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前我上学散文

时间:2022-08-29 13:56:16 散文 我要投稿

六十年前我上学散文(通用8篇)

  无论在学习、工作或是生活中,大家一定都接触过散文吧?散文的宗旨是文笔一定要优美,文章一定要流畅。“形散而神不散”。那么问题来了,怎样才能完成一篇优秀的散文呢?下面是小编精心整理的六十年前我上学散文,仅供参考,大家一起来看看吧。

六十年前我上学散文(通用8篇)

  六十年前我上学散文 篇1

  七岁的大外甥九月份就要上学啦!不仅一家人都为此而高兴,不少亲朋好友也送来了书包、文具、衣服等等礼物,还有人送来了不菲的礼金,表示对他的祝愿和期盼,愿小小男子汉能幸福地成长,快乐地学习,把自己锻炼成一个合格的有用之才。

  看着脸上写满喜悦的孩子,不禁想起了我五十多年前背着书包上学的情景。

  那是1950年的春节,家乡刚刚解放,10岁的我才有机会上小学(当时有春季班),上学前几天,我小舅舅从大老远赶来,给我带来了一碗满满的“鮝烤肉“(黄鱼鲞烧猪肉)据说上学吃了这个菜,学成长大以后就能考上状元。(可惜,我学业不精,未成状元。有违舅舅苦心了!)开学那天大清早,母亲煮了一大镬米饭,又备了一大碗红糖,陪着我一家一家地到附近有读书孩子的人家去分“商量盏”(就是用酒盅盛一盅饭,顶上放一粒红糖)和状元糕,意思是我上学以后和大家要有商有量、团结友爱、共同进步,人人都有出息。到学校报到时大家都带了一壶糖水,互相交流着喝,大约是增进友谊吧。记得那时像我这样的孩子每年都十分盼望开学这一天的到来,想着那香喷喷的一小盅“商量盏”,想着那一小杯甜甜的红糖水。

  上学了读书了,再也不是野孩子了。母亲用二哥穿不下的旧褂子为我缝制了一件长衫,虽然有点旧,但毕竟没有破,长衫还盖住了那条打满补丁的裤子,再配上一双崭新的鞋子,自己感到精神了不少。书包是姐姐用了好多晚上为我一针一线地仔细制作的,用许多碎布拼接而成,中间还有一个大大的五角星。黑布缝制的笔套里装着二哥买给我的两支铅笔、一块橡皮和一支毛笔;书包里还有墨和砚台、石板、石笔以及布做的揩刷等等。

  母亲陪着我先去拜见了老师。村校当时只有两位老师,因为刚刚解放,我们还是称他们为先生,柴先生是我们同村人,比较熟悉;史先生是一位和蔼的老者,他刚从别的学校调过来,戴着一副眼镜,很有学问的样子。史先生问了我的乳名,然后根据族里的辈分排行为我取了一个书名。(这书名一直用到我高中毕业。乳名即为名,书名则为字。是为名字)

  小学的第一课是语文课,语文课的第一篇课文是一张画。史先生告诉我们,这张画叫做:天亮了!

  六十年前我上学散文 篇2

  记得我高考那年,并不是每个高三学生都有上考场的机会。高考之前先在学校进行预选,选出一部分学生参加高考,其他的同学则无缘问津高考考场。大学的录取比例更是微乎其微,那时的大学可谓难上加难。现在大学倒是好上了,小学、初中却难上了。

  近段时间,我们县城大街小巷谈论最多的是小学、初中学生上学的问题。听说很多人打市长热心电话投诉,还有很多人直接去县招生办公室聚集,讨要说法,不知道最终结果怎样?

  九年义务教育的实施,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这一惠民政策的实施免除了公立学校小学和初中学生的住宿费和书本费。可是很多在我们县城居住的孩子现在却面临上学难的问题,这个“学”指的是公立学校。各个学校开始严格划片招生,这本是一件好事,可以就近上学,但是由于招生学校的规模、师资力量不足,造成很多孩子不能真正实现就近入学。

  为什么会出现如此现象?其中原因很多:一是县里工作人员大部分在县城买了楼房,户口迁到县城。县城里的孩子多了,原来县城小学的规模却没有扩大,有的学校招生人数还比去年缩减一半。有预见的家长为了孩子上学,几个月前就开始做准备工作,看看自己的孩子符合那个学校的要求,老早就报名了。有些不着急的家长还抱着以往的观念,以为孩子怎么也能在县城上个公立学校。现在去报名,才发现早已经晚了,各个学校学生已经爆满,没地方要了。

  就学校来说,符合要求的学生又不能不让报名,可是学校也无奈,教室缺少是客观事实,又不能立即建设,只好采取考试的形式择优录取。

  那么剩余的孩子怎么办?如果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到私立学校或者去老家村子里上学,并不是所有的家长都愿意回老家上学或者上私立学校。

  我们县城有很多私立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办得红红火火,就连有些乡或镇也有私立小学,村里的幼儿园更是比比皆是。很多村里的孩子早早就去私立学校上学了,义务教育的优惠享受不了,还要花费很多钱,小学一年学费2000多,初中3000多,高中就更多了。

  我们这里属于全国的贫困县,对于只靠土地收入的家庭来说筹集这些钱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何况每个家庭也不一定是一个孩子在上学,大部分是两个。小学一年级就去私立学校,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不过村里很多家长都喜欢送孩子去私立学校,私立学校的生源不错。村里学生去公立小学的越来越少,小学很不景气,甚至有些村子没有了学校,很多学生就到私立学校上学了。

  从周围县来看几乎没有私立学校,而我们这里私立学校却兴旺发达。贫困县和发达的私立学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着同事们热议孩子们上学难的问题,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我的孩子,后年就要上初中了,还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还存在上学难的问题,是不是需要早一点把户口迁移到县城?上学难的问题何时才能解决?

