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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淡鲁迅笔下儿童的形象

鲁迅 时间:2017-07-29 我要投稿
浅淡鲁迅笔下儿童的形象

  浅鲁迅作品中的儿童形象

  儿童形象是文学作品中儿童的精神面貌和性格特征反映的载体,儿童文学作品是文艺反映社会生活的一种特殊形式。我们在阅读文豪鲁迅的作品时可以发现,作品中有许许多多的儿童形象存在。通过研究,鲁迅作品中的儿童文学形象呈现多元化的特点:有着鲜明的儿童视角;作品传递童真、童趣;作品充满着亲情;作品中都追求美的事物;作品中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这些都是作品中的可圈可点之处。

  一、鲁迅作品中都是以儿童特殊的眼光去看世界,去反映生活。

  在作品中有许多文句是带着孩子稚嫩的思维方式来审视事物。《从百草圆到三味书物》一文中,写到少年鲁迅为什么要离开百草圆而去三味书屋时,作者以这样的笔调去写“我不知道为什么家里的人要将我送进书塾里去了,而且还是全城中称为最严厉的书塾,也许是因为拔何首乌毁了泥墙,也许是因为将砖头抛到隔壁的梁家去了吧,也许是因为站在石井栏上跳了下来吧……都无从知道。总而言之我不能常到百草园了”。这发自内心的稚嫩的心声,是当时鲁迅最真切的呼唤,他不明白为什么要离开百草园?为什么要去书塾?鲁迅从儿童的眼光、心理去猜测离开百草园的原因。文中的几种猜想都是认为干了坏事才被送到书塾里去受到惩罚。鲁迅从实际出发,笔下反映了儿童最原始、最本能的世界观。儿童思考事情的逻辑推理是非顺水推舟式的,心无杂念,合乎儿童从表面审视事物的特征。儿童的眼光及思维方式常常有不定的情感因素。如文章《阿长与〈山海经〉》中开头这样写到“长妈妈,已经说过,是一个一向带领着我的女工,说得阔气一点,就是我的保姆,我的母亲和许多别的人都这样称呼她,似乎略带些客气的意思。只有祖母叫她阿长,我平时叫她“阿妈”,连“长”也不带,但到憎恶她的时候,——例如知道了谋死我那隐鼠的却是她的时候,就叫她阿长”。文中“阿长”是带领鲁迅的保姆,从家庭身份上,鲁迅把她呢称为“阿妈”,这是平常的称呼,证明“阿长”在儿时鲁迅眼里是受尊敬的,如果当孩子与大人闹矛盾时,孩子的心理最容易察觉,鲁迅得知“阿长”谋死了隐鼠的时候,他就对“阿长”改了称呼,就不把她叫“阿妈”,而直呼其最常用的称呼——“阿长”。其中,我们可以领略到儿童在审视整个世界事物的好与坏时,用他们不成熟的思维的思考方式去定度。从儿童的眼光中所能看到的事物,就会带着儿童的特征,儿童的眼光像一潭清水,没有半点杂质,从水中透射出的光线是最透彻的,有了儿童的稚嫩,而且又最真实的眼光,我们从鲁迅作品可以感知儿童的内心世界发觉他们的真、善、美。文学作品中,读者不能用成人的眼光去代替儿童的眼光。鲁迅在这些作品中完善了这一点。

  二、鲁迅作品中儿童形象符合他们的年龄特征。

  孩子天真、淳朴传递着童真、童趣。如《百草园》中写到“单是短短的泥墙根一带就有无限的趣味。油在这里低唱,蟋蟀们在这里弹琴。开断砖来,有时会遇见蜈蚣;还有斑,倘若用手指按住它的脊梁,便会啪的一声,从后窍喷出一阵烟雾……。”又如“冬天的百草园比较的无味,雪一下,可就两样了。拍雪人和塑雪罗汉需要人们鉴赏,这是荒圆,人迹罕至,所以不相宜,只好来捕鸟……扫开一块雪,露出地面,用一支短棒支起一面大的竹筛来,下面撒些谷,棒上系一条长绳,人远远的牵着看鸟雀下来啄食,走到竹筛底下的时候,将绳子一拉,便罩住了。”百草园里的生活是丰富多彩的断砖、按斑、拔何首乌、摘覆盆子、捕鸟,这些活动都是鲁迅笔下,儿童在百草园里的专利。儿童是纯美的,在他双眸中一切都是新奇无比,因此就有了十足充盈的自信心与相对自足的欢乐。成人缺乏儿童具有的天真、淳朴童趣。儿童在非常简单的事情中得到愉悦,表现出天真,而成人绝对没有儿童的那种原汁原味。“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都种着一望无际的西瓜……”。这是表现儿童最富有天真、童趣的景物描写,勾起鲁迅对儿童生活的'向往,鲁迅作品中的能反映童真、童趣的事情非常多,如童年时鲁迅与闰土间的游戏,和阿发他们去看社戏等,这些童真创作是很有意义的,它是人的意识觉醒的重要部分,更是作家们能分享相通的精神现象……向往到天真无邪的童年。鲁迅在作品中那些童真童趣的描写,那些属于孩子时代的行为,是儿童热爱大自然的,追求新知识,天真、幼稚欢乐心理的见证物。所以说鲁迅作品中的儿童现形象他们所具有的天真、淳朴、传递童真童趣是鲁迅文学作品中的一个特点。

