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柳宗元《三戒》有感

时间:2023-06-25 17:55:25 偲颖 柳宗元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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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柳宗元《三戒》有感

  当品读完一部作品后,相信你一定有很多值得分享的收获,这时就有必须要写一篇读后感了!想必许多人都在为如何写好读后感而烦恼吧,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读柳宗元《三戒》有感,欢迎阅读与收藏。

  读后感:

  关于“三戒”,我知道有孔圣人的“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还有宋太祖的勒石三戒:“保全柴氏子孙;不杀士大夫;不加农田赋。”

  前者是中华道德的基础之一,既教人如何做人,也教官如何为官;后者可以说是保宋一朝三百多年的大宪,也可以说是同时代世界各国中最开明的大宪,从根本上确保了宋朝所以成为中国文明的最高峰。此两件太高大上了,我等小民既鲜有如前者的高尚德品,又无如后者那般经世才智,实在是不敢有所言说。近日,无意间又翻阅到另一版本的《三戒》,是柳宗元的,颇感有意思。

  柳氏的《三戒》是三则寓言,分别是《临江之麋》、《黔之驴》和《永某氏鼠》。

  柳先生写这几则寓言的警世用意,在序言中已经说得很清楚:“吾恒恶世人,不知推己之本,而乘物以逞,或依势以干非其类,出技以怒强。窃时以肆暴,然卒迨于祸。”

  这三则故事中,我最喜欢的是《永某氏鼠》。说,永州一个人,怕犯禁忌到过分。因为自己的生肖属鼠,因此就任凭老鼠在家横行,既不养猫也不许人伤害它们。致使老鼠昼出入与人同行,夜啃咬物什肆无忌惮,简直成了老鼠的天堂。

  过了几年,那个人实在是无法居住搬家离开了,房屋换了新主人,鼠依然跟先前一样猖獗。新主人就借来五六只猫,关上门,翻开瓦片,用水灌鼠洞。最后被杀死的老鼠尸体堆积得像小山一样多,发出的尸臭飘得很远,很长时间不散。

  这则故事之所能流传了以一千二百多年,我以为除了暗喻小人得志虽能嚣张一时,终究不能长久的中华民族朴素的价值观外,对于现实警示作用也是非常大的。

  首先,故事告诉我们“纪律挺在前面”的重要性。猫捉老鼠是天性,是本分。纪律对于小恶小错就是像猫对于老鼠一样,时时盯紧及时处置。只要纪律一直在前面挺在那里,鼠类就不敢有大作恶的可能。如果像寓言中的主人一样“不畜猫犬”,那么鼠类自然就横行无忌了,以至于变成“盗暴尤甚”了。

  其次,故事告诉我们搞“人身依附”终究是不可靠的。文中主人翁因为有“拘忌异甚”的嗜好,鼠辈们就抓住主人的心态,迎合主人的嗜好。于是就出现“昼累累与人兼行”的“和谐”的假象。然而,鼠辈毕竟是鼠辈,它们夜间是要“夜则窃啮斗暴”的。可是最后,主人换了,鼠辈们还以为“态如故”,那等待它们的只能是“假五六猫,阖门撒瓦罐穴,购僮罗捕之”的结局。

  再次,整个故事展示给我们的是一幅病态生活图。永某氏完全是一个病态人格的形象,他的“齐家”方法和态度就非常病态。然而,因为他是一家之主,他喜好老鼠,所以他就有权力“不畜猫犬”。鼠辈们也就可以仰仗其庇护为所欲为了。永某仅是一家之主,最多祸害的是他的家庭。但是,如果这样的人是一个单位,或者是一个系统有绝对决策权的高官的话,那祸害的恐怕就是老百姓,祸害国家了。

  创作背景:

  《三戒》作于柳宗元被贬官永州之后,这时作者经历过复杂的斗争,有了更丰富的社会阅历和更深切的人生体验,于是将其中足以垂戒世人的现象,写成寓言,以示劝惩。

  文学赏析:

  《三戒》前的小序,点明了文章的主旨所在,说明了写作动机。

  《临江之麋》一篇以揶揄的口吻讽喻了社会上“依势以干非其类”的人。“忘己之麋”任性妄为,冒犯外物,以寻得快乐,可当它失去了主人的庇护,轻而易举地就被外犬“共杀食之”。更加可悲的是它至死还没有明白个中原因。古往今来,行事不知推己之本,躺在别人怀抱里讨口饭吃还自鸣得意的人,并不少见。从一种普遍的社会现象中揭示出深刻的讽喻意义,正是它以小见大的艺术魅力所在。

