去,甚至当着你的面将竹篮恨恨地踩踏,这时的孩子只有无助地嚎啕大哭......

  挑草子最怕的就是那一声大喊:“夺篮啰!!”就像当今的小贩听到“城管来啦!”一样,孩子没只有没命地逃跑。

  马兰和荠菜当时根本不知道可以种植,放在餐桌上的可全是真正的野菜。

  那时的男孩子都喜欢去捉泥鳅,钓黄鳝,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说是去挑野菜,其实也只是为了玩,一只小篮,一把剪刀,几个小伙伴嘻嘻哈哈地在一起唱唱跳跳,摘小花、捉蝴蝶,看到马兰头了,一窝蜂地上去抢着挑,哪一个人说走吧,大家就争先恐后地跑起来,自由自在地摸打滚爬,漫无目的地东逛西游,直到日头要落山啦,看看自己的篮子,野菜连蓝底都没有盖住,这才硬着头皮回家去,没有将剪刀遗失已经是上上大吉的`啦。

  真正能挑回野菜来当下饭的是姐姐、嫂嫂和婶婶她们。她们知道野菜的生长习性,比如马兰因为开花以后种子常常散落在附近,因而如果一旦找到了它们,就可以见到成片成片的马兰,只要耐下心来,一个地方就足够你挑到满满的一篮;而荠菜因为它的花会随风飘扬,所以它的分布就会比较分散,而且它与荷花郎长得很像,一不小心就会将两者混淆起来。她们出门挑野菜是为了给家人准备下饭,所以专心致志,当然收获也大。

  荠菜在野菜中是比较珍贵的,我童年时没见过饺子、云吞,(记忆中乡下除了馒头、淡包,很少吃到其它面食)当然没吃过以荠菜为馅子的饺子和云吞,偶尔吃到的就是荠菜炒年糕,那个香啊,至今想起来还垂涎欲滴;而马兰头,就只有一种吃法:将洗干净的马兰头在开水中焯一下,沥干水分后用双手反复揉捏,挤尽它的异味,然后切碎,放点食盐、麻油和笋丝、香干丝一起拌和就可以上桌啦。

  吃法最多而且吃得最多的要算草子啦。最通常的吃法就是咸菜卤澜一下,(妈妈常说:草子澜澜)清香可口,操作简单;要不就是炒盐落镬,只是少了咸菜的香味。如能吃到菜油烧的草子那可是美味佳肴啦!草子切碎用山粉勾芡那是草子浆,草子和米粉揉合在一起,做成一个个薄饼放在锅里贴,这就是草子饼......在那些最困难的日子里,有多少人冒险去偷队里的草子为的就是充饥、活命。

  那时我正好在鄞州中学高中部就读,很多走读生就是因为口粮不足,吃不饱而中途辍学。我们去动员“流生”,他们的家长说:“我们也想让他读书,可是在家里可以吃草子充饥,他去读书能挑两担草子到食堂里煮着吃吗?”听后令人心酸。于是班级团支部就组织住宿生捐献粮票(那是高二、高三学生的定量是每月33斤,比农村的同龄人高出一倍),帮同学度过难关。这些都是题外话。

  俱往矣!如今的野菜已经是大饭店的上等佳肴,可惜,真正野生的不多了,餐桌上的恐怕都是人工培育的啦!

  蒸野菜散文 篇8

  南方的野菜分为山菜和地菜。山菜一般有蕨菜、竹笋等。蕨菜有两种,一种山蕨,一种水蕨。山蕨食根,水蕨食茎。早年间,每到饥荒年月,人们就携锄带刀,纷纷上山下河采挖山蕨和水蕨。蕨根有淀粉,可以用淀粉作很多食物,如糕、饼等,水蕨则把来用开水烫去绒毛就有可以煮食,如果吃不完还可以晾干放置。有一种黄角花,也是山菜。黄角花的树叫黄角树,果叫黄角果。黄角果现状像作香料的八角,果熟时金黄诱人,山里人采来用做漆木器的颜料,仍而她的花却洁白如玉,人口细腻香软,是一道很可口的菜。

  且说地菜。地菜的种类很多,有苦丁菜、荞蒜、荠菜等。荠菜是长在荒地里的,味道和大蒜一样,但是却没有大蒜的辣和臭,山里的孩子经常提着篮、筐到荒地里去挖回来捆成一扎一扎,像老女人的发鬏,嗮干后便腌起来慢慢食用。遇到困难年月,连香椿、榆钱和柳芽都采来食,甚至还有人吃过桦树皮和观音土。民间有很多关于野菜的歌谣,记得其中有只要一首:

