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我的庄稼散文

时间:2021-06-22 15:49:16 散文 我要投稿

怀念我的庄稼散文

  【萝卜拔了留下一个坑】

怀念我的庄稼散文

  萝卜拔了留下一个坑,麻雀飞过留下一道影,无论我们做过什么事情都会留下痕迹,生而为人,一生结束,多多少少,我们总会留下点什么。

  是留下光芒和温暖,还是留下黑暗和寒冷?是遭骂还是被怀念?是由我们活着时在岁月的流逝中点点滴滴慢慢形成的。我们活着时,我们的所作所为,感动过谁?帮助过谁?损害了谁?无论有意还是无意。

  不要以为我们做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俗话说,人在做天在看,还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实际上,无论我们做了什么,上帝都给我们一笔一笔细细记着。到我们死,他就审判我们了。他说我们好我们才好,他说我们不好我们就不好。没有人可以和上帝争辩。

  不相信上帝的人可以换一种方式理解,叫做历史的审判台。

  每一个人一生结束都将遭遇自己的历史审判台。

  在我们还活着的时候,一天一天,一月一月,一年一年,我们努力工作,认真对待身边的万事万物,不要等到死的时候才感到自己不配称为人。那时候再悔恨就晚了。从今天做起,从此刻做起,让自己的生命对得起人这个称呼。

  承担起做人的责任,首先自己养活自己不成为负担,无论国家的,社会的,还是亲人的。我们的时代很好,已经走上公平公正公义的道路,人人付出了都有回报。你是农民,你的地种好了,无论粮食还是蔬菜,或者水果,都可以卖得价钱。你是开发商,对被占地的人不那么苛刻,对手下的建筑工人不那么冷漠,你的房屋建筑各项需要的设施都考虑十分周祥,你的商品房就好卖。你是路桥工程师,对修建的所有路桥,每一寸,都认真负责,从未出现过路基沉陷和断桥事故,你每天晚上都会睡个好觉做个好梦。你是地方官,自己不贪赃枉法,同时不让自己的亲朋贪赃枉法,是起码的,你在任一方对得起一方的百姓,把每一个百姓都当成实实在在的亲朋对待,那么不仅没有人骂你,还会人人都对你说好,当你下任了,百姓还会留恋你。

  我们身边有很多英雄般的残疾朋友。比如张海迪,面对病痛“44年来,几乎忘了自己是残疾人”,面对人生“我总是告诉自己你是健康的”,一直是我们学习的榜样。最近我才知道:成都有姐妹两个:姐姐曹文英妹妹曹文君,她们的身高都在一米左右,小儿麻痹症导致全身瘫痪,疾病使她们成为全国罕见的双残瘫姐妹。1999年她们正式开通“生命热线”,短短4年挽救了近20名企图轻生的健全人。这期间,姐妹俩通过“生命热线”接听3000多个电话,帮助那些身体健全对生活失去信心的人。清脆甜美的普通话从电话里传出,谁能想到“生命热线”的主播竟然是两位从小走路只能靠双膝挪动的残疾姐妹?

  像张海迪,曹文英和曹文君,别说作为残疾人,就是作为人,正常人,普通人,她们都发出了极其耀眼的光芒,为冷漠的人间增添温暖。

  无论你是谁,残疾人仍旧是人,病人仍旧是人,老人仍旧是人,失恋或失意的人仍旧是人,当你回顾这一生,会流下滚烫的还是冰冷的泪水?这泪水,是来自对生命的感激,还是来自对人间的痛恨?你临终那一天来临,你说我还清了债,还是说我亏欠世界很多?

  如果你留下的是光芒和温暖,人们走过你的坟墓会看到灿烂的春天,如果你留下的是黑暗和寒冷,人们走过你的坟墓会不由自主浑身打颤。

  一个人很多时候都是孤独的,仍旧是整个人类的一部分,像一捧泥巴从来就是大地的一部分,不能分割。作为单个的人,我们是要死的,整个人类则不停地在前进。没有一代又一代人的死,人类就无法前进。旧的人不死新的人就无法生。虽说人人都要死,但是死和死是完全不一样的,有的人死了就死了,有的人死了又重新开始生。

  今年的萝卜拔了,明年的萝卜会继续种下,后年的萝卜在后面等着。

  【胡萝卜儿蜜蜜甜】

  胡萝卜儿蜜蜜甜,看到看到要过年,娃儿要吃肉,老汉没得钱。这是我童年听到过的儿歌。现在再也没有人唱了。现在再也没有吃不起肉的人家了。别说吃肉,现在的人还有哪样没有吃过?天上飞的鹰,地上爬的蛇,山中跑的华南虎,水里游的中华鲟,什么不敢吃?

