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作品的“京味”语言

时间:2022-03-28 08:18:22 老舍 我要投稿

老舍作品的“京味”语言

  导语:老舍作品立足于民间立场,他的作品的“北京味儿”,以及以北京话为基础的俗白、凝练、纯净的语言,在现代作家中独具一格,形成了自己独具魅力的语言特色。老舍是“京味”小说的源头。

  老舍作品的“京味”语言

  老舍,原名舒庆春,字舍予,笔名老舍,出生在北京的贫民家庭里,幼年和少年时代都是在大杂院里度过的,他很了解底层的百姓生活,喜欢市井巷里的戏曲和民间艺术,这种阅历形成了老舍作品中最具代表性的“京味”风格,也使他成为了京味小说的代表人。“京味”代表了一种风格,包括作家对北京的认识、特有的人文景观的展示及展示中注入的文化趣味。

  《骆驼祥子》是20世纪30年代中国最优秀的作品之一,也是现代中国一部杰出的长篇小说,老舍作品的“京味”在这部作品里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景物描写

  小说写祥子从混乱的军营中牵出三匹骆驼,卖了35元钱,而后走到北京城郊的时候,通过对古都那种平和静谧的景物描写,恰到好处地衬托出了祥子当时的心情。在烈日与暴晒下拉车的祥子,对北平熟悉变化莫测的天气的感受,既切合北平的自然地理环境,又与祥子特定的人物身份相一致,体现了老舍对故乡环境的熟悉。“京味”正是这种主观情愫与对北京社会环境结构的客观描写的统一。

  二、语言运用

  老舍在语言的运用上,得力于其对北京市民语言的熟悉,形形色色的人物语言通俗朴实、生动鲜明、“京味”十足,说得严重点,有点类似北京“京油子”的“耍嘴皮”。小说人物的语言是以北京方言为基础的。老舍习惯运用北京市民俗白、简洁的方言,用老舍自己的话说就是“把顶平凡的话调动得生动有力,烧出白话的‘原味儿’来”。如祥子的语言,厚实而朴拙,他在第一次买车时,由于心情激动,只会说:“我要这辆车!”卖车的车主夸耀车好,希望加价时,祥子还是那句话:“我要这辆车!”从祥子的语言中,透露出祥子的憨厚和淳朴。高妈劝祥子放钱:“告诉你,祥子,搁在兜儿里,一个子儿永远是一个子儿!放出去呢,钱就会下钱?没错儿,咱们的眼睛是干什么的?瞧准了再放钱,不能放秃尾巴鹰。当巡警的到时候不给利,或是不归本,找他的巡官去!一句话,他的美事得搁下,敢!打听明白他们放饷的日子,堵窝掏;不还钱,新新!将一比十,放给谁,咱都得有个老底;好,放出去,海里摸锅,那还行吗?你听我的,准保没错!”这番话,干脆利落、生动鲜明,是典型的北京方言。而儿化语“没错儿、一个子儿、兜儿”,北京方言中狭隘的四字语“秃尾巴鹰、海里摸锅”以及北京的重口味方言“搁下”等,都从侧面反映出老舍对自己所生活的地方语言的熟悉和了解的透彻。再看虎妞:“吧!不出臭汗去心里痒痒,你个贱骨头!我给你炒下的菜,你不回来吃,绕世界胡塞去舒服?”以及下面的对话:“上哪儿啦,你?”她一边盛白菜,一边问。“洗澡去了。”他把长袍脱下来。“啊,以后出去言语一声!别这么大大咧咧的甩手一走?”这些都是老舍创造性地运用北京市民俗白、浅易的口语,用简单有力的具有北京味儿的语言写出的值得世人读的而且美好的句子,干净利索,平易近人而不粗俗,就像北京的人、建筑以及北京深厚的文化底蕴,这也跟北京特有的历史有关。

  三、人物描写

  在人物的描写上,老舍也用地道的北京方言写出了浓郁多彩的北京风土、习俗、历史以及人情世态。请看老舍对祥子的描写:看着那高等的车夫,他计划着怎样杀进他的腰去,好更显出他的铁扇面似的胸,与直硬的背;扭头看看自己的肩,多么宽,多么威严!杀好了腰,再穿上肥腿的白裤,裤脚用鸡肠子带儿系住,露出那对‘出号’的大脚!是的,他无疑的可以成为最出色的车夫;傻子似的他自己笑了。”这里的“杀好腰、鸡肠子带儿、‘出号’的大脚”都是典型的北京话里的儿化韵,带有的一种特殊的风味,令人一听就会感觉出它是北京的土特产,更反映出北京这个历史悠久文化深厚的名城古都以及当时生活在这里的底层人民的生活及他们维持生计的方式,和被这种环境所迫的一种向上的心理素质及他们简单的理想。老舍用这些大白话写一个车夫和当时北京生活在底层人民的生活恰到好处。“你这是怎么呢,老妹子!到了我这儿啦,还没个车钱吗!老妹子!坐上啦!”她到这个时候才摸出一毛钱。祥子看得清清楚楚,递过那一毛钱的时候,太太的手有点哆嗦,送完了客,帮着张妈把牌桌什么的收拾好,祥子看太太一眼。太太叫张妈去拿开水,等张妈出了屋门,她拿出一毛钱来:“拿去,别拿眼睛扫搭着我!”这就是当时北京市民的生活习惯,在老舍的笔下更是真实可言。通过几句话,老舍就把太太爱面子和吝啬,祥子的按惯例得到赏钱和对一毛钱不满都写了出来,从一个侧面反映出了当时生活在北京的人情世态。

