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不掉的诗忘不掉的爱杂文随笔

时间:2021-06-25 08:48:07 随笔 我要投稿

丢不掉的诗忘不掉的爱杂文随笔

  我和张三中是同学,但自从走出校门,我们便为了各自的生存而各奔东西;我和张三中是诗友,但自从走上社会,我们便失去了昔日同读诗书的快乐时光。山不转水在转,水不转人在转,正因为如此,在失去二十多年的联系之后,我们却意外地在深圳这个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重又聚首。就是这一次相见,我才知道张三中这个昔日的同学与诗友,还保持着爱诗的习惯,并且在多年积淀的基础上,出了第一本在深圳诗坛得到热捧的诗集《苦菜花儿开》。当我手捧这本还散发着油墨香的诗集时,我竟然有些无语哽咽。哽的是年华易逝,而一颗爱诗的心却依然鲜活,依然会为偶得的妙句而欣喜若狂;咽的是时光飞逝,而爱诗的人终于等到了瓜熟蒂落,自己多年的心血变成了一个个铅字、进而码成了一本厚厚的书!“花儿开在斜风细雨的四月间/远方诗人春天的门楹/落不尽的春雨/拂不完的春风/二十二年啦/今夜,总算吹开诗人春天的门房//”、“二十二年前一粒不起眼的种子/不经意撒落在时光的小屋檐下/近不惑之年了/撒落的春去春又回/如失散二十余年的孩子/找到归家的屋檐/今夜怀抱着她/歌吟一地的星光//”(《四月,捎来远方诗人一山坡的口哨——写给新诗集〈苦菜花儿开〉》)就是这种心情的明证。

丢不掉的诗忘不掉的爱杂文随笔

  在诗人张三中出版第一部诗集的时候,各路诗人以及诗评家都对诗人张三中的诗歌作了较详细的剖析,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但面对同学、诗友,更是诗人的张三中,我只能就我所知道的张三中其人,或是我所看到的张三中其诗,写一点读过诗集之后的感受。

  “总有一个年头我是云雀歌唱在枝头”

  苦难是一杯难咽的酒,但在这样的苦难中,张三中从中依然找到了快乐。同我一样,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中,张三中毅然决然选择了南下。在把根深扎在别人的城市之前,所遭受的苦痛与磨难那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更不可能用数字来简单地记录。

  在诗集《木易沉香》的第二辑中,诗人张三中就把漂泊异乡所带来的肉体磨练、心灵震憾,以及对爱的执着写得相当到位。如果没有经历最底层的打工生活,就不可能有如此真实的打工生活写照。打工的生活是疲惫的,更是辛苦的,但作为一个心中有着理想有着梦想的人,“在人生最险要的十字路口”,在让自己保持“风里雨里/一个人也要好好地走”(《如果》)的同时,也在为与自己同拼搏同战斗的朋友打气,“朋友,我一定要告诉你/能失败/能流泪/但不能低头”(《朋友,我一定要告诉你》)。或许,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一种面对一切困难的人生态度,才决定了诗人在以后的岁月中,能够取得不一般的成绩。

  一个对朋友如此友善的人,那一定就是一个“性情中人”,一个“性情中人”就一定是一个心中有爱的人。想家想亲人还有对情人的思念,在这本诗集中占有相当大的一个比例。身在外,而心却时时记挂着曾经养育的故乡,那种自然流露的文字让每一个读到的人,都不得不让这个时代的浮躁停下,而要让一颗充满爱的心好好拈量。“难兄难弟们,我同你们一样/收完工的夜里/真想坐在故乡水库堤坝上/吹吹风,聊聊久违的家常”(《没有谁不爱春天》),只要有机会想起故乡,只要时间“聊聊久违的家常”,哪怕打工的生活再苦再累,也一样能活得有声有色。“我不贪心,只想找回/离乡时被山岗上的风儿吹走的衣衫/没想到/南方的风也在吹着寒夜的风”(《我只想找回被风儿吹走的衣衫》),哪怕“两根鱼竿:/一竿打捞苦闷沉淀的岁月/一竿打捞对你的思念/而我用力的心/已是千疮百孔(《两根鱼竿》),“在异乡的天空下/我的这一双手啊/再不愿捧着清凉的泪滴”(《伤心的日子》)。诗人的心原本就是最为感性最为柔软,但在这个感性与柔软之中,诗人并没有因此而沉沦,哪怕偶尔“捧着镜子”也要“大喊三声:/我就是我”(《照镜子》)。这份不怕任何艰难困苦,并以富有个性的人格行走在别人的城市的豪情,或许正映照了诗人有过当兵的经历。

