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散文

时间:2021-12-06 14:54:19 散文 我要投稿

寨子散文(精选5篇)

  在平平淡淡的日常中,大家都写过散文吗?广义上的散文是指不追求押韵和句式工整的文章体裁,与韵文、骈文相对。如何写一篇“形散而神不散”的散文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寨子散文,欢迎阅读与收藏。

寨子散文(精选5篇)

  寨子散文 篇1

  寨子就是篱笆。俗话说:盖得起房打不起墙。除了大户人家打墙外,有院子的,多夹寨子。离我们不远有个村就叫寨子儿(读zháizirr)。可见寨子在我们这块土儿上的名气了。

  好寨子,是用秫秸(高粱秸杆)夹起来的。秫秸结实,跟竹竿似的。先用镐搜出条深一尺到两尺的沟,把秫秸戳到沟里。然后在两尺高处,用捆好的两三根秫秸作横腰儿,把秫秸两根一组,用泡软了的粳草缠绕在横腰儿上。寨子夹出来,既要密实,还有匀称,填土踩实,有的还要浇上水,就更瓷实了。寨子夹完后,还要使上棱檐:在一米多高处,里外用胳膊粗的秫秸捆把寨子夹紧捆绑一次。最后那道工序,是登着凳子,用镰刀把寨子稍头削得齐齐整整。那寨子也就一人多高,几个小伙子卯足了劲靠,纹丝不动,可以挺三四年,最次的也挺一年。当然,对了我母亲的话:挡君子不挡小人。我家风光过一次。那是盖了新房后,父母亲心气都高,夹了一道四五十米长的寨子。门口也是秫秸编成的大排(pāi)子,像大门一样。

  有了寨子,房屋就有了呵护,院子也成了格局。站在院子里,区域狭小了,心敞亮了。甚至还会有点偏于一隅的神秘感。母亲会擦着寨子根儿种上些葫芦、丝瓜、老婆子耳(扁豆)。它们爬满寨子。寨子也把葫芦和丝瓜白色黄色的花高高举过头顶,像大人让孩子骑在脖子上,一半逗孩子喜欢,一半是炫耀。老婆子耳都是入秋儿才繁茂起来,它们让寨子上缀上层紫色的小花,像不时飞起的群群的小蝴蝶。喇叭花不请自来,蓝的红的紫的,恣肆地吹响了农家乐的唢呐。不管富足还是贫穷,这时的白天黑夜,都收获着喜悦。

  菜园的寨子,就是极简单的设施了。寸巴远一根秫秸,均匀地插在地上,只三四尺高,给碧绿的菜畦们镶上圈圈金色的花边。那是挡挡鸡鸭们的。

  后来寨子少了。房门直对着街道。到了秋天,院子东面是烟架,西面是玉米仓子。那烟架十几米长,挂着四绳晾着的烟叶。玉米仓子是用秫秸插的,像长方的蝈蝈笼子,三尺来宽,一两丈长,一人多高。上面担上转日莲(向日葵)杆,谷草把子搭在上面,做出垂檐儿。里面装满了玉米棒子,那是一年的嚼食儿和花销。

  就那么大敞四开,没丢过东西。

  到了五十年代末,寨子几乎见不到了。只窗前用玉米秸夹个小圈圈,叫“家栏子”,里面的主角是咸菜缸和酱缸。我家院子南临街道,东西通行,西边二三十个村子去唐山,那条街道是必经之路。后半夜正在觉头子上,时隐时显的花花辘车还有过了时的,连轴转的“大眼儿车”,就“咯啷”“咯啷”地碾过街道。到了街口那滚水坡上,那是一律一米见方的大石铺就的路,除了“咯啷”的车自身的声响,还有“咔啦”“咔啦”铁皮轱辘碾着石板儿的清脆。可是,你就觉得那夜深邃而静谧,让你一翻身又沉沉地睡去。

