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孟子:天下国家,政者,正也

发布时间:2016-5-9 编辑:互联网 手机版

连云港外国语学校高三语文备课组 陆洋

政者,正也

【原文】 子曰:“为政以德(1),譬如北辰(2),居其所(3)而众星共(4)之。”

【注释】 (1)为政以德:以,用的意思。此句是说统治者应以道德进行统治,即“德治”。

(2)北辰:北极星。

(3)所:处所,位置。

(4)共:同拱,环绕的意思。

【译文】 孔子说:“(周君)以道德教化来治理政事,就会像北极星那样,自己居于一定的方位,而群星都会环绕在它的周围。”

【评析】这段话代表了孔子的“为政以德”的思想,意思是说,统治者如果实行德治,群臣百姓就会自动围绕着你转。这是强调道德对政治生活的决定作用,主张以道德教化为治国的原则。这是孔子学说中较有价值的部分,表明儒家治国的基本原则是德治,而非严刑峻法。

【原文】 季康子(1)问:“使民敬、忠以(2)劝(3),如之何?”子曰:“临(4)之以庄,则敬;孝慈(5),则忠;举善而教不能,则劝。”

【注释】 (1)季康子:姓季孙名肥,康是他的谥号,鲁哀公时任正卿,是当时政治上最有权势的人。

(2)以:连接词,与“而”同。

(3)劝:勉励。这里是自勉努力的意思。

(4)临:对待。

(5)孝慈:一说当政者自己孝慈;一说当政者引导老百姓孝慈。此处采用后者。

【译文】 季康子问道:“要使老百姓对当政的人尊敬、尽忠而努力干活,该怎样去做呢?”孔子说:“你用庄重的态度对待老百姓,他们就会尊敬你;你对父母孝顺、对子弟慈祥,百姓就会尽忠于你;你选用善良的人,又教育能力差的人,百姓就会互相勉励,加倍努力了。”

【评析】本章内容还是在谈如何从政的问题。孔子主张“礼治”、“德治”,这不单单是针对老百姓的,对于当政者仍是如此。当政者本人应当庄重严谨、孝顺慈祥,老百姓就会对当政的人尊敬、尽忠又努力干活。

【原文】 孔子谓季氏(1),“八佾(2)舞于庭,是可忍(3),孰不可忍也!”

【注释】 (1)季氏:鲁国正卿季孙氏,即季平子。

(2)八佾:佾音yì,行列的意思。古时一佾8人,八佾就是64人,据《周礼》规定,只有周天子才可以使用八佾,诸侯为六佾,卿大夫为四佾,士用二佾。季氏是正卿,只能用四佾。

(3)可忍:可以忍心。一说可以容忍。

【译文】 孔子谈到季氏,说,“他用六十四人在自己的庭院中奏乐舞蹈,这样的事他都忍心去做,还有什么事情不可狠心做出来呢?”

【评析】春秋末期,奴隶制社会处于土崩瓦解、礼崩乐坏的过程中,违犯周礼、犯上作乱的事情不断发生,这是封建制代替奴隶制过程中的必然表现。季孙氏用八佾舞于庭院,是典型的破坏周礼的事件。对此,孔子表现出极大的愤慨,“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句,反映了孔子对此事的基本态度。

【原文】 子贡问政。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子贡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三者何先?”曰:“去兵。”子贡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期二者何先?”曰:“去食。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

【译文】 子贡问怎样治理国家。孔子说,“粮食充足,军备充足,老百姓信任统治者。”子贡说:“如果不得不去掉一项,那么在三项中先去掉哪一项呢?”孔子说:“去掉军备。”子贡说:“如果不得不再去掉一项,那么这两项中去掉哪一项呢?”孔子说:“去掉粮食。自古以来人总是要死的,如果老百姓对统治者不信任,那么国家就不能存在了。”

【评析】本章里孔子回答了子贡问政中所连续提出的三个问题。孔子认为,治理一个国家,应当具备三个起码条件:食、兵、信。但这三者当中,信是最重要的。这体现了儒学的人学思想。只有兵和食,而百姓对统治者不信任,那这样的国家也就不能存在下去了。

【原文】 齐景公(1)问政于孔子。孔子对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公曰:“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虽有粟,吾得而食诸?”

