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听人间失格的杂文随笔

时间:2021-07-03 13:58:10 随笔 我要投稿

夜里听人间失格的杂文随笔

  我有几支可擦除的中性笔,有时候在想,什么情况下会用到这种笔,因为毕竟会被擦除,所以能够对这种笔的联想多半也是消极的——转而我开始思考为什么我会有这么多关于可擦中性笔的“消极”联想,结果才发现了真正“有趣”的灵感。

夜里听人间失格的杂文随笔

  之前的文章说过,我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好学生,这并不是谦虚,而是我自己有多少斤两其实自己是清楚的。因为不是好学生,所以并没有人会关注我做了什么又完成了什么,有的时候我也需要借助别人的力量才能完成某些事情——例如抄写笔记甚至是抄写作业。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借笔记给我,因为我的成绩属于上上下下极不稳定的学生,甚至有的时候又会在月考的时候突然变成一头脱缰的野马,让人猜不到我的实力到底有多少。而那些和我成绩相对接近的“好学生”其实并不愿意将笔记和作业借个我抄——当然处于自尊心,我也不愿意找比我成绩更好的那群人借笔记,往往那些不愿意借给我笔记的`人都会有一个前提说辞:“我也没有写完”“我也做不来”“我是乱写的哟”……

  往往用这些话回答我的人,我也只好知趣地走开,再不想提借笔记的说辞。有的时候还会发生更加尴尬的事情——老师会夸奖我的笔记是全班做得最好的,鼓励大家向我学习,而愿意向我借笔记的人是那些比我成绩好太多或是差很多的人,不愿意借的还是那群不愿意借我笔记的人。并不太明白他们内心真实的想法,只是会让人觉得尴尬的,因为这样的夸奖有过一两次之后,人们对我的看法也会有大大的改观,友好的更加友好,而敌意的更加敌意。

  还有的事情呢,发生在的别的班,庆幸自己所在的班级没有发生这些尴尬的事情——例如同为竞争关系的两个人,其中嫉妒心稍微强一点你的人会想办法破坏另一个人进步的空间 ,例如扔掉别人的笔记本或是偷偷藏起别人的作业,这种事情一开始听也只是当成佳话来听,但是没想到真的有这些事情发生之后,老师反而只能睁一只闭一只眼,因为发生这种事情的可能性太高也太过正常,在那种高压的环境下,难免会有心理脆弱的学生会做出这种不理智的举动——但是又要保证这个孩子的未来不会因为最后因为这些“小事情”而毁掉,所以老师也更愿意冷处理。

  所以我现在明白了,可擦中性笔是给谁提供的呢?或许就是给这群人吧。

  他们在乎自己的能力,又想要区隔别人,或许有一支这样的比会好一点,等到别人真的想要借自己笔记的时候,礼貌的告诉他们自己的笔记一点没有做,因为只需要在交给对方之间用吹风吹吹自己的笔记本,上面的字迹就会消失不见的。

  然后每个人又变成了一张张干净而雪白的纸张,上面没有一点污渍和罪孽,多么完美的解决办法啊!

  所以建议这种笔能够在这样的环境里面被推广。他打开了老式收音机。

  一首曲调流了出来,带着些电波的嘈杂声。说不上悦耳,但足以让他陶醉。

  他将自己抛进沙发椅中——两个月前从回收站捡来的,是上好的真皮,只是椅面破了个大洞——他合上眼睛,双手在空中挥舞,画着看不见的音符。

  反复。

  又一轮,还是同样的曲调。

  他扯了扯领带。房间太久没有打扫,尘土被扰动,让他难以呼吸。

  他起身去开窗。光亮顷刻洒进来,半边夕阳半边月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他逃开了,逃到没有光亮的地方。到底也没看真切,是夕阳还是月光。

  应当是月光吧,毕竟已经是深夜了。他整理了一下泛黄的西装,不忘挽上袖口——左手腕处有一颗袖扣,他的旧情人送的,镶钻已经脱落,只剩下生锈的金属外壳——那小东西“嘣”的一声,他眼看着它跳到桌子上,又跳到地砖上,在地上打了几个转便没了力气。他暗骂一句,没有试图把它捡起。袖口只剩下光秃秃的线头。

  曲调又反复了一遍。他有些烦躁。

  换了几个台,仍是这首曲子。背景比刚刚更加嘈杂。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收敛了恼怒的神色。正色坐在餐桌旁。

  他坐得笔直,手握刀叉,像个真正的绅士那样,认着地切着什么——盘子里剩下最后一块干硬的面包。

  听说餐刀是镀银的,只是刀口已经是锈迹斑驳。他忘了怎么拿刀叉,不过那并不重要,他把面包切成碎块,却没有吃。

  此时那曲调忽然变了,欢快起来,黑白琴键旋转飞升,游走在天花板上。他也欢快起来,手握着刀叉在空中飞舞,切割。

  餐刀上深红的铁锈流了下来。

  顺着刀柄,滴到地砖上。

  瓷盘里绽开一朵红玫瑰。

  他的袖口有了一枚新的扣子,是艳红的,那色彩顺着手臂一直往上爬,红宝石般的袖扣缀了半边衬衫。

  他只觉得无比欢愉,起身,在房间里旋转起舞。

  最铿锵的几个重音响起,他一个趔趄跌在地上。立刻又爬起来,追着那曲调的脚步。

  他想到刚才那亮光应该是夕阳。因为餐桌上,地砖上,都是殷红的,夕阳照进来的颜色。

  他又被夕阳刺得睁不开眼了,这次是想睡。闭上眼睛,透过眼皮看到夕阳的淡红色,他很安心。

  曲调的高潮已经过去,他却没有尽兴。他闭着眼舞蹈,扬起手臂,把夕阳的颜色洒遍全身。

  曲调的终章又是那段重复的旋律,不疾不徐的。

  他随着旋转的曲调缓缓起舞,淡金色的香槟漾在酒杯;他随着复沓的咏叹缓缓落幕,玫瑰花瓣沉入湖底。

  月光照进来,老式收音机缓缓奏着那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