  国家每年都会在教育方面投入大量资金,可是在我们这里还存着义务阶段上学难的问题,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看着县城里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心里很不是滋味。

  孩子们、家长们,我只能为你们祈福,让孩子早点走进自己理想的学校!愿国家有关部门多多为百姓着想,解决好百姓的切身问题,把“以人为本”落到实处。

  六十年前我上学散文 篇3

  八十年代初,我们那里的孩子们都是八岁开始上一年级。现在的孩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六岁就开始上学了,是孩子们变聪明了呢?还是发育变早了?再或者,其实我们那时候人家城市里的孩子就是六岁上学,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七岁那年,我试着上了上学,那时候,不像现在要求这么严格,不要户口本呀什么的,只要你自己说,够年龄了,就可以了。母亲说,你跟小伙伴们一块儿去试试呗,反正你玩也是玩。这样,我就去了。

  那时候,老师们检测一个孩子智力发育水平,就是让你数数儿,从一数到五十的,就算是通过了,能数到一百的,就算高智商了。好多孩子只能数到十,再往上就不会了。那时候的家长,哪里有什么闲工夫来给你早教,一早打开门,你就疯跑去吧,反正那时候也没什么汽车、人贩子之类的。一到吃饭的点儿,大人们就纷纷在房前屋后高喊:“#¥%,回来吃饭喽!”所以孩子们会玩的把戏一大堆,文化知识却都近乎为零。

  我也一样没有人教,却不知道为什么能轻松地数到一百,并且还能很顺溜儿的再从一百倒着数回来。那时候,邻居家已经上了高小的孩子们,经常在我们这些没开窍的小土豆们面前显摆他们的知识。那时候他们经常背的一段是:1+1=2、2+2=4、4+4=8、8+8=16、16+16=32,依次类推,越加数越大。其它的小土豆们,大约只能数到8,一般过了10,就蒙圈了,可我不知道为什么,能轻松地加到一千多,甚至比上了高小的还要厉害。面试的老师说,你一看就小,你必须数到一百才行啊。于是我就飞快地数到了。见老师还犹豫,我就说,我还能倒着数。老师说是吗,那数数看。于是我又飞快地倒着数完了。就这样,我在七岁的时候,上了一回小学。

  我的这次上学,时间很短。开学几天后,因为我偷偷拿了一截小粉笔头,被同学给告了老师,老师把我给骂了,那个男老师很凶的,让我在外面罚站,我就自己哭着回家了。母亲一见我哭,大怒,冲到学校,把那个男老师骂了个天昏地暗,然后扛起我的小凳子就回家了,就这样,我的第一次上学,就这么夭折了。其实母亲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也不是那么的泼。只是,当时我们家的情况特殊,父亲没了,母亲自己带着我们,她非常怕我们在外面受委屈,所以,她不自觉地让自己变得强悍起来,张开翅膀,护着我们。

  然后八岁那年,我正式开始了上学。仅仅一年,我变得很懂事了。一年,在大人们来说没什么区别,可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却会成长很多很多。

  开学那天,是大姐送我去的,我记的非常清楚。

  大姐是我们那里名人,因为那时候,村里能考出去的孩子,很少很少,而大姐就是其中一个。并且大姐一年级一直到考上中专,那么多年,考试一直都是全校第一,所以老师们都认识她。大姐那时候已经上了班,是专门赶回来送我上学的。我记得当我们分好座位坐好之后,我透过窗户,看到大姐正在教室的外面低着头,用脚尖在踩一个什么东西。大姐梳着两根麻花辫,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她低着头。那个画面,我记忆深刻。后来跟大姐说起,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就着大姐的盛名,我顺利地当上了班长。并且,我也在以后,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了老师的选择是完全正确的——八年后,我也是我们那一批孩子中,惟一一个考上中专的,尽管再后来中专学历一文不值,可我们也是拼了全力去考取的,有些事只能说造化弄人。

  一年级的时候,有的同学是真的不开窍啊,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好笑。有个叫小英的女孩,学习非常差。有一次语文课上,徐师让大家提出课文中不懂的词语,老师给大家解释。那篇课文是《太阳、地球、月亮》,大意是地球绕着太阳跑,月亮绕着地球跑。小英同学站起来,说老师,那个“球绕”是什么意思?徐师被弄蒙了,说什么“求饶”?小英同学说,就是“地球绕着太阳跑”,这里面的球绕,什么意思?

