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爆米花散文

时间:2022-09-08 13:06:17 散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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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爆米花散文(通用6篇)

  在平凡的学习、工作、生活中,大家都写过散文吗?散文是一种抒发作者真情实感、写作方式灵活的记叙类文学体裁。你知道写散文的精髓是什么吗?下面是小编整理的母亲的爆米花散文,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母亲的爆米花散文(通用6篇)

  母亲的爆米花散文 篇1

  走上街头,偶尔会看到有嘣爆米花的。一个黑漆漆转动着的火炉,旁边放一个大布袋。玉米在火炉里不断加温,看看差不多了,那勇敢的人将炉胆探进布袋里,不知怎么样的抬脚用力一踹,“嘭”地一声巨响,布袋里满是蹦跳着的爆米花。我常常受不住好奇的诱惑,驻足远远地观瞧,等到嘣一锅爆米花的整个流程结束,才恋恋地转身离开。自己也很奇怪,心里竟没有一点要买一锅爆米花的意思,却单是为看,为听。这样的技术确实让人惊叹,与母亲炒爆米花相比,当然要轰轰烈烈一些。可是,机器加工出来的东西,味道会比母亲手工制作的好吗?之所以不想买,正是永不相信这一点罢了。

  母亲炒的爆米花永远是嘎嘣脆的,甜又香的,并不像爆米花匠人的那样全是白白胖胖的花儿,恰恰相反,母亲炒出来的爆米花,玉米粒几乎都是原来的样子,里面稀疏掺杂几个不大的花儿。母亲说,这样的爆米花是“哑巴”,“哑巴”有嚼头,比花儿还香。

  到了秋天玉米收获的时节,母亲选出一些红红亮亮的“火玉米”。“火玉米”是很特殊的品种,本身非常香甜,因而最适合炒爆米花。母亲扒开玉米皮,用玉米皮把几穗玉米串绑在一起,挂在屋外的海棠树上。等到冬天,“火玉米”彻底干透,就可以炒爆米花了。

  爆米花不能干炒,那是要糊的,一定要用不粗不细的中沙混着玉米粒炒,沙子太粗,温度不均匀,沙子太细,又容易粘在爆米花里。我们兄妹三个,端个盆子,去村里找中沙。谁家建房子,修院墙,必会从江边运来几车沙子,用不了就堆在大门口,所以沙子并不难找。朴实的乡亲听说几个孩子想装些沙子炒爆米花,都爽快地说:行,行,装一盆吧。于是我们欢天喜地地跳上沙堆,冻得通红的小手捧起沙子,赶快把盆子装满。

  在寒冷的冬天里,是农户人家只吃两顿饭的时候,上学读书的我们也不必为中午饭发愁。每天早晨离开家,母亲都给我们揣上几把爆米花,衣兜里鼓鼓的,沉沉的,走起路来哗啦啦地响。那时的衣服都有很大的衣兜,能装进很多东西。我们的衣服是母亲亲手缝制的,因为常揣爆米花的缘故,我们的衣兜撑得更肥更大,反正能装进吃不完的爆米花,无论如何是不会挨饿的了。

  在我升入初中后,家里境况逐渐好转,中午能和其他同学一样带饭,嚼爆米花的日子越来越少,吃玉米饼子虽然仍是常事,但隔三差五,就有一顿白生生的米饭可以享用了。

  读师范后,我到了远在百里外的县城。一次月末回家,和母亲说自己很馋香甜的'爆米花,母亲马上去厨房,连夜炒了好几锅爆米花。那是我第一次给母亲打下手,也是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了母亲的辛苦。站在灶台边的母亲,不时用笊篱翻炒着玉米和沙子她挨着烟熏,受着炙烤,不住地咳嗽,脸上还淌着汗。

  第二天,我坐在返校的客车上,背包里满满的装着爆米花。刚回到寝室,我的背包就被班里十几个姐妹团团包围,大家你一把我一把嚼得真香。我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母亲的辛劳,背包已经弄了个底朝天。再放假回去时母亲问我:爆米花剩多少啦,吃没了我再炒!我忙说:还有呢,还有呢。母亲哪里知道,我实在不忍心让她再炒了。

  许多年过去,我们兄妹几个各自成家立业,母亲也不再炒爆米花。可任凭时光流逝,岁月变迁,记忆里爆米花那香喷喷脆生生的滋味却越来越醇浓。世上的食物纵有千种万种,哪一种也不及母亲炒的爆米花香甜。世间的爱纵有千种万种,哪一种也不及母亲给我们的爱温暖。