  时不时地生手把式,会在家栏子外头打听:“大爷大娘,借光了。上窑上咋儿走哇?”“窑上”,就是唐山市。小时都那么叫,挺贴切:它就是缸窑、煤窑、洋灰窑发起来的。父亲就会:“照直了往东走,出了庄也别拐。”有一回,把式说:“大爷大娘,帮帮我吧,我五迷了。”“五迷”,就是转向了。你告诉他向东,他总以为向北呢。父亲就起来。母亲说:“带个傢伙儿。”意思是怕遇上个坏人。父亲不屑地:“我怕过啥?”就把那把式送到村东口,告诉他:“你直着往头走,慢点。一会儿后边就有车上来,你跟他就到窑上了。”回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一挂车过来。父亲说:“哥们儿,紧赶两步儿,前面那挂车的把式五迷了,带带他。”“好嘞!”大鞭子一甩,不抽响鞭,牲口就加快了脚步。

  六一年夏天,还在挨饿时期,不过可以大量地吃野菜了。那天晚上吃的是妈揪菜(马齿苋)。就是把妈揪菜洗净切成寸节,掺上一点白薯面,煮熟后粥不粥汤不汤的。妈揪菜那紫褐色的茎在深灰的“稀泥”中像蠕动着的蚯蚓。吃起来酸酸的,只一碗牙就“倒”了,到第二碗就不再咀嚼,而是吞。母亲将剩下的盛在小盆中,怕它馊了就放在家栏子里的酱缸上。半夜,我起来小解,被我母亲按下。母亲坐着。我一激愣也坐起来,母亲示意我不要出声。窗外,朦胧的星光下有个老爷们儿,正捧着我家的那个盆子吃呢。他吃的时候发出很响的“巴叽”声。时间不长,这位爷们儿把妈揪菜就吃光了,才把盆轻轻地放在酱缸上,然后又轻轻地走出家栏子,还把排子门带上,拴上那上面的绳子离去。这时我听母亲长长地叹了口气,对我说:“没事,睡吧。”

  西谚说:“篱笆好,邻居好。”现在院墙越打越高,上面还拉上了铁丝网。还有的从房顶到围墙上面,用钢筋焊上铁的寨子,人们被罩在下面,不知像什么……

  (20XX年8月13日)

  寨子散文 篇2

  下午,我们重新开始新的行程。这时天气变坏,蒙蒙细雨漫空洒下。我没带雨具,却也不惧雨水,手执虎旗走在最前面。

  在这样的环境中,最好还是穿着雨衣。雨伞会占用宝贵的双手,又吃风力,不适宜携带。象我这样淋在雨中更不恰当。我主要得易于经常锻炼,体质又强,而且雨不太大,所以没有感觉到寒冷,也不会轻易染病。

  可能是食物给我们补充好了体力,平时几个体力差的人赫然和我走在一起。大家嘻嘻哈哈,全然没有徒步开始时的严肃和紧张。有时我想:抛弃这段公路,来一段难行的山路,大家可能就不会这样欢笑和满怀信心了。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在顺利的环境里,信心是很容易建立的,关键是在困难的消磨中,信心也会变得越来越单薄。

  严格来说,这段公路其实比较长。只是很多人在玩玩乐乐中,渐渐忘掉了这一切。有时我都暗暗感谢这场蒙蒙细雨,这场很具诗意的细雨让很多人忽略了艰难与疲惫,完全沉浸在自我世界里。

  细雨中漫步也一直是我的世界,这样我的内心更抒情和浪漫,也更容易触发内心灵感。然而理智告诉我,这还不是我抒发情怀的时刻;我应当更深入理解朋友们的世界,理解朋友们的情感。我略微控制了一下,还是发现,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沉浸其中,特别是队伍拉得越来越长。说明后面的队友已经失去了耐心。对此我无可奈何,因为按照时间看,我们已经比原计划晚了许多,而且这场雨很可能会打击队友们的兴致,从而影响后面最难的观音山之行。

  走到观音山与小市的叉路口时(由于下雨的关系,我已经不再看时间了),我们前队的人停了下来;等待后队的队友。我明白,徒步观音山可能要泡汤了;因为这场雨已经在浇出了很多人的畏难情绪。

  这时队伍已经拉开了不知有多远。后队用手台和我们联络,只是下雨的关系,大家都没太仔细观察路标,前后状况都不太清楚。我只好把背包和虎旗交给队友,返身向后奔跑,以加强前后之间的联络。一跑才发现,前后之间又拉开了大约四百米。特别是走在最后的大鹏和云朵,因为带着孩子,正艰难的一步步向前挪着。

