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凯是怎么死的(谭嗣同传备课资料)

发布时间:2016-1-19 编辑:互联网 手机版

  袁世凯做不成皇帝,回过头来想再做总统,继续实行专制独裁统治。关于这一点,他在撤销承认帝制的申令中已公开说出来。

  在这个精心炮制的申令里,虽然他不得不轻描淡写地写上“万方有罪,在予一人”这句封建帝王“罪己诏”中常用的话,借以平息全国各阶层对他的愤慨,但是,在谈到洪宪帝制这场大变乱的具体责任时,他却推卸得一干二净。他说:“民国肇建,变故纷乘,薄德如予,躬膺艰巨,忧国之士怵于祸至之无日,多主恢复帝制,以绝争端,而策久安。癸丑以来,言不绝耳,予屡加呵斥,至为严峻。自上年时异势殊,几不可遏,佥谓中国国体非实行君主立宪,决不足以图存……文电纷陈,迫切呼吁。予以原有之地位,应有维持国体之责,一再宣言,人不之谅。嗣经代行立法院议定由国民代表大会解决国体,各省区国民代表一致赞成君主立宪,并合词推戴……已至无可逶避,始以筹备为词,藉塞众望,并未实行。”袁世凯公然抹煞事实,说什么帝制“并未实行”,这不过是为了证明他仍有继续做总统的资格。所以,接着他便以调解者的口吻说:“盖在主张帝制者,本图巩固国基,然爱国非其道,转足以害国;其反对帝制者,亦为发抒政见,然断不至矫枉过正,危及国家。务各激发天良,捐除意见,同心协力,共济时艰,使我神州华裔,免同室操戈之祸,化乖戾为祥和。”申令结尾特别强调:“今承认之案业已撤消,如有扰乱地方,自贻口实,则祸福皆由自召。本大总统本有统治全国之责,亦不能坐视沦胥而不顾也。”

  自闹皇帝以来,袁世凯颁发的命令都自称予,和清朝皇帝自称朕是一样的。“本大总统”字样已久不见了,现在又重新出现在申令里。这几个字是袁氏看到张一起草的原稿后,亲自提笔添上去的。这是他由皇帝变总统的点睛传神之笔。据张一回忆:由袁的幕僚起草的长篇文字,经袁删改者,“如神龙点睛,起稿者自愧弗如,固由更事之多,抑其天禀有大过人者。”这个由“予”改为 “本大总统”的办法,正是袁在穷途末路时“天禀过人”的表现。

  袁世凯深知自为总统,不容易取得独立各省的承认。因此,他不得不借重黎元洪、徐世昌和段祺瑞的名声,来推动议和,而自己在幕后又包揽把持一切。1916年3月25日,他用黎、徐、段三人的名义致电独立各省说:“帝制取消,公等目的已达,务望先戢干戈,共图善后。”同时,指令陈宦与蔡锷商议停战。他又拟定了议和六项条件,于4月1日仍以黎、徐、段三人名义向独立各省提出:一、滇黔桂三省取消独立;二、三省治安由各该省军民长官维持;三、三省添募新兵一律解散;四、三省战地所有兵士退回原驻地点;五、三省兵士自即日始不准与官兵交战;六、三省各派代表一人来京,筹商善后。

  袁世凯妄想重演辛亥革命时“南北议和”的旧戏法,来结束独立各省的反抗。然而,这时的政治形势与4年前大不相同。那时袁氏戴着“赞成共和”的假面具,有极大的欺骗性,而今人们已看清这个满口仁义道德的“共和国英雄”,原来却是一个嗜血成性的专制暴君、寡廉鲜耻的卖国贼。血的教训使人们认识到要实行民主共和,必须铲除他。

  阶级的共同利益任何时候都是由作为“私人”的个人利益造成的。但是,共同利益一旦形成,它又区别于个人的利益。袁世凯建立家天下的私欲和他所代表的那个阶级的利益之间发生了尖锐的对立,以致进步党人和那些对家天下心怀疑忌的北洋军阀们都觉察到不抛弃袁氏,就无法保住他所代表的社会势力。因此,原来积极拥护袁世凯的人,也变成了积极或消极的反对者。