  “春天与我同行/即便要我仍孤苦一生/我也要死死拽住命运的那根”(《春天与我同行》),我们每个人都要被命运这根绳牵引,有的人会被命运无情的牵到悬崖绝壁的边缘,有的人会被命运玩弄得体无完肤,有的人会把命运紧紧攒在自己的手中,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及时调整自己的方向。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不能责怪命运的不公,因为只要一如诗人一样“死死拽住命运的那根绳”,那么命运就有如“雨点打在心上/本来就没有回声”,在面对“依然微笑着”“挥一挥衣袖”的战士,那“一身的尘土”就会“纷纷飘落”(《雨点打在心上,本来就没有回声》),随之而来的就是“风里雨里/一个人也要好好地走”(《如果》)。行走人生是否快乐、是否幸福,全在于人用何种心态去面对,一个心中有梦眼里有爱的人,就会一定相信“总有一个年头/我是云雀歌唱在枝头”(《总有一个年头》)。而诗人张三中就是这样一个坚守自己理想阵地的人,在后来的日子当中,张三中也用自己的行动与努力证明了,他就是那只能够站在绿意盎然的枝头歌唱的云雀!

  “爱的种子,长出鲜活的常青藤”

  爱情是人世间一个永远不老的话题,而有关爱情的故事就在人世间大演特演,有的爱情是幸福的,有的爱情是痛苦的。但无论爱情是幸福的还是痛苦的,每一个人都会用心去感受那爱给自己所带来的喜怒与哀乐,特别是一个人在别人繁华的城市流浪的时候,对爱的渴望就会填满原本就是一个多情人的心房。“多少年了/漂泊在南方的小镇/我在小镇的丝雨里/忘了日记紧锁的季节/却总有尖尖的芽儿冒出/一定是日记里面有些温暖/爱的种子/长出鲜活的常青藤”(《爱的种子,长出鲜活的常青藤》),这份温暖是不是每一个行走异乡的人心中都有的温暖呢?而这份温暖,正是“爱的种子”最适宜生长的地方。

  爱情并不如人们的想象那样一帆风顺,相反总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面对错综复杂、更无法用言语说得清的爱情故事,或许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应对方式。但作为一个喜欢诗的人而言,爱情所带来的不管是幸福还是痛苦,总会用从心中流淌着血液温度的文字来表达。诗人张三中一样有着属于他自己的爱情故事,或许,有的沉入岁月的烟云;或许,有的流失在寻找的途中;或许,有的正在人生的道路上盛情上演,但无论哪种爱情,都会在诗人的心中留下某些印迹,或浓或淡,但寻觅人间真爱的诗人,一直都在找一份自己一手能够把握的爱情而努力。“我是一条小河/即使是一杆见底/我仍要穷追不舍随波东去/直捣爱的江海里/舀万顷碧波献给你”(《即使我是一条小河》),爱能包容一切,一如那波涛汹涌的江海,而这份爱正是诗人所寻找所期盼得到的,在找到的时候,诗人能穷追不舍么?

