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三个悲剧

时间:2022-12-02 19:40:26 边城 我要投稿

《边城》三个悲剧

  《边城》中一片美好的人性光辉下面,隐藏的是三个悲剧故事。下面小编给大家带来《边城》三个悲剧。希望能够帮到大家。

《边城》三个悲剧

  《边城》的三个悲剧

  《边城》是一部充溢着浓浓湘西土味、乡土情的中篇佳作。作者以清丽的笔触,描写了撑渡船的老人与他的孙女相依为命的淳朴生活,以及翠翠与船总的两个儿子的爱情悲剧。这是古今中外最别致的一部小说,是小说中飘逸不群的仙女,它不仅是沈从文的代表作,也是三十年代中国文坛的代表作。

  边城之美美在山水,自然的大胆处与精巧处,无一地无一时不使人神往倾心。茶峒地方凭水依山筑城,山清水秀。若溯流而上,则三丈五丈的深潭皆清澈见底。深潭中为白日所映照,河底小小的白石子,有花纹的玛瑙石子,全看得明明白白。水中游鱼来去,皆如浮在空气里。两岸多高山,山中多可以造纸的细竹,常年作深翠颜色,迫人眼目。近水人家都在桃杏花里,春天时只需注意,凡有桃花处必有人家,凡有人家处必可沽酒。夏天则晾晒在日光下耀目的紫花布衣绔,可以作为人家所在的旗帜。秋天来时,人家房屋在悬崖上的,滨水的,无不朗然入目。黄泥的墙,乌黑的瓦,位置却永远那么妥帖,且与四周环境极其调和,使人迎面得到的印象,实在非常愉快。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沈从文笔下的湘西边城有一种不为世俗所沾染的淳朴自然美。茶峒人也具有最原始的自然淳朴的品格,他们保持着诚实勇敢、乐善好施、热情豪爽、轻利重义、守信自约,“凡事只求个心安理得”,俨然是一个安静平和的桃源仙境。这里的人民,诗意地生活,诗意地栖居,这是抒情诗,也是风俗画。作品没有惊心动魄的社会巨变和激烈复杂的矛盾冲突,作品风格深远自然,清灵纯朴,和谐隽永,如一幅美丽的乡村图画。

  主人公老船夫忠厚老实,重义轻利,一副古道热肠,几十年如一日地守着渡船,不记报酬,不贪图便宜,“从不思索自己的职务对本人的意义”,只是给人以方便为乐,真诚的老船夫同时获得人们对他的关爱。船总顺顺尽管有财却不吝财,他为人明事理,正直和平。他的两个儿子天保和傩送在这种良好的家庭氛围中都“结实如虎,却又和气亲人,不矫情,不浮华,不依势凌人”。

  这样风光秀丽的自然美景,富有地方色彩的`景物,都自然而清丽,优美如画,让人如入梦境,给人以美的享受。这样淳朴的社会风俗环境,才会孕育出翠翠、天保、傩送这样纯美至善的湘西儿女。

  《边城》写了三次端午节,每一个端午节都和翠翠的爱情紧密相关。第一次端午节,翠翠在城里看赛船,完了等爷爷,老船夫喝醉了酒回家,忘了接翠翠,天色已晚,翠翠巧遇二老傩送外出,傩送就派伙计送翠翠回家。正是在这一天,两人心有灵犀,暗中生情。

  第二次端午节,翠翠因为惦记着傩送,再去看赛船,忽然落了行雨,祖孙两人避雨到顺顺家。遇到上次送翠翠回家的伙计,遇到大老天保,偏偏没有遇上翠翠一直惦记的二老傩送,傩送外出,他的船正在清浪滩过节,却认识了大老天保。此时翠翠对傩送的爱仍处在朦朦胧胧,似有似无之间,她的爱情世界展现得含蓄、细腻。

  第三次端午节,傩送邀请翠翠去看龙舟竞渡。谁知翠翠碰到了王团总的女儿,而且知道了王团总想让女儿嫁给傩送,还用一座碾坊作陪嫁。最重要的是翠翠知道傩送真心爱她,在碾坊和渡船之间,他宁愿选择渡船。