  因为敢吃,所以吃出许多病。据说著名的袭击全国的非典就是从吃开始。单从吃这一方面也可以看出贫富两极分化。穷人满足温饱,富人能够吃得花天酒地甚至翻天覆地。我曾听说富人活吃猴脑的事。我还听说富人变着新花样吸毒。有了钱就什么都想吃什么都敢吃。危害全人类的艾滋病与其说是性病,更准确地说是吸毒得来的病,静脉注射传播的途径更大更广。

  《胡萝卜儿蜜蜜甜》流传在南方。类似的歌,还有在北方(准确地说是河北)的《小白菜》。《小白菜》因为讲了一个失去母亲的女孩的故事,更好唱更流行。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两三岁呀,没了娘呀。跟着爹爹,还好过呀;只怕爹爹,娶后娘呀。娶了后娘,三年半呀;生个弟弟,比我强呀。弟弟吃面,我喝汤呀;端起碗来,泪汪汪呀。亲娘想我,谁知道呀;我思亲娘,在梦中呀。桃花开花,杏花落呀;想起亲娘,一阵风呀。《小白菜》被称为中华民歌,至今许多歌手唱。《胡萝卜儿蜜蜜甜》只是童谣,现在基本无人唱了。

  两首歌两种不同遭遇。我个人认为:《小白菜》反映的面比《胡萝卜儿蜜蜜甜》窄很多,唱的只是一个名叫小白菜的孤女的苦难,《胡萝卜儿蜜蜜甜》的时代性更强烈更尖锐,唱出了那个时代的普通现象。那个时代的穷人多,几乎家家的状况都如此。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很多都不会忘记这首歌。这是一首令更多人心酸的歌,沉甸在我们的记忆深处。

  这两首歌的不同遭遇说明一个问题,就是文学作品,如果跟时代太近了,这个时代过去就有被淘汰的可能。从另一方面说,《小白菜》反映的是人性,《胡萝卜儿蜜蜜甜》唱出了那个时代的真相:贫困。

  就像我们中的某些人不爱听真话一样,一首唱出真相的歌也让某些人不高兴。

  歌功颂德的东西使人舒服。谁不愿意被歌功颂德呢?一个人愿意。一个时代愿意。一个民族愿意。一个国家照样愿意。

  人人都歌功颂德,谁来说出真相?虽然更多的人选择了歌功颂德,懂得歌功颂德会带来无限好处,仍有一小部分人在坚持努力说出真相。这一小部分人纵然知道说出真相极有可能遭受灭顶之灾。

  每一个人,每一个时代,每一个民族,每一个国家,都有真相,这些,这许多真相,有的需要揭露,有的则需要掩埋。差不多人人的情形都一样:对自己有利的真相需要揭露,对自己不利的真相需要掩埋。难道不是吗?我就有需要揭露的真相,当然我也有需要掩埋的真相,这两样真相我曾经都说过。总之,一切真相,无论发生还是结局,都任其自然吧。

  胡萝卜本身也有自己的真相。

  胡萝卜的真相是:目前,在我们亲爱的祖国,转基因胡萝卜已经大量上市。我是决不买转基因胡萝卜的。关于转基因的`真相我在博客里说了无数次了,这次不多说。虽不想多说,还是忍不住要说说方舟之对转基因的巨大推动。前不久,因为方舟之率领他的众多粉丝公开品尝转基因玉米,以证明转基因没有危害,在网上遭遇了崔永元。方喊出了口号“要让中国人民都吃转基因食品。”方崔之论战,显然方占了无限风光,加速崔离开央视。看起来是崔败给了方,然而我以为:还必须等待时间来验算。时间才是验算一切的标准。在这场转基因战争中,真不明白中国的科学家们都死到哪里了?科学家们若有一个是活的,为什么不站出来替人民说一句公道话?凭什么中国人民就该做转基因白鼠?

