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说还休 李清照

时间:2020-11-15 15:27:59 李清照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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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说还休 李清照

  引导语: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让一千年后的女人们还屡屡为她流泪叹息?下面是有关李清照的欲说还休的中国知识内容,欢迎大家阅读学习。

欲说还休 李清照

  李清照《凤凰台上忆吹箫·香冷金猊》

  原文:

  香冷金猊,被翻红浪,起来慵自梳头。任宝奁尘满,日上帘钩。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

  休休,这回去也,千万遍《阳关》,也则难留。念武陵人远,烟锁秦楼。惟有楼前流水,应念我、终日凝眸。凝眸处,从今又添,一段新愁。(版本一)

  香冷金猊,被翻红浪,起来人未梳头。任宝奁闲掩,日上帘钩。生怕闲愁暗恨,多少事、欲说还休。今年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

  明朝,者回去也,千万遍阳关,也即难留。念武陵春晚,云锁重楼。记取楼前绿水,应念我、终日凝眸。凝眸处,从今更数,几段新愁。(版本二)

  译文

  铸有狻猊提钮的铜炉里,熏香已经冷透,红色的锦被乱堆床头,如同波浪一般,我也无心去收。早晨起来,懒洋洋不想梳头。任凭华贵的梳妆匣落满灰尘,任凭朝阳的日光照上帘钩。我生怕想起离别的痛苦,有多少话要向他倾诉,可刚要说又不忍开口。新近渐渐消瘦起来,不是因为喝多了酒,也不是因为秋天的影响。算了罢,算了罢,这次他必须要走,即使唱上一万遍《阳关》离别曲,也无法将他挽留。想到心上人就要远去,剩下我独守空楼了,只有那楼前的流水,应顾念着我,映照着我整天注目凝眸。就在凝眸远眺的时候,从今而后,又平添一段日日盼归的新愁。

  注释

  金猊(ni泥):狮形铜香炉。

  红浪:红色被铺乱摊在床上,有如波浪。

  宝奁(lian连):华贵的梳妆镜匣。

  者:通这。

  阳关:语出《阳关三叠》,是唐宋时的送别曲。王维《送元二使安西》诗:“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怀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后据此诗谱成《阳关三叠》,为送别之曲。此处泛指离歌。

  武陵人远:引用陶渊明《桃花源记》中,武陵渔人误入桃花源,离开后再去便找不到路径了。陶渊明《桃花源记》云武陵(今湖南常德)渔人入桃花源,后路径迷失,无人寻见。此处借指爱人去的远方。韩琦《点绛唇》词:“武陵凝睇,人远波空翠。”

  烟锁秦楼:总谓独居妆楼。秦楼,即凤台,相传春秋时秦穆公女弄玉与其夫箫史乘风飞升之前的住所。冯延巳《南乡子》词“烟锁秦楼无限事。”

  眸(móu):指瞳神。《说文》:“目童(瞳)子也。”详见瞳神条。指眼珠。《景岳全书》卷二十七引龙木禅师语曰:“……人有双眸,如天之有两曜,乃一身之至宝,聚五脏之精华。”

  点评

  本词抒写惜别的深情和刻骨铭心的怀念。上片写不忍丈夫离去,着意刻画慵懒的情态,下片着重写怀念和痴情。笔触细腻生动,抒情极凄婉。上片开头五句只写一个“慵”字。香冷而不再去换新香点燃,一慵也;被也不叠,任凭胡乱摊堆床上,二慵地;起床后连头也不愿梳,何谈化妆,三慵也;梳妆匣上落满灰尘,懒得擦,懒得动,四慵也;日上帘钩,人才起床,五慵也。词人为何如此慵懒而没心情?原来是“生怕离怀别苦”。这句为全词之眼,在上片的中间位置,括上而启下。表现出夫妻离别前一词人百无聊赖的神态、复杂矛盾的心理以及茫然若失的情绪;“多少事,欲说还休”。体现出主人公心地的善良和对丈夫的爱。杨慎评此句说:“‘欲说还休’,与‘怕伤郎,又还休道’同意”(杨慎批点本《草堂诗余》卷四)。

  可谓深得其心。因为告诉丈夫,也只能增添丈夫的烦恼而已,故宁可把痛苦埋藏心底,这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深情啊!歇拍三句为上片之警策,本来因怕分别才容颜瘦损,但作者偏不直接说出。“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那是为了什行,答案不言自明,而情味弥足矣。下片设想别后的情景。“休休”是幅度的跳跃,省略了如何分另如何饯行的过程,直接写别后的情景。