【注释】 (1)齐景公:名杵臼,音chǔ jiù,齐国国君,公元前547年 ̄公元前490年在位。

【译文】 齐景公问孔子如何治理国家。孔子说:“做君主的要像君的样子,做臣子的要像臣的样子,做父亲的要像父亲的样子,做儿子的要像儿子的样子。”齐景公说:“讲得好呀!如果君不像君,臣不像臣,父不像父,子不像子,虽然有粮食,我能吃得上吗?”

【评析】春秋时期的社会变动,使当时的等级名分受到破坏,弑君父之事屡有发生,孔子认为这是国家动乱的主要原因。所以他告诉齐景公,“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恢复这样的等级秩序,国家就可以得到治理。

【原文】 季康子问政于孔子。孔子对曰:“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

【译文】 季康子问孔子如何治理国家。孔子回答说:“政就是正的意思。您本人带头走正路,那么还有谁敢不走正道呢?”

【评析】无论为人还是为官,首在一个“正”字。孔子政治思想中,对为官者要求十分严格,正人先正己。只要身居官职的人能够正己,那么手下的大臣和平民百姓,就都会归于正道。

【原文】 季康子患盗,问于孔子。孔子对曰:“苟子之不欲,虽赏之不窃。”

【译文】 季康子担忧盗窃,问孔子怎么办。孔子回答说:“假如你自己不贪图财利,即使奖励偷窃,也没有人偷盗。”

【评析】 这一章同样是孔子谈论为官从政之道。他仍然阐释的是为政者要正人先正己的道理。他希望当政者以自己的德行感染百姓,这就表明了他主张政治道德 化的倾向。具体到治理社会问题时也是如此。他没有让季康子用严刑峻法去制裁盗窃犯罪,而是主张用德治去教化百姓,以使人免于犯罪。

【原文】 子路曰:“卫君(1)待子为政,子将奚(2)先?”子曰:“必也正名(3)乎!”子路曰:“有是哉,子之迂(4)也!奚其正?”子曰:“野哉,由也!君子于其所不知,盖阙(5)如也。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6),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故君子名之必可言也,言之必可行也。君子于其言,无所苟(7)而已矣。”

【注释】(1)卫君:卫出公,名辄,卫灵公之孙。其父蒯聩被卫灵公驱逐出国,卫灵公死后,蒯辄继位。蒯聩要回国争夺君位,遭到蒯辄拒绝。这里,孔子对此事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2)奚:音ī,什么。

(3)正名:即正名分。

(4)迂:迂腐。

(5)阙:同“缺”,存疑的意思。

(6)中:音zhòng,得当。

(7)苟:苟且,马马虎虎。

【译文】 子路(对孔子)说:“卫国国君要您去治理国家,您打算先从哪些事情做起呢?”孔子说:“首先必须正名分。”子路说:“有这样做的吗?您想得太不合时宜了。这名怎么正呢?”孔子说:“仲由,真粗野啊。君子对于他所不知道的事情,总是采取存疑的态度。名分不正,说起话来就不顺当合理,说话不顺当合理,事情就办不成。事情办不成,礼乐也就不能兴盛。礼乐不能兴盛,刑罚的执行就不会得当。刑罚不得当,百姓就不知怎么办好。所以,君子一定要定下一个名分,必须能够说得明白,说出来一定能够行得通。君子对于自己的言行,是从不马马虎虎对待的。”

【评析】以上三章所讲的中心问题都是如何从政。前两章讲当政者应当以身作则。要求百姓做的事情,当政者首先要告诉百姓,使百姓能够搞清楚国家的政策,即孔子所讲的引导百姓。但在这三章中讲得最重要的问题是“正名”。“正名”是孔子“礼”的思想的组成部分。正名的具体内容就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只有“名正”才可以做到“言顺”,接下来的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原文】 樊迟请学稼。子曰:“吾不如老农。”请学为圃(1)。曰:“吾不如老圃。”樊迟出。子曰:“小人哉,樊须也!上好礼,则民莫敢不敬,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2)。夫如是,则四方之民襁(3)负其子而至矣,焉用稼?”