  《黔之驴》是这三篇中最广为流传的一篇。它深刻地批判了无才无能却又惯于逞能炫耀的“叫驴”式人物。结合柳宗元当时的遭遇,可见他是针对政敌而写,讽刺了当时统治集团中官高位显、仗势欺人而无才无德、外强中干的某些上层人物。柳宗元通过想象、夸张的手法,抓住了驴、虎之物类的特征,刻画社会中某些人“出技以怒强”的行径,生动形象。同时,这篇寓言也为后人留下“庞然大物”、“黔驴技穷”两个成语。

  《永某氏之鼠》嘲讽了社会上“窃时以肆暴”的一类人。这类人抓住侥幸得到的机会肆意胡作非为,以为能够“饱食无祸为可恒”,让人深恶痛绝。这则寓言,深刻有力地讽刺了纵恶逞凶的官僚和猖獗一时的丑类,巧妙地批判了封建社会丑恶的人情世态。这三篇寓言在艺术表现上有一些共同特点:

  第一,状物摹形生动形象,情景如见。如《临江之麋》写主人抱幼麋归家,一入门,“群犬垂涎,扬尾皆来”,八个字活画出群犬一拥而上,急欲啖食之态。下文写麋与犬狎戏,说“犬畏主人,与之俯仰甚善,然时啖其舌。”写犬畏主人,一面与麋周旋,一面垂涎三尺之状,也十分传神。《永某氏之鼠》写在主人放纵下,群鼠猖獗之状说:“某氏室无完器,橇无完衣,饮食大率鼠之余也。昼累累与人兼行,夜则窃啮斗暴,其声万状,不可以寝”,可谓淋漓尽致,穷形尽相。

  第二,虽属寓言,状写动物,叙写却入情入理。见出作者体味物情之细,文字叙述之工。如《临江之麋》写麇与犬相熟过程,开始入门,群犬垂涎,所以主人叱喝。之后,主人抱麋与犬习熟,由开始之不动,渐至与犬戏耍。进一步写麋渐大,与犬已熟,随意戏闹,竟忘了己之为麋,这个发展过程是完全合乎情理的。《黔之驴》中对虎的心理描写也极其细腻逼真。开始“虎见之,庞然大物也,以为神”,所以“蔽林间窥之”。次后,“稍出近之”,然而“愁愁然莫相知”。下面写初听驴呜,大骇远遁,以为要吃自己。及至往来观察,终觉其似乎没有什么突出能力,于是做各种试探。到了摸清底细,乃跳踉大咽,尽食其肉而去。一笔笔写来,自然而真实。

  第三,寓意深厚,对讽喻之意不作详尽展开,主要通过故事和形象本身体现出来,可让读者从不同角度玩味受教。如《临江之麋》末尾只一句收束,“麇至死不悟。”寓意深沉。《永某氏之鼠》结尾:“呜呼!彼以其饱食无祸为可恒也哉!”也是意味深长,只有《黔之驴》结尾议论较透一些。

  作者借麋、驴、鼠三种动物的可悲结局,对社会上那些倚仗人势、色厉内荏、擅威作福的人进行辛辣的讽刺,在当时具有现实的针对性和普遍意义。三篇寓言主题统一而又各自独立,形象生动而叉寓意深刻,篇幅短小,语言简练而又刻画细致、传神,在艺术上达到了比较高的境界。

  名家点评:

  清·学者浦起龙《古文眉诠》卷五十四:节促而宕,意危而冷。猥而深,琐而雅,恒而警。

  清·学者常安《古文披金》卷十四:糜不知彼,驴不知己,窃时肆暴,斯为鼠辈也。

  清·文学家孙琮《山晓阁选唐大家柳柳州全集》卷四:读《三戒》,真如鸡人早唱,晨钟夜警,唤醒无数梦梦。妙在写糜、写犬、写驴、写虎、写鼠、写某氏,皆描情绘影,因物肖形,使读者说其解颐,忘其猛醒。

  作者简介:

  柳宗元(773—819年),字子厚,河东(今山西运城县)人,世称“柳河东”,德宗贞元九年(793年)进士。授校书郎,调蓝田尉。顺宗即位,王叔文、韦执谊用事,受重用,不久王叔文败,贬永州司马,放浪山水间,以诗文自娱。元和十年(815年)移柳州刺史,有善政,世号“柳柳州”。元和十四年卒。柳宗元和韩愈共同倡导了唐代古文运动,并称“韩柳”,是“唐宋八大家”之一。代表作有《江雪》、《永州八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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