  苦丁菜,菜苦丁。

  想起从前泪淋淋。

  妹似落花虽有意,

  哥如流水却无情。

  这是一首苦情歌,听了叫人心里凄凉,免不了要对世道人情感叹一回。

  我年轻时在一个乡村教书,那是一段艰难的岁月。这乡村只有一所小学,十来个学生,教师也只有我一个人。乡村有尊师重教的传统,所以这里的群众对我很好,平时总有人给我担水劈柴,送一些红薯麦饼之类的东西来关心我。逢年过节,还有人送鱼肉。尽管如此,我还是耐不住清贫。为了充实日子,我除了白天上课以外,晚上还教夜校。夜校的学生都是与我年龄相似的年轻人,我教他们识字、唱歌,写信、记账,有时也讲一点文学。渐渐地,有人受了感染,开始读书、练字。有一个叫娟子的女孩,就出来向我借书。来往熟了,娟子就送一些笋干、麦饼或者黄角花、荠菜之类的.野菜给我。她喜欢诗歌,有时自己也学习写几句,却总是不肯拿给我看,这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她到底在偷偷地写些什么呢?

  这时候,我家里来了消息,父亲已经平反恢复工作,并且领到了一大笔补偿费,家境渐渐地好起来,就开始给我寄一些营养品来,并且开始为我办理调动工作。家音就像一根线,将我的心扯回父母身边。夜校我已经不再教了,就连白天给孩子们上课也是无精打采的。村里人开始用奇怪的眼光看我,渐渐地有人与我疏远了,只有娟子仍然还来借书,我也仍然不知道她到底在写些什么。我忽然明白了,人都是很势利的,比如城里人,你落难时他瞧不起你,你时来运转时他又巴结你,而乡下人却恰恰相反,你落难时他可怜你、同情你,你走运时他们却冷落你,这真是一种奇怪的现象。总之,不管城里人还是乡下人,都是一些势利眼,我开始讨厌乡村和乡村人,包括娟子在内,我再也不想知道她到底在写些什么,再也不想她给我送野菜了,我已经讨厌野菜,因为我在这里吃够了苦,受够了罪,我惟一的愿望就是赶快离开这里,忘掉这里的一切。

  我终于接到了调令,准备离开这里了。这时候,学校几乎停课,我也几乎与村里人断绝了来往。有一天晚上,娟子又来了。娟子站在门口,很可怜的样子。我忽然觉得很对不起娟子,毕竟,她是唯一能坚持对我好的人。

  “娟子!你找有什么事吗?”

  娟子说:“我……我把我写的诗歌拿给你看。”她把一个纸包塞给我,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我好奇地地打开纸包,呵,一大叠诗稿,第一篇就是《野菜》,但是只有歪歪扭扭的两行,又涂掉了。我又看第二页,还是《野菜》,也只是乱七八糟地写了三四行,便无下文。我困惑了,忙看第三和第四页,所有的诗歌全是《野菜》,其中的一页写道:

  在植物中,

  水稻与小麦一样重要,

  当所有的历史都成为文物,

  却找不到一只装野菜的篮子

  我仿佛捧着一块薄冰,浑身发冷;又仿佛从什么地方射来一枝冷箭,正中我心窝;更仿佛遭人当头棒喝,措手不及。野菜,野菜,野菜,我满脑子都是这个词儿,再也塞不进任何东西。野菜呵,为什么我逃来逃去总是逃不开你?

  蒸野菜散文 篇9

  春天是孩子们手里的知了,眼里的小人书,嘴里的琉璃喇叭。

  立春过后,风由刮骨钢刀变成女人的美玉般的手。太阳的脸,渐渐退去病白,泛出暖红。天像一面蓝宝石磨成的梳妆镜。河里的水,冒着热气,仿佛刚从龙王的茶壶里倒出来似的。不经意中眺望田野,呀!满眼的绿色啊,能把人的魂魄熏醉。

  翠鸟是仙女的歌喉,柳笛是孩子的美梦。阳刚男人,阴柔女人,似乎是黄土地是本色的照片。

  放了学,孩子们提着柳条篮,兔子一样飞向麦田。

  站着、坐着、躺着,背靠背闭目放飞心灵,拳对拳比拚力量和意志。或者,一帮孩子一边高喊一边追赶一个孩子——美其名曰:公安抓小偷。

  疯够了,玩累了,提着柳条篮,剜水萝卜棵,水萝卜棵的叶子又肥又绿。阳光下,绿精灵一样闪人的眼睛。

  水萝卜棵能炒着吃,调着吃,蒸着吃,又能下到面条锅里,还能包包子、包水饺。

  也许水萝卜棵是油仙的肉身?看着香,闻着香,吃着更香。

  大约我的朋友——一帮虾男蟹女——我认为,是神童仙女?人家天生有福,得尝水萝卜棵的美味。

  而我,三生命贱,不配有口福之欲。

  我天天剜水萝卜棵,天天把水萝卜棵洗得干干净净。妈妈天天把我的水萝卜棵扔给我家的大黑猪。

  我——妈妈的亲骨肉,竟然不如一头猪。

  妈妈恨我——我知道。大概是我把教我的女教师气哭的缘故吧,大概是我偷家里的鸡蛋换麦黄杏的缘故吧,大概是我该给要饭的半个锅饼而给一个的缘故吧。从我不知道的某一天起,妈妈恨起我来了。