  我和大鹏、云朵打了声招呼,返身跑回前队,转达后面的状况以及速度缓慢的原因。

  队伍彻底的停了下来,几个管理人员开始研究后面的行动方案。我估计又要分队了,因为时间确实晚了,很多人还有私事待办;同时一部分人的兴致也确实很高。

  方案很快定了下来。接下来分成了两队行动;体力好、兴致高的按原计划登观音山,其他人则直接到小市登车返程。

  每到这种分开行动的时刻,我内心总是阻滞着,有一种消沉的情绪。了解我的文学朋友把我定性为浪漫主义者和完美主义者。其实这原本是一种很正常的现象,只是我情感过于丰富,想法也过多。我极力调整着,不让这种情绪影响到自己,更不能外放,感染到其他队友。从感情上来说,我希望同时和两队伍一起行动,事实上,这是不可能的。仔细权衡了一下,我还是决定去观音山那一队;因为整个行程一直是很轻松的平坦路段,我还没有徒步的感觉。

  变得消瘦的队伍行动灵便起来。虽然大家经过跋涉,已经变得劳累了,但参加的人体力都还过得去。大鹏、在思考和卓玛不必说了,毒药、雪和其他人也都不差。相对来看,卓玛显得躁了些,急于加快速度。我虽然不知道后面的人体力如何,但肯定比不了卓玛,便尽量压制一下速度。当然,后面有在思考收队,估计不会有问题。

  我们一行十五人走走停停,在山道和台阶中穿梭。做为小市的标志,观音山的风景很美。特别是在雨后,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清新。

  很快卓玛的急躁便给这观音山的美景驱除得干干净净,她便四处留影。特别是一处健身区,爬到了绳索上,留下了最难忘的一段记忆。在这处健身区,几个健身的人对我们所打的虎旗颇感兴趣。其实细想一下,我们这个刚刚展示的虎旗与藏羚羊和狼群相比,知名度大大不如。如果要想和这两面旗叫板,我们还真有很多的路要走。

  观音山最具魅力的地方是山上的那座大庙。这差不多是小市人文景观的一个重要标志。其实我是非常喜欢这类人文景观的,不过我并没有进庙。我想还是留下一点伏笔为好,这点余味会在我的心里打上一个深深的烙印。或许过去很久,这个烙印依然会镌刻在记忆里,就象一个遥远而又不断努力的方向……

  下山路很畅快,因为所有顾虑全都不存在了。我很放松的和卓玛走在最前面,一边闲聊,一边饱览青山秀色。其实这座山一直在我身边,只是没有一次真正身临其境。记得一年以前,还和女友远观,想来却又错过,错过的东西显得尤为珍贵。当真正深入之后,发现这种珍贵便减了一分。我想,有些东西错过就错过吧,最少还有珍贵藏于心间,随着时间的延续,这份珍藏会越来越浓重。也许,庙内的那点伏笔也是出于相同的心理。

  大约在四时左右(忘了看表,我想应当是这个时间),我们登上了返程的客车。为了防止晕车,我早在几十分钟前就吃了药。车上,大家仍然兴致勃勃的闲聊着,我则听着大家的笑声和车窗外的雨声,在药物的作用下,缓缓的进入了梦乡,也沉浸在了回家的节奏与音符中……

  寨子散文 篇3

  六月十日,我没有按往常的'习惯早早起床。这主要是为了积攒体力,因为我要为清溪提出的“找几个体力好的人探探路”的想法做些准备。

  我因为准备两套装备,背包就显得格外沉重。和上一回相比,我多带了一个水壶,这个水壶是用来装酒的。通过上一回的经验,我发现带生理盐水不是最好的选择。生理盐水饮用起来比较艰难,而且用途又显得单调了些,远没有酒精的用途广泛。最主要的,酒精医用效果要比生理盐水好很多。酒虽然不具备酒精的专业医用效果,但关键时刻起的作用绝对好于生理盐水;而且聚餐时还可以成为必不可少的饮品。