  母亲的爆米花散文 篇2

  “崩——爆——米——花——喽——”

  儿时那悠远的吆喝声,穿透了岁月的屏障,绽开在味蕾上,留下一片荡气回肠。崩爆米花的老爷爷粗糙的面孔早已在如水的时光里日渐模糊,只有那吆喝声,和爆米花的香气一样,在记忆深处,历久弥新。

  那个能崩出美味爆米花的铁制小黑炉子,中间鼓两头细,像个横躺着的大肚子花瓶,被煤烟熏得通体漆黑。近身一侧的把手像个被横腰斩断的圆形鸟笼,哥哥说,那里面还圈着一个像钟表一样有指针的、又亮又圆的东西,长大后我们才知道,那叫压力表。

  虽然炉子漆黑如炭,但老爷爷的手上却总是戴着一幅雪白的手套,也许是因为经过了数个村子,到我们村时,手掌处已是黑灰一片,手背上也覆了一层细灰,然而看起来依然干净又可亲。

  老爷爷推着自行车,几声气韵悠长的吆喝之后便择个显眼处坐下,不紧不慢摆出炉子,在铁盒子灶堂添上煤块,坐等顾客。不消五分钟,小顾客们怀抱着盆钵,一手掐个编织兜或旧面袋子,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一个个脸上笑成了崩开的爆米花儿,排成一排,极力控制着将要从嘴角流出来的哈喇子。

  老爷爷这时才从身旁的旧布包里掏出一个半大的茶缸,接过排头那馋孩子的盆钵,一茶缸一茶缸从里面舀着苞米粒儿,又倒进竖起的小炉子里。如果孩子自带了糖精,老爷爷便帮他洒一些糖精粒在炉子里,崩出的爆米花就格外香甜,倘若没有,也不碍的,吃在嘴里仍然香在心上。我记不清一缸儿多少钱了,因那时都是我妈或哥哥帮我付钱,我怕那起锅时的一声轰响,每次都站得老远,要不就堵起耳朵藏在哥哥身后。

  爷爷盖上炉盖儿,一手推拉着据说叫风箱的小盒子,那煤在铁盒灶堂里就呼呼窜起火苗来了,另一手则不断转着炉子的把手,使它均匀受热。那时我总觉得要摇上好久,然后爷爷忽然起身,捡起放在脚边的胶皮轱辘(像胶皮水桶去了底部之后做成的圆桶,用白色旧面袋制成长筒状,捆扎在一端),套住炉盖……我从没看清过爷爷究竟踩住了哪里,只要他做这个动作,我必定掩耳闭目,咬牙切齿,等那一声爆响过后,爆米花的香气钻入鼻孔,才睁眼看他们从面袋子里把成形的花花儿倒在自己的.口袋里。

  崩完了爆米花儿,也不回家。往往每人手提口袋,边掏边咔咔吃着,绕在老爷爷周围,继续观战。

  我记忆里,在自己家崩的都是玉米粒,极少有人拿大米出来崩的。而到了姥姥家,姥姥总会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她自己缝制的小布口袋,里面都是白花花的大米花儿。与苞米花儿不同的是,大米花儿粒粒圆滑,亮如白雪、入口易化;前者则因爆破而太显粗糙,一嚼满嘴玉米皮。

  因为贪吃大米花儿,我还闹过笑话。因大米花儿都太小,吃起来过不了嘴瘾,我便抓一小把填进嘴里,呼吸不当,吸了一粒进鼻孔。情急之下,就只知道哭。我妈急得团团转,背起我就去镇上找大夫。一路上,我涕泪交加,大米花儿竟然顺着鼻涕淌到了嘴边。我擦了一把,哽咽着跟妈说,妈,不用去了,它出来了。一场虚惊,这才结束。妈自此不敢再让我单独吃米花儿。

  姥姥现在也很后悔,但她不是后悔给我吃了米花儿,而是后悔放了糖精。前几年她听新闻说,吃糖精会使人智力下降,心里就一直忐忑不安,总念叨当初给我们吃的太多。我们不怪她,调皮地安慰她说:你看,我们哪个像傻子?

  倘若今天你问我爆米花有什么特别的味道,我真的说不出来。和小宝一起出去玩,偶尔也会买些玻璃橱窗里闪着晶亮的爆米花儿,扎舌的苞米皮自是吃不到了,口感也确实更加香甜,但那香精放了多少,就不为外人所知了。

  前几日看市场内也有摆摊子崩爆米花的,那黑黑的小炉子,勾起小时候的回忆。只摆了几天,那人便撤走了,许是自知敌不过旧时老味吧!