  “念武陵人远,烟锁秦楼。以下三句近乎痴话。流水本是无情物,怎能“念”呢?但正因这样写,才突出词人的孤独与痴情。一是写出终日在楼前凝眸远眺,或盼信或望归。二是楼前的流水可以映出她凝眸的神情,也只有流水方可证明体验她的痴情,抒情何其深婉,入木三分。结拍三句用顶真格将词意再度深化,“一段新愁”指什么?含蓄而又明确,与上片结拍的写法属同一机抒。深际飞评云:“清风朗月,陡化为楚云巫雨,阿阁洞房,立变为离亭别墅”(《草堂诗余》正集卷三)。全词心理刻画十分细腻精致,在封建女性文学中实属难能可贵。

  李清照“欲说还休”并非因明诚纳妾

  一、关于宋徽宗在偏殿节食自裁

  《再论》说,我在引用《宋史》时杜撰了“崇宁五年(1106)正月初五,彗星西现,八天后徽宗躲到偏殿以少食自裁”的惊人史料,因为“自裁”即“自杀”。宋徽宗是绍兴五年(1135)死于五国城的,怎么能在20年前自杀呢?

  《宋史·徽宗本纪》云:崇宁“五年春正月戊戌,彗出西方,其长竞天……乙巳,以星变避殿损膳,诏求直言阙政,毁《元祐党人碑》,复谪者仕籍,自今言者勿复弹纠……辛亥,御殿复膳。”可见,宋徽宗因慧星出现,躲到偏殿自裁的确是事实。“乙巳”是“戊戌”后的第八天,这也没有错。这种“自裁”延续了六天,于辛亥日结束。

  《再论》把“自裁”理解为“自杀”,并引《辞海》说明“自裁”只有“自杀”一个义项,这种看法是欠妥的。我所说的“自裁”,为自我约束之意,也就是原文中说的“损膳”,即减少饭菜或降低饮食的标准。《汉语大词典》解释“自裁”的义项为:①自杀。②自行决定。③自制、自我约束等。在解释第③个义项时,还特别引述三国·魏·嵇康《家诫》中的话:“又慎不须离楼,强劝人酒,不饮自己;若人来劝己,辄则当为持之,勿稍逆也。见醉熏熏便止,慎不当至困醉,不能自裁也。”由此可见,“自裁”的“自我约束”词义,古已有之,《再论》对“自裁”的理解不免有些片面,而依据这种片面理解说我杜撰宋徽宗于崇宁五年自杀的惊人史料,自然也就难以成理了。

  二、关于“晓来风急”的理解问题

  李清照《声声慢》中“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中的“晚”字,陈祖美先生认定是“晓”,理由是《词综》前后的十几种版本均作“晓”,而更多版本中“晚”字是绝对错误的。《再论》坚决支持这一观点。在我看来,“晚”与“晓”,只是形体相近而造成的刻印差异,两种说法皆可自圆其说,认为绝非“晚”字则未免武断,只不过为自己以“终风且暴”解读该词制造文本前提。要解决这个问题,有待该词最早刻本的发现,拙文在反驳陈先生观点时,指出《艺蘅馆词选》并非《漱玉词》的最早版本,就是为了说明这个问题。论述过程中我把选者梁令娴放在了田艺蘅名下,这的确是错误。不过,这并不影响《艺蘅馆词选》并非最早版本的判断。再说,《声声慢》中“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的描写与“晓”字是相悖的,更与“终风且暴”中的“暴”不搭界,故而还是看作“晚”字更合适一些,还请朱先生明察。

  三、关于“公路”的解释问题

  《再论》说我把李清照《感怀》诗中的‘公路可怜’典故,解释成了“公廨非常简陋”,犯了常识性的错误。要说明这个问题,不能不引出拙文:“我认为,《感怀》诗中的‘公路可怜’是李清照同情赵明诚居住的公廨非常简陋,没有文化氛围,缺乏精神食粮,而不是说自己连饭都吃不上。”这一段话的文意应该说是十分清楚的。在李清照原句“公路可怜竟至此”中,“公路”对应的是赵明诚,而不是李清照自己;“可怜”是李清照对赵明诚的评价,而不是李清照自怨自叹;可怜的原因是赵明诚居住的公廨非常简陋,没有文化氛围,缺乏精神食粮,而不是李清照连饭都吃不上。至于“公路”与“公廨”,根本没有直接的对应关系,整个语段也没有任何歧义,还请朱先生仔细阅读、推敲拙文。