【注释】 (1)圃:音pǔ,菜地,引申为种菜。

(2)用情:情,情实。以真心实情来对待。

(3)襁:音qiǎng,背婴孩的背篓。

【译文】 樊迟向孔子请教如何种庄稼。孔子说:“我不如老农。”樊迟又请教如何种菜。孔子说:“我不如老菜农。”樊迟退出以后,孔子说:“樊迟真是小人。在上位者只要重视礼,老百姓就不敢不敬畏;在上位者只要重视义,老百姓就不敢不服从;在上位的人只要重视信,老百姓就不敢不用真心实情来对待你。要是做到这样,四面八方的老百姓就会背着自己的小孩来投奔,哪里用得着自己去种庄稼呢?“

【评析】孔子毫不客气地指责想学种庄稼和种菜的樊迟是小人,可以清楚地看出他的教育思想。他认为,在上位的人哪里需要学习种庄稼、种菜之类的知识,只要重视礼、义、信也就足够了。他培养学生,不是为了以后去种庄稼种菜,而是为了从政为官。在孔子时代,接受教育的人毕竟是少数,劳动者只要有充沛的体力就可以从事农业生产,而教育的目的,就是为了培养实行统治的知识分子。所以,孔子的教育目的并不是为了培养劳动者。这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有其相对的合理性。

【原文】 子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译文】孔子说:“自身正了,即使不发布命令,老百姓也会去干,自身不正,即使发布命令,老百姓也不会服从。”

【原文】 子曰:“无为而治(1)者,其舜也与?夫(2)何为哉?恭己正南面而已矣。”

【注释】 (1)无为而治:国家的统治者不必有所作为便可以治理国家了。

(2)夫:代词,他。

【译文】 孔子说:“能够无所作为而治理天下的人,大概只有舜吧?他做了些什么呢?只是庄严端正地坐在朝廷的王位上罢了。”

【评析】 “无为而治”是道家所称赞的治国方略,符合道家思想的一贯性。这里,孔子也赞赏无为而治并以舜为例加以说明,这表明,主张积极进取的儒家十分留恋三代的法度礼治,但在当时的现实生活中并不一定要求统治者无为而治。在孔子的观念中,不是无为而治,而是礼治。

【原文】盂子曰:“人有恒言,(1)皆曰天下国家。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

【注释】(1)恒:常。

【译文】孟子说:“人们有句常说的话,都说‘天下国家’。天下的根本在于国,国的根本在于家,家的根本在于个人。”

【段意】此章是说天下国家的根本在于个人,个人修养立定了根本,就能把家、国、天下的事情办好。《大学》发挥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正是这一原理的进一步深化。

【读解】 我们今天常说:“没有国哪有家?没有家哪有我?” 似乎与孟子所说的路数恰恰相反。 关键是出发点不同。

  我们今天面对利益,要求奉献,所以强调公而忘私,先人后 己;先国家,后集体,再个人。 儒者则是强调道德的自我完善,要求修身为本,所以是先己 后人,推己及人。“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 平。”(《大学经》)

  可见,路数虽反,道理却是相通:都是要求为他人,为集体, 为国家,为人类作出贡献。这才是最根本的。

【原文】孟子曰:“身不行道,(1)不行于妻子;使人不以道,(2)不能行于妻子。”

【注释】(1)身不行道:朱熹《集注》云:“以行言“之。”(2)使人不以道:朱熹《集注》云:“以事言之。”

【译文】孟子说:“自身不践行大道,对妻室、子女都推行不了:不依大道来使唤他人,连妻室、子女都不能差遣。”

【段意】此章是勉励人们要以身作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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