  在爱情面前,诗人也显示出了自己的魅力,“哪管最后要分手/跺跺脚抖抖肩/天空送我一颗启明星/我一路狂奔/走四方”(《天空送我一颗启明星》),这份心胸不是一般人所能达到。放手是痛苦,失恋是伤心,但为了曾经爱过的人的幸福,诗人并没有沉浸在痛苦与伤心之中,而是从中寻找自我解脱,进而寻求自己更大的突破。“一个人的时候/在雨中/不打伞”(《一个人的时候,不打伞》),应该是每一个男人面对一切磨难与坎坷的习惯,因为男人相信,在经过风雨的洗礼之后,人会变得更加坚强。

  “总该有人会相信我/一颗洁白的心/生满人间爱意”(《总该有人会相信我洁白的心》),这是一个坚强的人对人生对生活的一种向上的信念,正是因为有了这种向上的信念,才会让诗人深深地懂得,哪怕“一个人在路上/我细细思量/发誓也要赶在黎明的前面/迎接爱的光亮/让我们的爱/直上云宵”(《赶在黎明的前面》)。心中有爱的人是快乐的,心中有爱的人更是幸福的,在快乐与幸福面前,我们每一个人还有什么其它的过分要求呢?“读者稍稍留意就会发现,三中的诗歌出现频率最高的要数一个家字。他诗中的爱包罗万象,生活中任何一个小小事件的发生,都会令他浮想联翩”,这是中国作协会员、深圳市福田作协副主席蔡秀文在给张三中的第一本诗集《苦菜花儿开》所作的序言中说过的一句话,这句话就是张三中之所以心中有诗、笔下有诗的概括。其实,就我看来,在同学及诗友张三中的作品中,每一首都是爱的流露。“我要一辈子/犁耕在爱情的原野/我要用幸福的小耙/耙去原野里的野花”(《幸福的小耙》)就是最好的证明。

  “乡愁,如梦的影子”“飞过故乡的枝头”

  说实话,在这本诗集中,我还是最钟意第一辑“南窗下,正是缝梦好时辰”。或许,我之所以喜欢这一辑,与我也是一个背井离乡远走他乡的游子身份有关。但实质上,除了这个原因之外,还有另外最主要的一个原因,那就是一如诗人自己所言,正因为有了“一大批诗歌上的良师益友,使我在今后诗歌的道路上更加勤勉,写出更好的诗篇”。从诗人在诗后所附的日期上可以看出,这一辑中的诗歌几乎都是在结识那“一大批诗歌上的良师益友”之后写出的。

  与诗人前一本诗集《苦采花儿开》(中国戏剧出版社2009年4月版)有着一个明显的进步,那就是在“小我”之上有了一些超越“小我”的尝试。从我这个同是游子的人来看,同是同学、同是诗友的张三中所做的这个尝试应该是成功的,因为我从中看到了诗艺与诗意上的长进。

  “有梦飞过故乡的枝头/在三月里浓绿/在四月里/妆点芳菲的枝头”(《有梦飞过故乡的枝头》),不管身在何处,也不管离故乡有多远,更不管城市有多少的诱惑,在诗人眼里,故乡任何时候都是美的,而且美得不可替代。“每年的这个时候/我的杯子里有春天的颜色/我的嘴里有春茶的青味/我的乡思就开始出壳了/我的乡思就开始爬满/流着乳汁的青藤蔓”(《我的杯子里有春天的颜色》),我不知道当其他游子看到这样的几句诗时,他们的心中会有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我明白,这种春天的颜色不仅流在从故乡带来的绿茶里,而且还流在我的血液里。从中国有诗这种艺术形式以来,关于写故乡的诗歌可谓多于牛毛,也有好多好多诗歌至今让我们铭记于心。或许,张三中的诗歌与我一样没有一味追求诗歌写作技巧,但读着张三中从心中从血液中流出的行云如流水的、几乎近似于口语化的文字,我却找不到诗艺的缺陷。