  四、关于“方寸乱”的内涵问题

  朱先生说我要求李清照写词处处交代得斩钉截铁,直接违背了李清照“词别是一家”的“光辉主张”,更不能从“男女视角”来观察李清照的作品。

  为了把问题看清楚,还是让我们先看李清照《蝶恋花·晚止昌乐馆寄姊妹》:“泪湿罗衣脂粉满。四叠《阳关》,唱到千千遍。人道山长山又断。萧萧微雨闻孤馆。惜别伤离方寸乱。忘了临行,酒盏深和浅。好把音书凭过雁。东莱不似蓬莱远。”这首词写于李清照赴莱州随任的途中,即昌乐驿馆,倾诉对象是仍在青州的姊妹们。泪湿罗衣的不只是李清照,更包括同唱千千遍《阳关》的众姊妹,开头三句回忆临别时依依不舍的场面,接下来两句描写上路后自己在昌乐孤馆闻雨的孤独。过片后点明题旨,“方寸乱”的原因是与众姊妹们“惜别伤离”,“方寸乱”的表现是“忘了临行,酒盏深和浅”,解决的办法是大家多通书信,因为莱州毕竟不象蓬莱仙岛那样遥不可及。

  该词与众姊妹“惜别伤离”的题旨是确定的,直白的,并没有什么艰深之处,更没有必要“破译”其中的谜底。词贵要妙,但词不是谜,绝大多数词的题旨都是确定的,这是大家都公认的事实,本来用不着辩解。李清照批评秦观“少故实”,而黄庭坚“尚故实而多疵病”,就是要求用典恰如其分,适可而止,不要象谜一样让人猜不透。侯寘、辛弃疾等仿李易安体的词作都体现着以浅俗之语发清新之思的特点,说明这正是李清照词的基本风格。侯寘《眼儿媚》“花信风高雨又收,风雨亘迟留。无端燕子,怯寒归晚,闲损帘钩”之句;辛弃疾《丑奴儿近》“千峰云起,骤雨一霎儿价,更远树斜阳,风景怎生图画?青旗卖酒,山那畔、别有人家。只消山水光中,无事过这一夏”之句,都无可辩驳地体现着这一特点。退一万步说,词就是谜,也只是用含蓄的手法表现意象,猜一猜谜底也就出来了。如若到了象破译密码一样的程度,那便是李清照批评的黄庭坚等人的倾向。李清照在《词论》一开头就用很大篇幅讲李八郎唱词之事,旨在强调词的“歌词”性质,强调它与音乐的关系,也强调它的“不可重复”性。如若写得要人破译方可解读,必然抛弃词的基本特征和要求。如若朱先生对上举《蝶恋花》这样题旨明白的作品,还要破译其“方寸乱”的别一种内涵,清照地下有知,恐怕也要修眉顿皱了。

  顺便向朱先生请教词“别是一家”的表述问题。李清照在《词论》中先讲述了李八郎唱词的旧事,又逐一评价南唐君臣、柳永、张先、宋祁、晏殊、欧阳修、苏轼、王安石等人的得失,然后说:“乃知别是一家,知之才少。”在这里,李清照针对词这一文体,提出了“别是一家”的观点,并没有直接说“词别是一家”的话。所以,我们在表述时应忠实于原文,成词“别是一家”,而不是“词别是一家”,不知朱先生意下如何?

  再说性别视角的问题。性别不同,表现方法可能产生差异,但并不是说男性作品皆率直,女性作品皆婉曲,比男性还男性化的女性并非没有。用女性视角来分析李清照的词无可厚非,但它并不意味着在无谜处硬破译的学术选择是正确的,那是两个相差甚远的学术概念。

  五、关于“武陵人远,烟锁秦楼”的理解问题

  《再论》用了很大篇幅,说明《凤凰台上忆吹箫》中的“武陵人远,烟锁秦楼”只能理解为赵明诚到“武陵”纳妾,李清照被“烟锁”在秦楼洞房;若理解为明诚从政,李清照应该高兴才对,根本没必要感叹难留。

  我想让朱先生注意的是如下事理。第一,“武陵”之典出自陶渊明《桃花源记》,乃是不争的事实。因此,以此入手来理解“武陵人远”本是顺理成章之事,王学初、唐圭璋等名家都是这样解释。第二,朱先生以为“武陵”用的是刘晨、阮肇天台之遇的典故,但词中并没有出现“天台”、“刘阮”之类的词语。刘阮二人遇仙之事同武陵根本就没有联系,武陵在湖南,天台在浙江。如果连文字根据都不能落实,硬要把武陵理解为天台之遇,是否有点理上不顺?第三,明诚从政,理应高兴,这是常理。但理智与感情的矛盾更是人之常情。否则亲人到远方求学、工作,或是出国深造时,离人的'眼泪就无法理解了。第四,明诚纳妾,自然应该纳到自己家中,又不是入赘,为何要远到“武陵”而去?第五,词中有“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之语,“离怀别苦”已经点明题旨,为什么非要“离怀别苦”之外硬找出一个天台之遇的谜底?“多少事,欲说还休”,肯定有难言之隐,但它并非就是指明诚纳妾。夫妻之间可以无话不谈,但毕竟存在着角色、性别的差异,还有对具体事务的不同意见,因此,生活中欲说还休的现象是经常出现的,特别是知识型的夫妻之间。李清照也不例外。这正是她的温柔、理智和高雅之处。这里的“多少事”已经表露出李清照思想的复杂性,把“欲说还休”只理解为明诚纳妾,与文意是矛盾的。

