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拥抱自己情感随笔

时间:2021-06-11 17:09:36 随笔 我要投稿

学会拥抱自己情感随笔

  拥抱,是人类间再普通不过的一种肢体语言,它代表了人我间的真心实意。相见时,互相拥抱;激动时,来个拥抱;离别时,还是拥抱。抱拥着,去感受彼此间的这份“真实”,此时无声胜有声的知足感,流淌在你我心中,除了温暖还是温暖,我们给予了、分享了,也收获了,人与人间的善意由此展开。

学会拥抱自己情感随笔

  却不曾想过拥抱自己。

  上过张宝蕊教授心理培训课程的同学都知道,在每堂课结束前,老师都会叫大家作个拥抱自己的动作,为什么要刻意“拥抱自己”?

  2003年10月在山东曲阜师大召开的“人本心理学、精神心理学与心理辅导国际学术研讨会”上,马斯洛大师的弟子Dr. Mike Arons的一段讲演,让我恍然大悟:“一个爱自己的人,是充满自信而知足的,如果一个人不爱自己,就必须不断地从别人那儿索取,于是就会在意别人对他这样那样……”

  而拥抱自己,正是爱自己的一种体现。如果我们不能好好的珍爱自己,不仅无法去爱别人,还会对别人的“爱”产生种种的猜忌,不信任;而当一个不会爱自己的人去爱别人时,不仅他爱得很辛苦,被爱的人也会很辛苦。

  有一则寓言:有位老太太,大儿子在卖雨伞,小儿子在染布,每逢天晴,她就愁大儿子的雨伞卖不出去,当下雨时,她又怕小儿子的布晾不干,所以她整天愁眉苦脸,闷闷不乐;后来有个人告诉她,下雨的时候,大儿子的伞早已卖出去了,天晴时,小儿子的布也早就晾好了。老太太听后,从此不管是晴天、雨天,她都眉开眼笑,非常知足,快乐的过日子。

  我们知道老天爷并不会改变,该下雨还下雨,该天晴就天晴,改变的是老太太自己的心境,她看到的是光明与希望,而不再是担心与忧郁,她懂得“爱”自己了,所以她不需要再去看老天爷的脸色,去乞求老天爷的恩赐!自然她的两个儿子也不用再去看她的脸色了,可谓皆大欢喜。

  记得去年在绍昆老师的初级班课程中,他讲授“睡眠、失眠、催眠”时,要求三个自愿者接受催眠试验,这时只见同学们迫不及待地,一个接一个的跑上前去争取这三个机会,我却无动于衷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后来在个人的约谈时间里,刚一坐定,绍昆老师就问我:你为解决失眠问题而来,为什么我在讲到失眠问题时,你不出来?当时我毫不思索的回答:我想把机会让给别人,别人也有他们的问题,我总觉得自己应该排在他们之后。绍昆老师点了点头,用非常慈祥的语气说:我了解你,你爱别人,但你必需要先爱自己,先解决自己的问题啊!

  我就是属于不爱自己的人。有时为了与他人建立友善的关系,往往忽略自己,刻意淡化自己,为了回避冲突,甚至委屈求全,压迫自己;久而久之,我已不再是我。我根本无法真实地明白自己的感受,更遑论去表达它了,所以我贬低自己,没有自信,我不断地想得到别人的认同来肯定自己。奇怪的是,当我从别人那儿索取到的东西越多时,却更加没自信,更加否定自己。

  一场恶性循环由此开始纠缠不清,让我陷进深深的困惑中。曾有位女孩,在与我共事后很欣赏我,她非常“肯定”我的能力,主动写了封信给我表示愿意交往;半年后在分手前,她丢下一句话:你不值得人家去爱。当时我怎么也想不明白,现在我才知道:“被爱”的资格,是我们要先“爱自己”。否则她给我再多的爱,也填不满我对自己的“不爱”,所以她说她累了!由于我们常不自觉的消极悲观,让自己陷入负面的情境,无法从中释放出来,就想借助外力来肯定自己,但愈是这样做,内在却愈空虚、愈不踏实,甚至产生更多的负疚感,自然也就不可能有良好的人际关系!

