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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片叶子》欧亨利

时间:2022-11-03 12:25:22

《最后一片叶子》欧亨利

  《最后一片叶子》是美国作家欧·亨利的作品。该作品描写一位老画家为患肺炎而奄奄一息的穷学生画最后一片常春藤叶的故事。以下是小编整理的《最后一片叶子》欧亨利,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在华盛顿广场西边的一个小区里,街道都横七竖八地伸展开去,又分裂成一小条一小条的“胡同”。这些“胡同”稀奇古怪地拐着弯子。一条街有时自己本身就交叉了不止一次。有一回一个画家发现这条街有一种优越性:要是有个收帐的跑到这条街上,来催要颜料、纸张和画布的钱,他就会突然发现自己两手空空,原路返回,一文钱的帐也没有要到!

  所以,不久之后不少画家就摸索到这个古色古香的老格林尼治村来,寻求朝北的窗户、18世纪的尖顶山墙、荷兰式的阁楼,以及低廉的房租。然后,他们又从第六街买来一些蜡酒杯和一两只火锅,这里便成了“艺术区”。

  苏和琼西的画室设在一所又宽又矮的三层楼砖房的顶楼上。“琼西”是琼娜的爱称。她俩一个来自缅因州,一个是加利福尼亚州人。她们是在第八街的“台尔蒙尼歌之家”吃份饭时碰到的,她们发现彼此对艺术、生菜色拉和时装的爱好非常一致,便合租了那间画室。

  那是5月里的事。到了11月,一个冷酷的、肉眼看不见的、医生们叫做“肺炎”的不速之客,在艺术区里悄悄地游荡,用他冰冷的手指头这里碰一下那里碰一下。在广场东头,这个破坏者明目张胆地踏着大步,一下子就击倒几十个受害者,可是在迷宫一样、狭窄而铺满青苔的“胡同”里,他的步伐就慢了下来。

  肺炎先生不是一个你们心目中行侠仗义的老的绅士。一个身子单薄,被加利福尼亚州的西风刮得没有血色的弱女子,本来不应该是这个有着红拳头的、呼吸急促的老家伙打击的对象。然而,琼西却遭到了打击;她躺在一张油漆过的铁床上,一动也不动,凝望着小小的荷兰式玻璃窗外对面砖房的空墙。

  一天早晨,那个忙碌的医生扬了扬他那毛茸茸的灰白色眉毛,把苏叫到外边的走廊上。

  “我看,她的病只有十分之一的恢复希望,”他一面把体温表里的水银柱甩下去,一面说,“这一分希望就是她想要活下去的念头。有些人好像不愿意活下去,喜欢照顾殡仪馆的生意,简直让整个医药界都无能为力。你的朋友断定自己是不会痊愈的了。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呢?”

  “她——她希望有一天能够去画那不勒斯的海湾。”苏说。

  “画画?——真是瞎扯!她脑子里有没有什么值得她想了又想的事——比如说,一个男人?”

  “男人?”苏像吹口琴似的扯着嗓子说,“男人难道值得——不,医生,没有这样的事。”

  “能达到的全部力量去治疗她。可要是我的病人开始算计会有多少辆马车送她出丧,我就得把治疗的效果减掉百分之五十。只要你能想法让她对冬季大衣袖子的时新式样感到兴趣而提出一两个问题,那我可以向你保证把医好她的机会从十分之一提高到五分之一。””“医生走后,苏走进工作室里,把一条日本餐巾哭成一团湿。后来她手里拿着画板,装做精神抖擞的样子走进琼西的屋子,嘴里吹着爵士音乐调子。

  琼西躺着,脸朝着窗口,被子底下的身体纹丝不动。苏以为她睡着了,赶忙停止吹口哨。

  她架好画板,开始给杂志里的故事画一张钢笔插图。年轻的画家为了铺平通向艺术的道路,不得不给杂志里的故事画插图,而这些故事又是年轻的作家为了铺平通向文学的道路而不得不写的。

  苏正在给故事主人公,一个爱达荷州牧人的身上,画上一条马匹展览会穿的时髦马裤和一片单眼镜时,忽然听到一个重复了几次的低微的声音。她快步走到床边。

  琼西的眼睛睁得很大。她望着窗外,数着……倒过来数。

  “12,”她数道,歇了一会又说,“11,”然后是“10,”和“9”,接着几乎同时数着“8”和“7”。

  苏关切地看了看窗外。那儿有什么可数的呢?只见一个空荡阴暗的院子,20英尺以外还有一所砖房的空墙。一棵老极了的长春藤,枯萎的根纠结在一块,枝干攀在砖墙的半腰上。秋天的寒风把藤上的叶子差不多全都吹掉了,几乎只有光秃的枝条还缠附在剥落的砖块上。

  “什么呀,亲爱的?”苏问道。

  “6,”琼西几乎用耳语低声说道,“它们现在越落越快了。三天前还有差不多一百片。我数得头都疼了。但是现在好数了。又掉了一片。只剩下五片了。”

  “五片什么呀,亲爱的。告诉你的苏娣吧。”

  “叶子。长春藤上的。等到最后一片叶子掉下来,我也就该去了。这件事我三天前就知道了。难道医生没有告诉你?”