  大老天保也看上了翠翠,掌水码头的顺顺,当真请了媒人为儿子向渡船攀亲戚来了。由于大老和二老同时爱上翠翠,两人都对翠翠一往情深,翠翠对大老的提亲没有点头,老船夫认为此事缓一下再说,所以弟兄两人按当地风俗进行“马路决斗”,就是两人比赛唱山歌,谁的歌声能够唤醒姑娘的热情,谁就胜出,这是一种公平竞争的方法。又因为哥哥先走了“车路”,派人来提亲,因此天保不肯先开口唱歌,一定得让弟弟先唱。弟弟一开口,哥哥却因为明知不是敌手,更不能开口了。便想成全弟弟和翠翠,自己主动退出了这场竞争。他离开了茶峒,驾家中那只新油船下驶,好忘却上面的一切。大老走后,二老有机会唱歌却从此不再到碧溪岨唱歌。又后来得知消息天保坐下水船到茨滩出了事。大老的死,引起二老的自责。船总心情虽异常豪爽,可不愿意间接把第一个弄死的女孩,又来作第二个儿子的媳妇,因此同二老吵了架,二老坐船下桃源去了。傩送远走他乡后,老船夫溘然长逝。翠翠痛苦悲伤,但并没有倒下,她谢绝船总让他住进他家的好意,像爷爷一样守着摆渡的岗位,苦恋着并等着傩送的归来。爷爷的好友杨马兵主动来陪着她住。翠翠的表现是坚强的,展现着柔中有刚的美,她怀着希望与自己的坎坷命运作持久的斗争。小说以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作结束。

  《边城》正是通过抒写青年男女之间纯真情爱。祖孙之间真挚亲爱、邻里之间善良互爱、兄弟之间手足之爱来展现人性之美的。当我们被尘世的复杂、丑陋、仇恨弄得疲惫不堪时,我们总会想起边城中的澄静纯明,想起边城中的温暖,想起翠翠的天真,想起爷爷的慈爱......湘西边城已经成为我们所退寻的心灵栖息之地。

  从单个人的角度来看,他们都是好人。但《边城》背后隐伏着悲痛,仍然是一部集爱情悲剧、生命悲剧、和人性悲剧为一体的小说。

  爱情悲剧:一是翠翠的母亲;一是翠翠。翠翠的母亲。老船夫的独生女,同一个茶峒军人唱歌想熟后,很秘密地背着那忠厚的爸爸发生了暧昧关系,有了小孩子后,这屯戍兵士便想约了她一同向下游逃去,但从逃走行为看来,一个违悖了军人的责任,一个却必得离开孤独的父亲。经过一番考虑后,屯戍兵见她无远走的勇气,自己也不便毁去作军人的名誉,就心想:一同去生既无法聚首,一同去死应当无人阻拦,首先服了毒,女的却关心腹中的一块肉,不忍心,拿不出主张。待到生下翠翠后,却在溪边故意吃了许多冷水,死去了。

  翠翠父母的悲剧。也暗示了翠翠的爱情悲剧,让人不免有一点伤感。

  翠翠的悲剧在于她生命的能量没有打开,面对爱情,她一直活在沉默和压抑中,这使她接受不到二老爱的信息,也表达不出自己爱的语言。翠翠和傩送自己大多时间在暗恋,缺乏有效的沟通,使他们不能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

  翠翠的爱情悲剧说到底是人性的悲剧。老祖父带着对女儿的愧疚,对翠翠的婚事格外慎重。于是,他指挥着天保、傩送兄弟又是车路又是马路地忙个不休,在人性的自然之中,因为夹杂着心机,他绕来绕去,不把话说清楚,使大家沟通更困难了。特别是老大天保之死,船总认为这家庭中的近事,全与这老而好事的船夫有关,虽不见诸形色,心中却有个疙瘩。

  翠翠和傩送的悲剧,也把边民淳朴健康纯性下潜藏着几千年来民族心灵的痼疾——天命的迷信思想暴露无余。他们以为祸患都渊源于冥冥之中的因果报应。对于一些他们无法解释的祸患把它们与人的言行生硬地联系起来,认为人的言行悖于常理势必惹来祸患。敬天畏命,有其积极的一面。但凡事都有个度,一旦超过了这个度,势必引起猜疑、误会而产生隔膜,甚至最终酿成悲剧。

  《边城》在结构上独具一格,形散而神不散,用反复叙事,倒叙等写作手法,写出了一个没有高潮、没有戏剧性场面的故事,却让人感受到真实而深刻。

  沈从文的创作风格趋向浪漫主义,他追求小说的诗意效果,融写实、纪梦、象征于一体,充满了对人生的隐忧和对生命的哲学思考。他曾经这样描述自己的创作:“这世界或有在沙基和水面上建造崇楼杰阁的人,那可不是我。我只想造自己的希腊小庙,选小地作基础,用坚硬石头堆砌它。精致、坚实、对称,形体虽小而不纤巧,是我理想的建筑,这庙供奉的是‘人性’。”