  我们班里还有个留级生,姓卢。卢同学看起来很聪明,猴儿精猴儿精的,不知道为什么会留级。卢同学以为他能当上班长,所以对我很不屑一顾,凡事都要压我一头。有一次,徐老师心血来潮,说,今天这堂课,你们把所有的生字都抄写一遍,谁写得又快又好,就是班里的尖子生。一般来说,这个桂冠都是卢同学的,因为他比我们大一岁,又都学过了这些东西。可那天,我耍了个小心眼儿,就是课本明明翻到了第十课,实际却是在写着第十五课的生字,每当卢同学低头的时候,我就赶紧翻看后面的,然后在他抬头前,把书翻到前面。卢同学一看我速度那么慢,就很得意,也放慢了速度。所以最后当他还有两课没写完的时候,我已经站起身来,去交作业了。徐老师表扬了我,说我是最尖的尖子生。卢同学抹着眼泪坐在下面看着我,他心里一定在说,这个骗子,这个骗子。

  二年级的时候,一个叫俊霞的女孩的故事,让我记忆深刻。俊霞是个很爱传舌的女孩,有一天上课,徐老师一进屋就直接把俊霞叫到了前面,问她下课的时候在女厕所里说什么了。俊霞被吓坏了,说不出话。徐老师大发雷霆,暴怒得像头狮子。俊霞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不停地哭。徐老师还不解恨,又让俊霞站到了高高的讲桌上,面对着大家,让她自己说,刚才说了什么话。徐老师在下面连珠炮似的说了什么,我记不得了,但我记忆深刻地是,俊霞同学站在讲桌上,浑身颤抖,她哭得非常厉害,她的短发凌乱的遮住了脸,并且完全被眼泪鼻涕和汗水给打湿了。我们都被吓坏了,全班鸦雀无声。就那样,俊霞同学一直站在讲桌上哭,徐老师一直在下面咆哮,整整一节课。下课后,徐老师还不让她下来,于是很多别的班的学生围在我们教室窗口门口看。我们是村里的小学,老师也都是本村人,所以每个孩子的家庭情况老师们都了解。当时俊霞同学的爸爸常年在外面工作,家里只有一个老实本分的母亲。所以后来我想,这也是徐老师胆敢那么嚣张的一个原因。换作是我,抑或别的家里大人很剽悍的孩子,她肯定是不敢的。

  三年级的时候,我们终于跟全校有名的“徐大哥”同班了。徐大哥全校无人不知,连老师们都这么叫他。这是因为他实在是太大了,大,一个是他个头高,再一个就是他留级,他的三年级整整上了四年,以至于他最后辍学,终生的学历都是——小学三年级。徐大哥比我们都高出一头多,他每天俯

  视我们,面带微笑。是的,他总是面带微笑,即使不停地留级,也从不烦恼。他明显并不傻,他跟我们做游戏,跟我们开玩笑,跟我们赛跑,就好像我们原本就是他的同龄人一样。他家里穷,买不起本子,连五分钱一大张的白纸也买不起,那时候我们大多数孩子都是买那种纸,然后自己裁开来订本子。可他买不起,他只能买更便宜的草纸,就是用来给死去的人当纸钱的那种黑草纸。他用那种纸订本子,并且在上面认真的写字,一年又一年。长大后,我一直怀疑老师们是故意发坏,否则为什么不让他往上升呢?让一个孩子在三年级读四年,一直到他辍学,这根本不可思议。我无意中伤母校,可是,这真的让人难以理解。奇怪的是,他的家里人,对此也习以为常,难不成,他们也当他是傻子?

  四年级的时候,有一次我跟我的同桌打架。同桌是个非常漂亮的小男孩,家境非常好,穿着跟我完全不一样的衣服,徐老师非常喜欢他。尽管四年来,我一直都是徐老师班里的班长,可我知道,她不喜欢我。我觉得,就是因为我家里很穷。我总是穿着班里最旧的衣服,背着最旧的书包。尽管母亲为我洗得干干净净的,可是,它们确实很旧。徐老师是个年轻的姑娘,她喜欢那些穿着非常时髦的衣服的孩子,哪怕他们学习成绩不好。我的同桌就是那样,家里有钱,他整天穿着在农村很少见的小背带裤子,两条黑色的背带特别刺眼。我们俩打架,徐老师让他坐下,却罚我站着。我站了一会儿,实在气不过,就一下坐了下来。徐老师直直地盯着我,说你站起来!我说我就不站起来!她说你为什么不站起来?我说因为你不公平!她说看你那样,也知道你长大没出息!我说我没说我有什么出息,用不着你在这说!她说看你那样,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呢是吧?我说我没什么了不起,可也用不着家里给学校盖房子然后才能当老师!徐老师的爸爸有些钱,给学校盖了一间教室,学校就让她当代课老师了,这是我们学校公开的秘密,也是徐老师最听不得的话。徐老师被我气蒙了,过来扯我的胳膊,让我出去,我把小胳膊一轮,把她甩开,说你再动我,我就叫我娘来!