  七时三十五分,我准时登车前往集合地点——本溪火车站。在公交车上,我遇到了迷糊,她同我一样做了较为充分的准备。同她的准备相比,我这次缺少了雨具。

  八时,我们到达火车站。我扫视了一眼,好家伙,已经聚集二十几号人了,其中大部分是不相识的。我性格内向,不擅交流,所以相对谨慎的和相识几人打了招呼。

  八时三十分左右,我们一行三十几人在“东北虎户外群”旗的带领下,登上开往温泉寺的火车。

  我们这支三十几人的队伍很是吸引人,特别是由我执掌的虎旗,猎猎生风,引来了很多好奇的目光。群友们对这面新旗很满意,唯一不满意的是对我这个执旗者,因为身体消瘦,与东北虎的威猛很不相称。其实我原本也是很粗壮的体型,可惜近年来坚持不懈的长跑,已经把多余脂肪从身体内挤了出去。

  八时四十八分,火车准时开动。我和清溪夫妻、冰儿、迷糊、文笔、老汉坐在一起。原本大鹏和在思考的东西也放在我们这里,但因为队伍过于庞大,他们是坐不住的。

  人的性格不是刻意就能改变的,特别是在陌生队友过多的情况下,我表现得更加沉闷。除了和冰儿等几个熟识的人闲聊之外,这段时间我基本上浪费了,没能走入朋友们的内心,当然也不可能汲取更多的资源。

  大约九时三十分左右,我们在温泉寺下车。

  由于人员过多,组织起来很费时。幸好还有我这面虎旗做标志,队友们渐渐在旗下汇集,并留下最美丽的瞬间。

  大约九时四十分左右,在清溪和我这面虎旗的带领下,我们这支三十几人的队伍拉开一列长队沿铁路线前进。

  带队前进的事情我没少干过,只是这一次感觉很不一样;如果按军队编制看,这也就是一个排的人数;可我的感觉好像千军万马一般。

  我因为体力充裕,除了压制前进速度照顾弱旅之外,特别观察了一下身后队友的状况。一些相识的朋友不必说了,无论前后位置,都没有超出我的预判。一个身材壮实的女队友很快引起了我的注意。她随身携带放音设备,节奏控制得很好,快而不躁;最主要的,她走得很有力。因为我很早就听清溪说过群里有一个叫卓玛的女队友,很有实力;我初步判断,这人很可能是卓玛。我一询问清溪,果然是她。

  执旗前进与前几次的自由随行有很大不同。最要主是速度的控制,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而且不需要我回身去照料其他人,后面的人自然由收队的大鹏负责。

  大约走了一公里左右,我们到达第一个休息处。这里的风景很好,说是休息,还不如说是给大家留下照相的机会。虽然女队友们更喜欢照相,但在这种美景之下,男队友同样不会放弃机会。

  我的内心一向平静,照与不照都无所谓;毕竟因为工作性质不同,在我的经历中,镜头内很少有我的身影。不过“入乡当随俗,遁世则心幽”,我断不会把自己孤立起来,无论内心的追求如何,我首先是一个普通的人。等到照过像后忽然发现,其实很多事情原本不需要我那么累,谨慎让我把弦绷得过紧,自律也将我束缚得过牢。放开胸怀,我真的放开了么?我不由得扪心自问。想到了这些,我便开始率性,也敢于摆脱阴影和大家愉快的交往了。

  或许我的率性感染了别人,或许我原本心思过繁。其实大家和我交往并没什么阻碍,一个叫毒药的队友甚至大胆的抢走我手中的虎旗,顶替了我执旗的角色。其实执旗是很受限制的,也很有要求。我自不能扫了毒药的兴致,欣然成了“甩手掌柜”,并放心的远远超出队伍,给这支有趣的“徒步大军”留下最难忘的一刻。

  毒药执旗的弊端很快就显露出来。由于缺少经验,没有掌握好速度,盲目跟随卓玛的高节奏,队伍渐渐拉成了长达近一百五十米的长蛇。我不得不重新执旗,控制速度,只是这个反应有点儿慢了。一百五十米的距离不是那么容易缩小的;而且落在最后的,都是体力最弱的队友。我颇为后悔,这与毒药没有任何关系,完全是我的放松造成的。还好,今天没有复杂路段,除了公路、乡路,就是河谷,最少在到达观音山之前是很安全的。