  读沈从文的代表作《边城》,我们会对上面这一段话有更深刻的理解。

  《边城》介绍

  《边城》是沈从文创作的中篇小说,首次出版于1934年。

  该小说以20世纪30年代川湘交界的边城小镇茶峒为背景,以兼具抒情诗和小品文的优美笔触,描绘了湘西地区特有的风土人情;借船家少女翠翠的纯爱故事,展现出了人性的善良美好。由于《边城》的美学艺术,《边城》这部小说在中国近代文学史上具有独特的地位。

  《边城》内容简介

  在川湘交界的茶峒附近,小溪白塔旁边,住着主人公翠翠和她爷爷老船夫。茶峒城里有个船总叫顺顺,他有两个儿子,老大叫天保,老二叫傩送。

  端午节翠翠去看龙舟赛,偶然相遇相貌英俊的青年水手傩送,傩送在翠翠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同时,傩送的兄长天保也喜欢上了翠翠,并提前托媒人提了亲。天保告诉傩送一年前他就爱上了翠翠,而傩送告诉天保他两年前就爱上了翠翠,天保听了后也吃了一惊。然而此时,当地的团总以新磨坊为陪嫁,想把女儿许配给傩送。而傩送宁肯继承一条破船也要与翠翠成婚。

  兄弟俩没有按照当地风俗以决斗论胜负,而是采用公平而浪漫的唱山歌的方式表达感情,让翠翠自己从中选择。傩送是唱歌好手,天保自知唱不过弟弟,心灰意冷,断然驾船远行做生意。

  碧溪边只听过一夜傩送的歌声,后来,歌却再没有响起来。老船夫忍不住去问,本以为是老大唱的,却得知:唱歌人是傩送,老大讲出实情后便去做生意。几天后老船夫听说老大坐水船出了事,淹死了……

  码头的船总顺顺因为儿子天保的死对老船夫变得冷淡。船总顺顺不愿意翠翠再做傩送的媳妇。老船夫只好郁闷地回到家,翠翠问他,他也没说起什么。夜里下了大雨,夹杂着吓人的雷声。第二天翠翠起来发现船已被冲走,屋后的白塔也冲塌了,翠翠去找爷爷却发现老人已在雷声将息时死去了…… 老军人杨马兵热心地前来陪伴翠翠,也以渡船为生,等待着傩送的归来。

  创作背景

  《边城》成书于1934年4月,那正是沈从文爱情事业双丰收的季节。1931年社会虽然动荡不安,但总体上还是稍显和平,这个时候中国有良知的文人,都在思考着人性的本质,沈从文自然是走在前沿的,于是,他希望通过自己对湘西的印象,描写了一个近似于桃花源的湘西小城,给都市文明中迷茫的人性指一条明路。人间尚有纯洁自然的爱,人生需要皈依自然的本性。

  作品中女主人公翠翠的原型,是一个绒线铺的姑娘。沈从文在行军的途中,有一个叫赵开明的好友,在泸溪县城一家绒线铺遇到了一个叫翠翠的少女,她长得俊秀。赵开明发誓要娶她为妻。17年后,沈从文乘坐的小船又停靠在泸溪。他站在船头上,回忆到翠翠的美丽形象,便朝绒线铺走去,在门前意外地看到了一个和翠翠长得十分相似的少女,熟悉的眼睛、鼻子、薄薄的小嘴。沈从文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原来这是翠翠的女儿小翠。当年的翠翠嫁给了追求她的赵开明。这时她已死去,留下父女两个。为了不打扰赵开明,沈从文没有跟他打招呼,但感情上的震撼却久久不能平复。翠翠,这个美丽、朴实的少女,他怎么也无法忘怀。1934年,他坐在院子里,在阳光下的枣树和槐树枝叶阴影间写《边城》时,翠翠的形象便跃然纸上。沈从文在《湘行散记·老伴》中提到:“我写《边城》故事时,弄渡船的外孙女明慧温柔的品性,就从那绒线铺子女孩脱胎而来。”

  作者简介

  沈从文(1902年12月28日—1988年5月10日),男,原名沈岳焕,乳名茂林,字崇文,笔名休芸芸、甲辰、上官碧、璇若等,湖南凤凰县人,中国著名作家、历史文物研究者。

  14岁时,他投身行伍,浪迹湘川黔交界地区。1924年开始进行文学创作,撰写出版了《长河》《边城》等小说。1931年-1933年在国立青岛大学任教,抗战爆发后到西南联大任教,1946年回到北京大学任教,建国后在中国历史博物馆和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工作,主要从事中国古代历史与文物的研究,著有《中国古代服饰研究》。1988年5月10日病逝于北京,享年86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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