  现在想起这句话来,有几分玩笑,可是我却深深地感谢我的母亲,是她,用她的方式,让我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活的勇敢,活的有底气,进而活的自尊。

  初中时,我们的学校是就近几个村子联合起来办的一个中学,一共三排平房,我的初一初二,都是在那里上的。初中的老师,都是有教师资格的老师了,有公办的,有民办的。可不管什么办,老师们的工资都不高,所以,他们都有自己的第二职业。我们的语文老师,家里养鸡,所以,他的身上,始终有股鸡屎味儿。数学老师,是个木匠,他的衣服上头发里,经常会有锯末。英语老师是个泥瓦匠,鞋子上裤子上总是有水泥点点。历史老师是难得的有城市户口的,她的丈夫是学校附近农场的一个领导,所以,她总是一幅很滋润清闲的模样,穿着打扮也很是洋气。她喜欢烫发,就是那种满头都是贴着头皮的卷儿的发型,我想那时候大概不管什么发型,只要是你脑袋上有卷,就会增加很多自信。我们都叫她作“如来佛”,因为电视上的如来佛就是满头的小卷卷。我们的植物老师,是个很漂亮的姑娘,大概是那种村里考出来的师范毕业的老师,所以穿衣打扮总是土不土洋不洋。对她的记忆印象最深的有两件事,一个是她冬天穿一件粉色的羽绒服,那时候那属于很少见的奢饰品,可是她的羽绒服上面总是有很多碱花,一圈一圈的,那都是洗衣粉没有漂洗干净留下的。第二就是春天的时候,她偷偷从农场的果园里摘了苹果花,插在水瓶里,放在讲桌上,让满教室飘香。她说,先别管什么了,闻闻这花香吧。这句话充满了诗意,深深的印在我少年的心里。

  初二的时候,我们学校的一个副校长,听说是要调到别的学校去当校长去了。副校长走的那天,很大的阵仗。新学校派来的小轿车专门迎接,那级别绝对高。我们全校的孩子都停课,被安排站在道路两侧欢送。当轿车开动的时候,副校长从车窗里探出头来,跟大家挥别,于是,开始有人哭泣,有老师有同学。连我们这从来没跟副校长讲过话也不知道他姓什么的孩子,也被感染留下了眼泪。剧情的高潮是,当车开到校园一半的时候,一个副校长带的班里的男孩,忽然从人群中冲出来,一路追着汽车,去拉副校长的手。副校长也尽量探出身子,深情的去拉那孩子的手。副校长跟那孩子都是满脸的眼泪,场面相当的有戏剧感。那是个秋天,高大的白杨树的叶子一直在不停地飘落着,令人记忆深刻。本来,故事进行到这里,一切都很完美,如果是在小说或电视里,就该剧终了。可现实毕竟是现实,总是不那么完美,几个月后,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副校长又回来了,重新在我们学校工作,于是,每次再见到他,都感觉怪怪的,觉得他真是多余。

  当我该上初三的时候,正赶上我们学校的初三年级被取消,原因是教学质量太差,好多年了一个考上中专的学生也没有。要知道,那个年代,衡量一所初中的好与坏,你每年有多少学生考上中专,是个很重要的标准。我们那批孩子被迫,去跟县城里的孩子一起考试,去考县城里的初三,可是我们这样一群饲养员木匠泥瓦匠教出来的孩子,哪里能跟人家县城里的孩子比啊,于是,我们那一届初二,一百四十而个孩子,最终只有我们五个考上了县里的初三,其余的,都辍学了。

  去县城的学校参加考试的经历,也让我至今难忘。那是我第一次自己去县城,哥哥给我大体的画了一个图,告诉我大概怎么走,然后那天就让我自己去了。因为,那时候哥哥的两个孩子,一个三岁,一个一岁,母亲跟哥嫂,既要做农活,又要看孩子,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去送我。老天爷也真是对我不好,那天,半夜里就刮起了非常大的风,下起了大雨。我骑着家里唯一的一辆破自行车,在村里的土路上,根本没法骑,推也推不动,只能把车子扛起来。那是辆二八的大车子,而我那时候只有一米六,由于营养不良,非常的瘦弱,可没办法,也只能抗。好不容易走到了柏油马路上,把车轮上的泥巴刮干净了,能骑车了,却又赶上马路两侧很多大树的树枝被风刮断,横在路上,没办法又得不断的扛起车子。再加上第一次去陌生的地方,就这样,当我到达的时候,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而一路上由于不断的抗车子、迈过树枝,我的质量本就非常差的雨衣早已是破败不堪,此时我的衣服、书包全都湿

  透了。就那样,我冷的打着哆嗦,开始了考试。到了中午,由于赶不回去,我拿出昨天哥哥给我买的饼干点心准备吃,可是一看才知道,用纸包着的饼干早就被雨水给湿透了,成了一滩烂泥。县城里的孩子们都回家了,即便是村里来考试的孩子,大多数也都有家长来送,此刻也都去吃饭了。我找了教室门口的台阶,坐下来,慢慢地把那滩点心泥,吃了下去。而那,就是我我那天全部的午餐。现在想起来,泪湿双眼。可当时,却真的是没感觉有什么苦,我甚至吃完之后,在连口水都没得喝的情况下,还饶有兴趣的围着那学校转了一圈,想来,是从小到大一直在吃苦,已经不觉得了,习惯了,或者麻木了。

  在县城中学的学习开始了,从村中学里的姣姣者,一下沦为县里中学的中下游孩子,我非常的不适应,开始的时候,曾经一度想退学。那种心理的压抑,不亲身经历的人,是无法体会的。从吃饭穿衣到说话、习惯,等等等等,无处不感受到跟城里孩子们巨大的差别。记得刚开学没几天,班主任就在课堂上说,你们几个农村来的学生,要交赞助费。看到我们几个大眼瞪小眼,班主任说,这个学校是为城里的孩子建的,你们要上,得交钱的。这句话就像刀子,在我的心里划了深深的一道痕。

