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那时的鱼优美散文

时间:2021-07-01 14:37:58 散文 我要投稿

怀念那时的鱼优美散文

  一份考古杂志上讲,人并不是猴子所变,而是来自水里,鱼与人类应该算是亲近的,是鱼养活了人。印证此话的是儿时对鱼的鲜活记忆。家乡的小河是长江这根大动脉上的一根伸向江南的支脉,不仅养育了这里的儿女,还养育了万物,包括鱼。

怀念那时的鱼优美散文

  在儿时的记忆里,大凡有水的地方便有鱼,家家户户都备有鱼叉和鱼兜。大人们时常拾掇起渔具,在清冽的河边转悠,偶尔将手中的鱼叉玩魔术般地朝水里那么使劲一扔,拾起叉来,上面便是活蹦乱跳的鱼了。放过血的鱼味道别提有多鲜美了!

  家乡的河鱼赐予儿时无尽的乐趣:下河,要么在石头缝里徒手摸鱼;要么干脆直接拿铁锤打鱼———清清的河水,只要看见鱼躲进了哪块石头底下,用铁锤猛地击打上面的石头,那躲在石缝里的鱼,旋即浮出水面,尾巴毫无目标地划动,再笨的手也不会轻易放过这样好的机会。

  要在夏天就更好了。将一块中间剪去小窟窿的蒸笼布,往搪瓷脸盆一蒙,用绳子系牢,再往盆里放些用麦麸拌上菜油做的饵料,置埋在水底细沙里。但见油星一点一点地从盆口冒出,散开来,不一会鱼儿嗅到香味,就会蜂拥而至。先是在盆外小心翼翼地观望试探,吃着漂浮的饵料。过不了多久,胆大的鱼就会直接钻入盆口,享受这突如其来的美食;胆小的鱼随即也会争先恐后地加入。孩子们则心安理得地在河里洗澡,打着水仗。玩至半酣时,便爬上岸来,远远地透过那层薄纱数着盆中的鱼找乐。末了,才潜入水中,一手捂住盆口,一手托起脸盆,小心翼翼地“起鱼”。只见脸盆里的鱼密密匝匝的,别提有多高兴啦!

  冬日里,调皮的几个小伙伴会不顾寒风刺骨,曲蜷起裤腿,站在冰冷的河里,感受鱼儿与自己肌肤相亲的快感,可再冻的'天,鱼的反应总是比一双手快,徒手捕鱼捕捞上来的只是一种别样的快乐!

  那时,家乡的小河与长江一枝箭相通,拦水灌溉用的都是草塥,石块垒起的坝上盖上一层厚厚的树枝和草,上面再填上土和沙。这样的塥就地取材,全队的劳力一天的功夫就能筑成,可它只能截水灌溉,谈不上牢固,洪水一来准被冲毁。不过,对于鱼儿倒是个好消息,它为鱼儿繁衍生息提供了极为有利的条件,只要发一次洪水,长江的鱼就会不被阻隔地溯流而上。读者文摘在线阅读

  因为鱼,大人们嘴里的故事总是说不完,什么“涌泉卧鲤”啦,什么“卧冰求鲤”啦,更奇妙的还有“美人鱼”,吃鱼的同时好奇心也得到极大的满足。嘿,想不到鱼的作用竟有如此之大呢!简直令人相信鱼也能通人性了。

  真正感到鱼的金贵,是在读了孟子“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一文,每每读到“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舍鱼而取熊掌者也。”常常替孟子一回回叹惜,并由此庆幸自己比起孟子他老人家来福气要好许多许多。

  家乡的小河上有了第一座钢筋混凝土水坝。之后,我到外地读书、工作,一路所见,水坝一座接着一座,我感觉鱼被关在一个个巨型的水池里了,连起来倒挺像一张网,一张铺放在家乡小河通向长江的网。它不仅网住了比水草更清更绿的河水,也网住了鱼的生存空间和我对于这条河的畅想。

  一次,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的我到菜市买来小河鱼。重1斤2两,刚好一碟。不过数量倒不少,78条。电话那头妻疑惑地问,买这么多鱼干嘛,开鱼店啊?我逗她,慢慢吃呗!仔细回味,自己倒忍俊不禁起来。

  最近,读着一首诗算是找到了共鸣。诗中这样写道:“鱼说,我可以被煮;渔夫说,我可以下网。鱼说1、2、3、4、5……”默念着,默着,念着,一股淡淡的鱼腥味隐隐约约飘过来,眼前浮现的是鱼叉上那些活蹦乱跳的鱼,它在我的眼前定格成特写,却很快模糊,而二千多年前《庄子·秋水》中那场关于“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的争论结果却愈来愈明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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