  老舍的.京味不仅是限于语言上北京话的运用,同时也在于他笔下的人物塑造是既有地方风格特色,又具有深层次的民族文化心理结构的形象。祥子是一个既有地方性性格特征又具有深层次民族文化心理结构的典型,比如老舍对冬天寒冷的天气中拉车夫们怎么样挣扎及应对的一段描写中,对于在北京生活久了的祥子则知道怎么样去应对。老舍创造了一个他那个时代的艺术的北京,在20世纪30年代,像《骆驼祥子》这样在批判现实的同时又试图探索现代文明病源的作品是独树一帜的。对北京文化的沉痛批判和由其现代命运引发的挽歌情调交织在一起,使老舍作品呈现出比同时代许多流派创作更复杂的审美特征。这主要得力于他对北京市民语言及民间艺术的熟悉和热爱。他所用的语词、句式语气及话语间透露的神智气韵,以及隐约渗透的北京文化,都具有他自己独特的韵味与创造性,这也是老舍作品“京味”的重要表现。老舍是“语言大师”,他用重口味“京味”写出了北京深厚的文化内涵,写出了北京人的真、善、美。

  【拓展】老舍作品特色

  老舍作为我国现代文学史上的著名作家以其鲜明的创作个性和十分独特的艺术风格丰富了中国文学艺术的宝库.老舍因此获人民政府授予的“人民艺术家”称号。也被人们称为语言大师、幽默大师,对于这些美誉他是当之无愧的。因此作为人民的艺术家、语言大师、幽默大师的老舍的作品便成了们更好的精神食粮.其作品的艺术特色也成了文学爱好者们学习和研究的根本。因此,本文就老舍作品的语言特色:幽默;简练亲切、“京味”十足;自然率真、深入浅出的艺术风格略作一些探讨与研究。

  一、老舍作品中的“幽默”

  所谓的幽默指的是:有趣的、可笑的、意味深长的。用老舍自己的话说就是:“幽默文字不是老老实实的文字,它运用智慧聪明与种种招笑的技巧,使读了发笑、惊异或啼笑皆非受到教育。我们读读狄耿斯的,马克吐温的和果戈里的作品,便能够这个道理。听一段好的相声,也能明白这个道理。”“看透宇宙见得种种要素,而后用强烈的手段写画出来”

  ①而能引人发笑者为幽默。因此,老舍认为“嬉皮笑脸,并非幽默,和颜悦色,心宽气朗,才是幽默。

  ②要想得到幽默:首先要认真学习、博览群书而获得丰富的知识,它是前提,是基础。其次善于观察,并且要思考的深刻。再次要多读,即要认认真真地阅读一些有关幽默语言的文学作品,并且作到能领悟他们的作品内容,而从中受益。最后要善于运用,古人说的好:学以致用。即把自己从学习中得到的知识,应用到日常生活的实践中去。这样做不仅能加深理解,而且能是我们的大脑更加充实。老舍就是这样,他不仅知识渊博,而且想得深,看得透,说得俏,因而形成了幽默的语言艺术风格。老舍的青年时代也正是中国封建帝制的崩溃时代,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一个时代,老舍才能从小羊圈胡同走向泰晤士河畔。在20年代的初期英国是资本主义列强之首,工业经济高度发达,社会文化人情风俗与当时中国大不相同。老舍从一个保守的、愚昧落后的旧中国走到发达的资本主义社会中以后,就像从发着霉味的“铁屋子”(鲁迅语)里走上了视野开阔的一望无垠的绿野中一样。他此时此刻深深的感觉到西方的科学与民主和社会的进步。当他再度回过头来,看看自己的故土的时候,心中总是感觉到不舒服,觉得许多事情是乖戾的、不合理的、违背自然的、可悲的、可笑的,但是,老舍从没有把自己从炎黄子孙中除去,自己也仍然是这个古老民族中的一个小小分子,也应该在这一可笑的行列当中,但是他深刻的认识到要批判这些不合情理的、落后的、愚昧的东西,究竟采用什么样的办法呢?采用何种方法来批判社会,这便由每个作家的人生观和世界观来决定的。老舍,北京人,旗人,1899年2月3日 生于北京西城一个贫民的家庭。他们兄弟姐妹八人,但是只活下来了三个姐姐和一个哥哥,他是老小。父亲是一个皇城的护卒,在老舍出生的第二年,他在与八国联军的作战时阵亡。母亲不识字,仅靠做杂工缝缝洗洗的活路来维持生计。老舍从小身子骨弱,性情也不开朗。在这贫穷的家境中靠一位慈善的刘大叔的帮助才读上书。1913年小学毕业考入北京市立三中,但由于家里穷交不起学费,半年后又转入膳宿免费的北京师范学校。1918年夏毕业后,老舍便在教育界连续多年供职,没有直接参加“五四 ”运动,但“五四”成为他思想发展的一个重大转折点。饱受帝国主义压迫和封建势力压迫的老舍,一旦触到藏在他心底的反抗的种子便立即萌芽、生长。他说:“ 反封建使我体会到人的尊严,人不该作礼教的奴隶,反对帝国主义维护祖国的尊严,中国人不该做洋奴”。

