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寂的冬天的散文

时间:2021-07-02 14:34:07 散文 我要投稿

静寂的冬天的散文

  童年的故事像一部永远放不完的电影,时常在我的脑海里,装着我们成长的过程,有时甜,有时酸,还有时苦,儿时落雪的寒冷冬天在哪个时候每每成了最惊悚的日子(小手,小脚冻起了胞,哪一道道被寒冬冻伤的裂口,锥心的痛,刺骨的寒风吹的小脸通红),哪时最快乐的事就是巴不得长个翅膀飞回家吃着热呼呼的饭菜,围在火炉边是最快乐的事!——岁月静好。

静寂的冬天的散文

  我家住在三楼,楼道很窄,冬天一到就必须用铁皮包裹着的土炉子生火。楼下有一块空地,每天中午这块空地就热闹了起来。家家户户都把大大小小的土炉子或近或远的排列起来,旁边堆着秋天早已准备好的柴火。家里有个完全是钢铁制成的大炉子,叫回风炉,有烟囱的。另外有一种小的可以搬运的小炉子,也是备有长短不一的临时用的拔火用的铁皮烟囱的。摆好炉子,堆好柴和焦炭,用精致锋利的斧子把“明子”慢慢劈成小条小条,以便于燃烧。山里的风是桀骜的,烧火的经验丰富了,你必须躲在楼道里背对着还会冲进来捣乱的风,才能够顺利的把柴火点燃,然后挑出细的木柴加上去,然后才提着到露天的地面去放好。炉子里的火从来都不能够安安静静、自由自在的燃烧。你蹲在这边,风把火烟吹向你这边;你跟到那边,风又把火烟吹向那边。总之,一定要让你的眼泪熏出来,让你的眼眯成一丝缝,让你的鼻子呛个够……不付出这样的代价,那笼通透的'红和燃烧的焦炭上面飘浮着的幽蓝的火苗就不肯出现。

  整个冬天的柴火,来自父亲那并不宽阔却坚实的肩和背。在工程队没有安排车辆接送或者错过定时接送的东风货车时,父亲下班总是背在背上的那个竹背筐里,常常有一些破碎的木块,有时是沾满泥污的变形的轨道上用的换下的枕木、木板。我家门口的过道最多两米多点,三楼和二楼之间却有着一个不小的空间。于是父亲就找到钢管、木板,在上面搭建起了一个专门用于存储简易阁楼。说是柴火专用,但也常常有一只老母鸡在时面找了位置做起了窝。雪天来临之前,落雪的大山似乎并没有我想像的那样深沉稳重。也许这些山也终于有了些情绪,不知从哪里唤来这可以飞沙走石的狂风。有时候你会看见一个个头并不高的有些瘦小的穿着工装的矿工的帽子朝着远处尽情的翻滚,那人只好努力的用手遮掩着伴着沙尘的风,小跑着去追帽子。上学或者放学的孩子们,幸好体重比这顶帽子重,再加上可以变换着不同的身姿去应付这狂乱的深秋的狂欢着的风。

  今天北京的朋友常常憎恨着PM2.5,要是他们来感受一下这落雪近冬的沙尘,不必用什么仪器测,至少也是PM2500,甚至更多。当阳光终于略微穿透这微小的风尘到达落雪的山底时,没有被母亲们及时擦上雪花膏的小脸蛋们,一定的红里透着发亮的微黑的,有的脸皴得如同长年干旱、寸草不生的红土地。

  课堂上老师讲了什么早早的忘记了。谁还能有心思去记“卉”字怎么读?李雄艳严肃认真准确的回答时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当时就在想:这满天飞舞着尘土的冬天,还有那只有几本小人书和一些根本看不懂的书的落雪商店,什么花卉不花卉,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汪老师却偏偏就很期待的提了这个问题,而且全班除了李雄艳举手准确的读出“hui”来,都傻傻的顾左右而瞄它。

  “卉”也好,“花卉”也好。我就知道山上山茶、杜鹃、白合、迎春、白芨、野草莓还有一种幽蓝的勿忘我是花外,想不出为什么要加个“卉”。我承认这个字从那天起我一直准确的记得到今天。但它的吸引力实在是不能和家里已经燃得欢快的那炉火相比。更何况那炉子下面一定会有母亲已经放在里面的烤得刮去乌黑乌黑的碳质后,金黄金黄香得要命的洋芋!

  冬天,落雪的居民区是不会有车水马龙的喧嚣的,如果有喧嚣,就只有那不分白天黑夜呼呼乱撞乱闯的令人避之不急的寒风。这样狂怒凌乱刺骨的风并没有让这山热闹起来,却更加的增添了山的寂静。家家户户在冒着蓝色清透的火苗的炉子边团团围着,屋外,那不安分的寒风仍旧不依不饶的撞击着墙壁,木制的窗户不停的哐当哐当的响个不停。这样的节奏和声音,更让这被大山重重围着的小屋更加的静,静得心脏跳动的声音都可以传到遥远的苍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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