  在宝蕊老师叫我们“拥抱自己”时,一种强烈的归属感让我热泪盈眶,因为我从来不知道可以这么“爱”自己。我开始学习去爱自己、肯定自己、接纳自己,也只有当“爱”在自己内心中形成一股强大的支持力量时,别人才会真正的支持我们。

  所以在大家互相拥抱,互相碰撞心灵的同时,别忘了也要紧紧地“拥抱自己”,因为它正是一切“爱”的根源!

  那个住在手机里的最爱的人

  有些人,有些事尘封在记忆里,就如那个一直躺在罗麦手机里的“Dearest”。

  我认识罗麦是在大二那年参加一个朋友生日聚会的时候,一群人在KTV胡吃海喝,这时候包厢的门从外面被推开,进来了一个高瘦的戴眼镜的男生,脸色微微泛红,一看就是在冷风里被吹了许久,进了暖气房间也没有缓过来。他有些腼腆地朝众人笑了笑,自己坐到一个角落里。

  刘川——就是生日的主角——冲他大喊:“罗麦,你躲什么?过来玩啊!”

  罗麦远远地朝他摆摆手,还是笑着没有说话。

  我一下子对他好奇起来,抓住刘川问:“他是谁啊?”

  “我的高中同学,大学考到同一座城市来了。一直以来就是这个死样子,出来玩也不嗨。”刘川笑笑,又撞撞身边的女友钟灵,“是吧?”

  钟灵和刘川也是一个高中的,这样看来想必跟罗麦也熟识。可是没想到,钟灵听到刘川的问话后,咪着眼细细想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道:“啊,以前三班那个。”

  那一整晚,罗麦都一直坐在角落里郁郁寡欢,刘川搂着钟灵和大伙笑闹着切蛋糕的时候,他在一旁闷头喝了很多酒,在他抬头的一瞬间,我看到他眼里迷蒙的雾气,潮潮的,很湿润,因此显得异常忧郁和深邃。我一下子被触动,那个样子的他,心里似乎藏着很多伤痛。

  回去的时候我和罗麦一路,他醉意明显,刘川有些担心地叮嘱我护送他回学校。

  在计程车里,他已经不省人事,到了他学校门口,我犯了愁,我不知道他宿舍在哪儿,他这个样子也根本没可能自己找回去。

  在寒风里站了一会儿后,我终于咬咬牙从他口袋里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翻了翻,没划两下,就看到一个名字被他编辑为“Dearest”的,我心里暗暗窃喜,准是女朋友没跑了。我三两下把电话拨了过去,准备让她来接罗麦。

  电话响了几声就通了,一个纤细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她说:“你好,请问是哪位?”

  我正要张口,一听她说话,突然就像踩刹车一样把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那个声音,分明是钟灵。就在半个小时前,我还和她面对面交谈过,她用和现在一模一样的音色对我说道:“路上小心哦!”

  这时候,电话里又传来一个较弱的男声,他问:“谁啊?”

  是刘川。

  我没敢再听下去,一下子“啪”地把电话挂断了。

  瘫在我肩上的罗麦还是毫无意识,我看看他,又看看电话屏幕上那个刺眼的“Dearest”,再想想他一整个晚上的不在状态,觉得自己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梦境。

  最后,我又从他口袋里找到了学生证,这才弄清楚他的系别和专业,一路靠学生的指引,终于把他送到了宿舍。

  不出我所料,罗麦第二天就找到了我。见了我居然是一副有些害羞的样子,好像被人当面揭穿了秘密。

  他说:“谢谢你。”

  我说:“不用。”

  他犹疑了好一会儿,才嗫喏着说道:“请你不要告诉她,可以吗?”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她”是谁,但我实在太好奇了,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你喜欢钟灵,对吧?”

