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散文随笔

时间:2020-12-13 10:54:56 散文 我要投稿

安置散文随笔

  村上已拆迁了,父亲打来电话,叫了赶快回家,我打点好手中的业务,立即坐车奔向了老家。

安置散文随笔

  父母亲生养我们兄弟三个,老大的我在城里经商,苦苦打拼,金融危机时下手买了套房,日子过的还滋润。老二在村小学教书,最有福份,拿着稳定的工资。老三在家守地球,种种吃吃,一年到头就是没钱用,日子将就着过。

  分家那年,为父母亲那一点搂搂捧捧的家产,大家吵的面红耳赤,一气之下我进城经了商。前几年父母亲七十多岁,农村人的习惯要把老来的“窠”做好,有生几年才安心。跑去跟老二说,老二摆着落满粉笔灰的脸,人还活着,弄两口漆黑的棺材放着堵心,没空。跟老三说,老三双手一摊,要钱没有出力可以,最后坐车到我这里折腾的晕头倒脑。

  我立马安慰父亲,现在人死了不是火化么?要棺材干吗?父亲没了话语木讷地说,火化后骨灰盒还是放在棺材里下葬的,村上老了人都是这样的,我担心你们将来用个骨灰盒就把我打发了,害我一生世都睡不到棺材。见父亲一脸的坚持,面对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我不忍心说什么,掏出一万元叫他回家办置,今年回家过年,那两口黑漆漆的棺材还架放在我空置的老屋楼上。

  一个多小时,客车停在了老家的车站台,走下车来我一脸茫然,村前的石桥,歪脖子树不见了踪影,池塘里的水浑浊,上面飘浮着几只黑白分明的塑料袋。我不由得一颤,往日的一塘清澈到什么地方去了?小时候双脚伸入塘中,小鱼儿打着纹,咬的脚板底痒痒,淘箕一罩下去,提起水声哗哗,鱼儿在淘箕中跳跃,我闭上眼寻觅着过去。

  机声吼吼,几台挖土机伸着它们的鹅型嘴,裁着一座座洋楼轰然倒下,黛瓦粉墙的老屋淹没在了一阵阵磨姑云的尘埃里。抬脚寻找回家路,残砖断瓦椽子梁头横挡脚前,一根根露着钢筋的混凝土块,不时地牵扯着我的裤管,触的腿上青一块紫一块,往日闭着眼都能走回家的路现如同深渊,还好,门前的两棵高大梧桐树还在,推开围墙大门,全家人都已坐在了树下,连那两口棺材也抬放在了长条凳上。

  父亲一见我,长长地叹了口气。老二还没等我弯下腿就说道,大哥你怎么到现在才到家,你的房子爸已代签了,拆迁赔偿款在爸那里,拆迁办在等拆房,问题是这两口棺材没处放置,我说废了卖了爸不肯,我一家已住进了教职工宿舍,总不能叫我带着两口棺材去上课吧,一脸的愤然。

  父亲倒了杯水给我,咕叽咕叽刚喝两口,老三晃动着头,脖颈上的一条黄灿灿的绳索金项链就闪到了眼前,我在外租的是过渡房,出租户不准放棺材的,当初这两口棺材是大哥出的钱,大哥你看着办吧,言下之意是我害了他。

  我“火气”往上涌,要吵嘴,算了,刚到家清清嗓子说道,这两口棺材是父母亲的老来家,是父亲要置办的`,难不成还要我拖到城里去?想想办法吧,掏出烟老二老三各摔一支。

  老三接过烟为刚才的言语不好意思,兄弟毕竟是兄弟,我看着他颈上的金项链提醒道,三弟啊,赔偿款是用来置业的,你要悠着点花啊。

  三弟一咧嘴,以前穷怕了,现在有钱了,要使鬼来推一下我的磨,一脸的泰然。我试探地问道钱用完了呢?他眼都不眨一下,那就做推磨的鬼了,一嘴的歪说。

  那兄弟呀,我出钱你能找到一处放棺材的地方嘛?这个倒是有点难了,四边的村都拆光了。我抬眼看了看父亲,他一脸愁容,提上一支烟征求他的意见。

  父亲不情愿地说道,这两口棺材用料做工比较考究,我是舍不得处理掉,我们家的祖坟这一次没被征收,前几天清明见有好几家在拥坟,那坟拥的就是一座小小的洋楼,我现在没死,就把赔偿给我的拆迁款在祖坟上造一座坟墓吧,两口棺材放在里面,将来闭了眼骨灰盒就放在棺材里,省得以后再来造。

  我一听就反对,这赔偿款是用来安置你的,但也没有这一种安置法呀?二弟三弟举双手同意,少数服从多数,一切就照父亲的意愿办了。

  三四天的忙碌,棺材的事安置妥当,老二老三回了他们过渡的家,我带着失落的父母亲,告别了尘土飞扬的家园,来到了灯红酒绿的城市,他们人还活着,坟墓却已造好,棺材已下葬了,我一脸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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