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所反映的女性爱情观

时间:2022-04-24 10:29:34 诗经 我要投稿

《诗经》所反映的女性爱情观

  《诗经》作者的介绍

《诗经》所反映的女性爱情观

  《诗经》的作者成分很复杂,产生的地域也很广。除了周王朝乐官制作的乐歌,公卿、列士进献的乐歌,还有许多原来流传于民间的歌谣。这些民间歌谣是如何集中到朝廷来的,则有不同说法。汉代某些学者认为,周王朝派有专门的采诗人,到民间搜集歌谣,以了解政治和风俗的盛衰利弊;又有一种说法:这些民歌是由各国乐师搜集的。乐师是掌管音乐的官员和专家,他们以唱诗作曲为职业,搜集歌谣是为了丰富他们的唱词和乐调。诸侯之乐献给天子,这些民间歌谣便汇集到朝廷里了。这些说法,都有于周太师”的记载,正考父是宋国的大夫,献《商颂》于周王朝的太师。今本《诗经》的《商颂》只有五篇,很可能是太师在十二篇基础上删定的。由此看来,《诗经》应当是周王朝的太师编定的。

  《诗经》的由来

  1、《诗经》先秦时称为《诗》,因西汉时被尊为儒家经典,才称为《诗经》。

  2、《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收集了自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五百多年的诗歌305篇,分《风》、《雅》、《颂》三部分。《风》有十五国风,是出自各地的民歌,有对爱情、劳动等美好事物的吟唱,也有怀故土、思征人及反压迫、反欺凌的怨叹与愤怒。《雅》分《大雅》和《小雅》,多为贵族祭祀之诗歌,祈丰年、颂祖德。《小雅》中也有部分民歌。《颂》则为宗庙祭祀之诗歌。《诗经》被儒家奉为经典后,成为《六经》之一。

  《诗经》所反映的女性爱情观

  《诗经》是中国古代文学史上的一朵奇葩,其中的婚恋诗体现了那个时代人民的情感生活,思想内涵具有很大的艺术价值。

  两千年前的爱情在田园牧歌里生根发芽。不妨当个手摇木铎的采诗官,奔走于千顷沃野,弯下腰,采摘着属于自己的快乐、忧伤。生活的每一个片段,不加修饰,都能吟咏出动人的乐章。回到《诗经》,在那个纯真质朴的年代,我们看到了一群充满激情的姑娘,对爱情有着痴迷与执著的追求,有着尊重自我、坚决捍卫,敢爱敢恨的强烈个性。下面,笔者就从以下几个方面谈谈《诗经》爱情诗中所反映的女性爱情观。

  一、大胆热烈追求爱情,率真自然

  先来看一首姑娘发自心底呼唤爱情的诗――《召南有梅》。“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有梅,顷筐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这是一首情歌,歌者是一位少女。她徜徉在梅树旁,面对黄熟又日益变得稀少的梅子,敏锐地感到了时光的流逝。她不禁以梅子兴比,情意急迫地唱出了这首怜惜青春、渴求爱情的诗歌。面对飞逝的青春,她没有退却,而是大胆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急切地呼唤着自己的心上人将自己娶回家中。这首短诗触景而生情,委婉细腻而又大胆地表达了女子对爱情的渴望与追求。余冠英先生在他的《略论诗经》中也曾说:“诗分三章,表现一天比一天更迫切的期望,因为用了非常贴切的比喻,使人只觉得这种表白天真动人,而不觉其过于直率。”一个直率自然而又热烈的姑娘呈现在我们面前,真情流露,大胆呼唤,正体现了她们大胆追求的爱情观念。

  诗经时代的女性不仅追求时大声呼唤,约会时也尽显调皮可爱的一面,让我们走近《邶风静女》中这个可爱的姑娘。“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美丽的静女,原本和情郎约好在僻静的城隅相会,虽然她非常渴望尽快见到心上人。可她偏偏要藏在城墙的拐角处,使痴情的小伙子焦急万分,“搔首踟蹰”,不知如何是好。看到这情景,少女也不忍心藏下去了,突然跑出来出现在情郎面前,给情郎一个惊喜。调皮活泼的女主人公与痴情憨厚的男主人公的形象相映成趣。

  姑娘的一个简单的“彤管”都可以令情郎甜蜜不已,我想对于情郎来说重要的不是姑娘送了什么,而是姑娘的一份心意。《卫风木瓜》中便用木瓜表达了姑娘的无价真爱。“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姑娘所送的木瓜与桃李看似寻常之物,但这正是象征着女子心中的真情挚爱,物品轻重并不重要,所重在情、在心。女孩的木瓜饱含着不平常的情意,这“投”也不是普通的投,而是将一颗滚烫的少女的心掷到了男子怀中。这位姑娘更是在最后两句大胆表达:“匪报也,永以为好也。”表达了姑娘内心的坚定与期盼。这位少女在收到男子回馈过来的礼物当然是甜蜜无比,顿时心花怒放,她也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回赠,而是一份爱的承诺。自己的可爱、质朴与直接表白,换来了自己的爱情。因此,我们不难看到姑娘心中那份热烈追求。