  十时左右,我们离开公路,进入田间小路。

  田间小路上的行人引来了大家的好奇心,不少队友询问行人旅途的情况,结果换来了相反答案。这立时在一些队友中产生骚动,很多人开始质疑。为此我不得不大声提醒大家,别受路人的干扰,要绝对信任自己的向导。通过这件小事,我对徒步旅行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参加活动的每个个体都有思想、有思维,过多的干扰很容易引来内心的躁动,从而影响整个旅行活动。

  寨子散文 篇4

  进入田间小路之后,景色和内心都发生了变化;心胸豁然开朗起来。我想是生命的绿色改变了我的思想,能够让我更深刻理解生命的意义。

  由于干旱原因,田间青苗并不茂盛。即使如此,田间作物依然晃得我眼花缭乱。

  说来惭愧。我出生和童年都在乡间,原本对现在这些作物都非常熟悉;可现在很多居然记不得了,根本叫不出名字。由此我理解了自己创作资源为什么会枯竭,因为我已经不是那个曾经自许“半个山里人,半个乡间人,半个城里人”的我了。我能够创作,是因为在我的思想里,充满了生命的激情;在我的身体里,跳动着执着的脉搏;在我的内心世界里,闪耀着强烈的情感火花。我全身心投入这大自然的怀抱里,心情享受生命音符的震颤。

  我,也包括这里的每个人,都是自然的归属。事实上,我们一直在用自己的执着追求挑战自我,挑战生命。

  我一面和毒药开着网络玩笑,一面细细品味每个人的内心。无论是犹疑的,还是怨恨的;无论是抒情的,还是陶醉的;所有人都脱离不了自然的本质。哪怕是具有相对成熟思想和独立世界观的,也仍然摆脱不了纯真的一面。我似乎又回到了初涉教坛时代,面对一个个渴求的心灵。

  我相信在这纯正自然的风光里,每个人的思想都无法真正集中起来,否则队伍也不会拉得如此之长。我索性把旗甩给了别人,然后一直奔跑于队伍的前后之间。我大致估测了一下,从最后面带孩子的云朵到最前面引路的清溪,大致拉开了四百米左右。好在从公路到河滩之间全是乡间小路,植被和作物长得又不高,遮不住视线,体力好的人也均匀分布在队伍里。我隐隐感觉到整体速度推进得有点慢,很可能会超出原定计划。

  十时四十分左右,我们前队到达河滩。

  在河滩,我们再次停留,一面等待后面的队友,一面纷纷照相留影。

  这个河滩是个美丽的地方。由于干旱,河道很窄,河床裸露,遍布河滩上的卵石很硌脚。不知什么原因,整个河滩上的卵石全都泛出一种异样的白色。河水清凉,环绕山峦曲折流淌。山崖峻险高耸。连绵的山峦遍覆植被。河对岸则是另一种人文世界,宽阔的公路向远方延伸着,公路下则是颇具特色的乡村和广阔的农田。山、河、路、乡村农田,层次分明,展现出了一种和谐的美。

  十一时左右,管理们做出了涉河、在对岸聚餐的决定。对穿越这窄窄的河道,大部分人没有心理准备。我和老汉等几个体力好的人先行探路。

  我赤足涉水才明白,大家踌躇是很有道理的。因为河底的卵石滑不溜足,极易摔倒。我即使极力控制着,也有好几次险险滑跌水中。幸好,我的反应够快,体力够好。

  老汉的表现比我强多了,经验也更丰富一些。而象迷糊和文笔这些带鞋的人则乐开了花,轻轻松松的过了河。

  有了先过的人,又找好了浅水区,队友们的胆子也大起来,或独自或相互搀扶涉水过河。我和老汉等几个体力好的就站在河中间随手照料需要帮助的人。严格来说,过这样的河赤足不可取,因为不是每个人都能控制好。很多人不惜牺牲了自己的鞋子,只是这样会给后面徒步带来负担。看来在以后的雨季徒步中,带一双轻便拖鞋用于涉水过河非常恰当。