  母亲的爆米花散文 篇3

  那清脆的铜锣声仿佛还在耳边萦绕,我仿佛又看见那个衣着朴素的老人在熟悉的街道中踱步,步履依旧那么地稳健。

  每个人心中都会有几个难忘的人亦或者是几件事,而老人就是我难以割舍的那份情,熟悉但却陌生,让我不能忘记。

  老人不是我们村子里的,只有在农忙过后才会来我们这里,虽然老人来我们村子来过许多次,我也见过他许多次,但是到现在我为止我都不知道老人叫什么,所以我每次都叫他打爆米花的。

  老人不知道打爆米花打了多少个年头,手艺好的那是没话说,每次打出的爆米花都香味十足,村子里的狗闻了都乱叫,而那时的我便靠在一个不知名的长箱子旁偷吃,直到现在我都还很怀念那个香甜的味道。

  时隔多年我对老人的模样记得也不是十分的清晰,记忆开始变得模糊。只是大概记得老人经常穿着一身类似工作服的深蓝色衣服,看起来挺厚的。帽子也是同样的料子,也是深蓝色的。老人的皮肤挺黑的,像巧克力一样,下巴上还有没刮尽胡茬,黑黑的',眼睛好像也不大,挺浑浊的,老人笑时便会露出一口大黄牙。

  每一次玉米打下来以后奶奶总会留下几个饱满的玉米来给我打爆米花吃,那时我每天都在期盼着老人的到来,也许是因为对爆米花的喜爱,也许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我说不上来那种感觉,但那种感觉很奇妙。

  公路旁的大杨树下一片阴凉,老人又在摆弄他的家伙——一个被炭火熏得黑了吧唧的小罐子,一个小炉子,一个矮板凳,一盏被熏黑的煤油灯,还有那个不知名的长箱子。与其说是老人的家伙倒不如说是他的老伙计。老人摆好之后便开始走街窜巷的敲锣。村里的几个老人在街口的石墩子上坐着唠家常,小孩子在街上追逐着,谁家墙边的菜正被小麻雀啄着,铜声打破了这一切。人们纷纷拿着东西走出家门,有拿玉米的,有拿大米的,还有拿豆子的,拿的东西五花八门,说着笑着往老人那里走去。老人也开始他的工作了,老人坐在板凳上佝偻着背,不停的转着小罐子,不一会爆米花就打出来了。大家吃着笑着,老人始终弯着背工作。

  也不知道老人打爆米花打到什么时候,我只知道在夜里依然可以听得到轰的一声,那时天上星星很多,那盏煤油灯也不知道亮了多久,也没有人知道煤油灯何时灭去。

  第二天早上,在大杨树下,只有散落在地上的爆米花,零零落落的躺在地上,只是被露水打过后瘪了一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打爆米花的老人再也没有在我们村子里出现过,我也不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忘记了他。随着年龄的增长爆米花对我早已没有了当初的吸引力,我不再想吃爆米花,也不再去想老人。不过奶奶总习惯在打下玉米后留下几个。一年,两年,三年。连续很多年老人都没有再出现过公路旁的大杨树叶长叶落,最终忍不住时代的发展被砍了,取而代之的是细细的电线杆。

  在街口唠家常的老人少了几个,追逐的小孩子也早已不见,墙边的花开的正浓,我在家听着歌,轰的一声,我的舌尖好像又有了一丝香甜的滋味。

  母亲的爆米花散文 篇4

  很久很久没吃爆米花了。

  今天回小镇老家,忽然发现街道拐角处风箱在动,炉子火花通红,一种香气随风而入。“爆米花!”在心底惊喜地叫了一声。然后慌忙跑到梯楼边摁电梯上楼,量好米,飞也似的跑了下来。“四块五,放糖加二块”。“贵了”,我似乎很懂行随意说。其实我知道这并不贵,就是涨价也是应该的,毕竟不是我们父母那辈人、那个五分钱一个蛋饼的时代了。我不过是想体现一下我已经长大,也会精打细算,也能当家的心境,和老人家开个玩笑罢了。在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孩子们中间,被火花熏染着,心情十分的喜悦。“贵?”老人边拉风箱边笑着说:“你可知现在米是么子价?菜是么子价?油是么子价格?”“不知道。”我老实答,因为平时在超市买东西只要看中了,拿起就走,很少看价格的。“你个中学伢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会知道?”老人叹口气:“比不得以前了!”我还像个中学伢子?我不由打量了一下自已,身上穿着白色羽绒服,脚上穿着网球鞋,头上戴着白色运动帽,身后还背着双肩包,啧啧,心中涌起的竟然是一种夹杂着自喜的.得意。