  当时,全国反袁的舆论中心在上海。孙中山从日本回到上海,联络各方面人士,坚决主张把反袁斗争进行到底。他发表《讨袁宣言》,愤怒地指出袁世凯是帝制的罪魁,无情地揭露了袁所谓“停战议和”的险恶用心,号召各地反袁力量“猛向前进”,“决不使危害民国如袁氏者生息于国内”。另外,唐绍仪、谭延、汤化龙、吴景濂、彭程万、胡景伊、张继、孙洪伊、张耀曾、井勿幕及一大批国会议员和社会名流,以各省“旅沪公民”或各界人士名义纷纷通电,或指出袁“盗国奴民”,“久已丧失总统资格”;或揭露袁“帝梦不成,皇冠强卸,又复退攫总统”,“无非忍辱一时,思为卷土重来”;或表示“吾四万万国民绝非无血气者,安能一再受其愚弄”, “戴兹罪魁”;或要求“扑杀此獠,以绝乱种”。全国各阶层纷纷声讨,对袁世凯展开了强大的舆论攻势。

  3月底,在川南和湘西,北洋军和护国军虽然达成暂时停战协议,但是,全国的反袁武装斗争方兴未艾,日益高涨,而以广东、浙江、山东、湖南、陕西最为猛烈。广东人民对帝制和龙济光的野蛮统治异常不满,武装起义遍及全省:广州及其附近各县有朱执信领导的中华革命军和徐勤率领的护国军;惠州、增城一带有陈炯明、邓铿组织的武装力量;潮州、汕头、钦州、廉州的驻军也相继宣布独立讨袁,广州大为震动。龙济光面临灭顶之灾,急电袁世凯求援。4月初,袁决定抽调驻上海的第十师一部乘军舰到广州,但当北洋军将要开拔时,龙济光在民军的压迫下于4月6日宣布“独立”。袁世凯无可奈何,只得放弃派兵入粤的计划,而企图派遣北洋军入浙江。因此,又立即激起浙江人民和地方军队反对北洋军入浙的风潮。在中华革命党人的策动和影响下,宁波、嘉兴先后宣布独立,一批浙军军官趁势把兴武将军朱瑞赶走,于12日宣布浙江独立,推巡按使屈映光为都督。不久,因屈映光暗通袁世凯,又被赶下台,改推嘉湖镇守使吕公望继任。

  广东和浙江独立后,反袁怒潮进一步高涨,南方独立各省即筹划成立政府。原来,梁启超于3月下旬已经到达广西,经陆荣廷和梁启超等策划,独立各省于5月8日在肇庆(今高要)宣布成立“中华民国军务院”,遥推黎元洪为大总统,推唐继尧为抚军长,岑春煊为副抚军长,梁启超、蔡锷、陆荣廷、刘显世、龙济光、李烈钧等为抚军,又推举唐绍仪为驻沪外交专使。军务院表面上统一了南方独立各省的军事和外交,与袁政府形成对峙的局面。独立各省断然拒绝了袁世凯提出的议和条件,一致表示非袁退位,无协商善后之余地。稍后,又提出将袁世凯“驱逐至国外”和“抄没袁世凯及附逆十三人家产”等作为南北议和的条件。

  与此同时,袁世凯企图取得帝国主义列强援助的希望也彻底破灭了。自取消帝制后,袁政府即通过各种渠道向帝国主义国家的财团乞求贷款。经美国驻华公使芮恩施介绍,袁政府财政部与美商李希金逊公司(Lee Higginsonand Co。)于4月7日签订了500万美元的借款合同。但是,此项借款人联名致电中国驻美公使和美国国务卿,声明拒绝承认。美商见势不妙,只交付了100万美元,就停止交付。4月11日,驻日公使陆宗舆奉命向日本政府递交照会,要求“给予友谊的扶助”,并表示今后一定加强“两国亲善提携”。日本政府不予理睬。因为日本早已秘密决定“支持”护国军方面压迫袁氏退位,以便乘机“确定在华优势地位”。日本通过半官方的商人,贷款给岑春煊100万日元,使肇庆军务院得以迅速组成。又贷款给孙中山,“支持”上海和山东中华革命军起义反袁。当时英国在欧战中正处于被动地位,自顾不暇。袁世凯的“老朋友”英国公使朱尔典表示爱莫能助,不胜遗憾,于4月中旬就忧伤地预感到袁氏“从政治舞台上消失的时刻已迫近了”。