  妈妈还把“我的不能”推而广之:其它野菜——像灰灰菜、银苓菜、野菠菜、野芜荽等,照样进不了我的饭碗;诸如榆钱、槐花、柳芽等,只能在别人家的孩子的饭碗里喷香。

  我的希望总是海市蜃楼,我的努力总归功败垂成。

  我没有吃过上、中、下八珍,总觉得水萝卜棵就是他们。

  麦田里,水萝卜棵撩拨我的最大的奢望。

  睡梦中,妈妈把我的将要到口的享受抢走倒掉。

  我恐怕是走火入魔了吧。某一日傍晚,悄然离家而去。

  夜是鬼的世界。身后树叶的响声是鬼的脚步,耳中猫头鹰的叫声是鬼手里的束魂索。寒星眨着妖怪的眼睛,大地披一件阎罗的黑衣。先前悦耳动听的虫子的欢歌,也仿佛是送死人的响器。

  我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妈妈喊我的沙哑的喉咙在麦田里欢快地飞。我是风筝,妈妈是系风筝的绳。

  妈妈迷信,大白天不敢一个人从坟地过。夜里鬼多,怕妈妈不遇见一个?

  我的朝思暮想的水萝卜棵啊!妈妈,恕不奉陪。

  我溜回家,钻进玉米杆里面听热闹。妈妈的喊声:高则如敲锣,低则似哼曲,急而赛激流,缓而比抽丝。那韵味,就是老残先生笔下的白妮的书啊。间或,听不见声音,这种效果,恐怕是书法家说的飞白吧?

  当然,此皆我成人后的感受。那时,只觉得好玩而已。

  我听着听着睡着了。梦中,我吃了一碗水萝卜棵面条——到现在,想起那碗面条,嘴里还喷香流油呢!

  妈妈一夜未归。天亮进家,浑身透水并且看什么什么摇晃。

  我吓得像一只被踩扁的蛴螬。妈妈没有责骂我。泪眼中,她拿出锁在心底的日历。

  民以食为天。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然而,几千年来,自然灾害和兵荒马乱不断上演“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悲剧。

  公元一千九百五十九年,一场浩劫又落到勤劳、勇敢的.中国人头上。那条繁衍伟大民族的巨龙,再一次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家中没有一粒粮食,地里没有一粒草籽。食堂里的粥能当镜子照影。打蔫的孩子缩在墙角发呆。急疯了的汉子,偷偷去黄河大堤上挖老鼠洞、抓刺猬。无奈的妇女,恨不能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塞进孩子的嘴里。

  天地间是一张大张着的饥饿的嘴巴。

  我的刚会说话的哥哥天天抱着爸爸妈妈的腿哭叫:“我七(吃)麦(馍)。”看着瘦得皮包骨头的儿子,爸爸妈妈只能相慰以泪。

  那一回,爸爸去县城开会,分得两个菜窝头。舍不得吃,步行五十里捎回家来。哥哥见到菜窝头,眼里喷火,狼一样扑过去。

  吃完菜窝头,哥哥问:“明天还开会不?”

  立即,妈妈由一个矮子变成一位巨人。她必须让儿子再吃一个菜窝头。

  麦田里的野菜是大海中的几根钢针,寻找半天仅有半把之获。柳树梢头的几点新芽变成最大的希望。柳芽啊柳芽,你该不是菩萨的杨柳枝的幻影吧?

  妈妈拖着怀孕的身子上到柳树上。柳芽站得太高,妈妈手中的木钩奈何她不得。

  恍惚中,柳芽是仙女,是上天的拱桥,是香喷喷的大米饭,是儿子的甜美的笑靥。

  上啊!再上一点就到天国了。柳芽上闪动的金灿灿的阳光不就是佛光么?

  上啊!“咔嚓”一声,妈妈化蝶而飞。

  我的大姐还没有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便幸福长眠了。

  野菜给妈妈带来的是噩梦。妈妈敏感而脆弱的神经,再也承受不住野菜的煎熬了。

  水萝卜棵,去你的吧!