  一般说来,冬季的胡萝卜没有被转基因,除冬季之外的胡萝卜,那种光滑的又大又直的胡萝卜,全是转基因的。

  冬季的胡萝卜,就是《胡萝卜儿蜜蜜甜》里唱的看到看到要过年的时候。

  无论哪个时代,无论什么地方,胡萝卜都是人民喜欢的菜之一。

  【糜子糜子我想你】

  糜子在古代称黍和稷,现在人亲切地叫糜子。百度说糜子生育期短,耐旱耐瘠薄,是干旱半干旱地区主要粮食作物,也是中国主要制米作物之一。糜子有软与硬之分。软糜子叫黍子碾的米称软米,类似四川人说的酒米即糯米,著名的陕北米酒即用此米做成。软米压成面可做糕,在中国北方做炸糕枣糕均用此面。硬糜子碾成米俗称黄米。相传成吉思汗统一大漠时吃的就是这种携带方便的干粮,将士们不生疾病个个身壮如牛。

  全世界糜子栽培面积最大是俄罗斯,第二乌克兰,第三才是中国。中国糜子主产区集中在长城沿线和黄河流域。从北向南,糜子春夏秋冬都可以种植,不过南方种植极少,四川省尤其少见。我在北方流浪发现:北方人民吃的粮食非常丰富,南方人民几乎只有稻一种可吃。为了吃我宁愿自己是北方人,不太北,就黄河岸边就行。这,可能就是我热爱河南省的一个重要理由。

  电脑打五笔,糜唯一可组的词是糜烂,我不清楚糜子和糜烂究竟有何关系,是不是糜子烂了叫糜烂?查字典,当糜字构成糜子读梅的音,当糜字构成糜烂读迷的音,糜烂就是烂到难以收拾,糜烂不堪,糜字单独用,有浪费的意思,糜费钱财,糜字还有一种解释,就是粥。中国汉字太复杂了。一个糜,差不多就累着我了。我乐意糜就是糜子,我亲爱的糜子。

  我快五十岁,如果计算吃过多少顿饭应刻是一个庞大的数字,我清楚地记得我吃过不少于一百次糜子做的食物。多数是我自己拿糜子煮的稀饭,北方人叫粥。我不到十六岁离开出生地,到黑龙江省当兵,后来又多次到北方各省包括首都北京流浪,自认为:身体里有三分之一的血是北方土地北方庄稼,特别是黄河给我的。我相信我是长江的孩子同样也是黄河的孩子。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我回到出生地被别人甚至亲人当作外地人的原因。

  我想念北方,当然北京也在我的想念之内,黄河更在我的想念之内,这些想念中,我尤其想念黄米,就是糜子。说实话,黄米煮稀饭,在我看来一点不比小米煮稀饭差。黄米稀饭吃起来更细腻更滋润更缠绵,非常适合我这样一个在人间流浪身体又不太好的人吃。

  查看目前为止我的经历,在人间,我是一个被遗弃又被遗弃的人,是大地上的庄稼,各种各样的粮食和各种各样的蔬菜把我养育大,黄米即糜子是养育我的重要亲人。

  所有庄稼,无论粮食还是蔬菜都是我血脉里真正意义的亲人。

  凡养育过我的庄稼都是我的亲人,无论我承认否。

  当然我承认。

  很多人不承认。人间不承认庄稼是亲人的人数不清。人间践踏庄稼的人数不清。人间毁灭庄稼的人数不清。

  在我的出生地,为了所谓高产,稻,已经被不尊重粮食的科学家悄悄转了基因,据说这是得到了批准的。谁有权批准如此伤害养育我们一代又一代人的粮食?南方,差不多唯一的粮食大米被转了基因,我却不得不拖着又老又病又孤苦无助的身体回到南方。在这种情况下,我更加想念北方。北方吃的粮食多:大米,小米,黄米,麦子,高粱,甚至还有荞子等。

  我想念北方,我宁愿我是北方人,每天至少可以吃一顿黄米,就是糜子饭。

  糜子糜子我想你。什么时候我可以再见到你?什么时候我可以再把你轻轻捧在手里?什么我可以再拿你煮稀饭?

  不仅我的胃想你,不仅我的肠想你,我的心我的肝我的胆我的血我的骨一样想你。

  作为一个普通中国人,我想你,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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