  以上这些让我们看到了一群大胆热烈追求自己的爱情与幸福的姑娘,体现了诗经时代女子大胆热烈追求爱情观,更显率真自然,纯洁可爱。

  二、专一执着坚守爱情,真挚专情

  诗经时代的女子不仅追求时热烈大胆,一旦确定了自己的爱情,更是执着专情,当离别不可避免,长相厮守难以实现时,诗经时代的女性表现出她们对爱情的忠贞。

  “泛彼柏舟,在彼中河。彼两髦,实维我仪。之死矢靡它。母也天只!不谅人只!泛彼柏舟,在彼河侧。彼两髦,实维我特。之死矢靡慝。母也天只!不谅人只!”在这首《风柏舟》中我们看到了一位执着的少女,为了自己爱情的真挚和专一,公开违抗“父母之命”。女子碰到心爱的人,发誓到死都不变心,并且敢于冲破家庭阻力,大胆追求。“实为我特,之死矢糜慝”,在爱情面前女子表现出巨大的勇气和力量。坚守爱情的信念已深入骨髓,任凭怎样风吹雨打都打不倒姑娘内心的坚持。

  而面对远征的丈夫,这些女子更是寄托了自己深深的思念,纵使自己的生活充满苦楚,却依然坚守着对丈夫的爱。“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君子于役,苟无饥渴!”这首《王风君子于役》是一首思妇诗,男子外出服役,妇人在家盼望着他的归期,当盼而不至时,她对丈夫的思念表现为“君子于役,苟无饥渴”,万里征程中,她只希望丈夫不受饥渴的困扰,这是一种最朴素的感情,却也是情至深处的自然流露,更是发出了“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的感叹!方玉润先生在《诗经原始》中也说:“此诗言情写景,可谓真实朴质……傍晚怀人,真情真境,描写如画。晋唐人田家诸诗,恐无此真实自然。”

  与此相似的女子还有很多,《卫风伯兮》中这样写道:“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下转第96页)(上接第77页)女子自从丈夫出征后,“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女子所想所念的只有丈夫一人,这份执着与专情,正是有了她们心中那份爱情观的支持才更加长久。我想后世的.“衣带渐宽终不悔,

  为伊消的人憔悴”大概也是受此句的影响吧。

  有太多美丽的爱情让我们感动,诗经时代的女子用自己的行动坚守着自己的爱情,在时间的长河中将自己的爱情浸入血液、浸入心灵,为了自己的爱人,更为了自己的爱情信念。

  三、面对失败婚姻,自我意识觉醒

  《诗经》中除了有对真挚爱情的热烈追求与坚持,也有不少描写充满哀怨的弃妇的诗。其中《卫风氓》就是这些诗中的一首。但是在这首弃妇诗中,不仅反映了女性的哀怨,更通过他们对男子的控诉,体现那时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

  《氓》的女主人公自述了自己从恋爱、结婚、直到被虐待、遗弃的经过情景。控诉丈夫的无情,发出自己的深切感受:“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从诗中我们看出,诗经时代的女性在婚姻制度上并没有有效的保障,她们随时都可以遭受丈夫无情的抛弃,而她们只能承认这种命运。但是,她们并不是忍气吞声的承受,而是敢于表达自己的不满,发出内心的控诉,控诉丈夫,控诉社会的不平等。这正是当时女性在面对婚姻破裂的自主意识的体现。“于磋女兮,无与士耽”,痛苦的生活经历及内心感受,让《氓》中的女子通过观照自己,进而观照社会,过滤人生,以期对社会、人生,尤其是女性世界有更多的发现,显示了鲜明的女性意识。④她清醒地认识到,男、女在社会地位上有差异。她自身的惨痛经历更是刻骨铭心,这就使她自然地悟出“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的深刻教训,并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诫天下的女子“无与士耽”。这份对所有女性的特殊关怀,更是女性意识的自觉呈现。她们的爱情中也开始寻找自我的满足,并试图通过自身的经历来给其他女子一些借鉴。这是爱情观的觉醒,更是自我主体意识的觉醒。

  在《诗经》所处的时代,人类文化尚未受到礼教的严格制约,基本上还处于一种质朴天然的状态。《诗经》爱情诗的宝贵之处就在于它的自然天成,犹如山野之花在清风白露中舒展着,开放着,没有虚伪,没有做作,没有功利.一切都是自然朴实的。这其中包涵着的女性爱情观更是不容忽视,真挚、自然、大胆、热烈代表了那个时代女性对爱情的追求与执着,以及自我认识的觉醒。笔者认为通过对诗经中女性爱情观的了解,才能帮助我们更好地解读《诗经》中的爱情诗,体会其中的别样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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