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尽头的牵挂散文

时间:2021-01-22 19:45:34 散文 我要投稿

时光尽头的牵挂散文

  纵使岁月改变了容颜,纵使沧海变成了桑田,苦守不变的是对家对母亲永远的眷恋和牵挂。

时光尽头的牵挂散文

  一扇门,关了很久。不想轻易打开,就像旧时光,不想轻易去触碰。

  家里的木门已经破损,门上的锁已经锈迹斑斑,院子已经荒芜,从妈妈离开的那一刻,荒芜的还有我的一颗心。妈妈在,心就安。妈妈走了,任由思念疯一样生长。老房子,守着一抹苍凉,和日月同辉,我,就站在那里,感受岁月的沧桑,任凭往事像电影画面在脑海里一遍一遍回放。

  往日这个时候,妈妈应该在灶台收拾碗筷,奏响锅碗瓢盆进行曲。而我和小伙伴,在院子里的空地上画方格,踢沙包,玩得不亦乐乎。那棵大椿树,枝叶茂盛,像一把伞为我们遮挡着夏日的骄阳。凉风习习,妈妈抹了一把汗,从我们身边走过去,进了堂屋,端起做活的针线筐,坐在门口,缝缝补补,将简朴的岁月,缝补得温馨温暖。一直以来,针线活都是妈妈亲手来做,身上穿的衣服,脚下穿的布鞋,都是妈妈千针万线缝补出来的。

  犹记得,家里还有一台古老的织布机和纺车。总是在天灰蒙蒙的时候,就听见堂屋传来啪嗒啪嗒的脚踏织布机的声音。六点多起来,妈妈已经做好早饭。而织布机上,妈妈趁空拿着梭子,来回穿梭着,将日子织成最贴心的棉布。织布工序很麻烦,要买线,然后将各种各样的线,拉开配成好看的色彩,配上纺车纺出来的棉线,经纬交织,就织就性质比较温和的棉布布料,可以用来做床单,做被罩,做衣服。看着妈妈娴熟的织布的技巧,我也想学。总是趁着妈妈不在,上去学着妈妈的样子,穿梭梭子,可每一次都会为妈妈带来麻烦,尽管我小心翼翼,线还是被我弄断了,中断的线要重新接住,不然,织出来的布有空隙,就不好看了。每次闯祸,我就做个鬼脸,伸着脖子喊,妈妈,妈妈,线又断了……而每次,都是妈妈过来帮我收拾残局。那摇头颇为无奈而又宠溺的样子,一直镌刻在儿时的记忆里。

  那台老织布机还在,只是老织布机,你是否还记得妈妈?如果记得,请你帮我告诉她,我想她,她的女儿想她了……

  门口的老榆树,枯了又发芽。季节走过春秋冬夏。家还在,院子还在,只是,妈妈,我却再也看不到你的容颜。天若有情天亦老,苍天是那样无情,从我身边把你带走,多少次午夜梦回,我看见妈妈站在小村口,送我远走,列车越来越远,妈妈和家的轮廓渐渐消失,我哭着喊,妈妈,我不要去远方,我要陪着你,永远,永远……

  每次醒来,窗外的月光如水一样透过寒窗,就像我的心一样苍凉。没妈妈的孩子,就像活在尘世间的一株浮萍,没有了根,在人海中浮沉。现在才知道,有妈妈的日子是最幸福的时光。累了,有妈妈温馨的怀抱,哭了,有妈妈为我擦去眼角的泪花,告诉我,傻丫头,不怕不怕,有妈妈在……生病了,有妈妈守护在床前,嘘寒问暖。委屈了,难过了,和妈妈说一说,立刻就烟消云散,仿佛,有妈妈在,一切都会好起来。

  墙上的镰刀,草帽,水壶,都带着曾经的气息。可是每一样,我都不忍心触碰,那些都带着妈妈体温的劳动工具和用具,拉着我的记忆,穿越了旧时光。

  妈妈身材不高,有些瘦弱单薄。可妈妈就是用自己瘦弱的身躯,为我们撑起一个温馨的家园。田间地头,总有妈妈辛勤劳作的身影。五黄六月,天气毒辣,将地皮都烧得火辣辣的。但那特殊的年月,人们不得不起早贪黑,用自己的双手耕耘黄土地,播种,拔草,施肥,直到收获,从家里到地里,从地里到家里,不知道妈妈每天走多少个来回。那乡间小路,被村民的足迹踩得光滑如镜。路边的草木,见证了他们的过往,来去穿梭的雀鸟,知道他们的辛劳。而我,也记得。更懂得他们的付出和艰辛。

  金灿灿的麦田,仿若妈妈的笑脸,定格在时光深处。火辣辣的阳光下,妈妈挥动着镰刀,阳光晒黑了她的脸庞,汗水侵湿了她的衣裳。

  妈妈那一辈子的人,吃尽了苦头,家里地里,都要操心,老人孩子,都要照顾。那段岁月,虽然清贫,但却值得用一生去回味。

  妈妈是普通的农村妇女,没有文化。不会告诉我们很多做人的道理。但她的言传身教却深深影响着我。街里街坊有需要妈妈帮忙的,妈妈从不推辞。妈妈常说,都是乡里乡亲的,谁都有需要帮忙的时候,该帮就得帮。那些清贫的年月,妈妈总会在窗台上放一只旧鞋子,放一些硬币,五分的,一毛的,五毛的',还有一些邹巴巴的纸币,一角的,贰角的。每逢附近一个要饭的过来,就从窗台的旧鞋子里拿出来,给他一些。我就奇怪,他好好的一个人,好吃懒做,出来要饭,而妈妈明明自己都生活得紧巴巴的,还要施舍给他一些钱和馒头。我问妈妈,这是为什么?妈妈说,没有为什么,总不能看着他挨饿吧。我哑然,就是这样简单的理由,妈妈和邻居们坚持了很多年,直到他不再出来要饭。

  而每次吃饭的时候。不管妈妈多么劳累,都会盛饭给我们,第一碗总是最先给奶奶。以至于后来,家里有什么好吃的,我们兄妹几个都会第一时间给奶奶吃。这习惯也持续了好多年。

  村口的那口老井,是村子里唯一的水源。那用扁担担水的岁月,仿佛时光深处一首吱呀吱呀的歌谣,唱响着一曲母爱之歌。每天天不亮,妈妈就去那口老井打水,然后将水桶挑回来。水桶吱呀吱呀地晃动着,压弯了妈妈的身躯,随着岁月的流逝,让妈妈日益苍老。而我们在井轱辘和扁担的吱呀声里,渐渐长大,犹如振翅的小鸟,飞出小村庄,飞出妈妈的怀抱,却把思念孤单留给妈妈,让她在每一个云开月落的晨昏里独饮下那份牵念。每次离开家,妈妈都会千叮咛万嘱咐,将好吃的塞满背包,将牵挂挂在岁月的枝头。村口的小路上,每次回眸,都仿佛看见母亲不忍挥别的手,悄然转身的背影,从时光深处缓缓而来。

  门口的老榆树,乡间的小路,金灿灿的麦田,村口的老井,你们是否还记得妈妈?如果记得,请告诉她,我想她,她的女儿想她了……

  纵使时光走远,纵使再也看不到你的容颜,妈妈,你依然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的我的人。你的爱,就像身边的阳光,和煦温暖;你的爱,就像流转的空气,悄悄地将爱根植在我的心田。那自由的风,懂得;那漂泊的云,懂得!在时光的尽头,有我的牵挂,有我的思念和眷恋。妈妈,不管你在哪里,都祝福你永远幸福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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