  像我这样被合并到县城里来的农村孩子,全校加起来有三十多个。由于离家远,我们得住校,而学校只能提供二十八个床位,所谓床位就是大通铺。男生十四个,女生十四个。于是,就让我们通过考试,来决定谁有资格住校。我靠的还不错,获得了住校资格。而那些考不好的,就只能每天来回奔波了。

  初三住校那一年,我吃光了自己家里所有的酱缸里的酱,所有咸菜缸里的咸菜,以及姥姥家里的、嫂子娘家的。那时候,学校要求我们每个月回家一次,其余时间都是吃住在学校。学校有一个小食堂,由一个老头每天炒一个菜,熬一锅粥,给大家吃。可是我们家那种情况,哪里有钱让我来每天买菜吃啊,所以,我都是一回家就带满一个月的咸菜,母亲用大大小小的罐头瓶子装了各种酱、萝卜条、腌白菜、腌豆角,这就是我一个月的菜。那一年,我不仅吃光了家里所有的咸菜,也吃够了我一生的咸菜,至今,不管超市里多么贵的、多么花哨的腌菜,我都不会再去吃,因为,一想起来,就觉得恶心。而主食就是馒头,一个月的时间太长,不能自己带馒头,得带着面粉,交给食堂,由那个老头蒸了馒头来给大家吃。我记不得每个月要带多少面粉了,反正馒头是中午、晚上每顿饭两个,早晨一个。那个老头心非常的黑,就我们这些命苦的孩子,他还要揩油。他蒸的馒头,很小,我们根本就吃不饱。我们跟他反映情况,他就跟校长说,要我们再多交面粉。后来,校长大体算了算帐,觉得我们交的面粉已经不少了,就训了老头一顿。老头记恨在心,就故意把馒头蒸的不熟,一个个看上去挺白挺好,可是一摁下去,根本弹不起来。后来我们实在没办法,抬着一筐去了校长家里,让校长吃吃看,校长大怒,把老头换了,我们的生活才算好了些。

  不管多苦,一年的初三生活终于也算熬过来了,我过五关斩六将,最终走进了中专考试的考场。那时候,中专很吃香,很多城里的孩子也是第一目标先中专,考不上,再去上高中,考大学。而对于农村孩子来说,中专就更重要了,因为考上中专,就可以有城市户口了,在那个年代,这可是天大的事儿。我们那一届,初三六个班,一共有四百二十人,而最终经过三次筛选能走进中专考场的,就只有三十人。而我,是惟一一个当初农村合并进来的孩子。很多老师都讶异,说那个学生是谁啊,怎么他能选上呢?即便在第三次筛选前的复习时,那些城里的老师对我还不屑一顾,记得我问一个化学女老师一个问题,她很惜字如金的说,不用问,不考这个。可真正考试的时候,真是考到了那道题,并且十五分,而我也很争气的在考场上,自己把它解答出来了。最终,我们只有七个人考上了中专,我是第七名。

  在考试的前一天,我身上已经只剩下一块钱了。学校规定,两天考试,中午晚上学校管饭,早饭自己觉解决。第一天早晨,我用七毛钱买了一大海碗烩饼条,由于太香了,舍不得扔,我把汤也全都喝下去了,最后挺着肚子就进了考场。中午跟晚上,我吃的也是非常多,因为第二天一早我就没钱吃饭了,我得提前吃出来。第二天上午,饿着肚子。中午,又吃了个肚儿圆,下午考完,就全部结束,回家了。所以,现在回想起中专考试来,唯一能记起来的感觉,就是很撑。

  六十年前我上学散文 篇4

  新中国刚成立那几年,洛阳各县多不通公路,有马车,偶尔有货车,绝对没有公交车。我初中毕业通过考试被洛一高录取,要想求学,那就要扛起行李,迈开双腿走路到学校。对于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来说,这叫长途跋涉。

  当年洛一高在市区,而学生大都来自各县,近的偃师、孟津有几十里,我家在宜阳,有七十里远,远的洛宁、嵩县、汝阳,都在百里之外。走路上学,是他们求学洛一高的头道门槛。

  那时,家家生活很苦,能走路上学的孩子在农村大都当劳力使用,家长对生活只求温饱,没有更大奢望,一般不全力支持孩子上学,因此,学生走路上学全靠自觉。这自觉源于强烈的求知欲,以及探知外部世界的好奇心。

  学生当时长途跋涉求学,没有诱人的物质奖励,也没有任何的精神鼓励。就说我吧,背起行李走,思想单纯、坚定,就是要赶到学校不迟到、不缺课,这才是心无旁骛。途中,遇上风和日丽,还好说;碰上下雨下雪,头上雨淋雪飘,地上泥泞湿滑,走起路来十分艰难。更难的是走累了行李没处放,只能抱着树干喘口气,就算歇息。如果途中能在坟头上遇到供桌,能坐下吃几口干馍,爬到水沟边一番牛饮,那就是很幸福的事情了。

  除了路远,有的同学家境贫寒,吃不饱穿不暖,甚至要忍饥挨饿走路上学。有位来自嵩县的谢呼晨同学(已故),有次走路上学夜半遇上狼群,只得借宿在老乡家的牲口屋里。老乡家断炊,他还把自己在路上的干粮留给老乡的孩子。