  一炉熟了,老人站起来,把炉子头放进长布袋里。

  要爆炉了!轰……以前总是很怕听到,可今天偏很想听这种声音。似乎被很深的震荡了一下,随后想起了孩子们的叫笑声,轮到我了。老人边拉风箱边和上一炉的人家算钱,那个男人非要少拿五毛,说是没零钱,老人不肯,他们僵持着。我说我正好有五毛零的,我递上去,那男人怪怪看我走了,老人也不作声默默接过钱。我继续蹲在地下看他拉风箱,他的动作熟练而轻快,火花照在他那满是皱纹的脸上又享受一下“轰”的声音,我的一炉也熟了。付了钱,老人执意要退刚才我拿的那五毛钱,我不要,说:“那人是我爸朋友,熟人”老人呵呵笑道:“我不信,要是熟人哪有不打招呼的?我知道你个伢子好心,不能让你吃亏。”

  我边跑边把脸去嗅爆米花的香味,要知道,我真是年纪大了,奔三的心也慢慢开始接触到学生时代和社会时代之间的转变,很久没有像孩子一样为某件事物而如些纯粹的快乐开心过了。在爆米花的芬香里,我开始一丝丝地找寻自已早而淡远的心香。

  母亲的爆米花散文 篇5

  昨天我带着女儿走在去往城市广场的路上,忽然从不远处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不知发生了什么,女儿直往我怀里钻,我也是脑门一阵发怵,脚步停顿下来,四周一瞧,明白了:马路对面有一大哥,身穿迷彩服,正躬着腰给人们爆米花,紧接着,空气中便弥漫来一股奇异的香甜。

  这“砰”的一声不仅炸开了爆米花,也炸开了我小时候对爆米花的记忆。

  “老补厚爆玉米,砰的一声,娃娃们一拥而上捡米花”,这是我在村里上小学四年级时,同班一名叫袁弘的同学用“一拥而上”造的句子,老师在课堂上读过后,引得全班哄堂大笑。句子里描述的情景就是一位叫做李补厚的老人在大街上爆米花的故事。在我小时候,也就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在孩子们心里爆米花受欢迎的程度丝毫不逊于如今的薯片虾条辣条。每当看到爆米花的补厚老人用自行车驮着他的工具过来,周围一定是圈满了小孩子,一半是因为好奇,另一半是对吃到爆米花的苛求。那个时候一点都不怕那“砰”的那声剧响,现在长大成人,反到是有点害怕了。

  看着老补厚把爆米花机器在地上架起来,炉子里的碳火也升起了火苗,孩子们便拉着母亲的衣角,死缠硬拽要吃爆米花。这时候妈妈也没了办法,回家拿个米升子挖上半升黄澄澄的玉米粒,从小瓶子里倒出一小撮糖精拌进去,再用簸箕铲一些黑碳,排起长队边唠嗑边等着老补厚一家挨着一家爆米花。

  可以爆花的粮食有许多,比如黄豆、黑豆、大米等,但是那个时候黄豆、黑豆、大米对我们一般家庭都是稀罕品,大人们是舍不得拿出来爆了米花吃的',十有八九用的是玉米。看着妈妈把盛玉米的升子给到老补厚黑乎乎的手里,“刷拉”一声倒入爆米花机的口子里,老补厚一只手转动机器的摇把,一只手用火铲把黑碳加在火炉里,火苗映红了孩子们的脸庞,每个人都用一副期待的眼神看着,等着,随着风箱一前一后抽动,爆米花炉顺时针转动,等到老补厚看看机器上的表盘,估计到火候了,站起身来,把一个像长长尾巴的大袋子接在爆米花机器后面,娃娃们便很自然地把双手紧紧地捂在耳朵上,等待那一声巨响。

  响声过后,膨胀成白白胖胖的米花便从机器中跑到那个黑黑的袋子里,有时袋子捂不严,米花会露出来掉在地上,孩子们就会“一拥而上”,把掉在地上的拾起来放进嘴里,一点都不嫌脏。妈妈用一个大瓷盆把米花端好,从口袋里掏出一毛钱塞进老补厚手心,我跟在她身后,蹦跳着跑回了家。因为掺进了糖精,所以爆出的米花又甜又脆,对于那个年纪的我们来说,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虽说现在的零食品类繁多,爆米花也常见,各种口味应有尽有,但我最怀念的还是小时候老补厚爆出来的米花。细算起来,如果活着,老补厚一定是百岁老人了,这种可能几乎没有。

  如今这样的老手艺已成为一种远去的情怀,今天恰巧碰上,不再延误了,赶紧回家取料,趁着师傅在,为女儿爆一锅喷喷香的米花!