  在所有队友中,不哭姐和另外一位女队友是沾不得水的,两人就站在河边发愣。不过这是难不住团结的集体。期待大哥一声令下,在思考、老汉和我三个体力好的人便开始帮助二人过河。为了防止滑倒,我不得不穿上迷糊的拖鞋。小是小了点,可在水中能够站稳。整个活动中最感人、最激情的一幕发生了。由在思考背负,我和老汉在两旁搀扶,将不哭姐和另一个女队友一点点的背负过河。队友们纷纷给我们抢镜头。我想,这才是我们群最具魅力的地方,也是我选择这里的主要原因。一个团结的集体永远具有强大的生命力,也永远具备吸引人的魔力。

  十一时二十分左右,我们开始聚餐。说是聚餐,其实东西非常简单。我们不可能把厨房带来,也不可能准备充足的源材料,大部分带的都是简单干制食物。这时我的酒和一次性纸杯开始发挥作用,这显得我们的聚餐很有人气,也很热闹。

  当酒喝得差不多时,人便放得很开。这时豪爽的、锋锐的、坚韧的,所有本性暴露得很彻底。很快人们已经分不清组别了,随意搭配起来的临时餐点变得很凌乱。外向的人在所有餐点间穿梭,内向的人向每一个新加入的朋友敬酒、客套。

  我不是很能喝的人,却也不必克制,反正不影响正常行程便可。同桌的蝰蛇因没有带多少东西,自觉很尴尬,便去不远处的卖店买酒。其实他多想了,这时没人理会东西的多少,因为我们喝的是真感情,吃的是真情趣。

  直到聚餐结束,我还没把同组的人认识全面。只知道躲在我后面带孩子的是云朵,坐在我对面苗条身材的是开心果,坐在我左侧的是人高马大的毒药。另外加上几个老相识,其他还有什么人全都记不得了。

  寨子散文 篇5

  午饭以后,车载着我们到了距离打洛口岸五公里处的勐海县境内,走进“中缅第一寨——勐景来”。

  彝族导游又特别关照大家说,切勿擅自行动,因为这里是处于中缅边境线上,一不留神就能把一只脚踏出国境。如此若引起麻烦直接影响大家的行程。亦不知此说的是否夸张,但跟团不散倒是很必要的。

  接待我们的地导“少哆哩”是位靓女。一把黑底花伞下,一张白净如玉的面庞,身着一套嫩黄色的筒裙,裙裹曲线明朗、丰腴恰当的身材,显着自然、透着婀娜。斜肩挎着一款花团锦簇的小腰包,整体配搭的很靓眼,且一展无余地勾勒出傣家美女的风韵,展现了傣族风格。她一口流利的汉语普通话,娓娓向我们道来。

  “勐景来”是傣语,“勐”是村寨、“景来”是龙的意思。传说当年的天子召树屯,追一只金鹿到此地。后来人们发现这里隐约可以看到一条龙的影子。人们就都来到这里等候天子,可久候不来,于是就在这里建起了村寨安家落户了。故称“景来”。

  领我们走进傣家。这是一座最典型的傣族村寨。一条天然的国境线“打洛江”,据说在寨子西侧流过,河对面就是缅甸。说这里的边民通婚的、傣掸混居的是正常现象。

  烈烈明丽的阳光下,鼻息中盈满乡土气息。一块收割了的水田,稼穑遗茬仍在。簇群蓬大的凤尾竹,阔叶庞展的芭蕉,还有我叫不出名的植物混种成林于闲田地垄间;浅塘小渠里泛着水花;一派田园景象,一眼乡村风物。最夺目的是那尊金光烁烁、稳坐莲盘的坐佛背影。坐佛身边是一片黄灿灿、密如竹笋的塔林。随机打听到,这是西双版纳规模最大的塔林,曾是傣王于公元1802年,为表彰102位高僧建造这大小不等的佛塔。现存58座,是经后来修缮的。因为这里一直是滇西一带,乃至周边邻国的佛教徒,经常来聚集礼佛之地,所以勐景来被称为“中缅第一寨”,也绝对是名不虚传。塔林边,一族巨树根本盘扎,冠盖浓荫。据说,它已有两千多岁。是释迦牟尼佛的一位高徒传经到此栽种的,一直被村民们奉为神树。每逢重大节日周边人都来祭拜它。望着那巨幅身影,我心知而不言。所谓那神树,几千年的沐雨经风,代代人的心念所托,不说是一棵有鲜活生命的树,就是一棵枯根无生的木头也会成了神祗。但可说,它的存在,最直接的证明是:“勐景来”这座村寨,有着古老的历史。