  那时的学生走路上学,可不是一次、两次,而是要历冬历夏,连着走过三年。当时同学们的求学走路之旅,没有当今市场经济氛围下的那么多功利目的,真正是坚定求学读书之旅。这是无字的课本,它以无声的语言给了我们乐观向上的人生观、一往无前的克服困难的勇气和信心。

  我的另一位同学现居外地,常打电话过来诉说乡愁。谈起当年徒步负重求学时总会感慨,当年饭都吃不饱,上学的劲头还那么大,心胸沉静踏实,不心浮气躁,那一步步地走,真正是用心走路,誓言写在路上,是为新中国读书,为祖国为人民读书,想想这不就是现在说的实干兴邦之路吗?

  六十年前我上学散文 篇5

  愉快的暑假转眼就将结束,小朋友们又可以迎着朝阳背上书包唱起歌儿进学堂啦!最为兴奋的恐怕还是那些即将从幼儿园转入小学的宝贝和他们的家长,从幼儿变成小学生,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转折,你们长大了!为了让孩子们有一个良好的开端,不少家长和亲朋好友都会千方百计地为他们庆祝一番并积极地准备学习用品和礼物。

  每当看着周围忙碌的家长和脸上写满喜悦的孩子时,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初背起书包上学时的情景总会一次又一次浮现在我的脑海间。

  解放以前,因为家境贫寒,我的哥哥姐姐都没有正儿八经地上过学。1950年,家乡解放,已经十岁的我,好容易等来了上学的机会。所以一家人都把我的上学当成了一件大事。分头为我的上学做着各种准备。开学前几天的早晨,我的小舅舅还从大老远的殷隘赶来,给我送来了一碗满满的“鮝烤肉“(黄鱼鲞烧猪肉)妈妈说这里的人都知道上学前吃了这道菜,长大以后说不定就能考中状元、做宰相呢。(可惜,我“生不逢时”,非但没能成为状元,而且连大学也没有考上,真是有悖老娘舅的苦心了!)

  上学那一天,母亲早早就起了床,在那坛小灶里煮了一镬香喷喷的糯米饭,又备了一大碗红糖,她仔细地将饭盛在一只只小酒盅里,那饭堆得高高的、尖尖的像一座座小山,小山的顶上还放上一颗红糖,姐姐告诉我这叫“商量盏”。妈妈让我捧着放满一盏盏“商量盏”的盘子,由她陪着到附近有读书小囝的人家去一家家地分“商量盏”和状元糕,分完一盘子,回家再盛,直到左邻右舍全部分遍。据说这是为在上学以后大家能够有商有量、团结友爱、共同进步,人人都有出息。其它同样要上学的小朋友也在挨家挨户地分“商量盏”,你来我往,非常热闹。

  大人领着上学生子(意即新生)到学校报到时,每人手里还都提了一茶壶糖水和几只茶杯,见到学生就给倒一杯,互相交流着喝,大约也是为了增进友谊吧。记得那时像我这样的孩子每年都十分盼望开学这一天的到来,想着那香喷喷的一小盅“商量盏”,想着那一小杯甜甜的红糖水。

  背着书包上学,走进教室读书,再也不是野孩子而是学生了,当然不能再穿得破破烂烂的,总要整洁一点吧。好多小朋友穿上了新衣服,可是我们买不起,母亲只得每天晚上在菜油灯下一针一线地将二哥穿下的.旧褂子拆掉,为我缝制了一件长衫,灰色的,虽然有点旧,但看上去一点没有破,没有补丁跟新的差不多,只是长了点一直拖到脚板面,妈妈说长一点可以多穿几年,还能盖住那条打满补丁的裤子;脚下穿的是妈妈一针一线缝制而成的那双崭新的千层底布鞋,自己感到真的像个图画上看到过的读书人了,来回走几步,哇,好神气啊!手里提着的书包是姐姐用了好多个夜晚为我千针万线仔细制作的,一块一块五颜六色的碎布拼成的图案十分好看,两面的中间还各用红布剪成一个大大的五角星缝了上去,沿口边沿着漂亮的裙瓣。书包里黑布缝制的笔套里装着哥哥买给我的两支铅笔、一块橡皮和一支毛笔,还有墨和砚台;另外就是石板、石笔以及布做的揩刷等等。(那时学写字、打草稿全用石笔在石板上写,然后擦掉,再写。现在想想还挺环保绿色的呢)

  我的母校就在柴家村西头的柴氏义庄,四周有高高的围墙,东南西北装有一扇扇铁门,后面很多高房子是村办公室和几户人家,前面的平房就是小学。学校朝南的大门外是一个大操场,大门的门楣上“敦睦小学”四个大字隐约可见,一条甬道将操场分成大小两块,四周全种着高大的树木。走进黑色的大门,就看见两个好大的花坛,种着桂花、芙蓉、月季……四周围着冬青树,两边的课堂全装着玻璃窗,穿过花坛中间的甬道就是礼堂和老师办公室,大礼堂里挂着校董柴文美先生的画像。哥哥陪着我先去拜见了老师。学校当时只有两位老师,因为刚刚解放,我们还是称他们为先生。柴先生是我们同村人,就住在我家前面的一条弄堂里,比较熟悉;史先生是一位和蔼的老者,他刚从别的学校调过来,戴着一副眼镜,很严肃很有学问的样子。史先生问了我的年龄和乳名,然后根据族里的辈分排行以及我哥哥的名字,为我取了一个书名。(这书名一直用到我高中毕业。乳名即为名,书名则为字。是为名字)

  小学的第一课是语文课,语文课的第一篇课文是一张画。一只大公鸡站在篱笆上向着又大又圆的太阳在引吭高歌,史先生告诉我们,这张画叫做:天亮了!

