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变成回忆杂文随笔

时间:2021-07-01 18:01:50 随笔 我要投稿

如果你变成回忆杂文随笔

  淤泥里游泳

如果你变成回忆杂文随笔

  文件夹里有一个名为0226的文档,打开之后只有一行字:你在淤泥里游泳,我在飞机上写诗。是二月二十六日当天准备写的一篇随笔,结果只留下这么一句,就没有再续。现在已经是四月的尾巴。

  手机备忘录里有很多诸如此类的没头没尾的断句,都是脑子空闲时的灵感迸发,有的是应景,有的是单纯的情绪发泄。总觉得那些句子在某些时候放在某一篇随笔里会一语抵过千言,直中要害。

  元宵节的时候我写:这世界有人在过节,有人在渡劫。后来有人说这一句很酷。写下这句的时候我刚从公司加班出来,一如往常地向地铁站走去,远处暗夜不时有烟火在空中爆开,声响不大,光亮耀眼。两个女生快步从眼前走过,急着去看烟花。悲悯苍生可取,顾影自怜可弃。

  某天晚上十点多搭人迹寥寥的地铁时我写:确实有点喜欢坐地铁,当然是人不多的时候。一个大铁箱子隔着玻璃呼啸而来,一群人下,一群人上,然后呼啸而去。到达一站,下来一些,上去一些。对面的座位空了出来,等待被陌生人占满。

  有人离开去往别处的时候我写:去做那个把背影留给别人的人,驻足原地是件极需勇气的事。

  很喜欢之前的文章里写过的一句话:流年来信对我说,人生况味须自品。妙哉。

  摘下一片叶

  前天晚上跟两年多未见的老同学小沈再次见面。他来北京出差,烫了头发,已为人父。整体感觉是说话比以前浪了。可能经历结婚生子创业等重大事件确实会对人有很大影响,让人思考很多。一个人的改变,我们总说是依靠时间,其实更多的是在时间里发生的事。

  然而言辞之间却满是对自己女儿的疼爱和作为父亲的担当。我们吃完饭已经十点多,然后我带他去了一间酒吧,他不能喝酒,点了杯无酒精的饮品,我要了杯『蓝月亮』,快十二点的时候才道别。

  他讲了一件前同事的事,触动蛮大。姑且把主角叫Z。

  Z是小沈公司之前的员工,因为公司效益不好,Z在职期间面试了阿里,并顺利拿到Offer。入职体检的时候,Z被查出心肌扩张。是真正的晴天霹雳,下雨天打雷偏偏劈中你,躲也躲不开一样。Z不相信体检结果,又在南京四处求医,医生们给出的结论是Z这个是先天性的疾病,但不是心肌扩张——具体叫什么我没有细问。小沈说Z的心脏比普通人要大出三分之二,连接心脏的主动脉直径达到8cm,比普通人多出5cm。医生说Z随时会因为主动脉破裂而死,丝毫不是危言耸听,必须立即手术。小沈陪着Z在南京到处找医生问诊,亲眼看到Z在得到医生答复时的复杂的眼神,无助与绝望混杂,万难接受,作为旁观者都觉得万分煎熬。

  阿里是去不成了。Z跟他妈又来北京,千辛万苦找到据说北京在该领域排名第二的名大夫,大夫给他开了些药说让他回去休养。回去之后Z又在网上四处问询,得到的答复都是必须立即手术,否则随时有生命危险,于是又跟他妈来到北京找了旅店住下。小沈说可能那个名大夫是因为医院床位不够才没说必须立即手术的事。结果在旅店的头一天,Z突然心跳急剧加速,坐到在地,好像死神已经向他伸出了双手。医生说过这种状况会随时出现,是主动脉内膜被血液撑破裂导致,如果主动脉完全被撑破,就彻底无药可救了。Z他妈叫了救护车,结果因为道路复杂,耽误很久才到。Z就一直在那里瘫着,像一个被点燃引线的炸弹,死神就在不远处拿着火机直勾勾地微笑。

  经过八个小时的手术,Z被救了过来。一米八几的小伙子,躺在手术台上,从颈部下面开刀一直到腹部。手术期间心脏无法运作,只能依靠旁边的机器将身体连接起来,打开胸腔,冰冷的管道插进身体,维持身体血液循环。然后永久性安装机械装置在身体里来维持生命。醒来的时候,Z因为身体排异现象呼吸困难,身体也无法动弹,如同一个只有意识的木头人,着急地用手不停拍桌子发出声响。护士也不知所措,于是叫来医生紧急处理。手术顺利,只是以后Z的身体里永久地住着两个冰冷的机械装置,不能情绪激动,不能剧烈运动,不能劳累。Z以前很喜欢打篮球,以后只能作为观众。