  如果按照居住来划分城市与乡村的话,张三中应该要算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都市人,因为他在深圳有车有房,一家人也在深圳过着衣食无忧的幸福生活。但就是这样一个凭借自己努力与打拼的人,哪怕就是“八点半在上班的路上/开着爱车,听着歌谣/我在想昨夜又是咋的了/哦,原来我依然是那么容易失眠/不惑之年了,我常想起故乡/想起六月间栀子花又落故乡河的两岸”(《我仍那么容易失眠──并给晨夕学友尹谧》)。象这样有关故乡的文字,在张三中这本《木易沉香》的诗集中可谓贯穿始终。例如:“四月,相思的小鸟/飞过城市高高的楼顶/近不惑之年了/童年的玩伴们/为何,还成不了群也结不了队/回到儿时莺飞草长的山间/回到儿时我放牧的山坡”(《四月,相思的'小鸟飞过城市高高的楼顶》);在张三中有关故乡的诗歌中,除了对童年时故乡那种美好的向往之外,更多的是一种无以排解的伤感与忧伤。例如:“在外流浪的人儿呵/一路路的尘埃/怎不叫那异乡变作故乡?/一程程的风雨/怎不叫那故乡哟,变我/云月八千的异乡?”(《故乡,异乡》)。“梦哟,你可长大了一个人的乡愁/为何还结不出一个小果?”(《乡愁,如梦的影子》)。

  或许,正是因为故乡的影子时时行走在诗人的潜意识里,就算是走在霓虹闪烁、灯火辉煌的大都市,诗人还幻想着能看到“野牛今天的健步如飞”,还希望听到有“哒哒声声响彻在山谷的云霞间”,从而在“都市人的心田”里送来只有在淳朴的乡村“才有豁达的清亮”(《梧桐山里走来春天的野牛》)。现在是一个信息化的时代,写信作为一种联系的纽带的行为怕是没有几个人会做的了,但一直怀念儿时故乡的张三中心中,却总有“给远方写信”的冲动,而且还要让自己“写出了一些不长不短奔腾和湿热的句子”,或许那个信只是一种想法,或许那个信也只是一种久远的精神寄托,但在诗人张三中的心中,那封信则是对爱家思故乡的最大积累,因为那要写的信是“凝结了”诗人“近三十年的声音”(《对着台灯给远方写封信》)。

  除乡情之外,在诗人的心中还有着挥之不去的纯之又纯的友情。二十多年之后,与朋友的再次相聚,让诗人有了“握住你的手/握住二十年的光景/寒喧与苦乐从二十个指尖滑落//拍拍你的肩/拍去二十年的尘埃/苦辣酸甜从你我的肩头飘过”岁月无情、年华易逝的感慨(《老同窗——给22年不曾见面的晨夕学友秋洁》),但诗人并没有局限于这种低迷的感慨,而是懂得“我不敢浪费苦痛的生活/任天堂沉沦地狱开放/也摧毁不了我内腑的宝藏”(《我不敢浪费苦痛的生活》),并唱响了“生命真的如潮/人生真的是诗”的高昂之歌。

  从繁华之中脱茧而出,重新找回诗质的内心

  我不明白诗人张三中为何要给这本诗集取名为《木易沉香》,但在我看到这个诗集的名称时,我就喜欢上了这四个字的诗集名。

  在我拿到张三中诗集的文稿时,我就想“木易沉香”四个字所要表达的意思。沉香是沉香木树干被真菌侵入寄生,发生变化,经多年沉积形成的香脂,是具有驱秽避邪、调中平肝作用的珍贵药材,如今已很稀少。 沉香能够供佛、能够静心、能够去除秽气,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是沉香作为佛法的象征,需要更深的感受,像有着坚实的心,像永远散放木质的芬芳,象沉淀之后的心情,谦虚如同在水底一样。沉香最动人的部分,是它的“沉”,有沉静内敛的品质;也在它的“香”,一旦成就,永不散失。

  在我看来,张三中就是一块未经雕凿过的良木,在经过二十几年对诗意生活的追求,以及二十几年岁月与人生的积淀之后,张三中的心中是否就有这种有时馥郁、有时幽婉、有时香醇、有时清扬、有时恬然的沉香呢?

  读了张三中今年出版的两本诗集,从他清新自然而爱意荡漾的字里行间,我想所有读过张三中这两本诗集的人,都会找到之所以要把诗集取名为《木易沉香》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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