  他的眼里一下子露出痛苦的神色来,头一天晚上那种雾气蒙蒙的感觉又出现了,他忧郁得如同一方池沼,阴冷又柔软。

  “我高中认识她的时候,她已经是刘川的女朋友了。”他声音低低的,听得出来极力克制过,“他们那么好,一直那么好。所以,她的手机里,连我的电话都没存;她看到我的脸,连名字也喊不出来。”

  但是,罗麦在手机里叫她“Dearest”,不是钟灵,也不是亲爱的,是最亲爱的。

  你是我最亲爱的。

  “我喜欢她,但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张嘉佳说:“爱的起源有两种,要么我愿意,要么试试看。它的结束有两种,要么没办法,要么不合适。用排列组合推荐下来,最解脱潇洒的结果是:试试看结果发现不合适;最难过伤人的是:我愿意然而没办法。”

  他喜欢她,但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所以,他只能让她住在手机里,然后在心里叫她“Dearest”。

  那时的我还未曾恋爱,这样深情到凝重的情感简直像开闸的洪水一样一下向我全面袭来,让我毫无抵抗力,让我在那个阳光充裕的冬日下午几欲流泪。

  那以后,我跟罗麦渐渐熟悉了起来。也许是因为知道了他的暗伤,我在他面前从不敢提及刘川和钟灵的丝毫。而他,也从未再像那晚那般失态。

  很快就到了毕业季,在所有人都忙着择业或考研而疏于联络的时候,刘川和钟灵分手的消息毫无预兆地在我们这群人里炸开了锅。

  所有人眼里青梅竹马的金童玉女,所有人都认定一毕业就会结婚的模范情侣,终究没有抵抗住毕业的大潮,在仓皇之中被这样冲散了。

  钟灵要回老家,而刘川执意要留下。除此之外,是否还有其他原因,不得而知。

  在大家都在唏嘘感慨的时候,我想起来了罗麦,那个忧伤的暗恋者,那个我妄自认为是这个世界上最爱钟灵的家伙。

  在漫长的时间里,因为刘川和钟灵刚硬到无懈可击的关系,他连做一个“趁虚而入者”的资格都未曾有过。

  而现在,也许... ...

  我带着我旁观者的擅自感动,决定告知罗麦这件事情。

  这次见他之前,我们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联系。在咖啡厅见到他时,不知怎么的,觉得他整个人都明亮了起来,行走间有一种朝气蓬勃的雀跃感。

  我把刘川和钟灵分手的事跟他说了,他什么也没说,只有眼神忽闪了一下。

  “如果想追她,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吧?”罗麦一副开玩笑的样子,“不过,晚了,我现在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我简直难以向你说明我的震惊,那感觉于我,就像是郭襄亲耳从杨过嘴里听到“我不等龙儿了,我爱上了其他人”一样让人崩溃,这奔溃在于,郭襄和我曾那么笃定眼前这个人不会变。

  这想法多么自我。

  我勉强把所有的疑问都聚集在一句像是陈述句的话里:“可你都等了那么多年了。”

  “不等了,”罗麦眼里全是我之前从未见过的光芒,“物理学里说运动静止都是相对的,以前我以为我停在那儿就是坚守,可我忘了钟灵是一直在往前走的,我们的距离在我等待的时间里只会越来越远。现在我想和纳豆一起向前走,我们对彼此来说都是静止的,这才是坚守。”

  纳豆是他的女友。

  我在罗麦的手机里看到了纳豆的照片,整齐的刘海,大大的眼睛,歪着脑袋笑容甜美,好像光那么看着她就觉得幸福。

  我想起两年前藏在罗麦手机里的“Dearest”,永远无法连通,永远不敢连通,那个根植在他手机里的号码就像病毒一样日夜噬咬着他,永不停歇地提醒他那无法触摸的爱情和无法抽离的苦痛。而现在我眼前的这个罗麦,浑身散发出温暖幸福的光芒,我几乎能想象,在他每一次打开手机的时候,嘴角会浮现怎样的微笑。

  多么庆幸,在所有的物是人非后,我们让对的人住进了我们的手机里,然后,在这个离不开手机的时代,每天看你一百遍,每一遍都感受到爱的深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