  Z他妈推着他在医院里第一次放风,Z用手抚摸着绿化带的树木,摘下一片叶子久久不能放手。Z跟小沈说真的像重生了一样,看着天空蔚蓝,云朵稀疏,树木繁盛,就真切地觉得活着真好,这就是世界,这就是生命。Z以后每天都得吃药,因为要减少身体的排异现象,同时要吃降低凝血,因为担心血液附着凝固在机械装置上面造成生命危险。所以如果有伤口的话,Z要比普通人更难自愈伤口。说到这,小沈还打趣说,你想想如果是一个女生的话,每个月该怎么办。

  小沈说自己作为一个目睹整个过程的旁观者都觉得如此煎熬,要是真的降临在我们自己头上,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置,最放不下的就是对他百般依赖的小女儿。

  除死无大事,我说。

  浮萍们的故事

  上个周末北京下了两天雨。C、H和我三个人找了两天的房子。两天走了四万步左右,把望京转了个遍。周一上班的时候仍处于断电状态。

  给很多的中介打电话,被带着去不同的楼里看了十几间屋子。有的屋子一百多平,空着,户型装修朝向都不错,价格不菲;有的空屋子八十平左右,切成三居,脑袋快要撞到屋顶,逼仄狭小,暗无天日;有的屋子租客正在搬离,像刚经历战争一样,东西杂乱,满处污渍,木地板破裂翘起露出大坑;有的屋子在一百平米左右的空间里塞了十来个人,有老有少男女混居,到处都是单人床,生活杂物肆意摆放,气味难闻,一秒难待,租客们各自躺在床上玩手机并无交流。C那时候正遇到身体不适情绪不稳,看到那些蜗居陋室的人们之后说,那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不在家好好待着来北京干嘛。嚷嚷着跟H说,要不咱们离开北京吧。

  周六看到两套还算合适的房子。第一套月租九千五,只是三个卧室差别略大,客厅也小,就留作第一备选。第二套月租过万,面积朝向装修都属上乘,只是距离地铁站较远,也留作备选。周日下午又看了几套都不满意,傍晚的时候得知昨天九千五的那一套已经被别人租走,突然像是被人塞了一嘴的狗屎一样。一直到晚上八点多看完最后一套房子,都没找到比那一套更合适的。三个人找了个地方吃饭,期间中介大哥说第二套月租过万的那个房子也有其他租客中意,明天中午就签合同。考虑再三,决定去签。那时候天又下起雨来,三个人走着去中介门店,H说要纪念下这个日子,于是三个人停在路边合了个影,苦瓜的微笑。路过一家商场的时候又停了下来,C跟H抽起烟来,一根又一根。H现在的月租是两千多点,一下涨了一千多心里怎么也难以接受。另外就是三个卧室的定价问题,主卧肯定是最贵的,压力相对更大,我说那我住主卧吧,但是定价不能比最小卧高那么多。C跟H有不同意见,于是三个人僵持在那里,他俩不停地抽着烟。C苦笑说,咱们特么的为了五十块钱在这磨叽半天,说出去多搞笑。以前换地方没什么感慨,这次可能有雨天布景,突然有一种身世浮沉雨打萍的感觉。

  十一点左右的时候我们到达门店,H说先等会,于是三个人在雨里又相对无声良久,最后终于踏进中介的门店。那时候只剩三个工作人员,办手续期间又走了两个,然后中介大哥跟我们拿着合同去新住处检查房间设施,签合同、转账付款。H跟C借了六千。

  回到家已经一点多。我发了个状态:候鸟初歇,仍需向前。那时候就在想,环境的改变对于我们自身的影响到底能有多少,从深圳到北京,自己有多少改变与成长,总要从其中找到对自己有促进作用的因素才是好的吧。

  如果你变成回忆

  没来由地想起当年高考前夕,在院子的墙上写下的『我的未来不是梦』七个大字。

  有时觉得预兆无用,前方并无领路人,没有专属的神明给我们庇佑,我们猜不出命运手里的牌是你要得起的对三还是要不起的王炸。就如同你心里喜欢一个人,你觉得草木凋零、日升月落都在给你预兆,风吹向左,可以并肩,风吹向右则注定无缘。实则没有任何关联。

  你在无眠长夜里的等待,你在落木萧萧下的凝望,你抵临深渊,长歌当哭,画地为牢,饮鸩止渴都是书写自己的故事,其余无关。

  这世界总有人给你的回忆增加分量,蒙上灰尘,让它变得沧桑厚重。

  如果有一天你变成回忆,谁在浮光掠影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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