  跟着我们的“少哆哩”,走入村寨口。见古树参天,民居傣楼错落。时有拐角处,迎面的一棵老榆,不知经年几许,只看到根部以上的树身已经腐空,惟剩周皮护驻,但仰头,却见它生长的枝叶茂盛。手摸树干、且叹唏嘘,诚为那不畏沧桑的生命礼赞。矗立路边还有高大的榕树,一干老本一圈抛须所生成的小干,一根根斜拉空架拥簇着老树。老干新干落成开伞状。把握一干、摆个造型拍张照。别说读不懂它的形态语言。它可是在默默诠释一个“族群”的含义。

  青砖码砌的村道,腻腻滑滑沾脚底,委婉伸进寨里。道边浅沟窄窄流水潺潺,骑沟而架的几圈木水轮,风水流转徐徐缓缓,任是添出自然生动古朴的气韵。徐行慢走,右看村道边,人家的楼廊木桩,竖挂着串起的陶罐,似顽童叠罗汉,圆圆罐肚上一罐一字“景来傣家”。这样的广告形式卓而不群,分明在告诉来客,这个村寨还有陶艺制品。不信,再看左边,竹排上摆着几个陶罐。凑近看,每罐里都有半罐水,水里泡着一种植物的叶片,附近的草棚的晾衣绳上,还飘动着几片晾晒的有色土布。少哆哩说,他们的原衣服布料都是自家纺织,用天然植物制作染料上色。

  村道两边傣寨房舍,已不是旧时印象里的那种竹木结构。用水泥砖瓦修建的傣楼,更是富丽堂皇、精巧别致了。家家户户的一层楼底堆放着杂物,还有停放着轿车。可二楼住人的风格没变。

  说整座村寨110户,依然保留着传统的居住形式和生活方式;依然延续并保留了祖先流传下来的古老的造纸、打铁、榨糖和酿酒等手工艺。

  说到傣族人的祖先。傣泰源于云贵高原西部(怒江、澜沧江中上游地区)的哀牢人。哀牢人是云贵高原地区最古老的民族之一。在哀牢人活动的怒江、澜沧江中上游一带,出土了“蒲缥人”遗址,经鉴定至少有八千多年的历史。

  说到傣族的历史,与我们汉族一样悠久。从公元五世纪居住澜沧江怒江上游的傣族先民形成有规模的部落联盟国家,到公元二十世纪,这悠悠几千年间,傣族,经历了国家间的侵略、统治,民族间的争战、迁徙,乃至于宗教冲突等等一系列的政治风云演变。在生存抗争与发展变迁中,形成自己的文字,留下了厚重精彩的历史文化。现在傣族人尽管大多分部在老挝,泰国和缅甸。但与之同根同族分布在中国境内的傣族人,在我国民族的大舞台上,仍占有很重要的一席位置。傣族在世界的民族之林中也是当之无愧的属于文明古老的一支民族。

  放眼看去,与村寨民居同在的一边,还有坐落考究的庙宇建筑。少哆哩说:村寨里没有学校,只有“缅寺”(因为所有的佛经皆有缅甸传入)。村里每家的男孩们长到一定的年龄,便送到那庙里去,在庙里学为人处世,学做人道理。修行了五六年,然后还俗,这样的男孩才能被族人视为有文化,才能被大家看得起。傣族人虔诚地信奉小乘佛教,几乎所有的傣族寨子中都有他们自己的寺庙。村民们把宗教融入日常生活。在长期的文明发展中,将“佛教”与“教育”教教合一。