  冯国璋于5月5日赴蚌埠约同倪嗣冲,6日至徐州会晤张勋,三个地方实力派于11日通电发起召开未独立各省代表会议。在会议开幕之前,袁世凯派阮忠枢到徐州煽动张勋说:总统的去留不是个人问题,关系到北洋集团的生死安危。袁又指令蒋雁行为中央代表,临会监视。5月17日又亲自致电冯国璋、张勋和倪嗣冲说:“近日唐继尧、刘显世、陆荣廷、龙济光等以退位为要求,陈宦亦相劝我休息,均实获我心。予德薄能鲜,自感困苦,亟盼遂我初服之愿,决无贪恋权位之意。然苟不妥筹善后,而撒手即去,听国危亡,固非我救国之本愿,尤觉无以对国民。目下最要,在研考善后之道,一有妥善办法,立可解决。该上将军等现约同各省代表,就近齐集,讨论大计,无任欣慰。时局危迫,内外险恶,相逼而来。望将善后办法切实研求,速定方针,随时与政府会商,妥定各员责任,使国家得以安全,不致立见倾覆,幸盼曷极!”

  5月18日南京会议一开场,就遇到袁世凯的退位问题。山东、湖南等省代表主张退位,张勋和倪嗣冲的代表则坚决反对,双方相持不下。袁世凯急忙密令倪嗣冲带兵到会,进行威胁。冯国璋提出承认袁为总统,召开新国会后,由袁提出辞职,再选新总统。这个方案也未能得到与会代表一致赞同。各省军阀钩心斗角,意见分歧,争执不下。会议开了5天,终无结果。

  段内阁的成立和南京会议不仅都未能达到袁世凯预期的目的,而且他已清楚地意识到段祺瑞和冯国璋正袭用他于辛亥革命时逼迫清廷的一套办法来对付他,因而十分沮丧。同时,由于军费激增,政府财政危机越来越严重。袁既不能从帝国主义列强取得贷款,只得依靠梁士诒于中国银行和交通银行筹款。当时,这两家银行流行市面之钞票面额共达7000余万元,而库存现金仅剩约2000万元,除放出商款约2000万元外,被政府财政部支用累计达4000万元。广大人民对袁政府失去信任,纷纷到中、交两行提存挤兑。段祺瑞组阁后,为摆脱银行倒闭的危机,便于5月12日悍然下令中、交两行“一律不准兑现付现”。命令下达后,上海中国银行商股股东联合会首先于14日通电,愤怒地指出:袁政府此举“无异宣告政府破产,银行倒闭,直接间接宰割天下同胞,丧尽国家元气”。并宣布上海中国银行独立,“照旧兑钞付存”。各处中国银行纷纷效法,宣布不服从袁政府命令。江苏、山西、河南、湖北、安徽等省亦先后电请袁政府变通办法,“以维持金融”而且“均照常兑现”。袁世凯一筹莫展,陷于四面楚歌之中。

  自云南起义后,袁世凯已“形神颇瘁”,有元旦入贺者见他“面目黧黑,且瘦削,至不可辨认”。袁世凯自取消帝制后,“夜间失眠”,“喜怒不定”,又患腰痛。至此,病情逐日加重,“失其自信勇断之力,仅存一形骸矣”。据5月中旬谒见他的禁卫军团长说:“仰望神气,大失常态,面带愁容矣。”袁世凯在这种情况下,口头上不得不一再表示“极愿早日退位”,实际仍借口须先“妥筹善后”,拖延时间,还是不肯放弃一点权力。多次传谕阮忠枢等人,所有紧要文件必须呈送亲阁。当他不能坐写字椅时,便在躺椅上躺着批阅公文。后来,“不能执笔,仍阅公事,口授阮忠枢、夏寿田二氏代行批答”,或由袁克定代阅,夏寿田代批。但这时他仍讳疾忌医,否认自己有病。周围的心腹爪牙对他的病也讳莫如深。某日,徐世昌推荐其弟徐世襄来给他治病,说“肝火太旺,神思太劳,宜休养”。他很不高兴,立即令徐世襄退出。