  “天亮了”。史先生领着我开始了学习文化知识的人生历程。时光匆匆,六十多年过去了,母校早已被拆迁而不复存在,我的启蒙老师史先生也已驾鹤西去,可儿时的记忆却是那么清晰,如今我的大外孙是一个胸前飘着红领巾的小学生,小外孙再过两年也将上学。当他们长大以后回忆自己刚上学的情景时,如果看到我这篇短文,不知会有什么感想。

  六十年前我上学散文 篇6

  送孩子上学去的那天,妻子再三叮嘱,让我多陪孩子玩几天,等他适应了再回来。出乎意料的是,刚落下脚,我就被孩子宣布“下岗”了。

  孩子考的是淮北师范大学,上学去的那天,路上下起了绵绵秋雨,窗外的村庄、田野被模糊成一片深秋的墨绿。到淮北师大,三个百灵鸟似的大三女同学飞过来,热情地帮着我们拿东西,领着我们去报到,不厌其烦地向我们介绍院校情况并解答我们的问题,引领我们去宿舍。

  孩子的宿舍在七楼。到得楼上,我已累得抬不动腿了。孩子却劲头满足的,他让我在宿舍歇会。自己则一个人下楼去到很远一段距离的新生用品领取点,领了三床被子,以及枕头,席子,茶瓶等日用品。再上来时,他身上的衣服全被汗水打湿了。他身上背着个大包,手里拿着席子、茶瓶、拖鞋等。放下包,他的两个肩膀被包带子勒出了深深的血痕,右手臂也被勒出了道血印子。我真后悔让他一个人去拿那么多东西。我说你为什么不让同学帮一下呢?孩子说,她们要帮我拿的,我看到还有那么多需要帮助的新同学,就一个人扛上来了。他躲开我的目光,说没事的,爸。他拿出脸盆到外边的卫生间迅速将脸上的汗水洗去,并打来一盆水,开始打扫宿舍。

  千顷地,一棵苗,谁个不像爱自己眼珠子一样爱自己的孩子!一位安庆来的同学,他的父母帮他挎包背被,那母亲进到宿舍便攀到上铺,为孩子掸床铺被抹桌子,那父亲在一旁看不过去,说,你放在那儿,留给孩子干,要锻炼锻炼他,我们也不能老跟着他。那母亲也不说话。父亲再说时,母亲的眼圈就红了,那父亲也就不说了,走至阳台处,点上一根烟,注视着远方,一声不响地抽着烟。那袅绕的烟雾弥漫开来,模糊了他的脸。一位全椒来的母亲对他的孩子说,你们在一起,要好好相处,遇事要忍让着点,相互帮着点,别再耍小孩子气。那位父亲接过来说,你们要朝夕相处在一起四年,比你们和父母在一起的时间还要多。要像兄弟一样,度量要放大些,要珍惜友情!……屋子里散发着陈旧的闷糠味。也不知道他们听懂了爸爸妈妈们的话没有,明白不明白爸爸妈妈们的良苦用心?孩子们在默默地打扫着。床铺、桌凳,门窗玻璃、墙角缝隙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太阳的光从阳台上照射进来,整个宿舍充满了阳光的味道。

  晚上,奔波劳累了一天的我正将入睡时,孩子的一句话让我全没了睡意。

  孩子说,老爸,你明天就回去吧。我一下子坐了起来!不是说好了12号回去的吗?孩子说,爸,我已经安顿下来了,你看我在这挺好的。也没什么让你不放心的。回去跟妈妈说,我在这一切都好,叫她不要牵挂。

  孩子说完睡了,我却怎么也睡不着。

  夜已经很深了,透过阳台可以看到外边的星星。此时喧闹了一天的校园安静了下来。一阵阵的花香从宿舍后面的相山飘进校园,潜入宿舍里来。秋虫的鸣叫声忽远忽近,忽高忽地的像海潮一样舒缓起伏绵绵不绝。校园里的路灯像一位孜孜不倦的学子秉烛深思。而更让我没想到的事还在后头呢。

  早晨起来,我正准备洗脸,孩子站到我面前说,爸,我要去参加学校的自愿者队伍,去接新生。你在这,我放不开,还得想着你。我说你刚来,一切都还不熟悉,怎么接新生,再说昨天又累了一天?没事的,他轻松地说道,我跟着学兄学姐一起做。我忽然觉得孩子变了。此前,孩子与我朝夕相处,我自认为是了解的,但在这一刻,让我陌生起来;此时,他虽然站在我的面前,而我感觉够不着他了。

  阳光像金子一样铺满了校园。走在校园内,见我默不作声,他说,你看,爸,他指着校园里一簇簇同学对我说,他们不都是和我一样大的吗。他们也都远离父母,他们的父母也跟你们一样疼爱他们的孩子,但鸟儿总有出窝的那一天,不能老呆在父母的翅膀下,总得经风历雨,才能展翅蓝天。我会和他们融入到一起的。你回去给妈妈问个好,让她不要担心。