  少哆哩导游,把我们领进她的家。向二楼踏梯而上,特地关照大家别乱拍扶手栏杆,说那些扶手栏杆都是开过光有灵气的,请大家要尊重他们的风俗和神灵。四五十号人在她家厅堂内落座。听她为我们简单介绍傣家人的婚俗习惯。

  傣族,是迄今仍然保存着农耕民族的传统习俗,或多或少的还沿袭着母系社会的遗风。在勐景来寨子里,村长、族长和妇女主任是村里的行政长官。话语权村长没有族长大,族长没有妇女主任说话管用。比如寨子里的毛哆哩(小伙子),如果看上哪家的少哆哩(姑娘),便由男方舅父或姨母,到少哆哩家提媒。女方父母不用言语,皆由村社族长首肯。然后男方答应女方一切彩礼条件,婚前男方还必须要到姑娘家干三年苦活。才能将女方娶回另立新家。如果男方拿不起女方所要的彩礼,做完三年长工以后,可以入赘女家。但少哆哩在那家庭中,掌握绝对的话语权和财产所有权。倘若哪一个毛哆哩对家庭,对婚姻有辜负表现,他的少哆哩一把“蜡条”摆出去,他就被扫地出门。可怜的是那个毛哆哩从此在村寨里再也抬不起头,再也没有哪个“少哆哩”去问津他了。

  听说来很是有趣,在座团友之中,也有唏嘘惊诧的。但大家都认知到,这不仅是一个古老的民族,还是一个相当传统的社会集群。长期农耕生活历史,形成了他们独特的人文结构。但他们更贴近自然生活,星火传承民族性,保留着他们的风土人情、习俗文化。

  从导游少哆哩家出来,我特地来到村寨的寺庙前。高树浓荫,绿草青坪上的几栋庙舍,白色墙黄色底座、舍顶朱瓦。那顶如鲤脊的庙宇,每个翘檐形状都是腾飞的金孔雀图腾,重重叠叠地镶嵌,金色璀璨,使得整座建筑显得特别精致而玲珑。游人姗姗而来,却是惊不起所处的静谧。驻足在“贝叶文化”的公示牌下,细读:“竹简,把古汉文化源远流长,贝叶,把傣族文化保留至今。“贝叶经”,是用棕榈科的贝叶棕的叶片,经煮、晒、压后修理成册。在册的两端打上孔,用绳子窜起。然后用特制的铁笔把文字刻在上面,再用小桐子油拌上烟墨,刷在贝叶上,使文字清晰地显示出来。它能防潮、防腐、防蛀,数百年后字迹仍然清晰。它为佛教的流传,起到了重大的作用”。

  看着有英文、傣文和中文三种文字的介绍,想必“贝叶经”应当是属于世界级的文化遗产了。我看得真切,不禁为之惊奇叹服。通过它,不难明白一个道理:任何一个民族如果不能保有它完整的文化,不能享有自己的文字,它的历史存在是很难保持长久。“贝叶经”,傣族人是为传承佛教文化而创造出来的一项文明。我虽无缘一看究竟,但知道有此,不难洞悉傣族人悠久的历史文化渊源。还有比这更让人值得尊重和由衷赞佩的吗。

  复行村道,我注意到村道边上,有三三两两谁家的“少哆哩”,站在很简易的桌子后面,那桌上摆着一条一条堆砌整齐的红糖块。每一张太阳色的脸上,睫毛忽闪忽闪下的眼睛里,黑白分明亦是透出质朴的光泽。走近前,她们安然静气的,也不多声言招揽,只用生硬的汉语向我说:自家榨滴、十元一包、带上回家……

  回到村口,又遇见四五个戏耍的村娃。她们衣着简朴,一脸童稚,每一对眸子都如清澈的山泉。最惹人心怜的还有一个大约有七八岁的小“少哆哩”,背着小小的“毛哆哩”。看着他们天真无忌的在一起嬉戏,我不禁想到刚才见过的那些水田,臆想中傣家人那一把把撒下去的稼穑种子。秋收冬藏年复年,在这里,播种与收获大概不需要季节界定。但有一种原始的温暖,贴心袭来,恍惚地感觉到勐景来这整座寨子,都变得特别的谦和生动。不知为啥,我似乎也回到了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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