  全国人民反抗怒潮继续汹涌澎湃。山东、湖南、四川、江苏、陕西、安徽、江西等省接连爆发了由以孙中山为首的民主派领导的反袁起义,迫使袁世凯安插在各地方的爪牙或赶忙改变对袁的顺从态度,或宣布“独立”以保住自己的权位。袁世凯完全失去了对各省的控制能力。4月底,山西北部反袁“风声逼紧”,黑龙江也有酝酿 “独立之事”。袁世凯奉天二十七师师长张作霖公然把袁派往东北的镇安上将军段芝贵赶回北京,还扬言要追究段“盗卖奉荒林及亏空若干”之事。袁世凯得悉实情,“不免动怒”,但又不敢开罪张作霖,而急忙任命张作霖为盛武将军督理奉天军务。接着,陕南镇守使陈树藩在蒲城于5月9日宣布“独立”。他率兵进据西安,驱逐陕西将军陆建章,自称都督。陈树藩虽然是陕军,但属于北洋系统,又是段祺瑞的爪牙。袁世凯立即意识到这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军阀公开倒戈的信号。 22日,当南京会议失败的消息传到北京时,陈宦宣布四川“与袁氏个人断绝关系”的电报也到达了。袁世凯“愤急兼甚”,“半日未出一言”。次日,他连发两道申令,痛斥陈宦反复无常,并令第十五师(川军第一师改编)师长周骏为重武将军,督理四川军务,率兵进攻成都。这时,湖南汤芗铭对袁世凯即将垮台的形势看得愈来愈清楚,于29日急忙宣布湖南“独立”讨袁。这个消息,使袁世凯一下子变得难于控制自己。他时而顿足怒骂近侍,“语多伧俗,不可入耳”;时而又呆若木鸡,陷入绝望的沉思。多年来,他视全国为北洋军的征服地,生杀予夺,恣意妄为,从来不把人民放在心上,而结果却落得举国反抗,人人喊打。多年来,他视北洋大小军阀为家奴鹰犬,颐指气使,无不从心,一下竟陷入众叛亲离,“心腹爪牙亦反颜攻之”的境地。多年来,他相信帝国主义列强是靠山,而帝国主义列强也迫于形势,不得不抛弃他,另寻觅新的代理人。几十年来他巧取豪夺来的权力都将化为乌有,这一切对他来说,确实是难以承受的致命打击。

  末日的恐慌,激起袁世凯作最后的挣扎。湖南宣布独立的当天,他公布了所谓“帝制始末案”,把“撤消承认帝制申令”中的谎言又重复了一遍,并说:“即今日之反对帝制者,当日亦多在赞成之列,尤非本大总统之所能料及,此则不明不智无可讳饰者也。”袁世凯说这话的目的,一是给那些看风使舵的爪牙一点颜色看看,然而这恰恰暴露出他在众叛亲离之下一副黔驴技穷的蠢相;另外则是在人民面前把自己装扮成一个“不明不智”的受骗者,似乎他称帝是由于受人蒙蔽,以为这样足以博得舆论同情。然而没有人再上当受骗,回答他的是更为猛烈的进攻:讨袁的电报、斥令其退位的函札,从四面八方纷至沓来。这种巨大的社会力量如“天神雷电,轰击妖怪”,他再也支撑不住了。

  但是,他仍然没有下决心引退。他最担心的是帝国主义列强对他的态度。6月1日晨,他在卧室里召见蔡廷斡说:“听说各国使馆认为我应该或将要辞职?”蔡回答道:“大家都认为您十分需要休养。政府财政前景非常暗淡,困难与日俱增。”本来,袁世凯每个星期五都要接见北洋军官,次日正逢星期五,侍从武官推说“元首事忙”,“军官均未照例进谒”,“实则病重矣”。从6月初,有法国医生卜西尔和中医萧龙友等负责给袁治疗,诊断为尿毒症,开始他们都认为没有危险,可是由于治疗不当,病情骤然恶化了。袁克定主张用西药,妻妾及袁克文等则坚持服中药,“家族三十余口,情急失措”,争吵不休,莫衷一是。6月5日深夜,袁气短神昏,濒于死亡。徐世昌、段祺瑞、王士珍、张镇芳等齐至居仁堂守候。延至6月6日上午10点,这个窃国大盗怀着对人民革命运动的恐惧、对帝国主义列强遗弃的怨怼、对爪牙背叛的愤恨,结束了罪恶的一生,年57岁。

  次日,遗体入殓,头戴平天冠,身穿祭天大礼服,俨然如“大行皇帝”。北洋政府下半旗志哀,禁止人民娱乐活动1天,文武百官持服停止宴会27天。6月28日出殡,灵柩由新华宫居仁堂移出,北洋文武官吏送葬执绋。在北洋军的礼炮轰鸣声中,送柩专车由前门火车站出发,次日抵达彰德,葬于洹上村东北的太平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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