  走到校门口,孩子为我叫住一辆车,我刚上车,一转脸,不见了他的身影。我伸长脖子,却看见他已和几个陌生的学长说说笑笑加入到了志愿者队伍中去了。

  六十年前我上学散文 篇7

  在我的记忆中,每天都是如此。虽然经常的迟到,可从没旷过课。现在我已到中年,回忆已成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内容。在回忆中,我发现了我读书时其实是一个不可爱的学生。 法国作家都德曾写过一篇文章<<最后的一课>>,文中有一个小弗朗士,经常迟到,虽迟到了,他仍在上学的路上看普鲁士兵练操。在我上学的80年9月,我在故乡的唯一一所中学读初二。那时每天早上醒来就起床,然后走五六里的路去上学,中午在学校吃中饭,下午放学又走五六里的路回家。路上,虽没有士兵在练操,可好看的风景多的是。

  听老一辈人说,我的家乡原是一片芦苇,芦苇里是淤泥,是钉螺。他们从五湖四海来到这里,开荒辟壤。种上了小麦,棉花,油菜,水稻。这里土地肥沃,种什么,就长什么。一年四季,田地里从不空着。上学公路两边都是良田,绿的黄的一大片一大片的,煞是好看。

  每天早上上学,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大人还在睡觉,学生早已到校。我总是一个人急步走在上学的路上,虽如此,我仍一路欣赏着晨雾在道路两旁的树梢缠绕,看太阳从麦田里升起,看村庄在春雨中静默,看苋菜在我脚边开出白色的小花。更多的时候是数路旁的树,一边数着,一边飞快地走路。

  路上风景虽美,可心里一直是七上八下的:同学们都到了教室吗?老师进了教室吗?班主任会说我吗?

  我们的教室在路边,迟到的同学很好溜进去的。我每到教室门口,探头,无老师,快步上位。在座位上坐下了,我一天的好日子才真正开始。上午听讲,中午做两个小时的作业,下午听讲。放学后无家庭作业!

  放学的路上,可美了!黄昏中,我们几个女同学说笑着,学老师说话,学同学的怪模样。走着走着,几个女同学就不见了,原来她们都搭上了熟人的自行车走了(她们家人安排的)。后来,有一位学校的领导向我问过此事,我竟然说不清楚这事,这事是我成年后才听别人说的。

  这样,我一个人走路的时候多(那时,读书的孩子本来就不多)。一个人走路真好,你可以一个人静静地欣赏夕阳西下,看一个个村庄的吹烟或直或袅娜地升起,看农人戴着草帽锄荷归来,听妇人站在村口“娃子,妹子回家吃饭”。

  一路赶回家,家里的饭早就熟了,吃完饭,洗了睡觉,倒床就睡,也从不做梦,第二天照常迟到……

  六十年前我上学散文 篇8

  那年我在村里上了小学,祖母因为去看望生病的小姑,早晨一起床就离开了家。我上学的一里多路,都是祖母接送。来回路上,平坦路她牵着我,坑坑洼洼的路她背着我。不但是祖母和周围的大多数人都有那样的认为,我也是那样:重残的我走不了那路。

  那天天色灰暗,下着毛毛雨,冷飕飕的秋风有一阵没一阵刮着。吃完早饭,我背着书包靠在门框上,等祖父送我上学。祖父却说:“在这里等什么,你自己上学去嘛.”

  他坐在凳子上,自顾自抽着烟,没有送我的意思。祖父的脾气躁,我不敢在他面前不听话,只得上学去。

  祖父让自己上学,觉得委屈,泪水都流了下来,但是,一上路,很快就顾不得流眼泪了,走那路,已经令我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腿不灵便,双脚几乎只能贴着地面一步步向前挪,遇到一个水洼,得用脚尖慢慢探下去,若不知深浅,稍稍让身子一歪,就会失重摔倒。在路上,好几次停下来没胆量向前走了,但要上学,所以不向前走又不行。就这样提心吊胆走到学校门口,我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祖母晚上回来,批评祖父:“你怎么能让他独自一人上学?还下着雨,多危险,摔倒了怎么办?”祖父说:“我真能让他一人上学?我悄悄的在他背后跟着呢。一个人做点什么,总不能有困难就不去试一试,有危险就放弃。胆子和经验,是冒险和经历出来的啊。我们不能不让他历练一下呀。”

  祖父一席话,把我心头的怨怼抹干干净净,滚过一股暖流。语言虽然朴素,道理却很深刻,并且还含着一股深深的爱。他让我一试,我不是走到学校了吗?他让一试,上学时那么畏惧,放学回来时,走那路时,不是不那么害怕了吗?不是知道了怎样过水洼和其他障碍了吗?

  我有了第一次的靠自己的行走,我就有了以后多次的靠自己的行走。跟那些万不得已的处境中去冒险的人相比起来说,我是幸运的,我的冒险因为是亲人刻意安排,没有丝毫悲怆而备含温馨;跟那些没有我的那种经历的人来说,我是幸运的,因为在亲人呵护中,于平常的生活中,有一次成功的有意义的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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