  ③这种成为老舍创作基本指导思想。发表作品《小铃儿》等。他在母亲的影响下,他穷而有志,性格刚强,自尊自重。也就是由于这样的原因,他对社会的腐败的落后的现象深恶痛绝,可是又因为他穷有同情心,因此常常是“半恨半笑”的看待当时世界。他作为一个温和的民主主义者登上文坛,他没有鲁迅作为思想家的深刻,也没有郭沫若式的诗人激情,更不似茅盾一开始就擅长理论思维“笑骂”却又赶尽杀绝。而老舍也是“笑骂”却步赶尽杀绝。他说:“我恨坏人,可是坏人也有好处,我爱好人,而好人也有缺点。”

  ④正因为有着这样性格素养和接纳的思想的影响决定了在他的批判的武器中,老舍选择了幽默。在英国五年创作的作品《老张的哲学》等三篇及三十年代回国后创作的作品《猫城记》等五篇可看到这把搔痒的耙子,企图用笑声来掩埋旧世界。老舍的笑声包含了多种多样的成分,在这些成分中有疾恶如仇的愤感,有对愚昧落后的人们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遗恨,这便与鲁迅相通了。这便是一个时代的特征:观世音在云头看到芸芸众生的平庸从而产生出悲怜之情,无可奈何的自嘲,个人的酸楚的感受,这一切都用了哈哈的笑声倾倒出来。譬如:“说起‘胡涂’来,我近几日非常的高兴,因为在某画报上看见一段文字——题目是老舍,里面有这么两句:‘听说他的性情非常胡涂,抽经抽得很厉害。从他的作品看来,说他性情胡涂,也许是很对的。 ’‘抽经’的‘经’字或者是个错字,我不记得曾抽过《书经》或《易经》。至于‘性格非常胡涂’在这个年月,是很不易得的夸赞。”

  这是幽默的讽刺;还有虎妞 诱骗祥子喝酒的描写:“他把酒蛊接过来,喝干。一股辣气慢慢的,准确的,有力的,往下去,他伸长了脖子,挺直了胸。打了两个不十分例利的隔儿?他好容易 把这口酒调动下去?”这是溢满辛酸的幽默。

  老舍的幽默是轻松的、俏皮的,也是智慧的,称得上是中国文人幽默中的一个典范。

  二、简练亲切,“京味”十足

  简练亲切的语言往往会是读者读起来朗朗上口,而产生愉悦的兴致,时刻吸引着读者继续往下读,却从不会产生厌读的情绪。

  老舍便是如此,“辛田(罗常培)是我自幼的同学,我俩曾对掀小辫打,也一同逃学去听《施公案》”这是孩提时代的真实的故事,自自然然丝毫不会减弱我们对语言大师学问的佩服。简练的语言我们读起来不是觉得十分有趣吗?