  母亲的爆米花散文 篇6

  作为一个家不在本地的上班族来说,生活应该是单调的。每天宿舍、办公室这样往返,这样的两点一线,已经习以为常,只是那天有点怦然心动。为什么?因为那天下班的时候发现路边有一家现做现卖爆米花的小摊,看着老板熟练的不能再熟练的动作,听着做爆米花的机器发出的隆隆声,勾起了我儿时那段和爆米花有关的美好记忆。

  那时候在我家后面有一户人家,那户人家里有一个老爷爷,他是我们村子里唯一的一个会做爆米花的人。每逢到了赶集的时候,穿着朴素衣服的爷爷推着手拉车去镇上边做边卖,手拉车上是一条小板凳,一个生火的炉子,一小捆的柴爿和一个做爆米花的工具。他们家的小黄(是一只黄色的土狗)始终跟在他左右。到了镇上,他找个不怎么偏僻的地方放好手拉车,摆好工具就开始了他的买卖,而小黄呢则一直蹲在他旁边,陪到他收拾东西回家。

  在不赶集的日子里,爷爷就在家里,给前来拿着干玉米粒、年糕干、大米的人做爆米花和年糕片,每到这个时候总会听到“砰”、“砰”的声音。而我,只要一听到这个声音马上就会从家里跑出来看,对这些东西感到很是好奇,总想自己试试,但是爷爷见到我用手去碰的时候总是大声呵斥,为此我很生爷爷的气,后来母亲说,刚做好的时候,工具的温度很高,爷爷是怕我伤到手,才不让我去碰的,我一下子明白了爷爷的心。

  那时候的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觉得爷爷是个很了不起的人,能把那些米做成那么好吃的爆米花。我们也最爱跟在爷爷的后面,这样的日子过了很久,直到有一天,我们都长大了,知道了其中的奥妙,也就对爆米花不再产生那么浓厚的兴趣了。

  后来我去外地求学了,也就听不到爆米花好时的.声音了。虽然有时候想念,但那也是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有次,双休日,我回家,又一次听到了那熟悉的“砰”的声音,我跑去后面看,原来是爷爷在做爆米花。

  爷爷看到我,招手叫我过去。走到近处我才发现他已经那么瘦了,人也已经那么老了,心里有点酸酸的。说句实话,因为亲爷爷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过世了,我对爷爷的印象就是这位会做爆米花的邻居爷爷了,他承载着我对亲爷爷对我的那种情感的想象。干瘦的他变戏法似的从一个大袋子里拿出一个小尼龙袋来,从爆米花工具里倒出已经熟了的爆米花,装进袋子里,微笑着交到我手里。那是爷爷最后一次做爆米花,最后一次给我们这些他看着长大,被他当作自己的亲孙子、亲孙女来疼爱的后辈们做爆米花。这是我后来才得知的。

  自从爷爷去世后,就再也没听到做爆米花的声音,也见不到人们拿着袋子让爷爷帮他们做的情景了。爷爷的老伴也在几年前,驾鹤西去,和等在奈何桥上的爷爷汇合。我时常在想,在那个世界里的爷爷和奶奶还会做爆米花吗?

  老板的声音把我拉回到了现实里,我问老板:“多少钱?”留着平头穿普通工装服的他说:“一块钱。”我付完钱接过老板手里的袋装的爆米花离开。

  在路上我看着手里的爆米花眼前浮现的是爷爷佝偻着身子坐在小板凳上边摇工具边添柴的样子,我和伙伴们或站或蹲在他周围看着他摇,看着他添柴猛吞口水的馋样。我的耳边分明回响着伙伴们的欢笑声、柴火的“哔剥”声、爷爷略带沙哑的声音,当做好的时候我们捂着耳朵听工具发出的“砰”、“砰”的声音。

  一袋爆米花于你,也许没什么。只是你看电视、看电影或是觉得无聊时打发时间的零食,可于我,那是我美丽的记忆,吃着香甜可口的爆米花感受着一股浓浓的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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