  在以后的岁月里,我一直让“妈妈的故事”冬眠。

  但愿“妈妈的故事”永远匿迹于世,我在心里祈祷。

  我成家以后,把妈妈从农村接到县城。妈妈后福不浅,吃啥有啥,想散步就散步,要学打拳便打拳。老人家整天乐得合不拢嘴,走路一阵风,活像吃了返老还童丹。

  一日,妈妈说:“回老家剜水萝卜棵吃吧。”

  “什么?妈。”

  “见天鸡呀,鱼呀,肉呀,妈吃了不消化,得换换胃口。”

  眼下吃野菜是一种时尚,无论城市和农村。妻儿多次吵着要嚼野餐,我都没有答应——怕唤醒妈妈肝肠寸断的记忆。

  我们一家去老家剜了一柳条篮水萝卜棵。妈妈偿还了欠儿子的债,儿子唯一能做的事是听妈妈的话。

  我儿子的童年生活是健力宝、动画片和四驱车。儿子读不懂爸爸更读不懂奶奶。

  水萝卜棵是教课书。我让儿子吃野菜,又给他讲了“奶奶的故事”。我要在儿子的大脑中,浇铸一组奶奶下地找“粮食”,上树找“粮食”的镜头。

  今天,野菜、树叶已经不是粮食了。它们只是拍摄过去的摄影师。

  但愿它们永远是味精。

  但愿我们的子孙后代,永远永远,不再依靠野菜繁衍。

  蒸野菜散文 篇10

  当下,生活好了,大鱼大肉吃的多了,人们又想起了野菜。想吃野菜的人,大多对野菜都很熟悉,苣苣(音ju)菜(苦菜的一种)、马齿笕、蒲公英、苦菜,这些东西虽然过去都是给猪、牛、鸡、羊吃的,这个“贱”东西,人们这时才知道可以降血压、降血脂、还能解决胆固醇、上下通畅,增加人体免疫力,这么好的东西,过去怎就没发现,可比吃药强多了。

  既然好处这么多,大家一起吃吧,近处的农家地里吃完了,再跑远一些,远处的挖完了,不能走远路的,也就死心了。家里有车的,开上车,到山里,哪里偏僻,就到那里。挖上一大口袋,欢天喜地回来,按亲朋好友关系亲疏,列个名单,开始送野菜。这东西,多实惠,不用花钱,不过费点汽油,可增加了感情,物有所值啊。

  可是,农家知道了,不干了,好啊,跑到我地里,采摘野菜,踏坏我的禾苗,造成我的收成减产,您负责吗?气愤之下,打算喷些灭草剂,先挂牌警示:此地已打药,请您不要采挖野菜,否侧后果自负。农家这时也好像有些不好意思,这给猪牛羊吃的东西,人家挖一点,当稀罕东西,不让人家挖,是不有些小家子气,因此,警示牌上的话也温柔了许多。挖野菜的到地头一看,不敢挖了,大家毕竟还没有到拼死吃野菜的地步,算了,换个地方吧,于是,跑了百十里,终于挖上了,可回家一算,油钱加工夫,赔了。从此,大家都不挖了。物以稀为贵,野菜没了,大家又想吃,无奈它能治病啊。种菜的发现了商机,种野菜,野菜上市,城里人买回去,不对味,不买了。种菜的赚不了钱,也就不种了,您看,这“好东西”多怪,一旦粘了铜臭气,也失了本味。

  现在讯息多发达,不久农家就知道了这个好消息,好,既然咱才是纯天然的东西,城里人又爱吃,何不发它一笔小财,于是,拔掉警示牌,开始采摘,择好,山泉水洗净,跑到城里,一块钱一大堆。城里人一看,便宜啊,不用自己采摘,还这么肥嫩、本色,又带省水的,农家人实在,货真加价实,买吧。买回家一吃,还真是那个味,到此,农家买卖兴隆。爱吃的人,也趁机囤积,买上一堆,冰箱冻上,一年四季,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农家终于发现有些不对,侦查,探听,情况终于清楚,涨钱,过去一块钱买到的`,现在变成了两块,爱吃“成瘾”的大妈、大叔还是抵不住诱惑,不过,农家搭上了更长的时间,时间就是金钱啊,农家哪有时间考虑它呀,也就一个月,野菜老的不能吃啦,再想买,没啦,农家去“照顾”他的大西瓜去啦。

  可总有一些人,抠门,大田不能挖了,骑上车子,沟沟壑壑,岭下沟上,也能挖上一些,回去一吃,还是自己挖得香,吃上一个月,查一下血压、血脂、血糖都低了,管事,岂不知,每天三二十里的骑车,走路,小腿的腱子肉都出来了,还不知道呢,再挖,继续吃,老菜就当中药吃,能想到的地方都去了,没了,反正病也治的差不多了,不吃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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