  简练的语言,据计算机统计,《骆驼祥子》全作近十一万字,只用了二千四百个汉字,出现频率最高的都是些常用字,认识六百二十一个字,相当小学高年级水平的读者就可以读通,这部杰出的文学名著。他还善于有选择的使用北京土语,增加语言的地方风味,比如写祥子的身体“挺脱”、“硬棒”,写刘四是个“放屁崩坑儿”的人,祥子穷途末路,病体奄奄的为人家做丧事时,“在马路边上缓缓的蹭”,曹先生家的女佣称赞祥子是“老实巴焦”,都是取此北平人的口舌,又符合人物 的身份、个性、教养。如写虎妞为了勾引祥子,强迫他喝酒时骂他“窝窝头脑袋”,说如果不喝就“揪耳朵灌你”,不让祥子拉车就说“呕!不出臭汗去,心里痒 痒,他个贱骨头!”?,这些个性化的口语,更是闻其声如见其人,使虎妞这个老处女,这个车厂主女儿的泼辣、粗俗又工于心计的性格跃然纸上。如《给茅盾兄 祝寿》一文中:“他永远要说出他以为值得说的话。勇敢使他永远年轻,而时间增高了他的智慧。他创作、他翻译、他研究、他编辑,他的勤劳与成绩,从五四到今 天,老跑在我们前面。他使我们敬爱他,甚至嫉妒他。”这简练、亲切的语言,不仅到出了老舍对茅盾的尊敬,而且也深刻地体现出老舍本人也有一种崇高的思想境 界:为时代、为民族、为人民英勇献身的思想,像“他使我们敬爱他,甚至嫉妒他。”前面说我们敬爱他,然而后半句突然笔锋一转说嫉妒他。难道真的嫉妒他吗?不,这样不仅增加了生动感而且加大了亲切感。也恰切点明了老舍的语言风格:简练、亲切!

  老舍作品经常采用京味十足的北京口语,老舍作品的“京味”重点儿表现为取材的特色。北京长期作为皇都,形成了帝辇之下特有的传统生活方式和文化心理习惯,以及与之相应的审美追求,迥异于有更浓厚的商业气息的“上海文化”。老舍聚集其北京的生活经验写大小杂院、四合院和胡同,写市民凡俗生活中所呈现的场景风致,写已经斑驳破败仍不失雍容气度的文化情趣,还有那构成古城景观的各种职业生活和寻常世相,为读者提供了丰富多彩的北京画卷。这画卷所充溢着的北京味儿有浓郁的地域文化特色,具有很高的民俗学 价值。老舍用“官样”一语来概括北京文化特征,包括讲究体面、排场、气派,追求精巧的“生活艺术”;讲究礼仪,固守养老抚幼的老“规矩”,生活态度的懒 散,苟安,廉和,温厚等等。这类“北京文化”的“精魂”渗透于老舍作品的人物刻画、习俗的描绘、气氛的渲染之中。老舍作品处处写到礼仪,礼仪既是北京人的 风习,亦是北京人的气质,“连走卒小贩全另有风度”。北京人多礼,《二马》中老马赔本送礼;《离婚》中老李的家眷从乡下来,同事们要送礼,张大哥儿子从监 狱中放出来也要送礼;《骆驼祥子》中虎妞要祥子讨好刘四爷更需送礼;《四世同堂》则直接详尽描写祁老人“自幼长在北京,耳濡目染跟旗籍人学习了许多规矩礼 路”。这不仅是一种习俗,更表现了一种“文化性格”。《四世同堂》第一章就这样写到:无论战事如何紧张,祁家人也不能不为祁老人祝寿:“别管天下怎么乱, 咱们北平人绝不能忘了礼节。”就连大字不识一、二的车夫小崔也熏染了这种北京“礼节”:他敢于打一个不给车钱的日本兵,可是女流氓大赤包打了他一记耳光 时,却不敢还手,因为他不能违反“好男不跟女斗”的“礼”!

  这种“北京文化”甚至影响到中国市民知识分子,《四世同堂》里的祁瑞宣就是这样一个衰老的北京 文化在新思潮冲击下产生的矛盾性格。小说写了一个细节,当台儿庄大捷的消息传到北京后,作为一个“当代中国人”,他十分振奋,但他没有“高呼狂喊”;“即 使有机会,他也不会高呼狂喊,他是北平人。他的声音似乎是专当吟咏用的,北平的庄严肃穆不允许狂喊乱闹,所以他的声音必须温柔和善,好去配合北平的静穆与 雍容。”祁瑞宣因此而感叹自己缺乏那种新兴民族的英武好动,说打就打,说笑就笑,敢为一件事,不论是为保护国家,还是为试验飞机或汽车的速度去牺牲了生 命。老舍对“北京文化”的描写,是牵动了他的全部复杂情感的:这里及充满了对“北京文化”所蕴含的特有的高雅、舒展、含蓄、精致的美的不由自主的欣赏、陶醉,以及因这种美的丧失毁灭油然而生的感伤、悲哀,以致若有所失的怅惘,同时也时时为“文化过熟”导致的柔弱、衰败而惋叹不已。对北京文化的沉痛批判和由 其现代命运引发的挽歌情调交织在一起,使老舍作品呈现出比同时代许多主流派创作更复杂的审美特征。老舍作品中的“京味”正是这种主观情愫与北京市民社会文 化心理结构的客观描绘的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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