  六、关于“分香卖履”的内涵问题

  《再论》认为,李清照《金石录后序》中“取笔作诗,绝笔而终,殊无分香卖履之意”的话,“显然是指赵明诚对其妻妾的遗嘱”,“完全没有让姬妾分香卖履的意思”。

  使事用典是诗文创作的惯用手法,即借用前人或他人的事典或语典表达自己类同的思想和感情。典是既成的,是借用的,从原则上讲,典的本义与借用义不可能完全相同。因此,用典能够做到尽量一致便值得肯定。分析李清照运用“分香卖履”之典也应采取这种态度。

  “分香卖履”的典义有两个,一是表示生活节俭,二是表示临终遗嘱,后事安排。从《金石录后序》的具体语境来看,李清照显然用的是第二义。在序文中,李清照满怀敬重,描绘了赵明诚池阳告别时的如虎精神和射人目光,以及遭遇不测时应取态度的明示,即“从众。必不得已,先弃辎重,次衣被,次书册卷轴,次古器。独所谓宗器者,可自负抱,与身俱存亡,勿忘之。”然后,满腔悲怆再现了危在膏肓的赵明诚临危之时,“余悲泣仓皇,不忍问后事。八月十八日,遂不起。取笔作诗,绝笔而终,殊无分香卖履之意。”从语境上看,李清照对赵明诚英年早逝,悲痛欲绝,也对亡夫充满了敬重和爱戴。临终之时,取笔作诗,仍然系心国家大事,而没有对家事安排留下遗嘱。这是李清照对亡夫赞颂之辞而不是抱怨之语。如若从这里也要破译出明诚生前蓄有姬妾的结论,与李清照的本意显然背道而驰,有厚诬前贤之嫌。再说,《再论》理解同一个词“分香卖履”时,前面说指“妻妾”,后面又说指“姬妾”,显然自相矛盾。

  《再论》还说,我批评李清照把本属于帝王的典故用到了常人身上。这更是一种误解。我之所以说“赵明诚不是帝王将相,李清照为什么要选用魏武帝曹操的典故”,正是为了说明,“古今用典,只是取其大意,岂有丁对丁、卯对卯的道理”,请朱先生把拙文再读一下,那里的文意本来已十分清楚了。

  《再论》还提到了一些其它的问题。本想展开答复,但是,一方面文章不宜太长,另一方面,更主要的是在明诚纳妾问题上,我与朱先生观点相左,虽欲强聒,终必不蒙见察。为此,简要说明如下。

  第一,“明诚纳妾说”,到目前为止,拿不出一条具有实证意义的文献资料,这是一个致命的弱点。要推翻千余年来赵李情笃的传统观点,没有文献实证,毕竟底气不足。宋人多纳妾,赵君无嗣,明诚就有可能纳妾,说到底只是一种或然性的推想,并不能证明明诚纳了妾。还是那句话,宋人多纳妾,纳妾者未必是明诚。

  第二,纳妾派的作品破译,多牵强附会之嫌,难以服众。上文批驳的只是其中一部分,刊发于《文学遗产》上的拙作,早有详细论说。王兆鹏、郭明玉二先生在《文学遗产》2003年1期上的述评,对这种“循环论证的误区”的批评,代表了学术界大多数人的看法,应该引起充分的注意。

  第三,说本人让现代人找出“赵君无嗣”的生理原因完全是一种曲解。我只是说“赵君无嗣”是事实,李清照陪伴赵明诚走完了他的全部人生也是事实,把无嗣归咎于明诚纳妾而疏远李清照是站不住脚的。

  第四,朱先生说我“点名”批评他,这种理解是欠妥当的。学术争论针对的只是观点,而不是个人;要评价观点必须涉及具体的文章著作和作者,这与“点名”绝非同一性质;我只代表我自己,而不代表某个学术机构或领导,也就谈不上“点名”的资格。虽然我不认识先生,却不妨碍我敬重先生。论述中有不敬之处还请先生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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