  三、鲁迅作品中儿童形象之间都充满着亲情。

  作品《风筝》说的是小时候“我”不许小兄弟放风筝,不准小兄弟弄这种没出息的玩艺,行为十分粗暴,得到明白游戏之于儿童的意义,鲁迅醒悟过来,自己当年的行径,简直是“对于精神的虐杀”。作品中“我”是一生躬身实践“解剖自己并不比解剖别人留情面”的人,作品往后描写“我”企望“补过”时更加形象地抒写了两个美的情怀:由“不爱放风筝”“嫌恶”风筝,反对小兄弟放风筝,毁坏风筝到“送他风筝”,赞成他放,劝他放,我和他一同放,这是多大的变化啊!“我”抖掉了精神的枷锁似乎恢复了儿童的天性,“嚷着,跑着,笑着”,在欢乐的旋律中,极为简短的语句随着轻松的节奏跳跃着,好象重现了孩子们放风筝时活泼欢乐的景象。这种追悔无及的心情是美的,我们可以看出鲁迅与他的兄弟间的情谊,特别是当“我”怀着一颗“沉重”的心去讨小兄弟的宽恕时,小兄弟却“全然忘却”,在“我”看来是“精神的虐杀”的一幕。听着往事反而惊异地笑着:“有过这样的事吗?“这段朴实无华的文字展示了两个美丽的心灵,由亲情筑起心灵的长城,一个严于自责,恳求宽恕自己的过失;一个幼稚纯真,全然忘却别人的错处。再如《故乡》中少年闰土与“我”两个形象,他们在小时候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在捕鸟、看瓜、刺猹等游戏中加深了两个人的右友情,作品中有如此的描述“啊!闰土的心理有无穷无尽的希奇的事,都是我往常的朋友所不知道的……可惜正月一过闰土须回家,我急得大哭,他也躲到厨房里,哭着不肯出门,但终于被他父亲带走了。他后来还托他的父亲带给我一包贝壳和几支很好看的鸟毛,我也曾送他一两次东西,但从此没有再见过面”,从这段叙述中,我们可以发现“我”与“闰土”的友情宛如海深,那种儿童时代两小无猜,一种畅想。

  四、鲁迅作品中儿童形象都追求美好的事物。

  作品《风筝》中不仅仅表达的是一种愧疚之情,说明压抑儿童游戏的本能是错误的。忘我们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风筝》是一篇崭新的作品,它表达的内容远不及这些。《风筝》开头这样描述:“北京的冬季,地上还有积雪,灰黑色的秃枝丫杈于晴朗的天空中,而远处有一二风筝浮动,在我是一种惊异和悲哀。”结尾又写到“现在,故乡的春天幽在这种异地的空中了,既给我久经逝去的回忆,而一并也带着无可把握的悲哀。我倒不如躲到肃杀的严冬中去吧,可是,四面又明明是严冬,正给我非常的寒威和冷气。”作品的开头和结尾写着一个被压抑、被封锁住的春天。《风筝》在春风里感到冬的肃杀。这仍然是一首关于春天和青春的诗,是鲁迅在继续“寻求那逝去的青春”。《风筝》一开始先由北京的寂寞的春天、灰暗的春光写起。然后便是故乡“春二月”的回忆,是“一片春月的温和”。风筝是故乡春日的象征,是美好青春的象征,它引导读者对美好事物的咀嚼与回味。《风筝》很热切地表现着对春天、对青春的怀念,对美好事物的醉心和探求。它要求健康的、幸福的生活同春天的美景共存。如果,连春天都没有了,还怎样探求新的生活?现在,风筝事件已成为过去,小兄弟精神上的创伤也早已平复,而春天、青春已渺不可求。问中字里行间透露着儿童对美好事物的追求。作品《故乡》里,“我”回到故乡时,由于母亲提到了闰土,“我”回忆了二十多年前的故乡及闰土,特别是儿时与闰土一起玩耍的情景。文中给我们展示了一幅意境特别优美的画面“这时候,我的脑海里忽然闪出一幅神异的图画来: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都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其间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项带银圈,手捏一柄钢叉,想一匹猹尽力地刺去,那猹却将一扭,反而从它的胯下逃走了。”多美的画面啊!二十年之后,“我”还记得这画面,可见少年时的“我”对美好的事物记忆之深,只有那些最能使人产生甜美回忆的事物能藏在记忆的深处,永不磨灭。那段脑海中的晶莹之花,永远开在“我”的心中,孩提时代的“我”“素不知道天下有这许多新鲜事:海边有如许五色的贝壳;西瓜有这样危险的经历,”我“先前单知道他在水果店里出卖罢了。”闰土带给“我”众多美好、新鲜的事物。这对“我”的诱惑力是巨大的。二十年之后,“我”又回到故乡,而故乡到处是萧条的景象,“啊!这不是我二十年来时时记得故乡?”美好的故乡一去不复返了,包括闰土在内。闰土已不再是儿时的闰土了,时迁物非,伤心之极,那中低落的情绪越发衬托出少时美丽的故乡在“我”心中的地位。《故乡》从另一个侧面反映出少年儿童形象对那些美好事物的追求,因为美是人人所追求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