  “哼,我从来没听过这种傻话,”苏十分不以为然地说,“那些破长春藤叶子和你的病好不好有什么关系?你以前不是很喜欢这棵树吗?你这个淘气孩子。不要说傻话了。瞧,医生今天早晨还告诉我,说你迅速痊愈的机会是,——让我一字不改地照他的话说吧——他说有九成把握。噢,那简直和我们在纽约坐电车或者走过一座新楼房的把握一样大。喝点汤吧,让苏娣去画她的画,好把它卖给编辑先生,换了钱来给她的病孩子买点红葡萄酒,再给她自己买点猪排解解馋。”

  “你不用买酒了,”琼西的眼睛直盯着窗外说道,“又落了一片。不,我不想喝汤。只剩下四片了。我想在天黑以前等着看那最后一片叶子掉下去。然后我也要去了。”

  “琼西,亲爱的,”苏俯着身子对她说,“你答应我闭上眼睛,不要瞧窗外,等我画完,行吗?明天我非得交出这些插图。我需要光线,否则我就拉下窗帘了。”“你不能到那间屋子里去画吗?”琼西冷冷地问道。

  “我愿意呆在你跟前,”苏说,“再说,我也不想让你老看着那些讨厌的长春藤叶子。”

  “你一画完就叫我,”琼西说着,便闭上了眼睛。她脸色苍白,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就像是座横倒在地上的雕像。“因为我想看那最后一片叶子掉下来,我等得不耐烦了,也想得不耐烦了。我想摆脱一切,飘下去,飘下去,像一片可怜的疲倦了的叶子那样。”

  “你睡一会吧,”苏说道,“我得下楼把贝尔门叫上来,给我当那个隐居的老矿工的模特儿。我一会儿就回来的。不要动,等我回来。”

  老贝尔门是住在她们这座楼房底层的一个画家。他年过60,有一把像米开朗琪罗的摩西雕像那样的大胡子,这胡子长在一个像半人半兽的森林之神的头颅上,又鬈曲地飘拂在小鬼似的身躯上。贝尔门是个失败的画家。他操了四十年的画笔,还远没有摸着艺术女神的衣裙。他老是说就要画他的那幅杰作了,可是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动笔。几年来,他除了偶尔画点商业广告之类的玩意儿以外,什么也没有画过。他给艺术区里穷得雇不起职业模特儿的年轻画家们当模特儿,挣一点钱。他喝酒毫无节制,还时常提起他要画的那幅杰作。除此以外,他是一个火气十足的小老头子,十分瞧不起别人的温情,却认为自己是专门保护楼上画室里那两个年轻女画家的一只看家狗。

  苏在楼下他那间光线黯淡的斗室里找到了嘴里酒气扑鼻的贝尔门。一幅空白的画布绷在个画架上,摆在屋角里,等待那幅杰作已经25年了,可是连一根线条还没等着。苏把琼西的胡思乱想告诉了他,还说她害怕琼西自个儿瘦小柔弱得像一片叶子一样,对这个世界的留恋越来越微弱,恐怕真会离世飘走了。

  老贝尔门两只发红的眼睛显然在迎风流泪,他十分轻蔑地嗤笑这种傻呆的胡思乱想。

  “什么,”他喊道,“世界上真会有人蠢到因为那些该死的长春藤叶子落掉就想死?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怪事。不,我才不给你那隐居的矿工糊涂虫当模特儿呢。你干吗让她胡思乱想?唉,可怜的琼西小姐。”

  “她病得很厉害很虚弱,”苏说,“发高烧发得她神经昏乱,满脑子都是古怪想法。好,贝尔门先生,你不愿意给我当模特儿,就拉倒,我看你是个讨厌的老——老罗唆鬼。”

  “你简直太婆婆妈妈了!”贝尔门喊道,“谁说我不愿意当模特儿?走,我和你一块去。我不是讲了半天愿意给你当模特儿吗?老天爷,琼西小姐这么好的姑娘真不应该躺在这种地方生病。总有一天我要画一幅杰作,我们就可以都搬出去了。 一定的!”

  他们上楼以后,琼西正睡着觉。苏把窗帘拉下,一直遮住窗台,做手势叫贝尔门到隔壁屋子里去。他们在那里提心吊胆地瞅着窗外那棵长春藤。后来他们默默无言,彼此对望了一会。寒冷的雨夹杂着雪花不停地下着。贝尔门穿着他的旧的蓝衬衣,坐在一把翻过来充当岩石的铁壶上,扮作隐居的矿工。

  第二天早晨,苏只睡了一个小时的觉,醒来了,她看见琼西无神的眼睛睁得大大地注视拉下的绿窗帘。

  “把窗帘拉起来,我要看看。”她低声地命令道。

  苏疲倦地照办了。

  然而,看呀!经过了漫长一夜的风吹雨打,在砖墙上还挂着一片藤叶。它是长春藤上最后的一片叶子了。靠近茎部仍然是深绿色,可是锯齿形的叶子边缘已经枯萎发黄,它傲然挂在一根离地二十多英尺的藤枝上。

  “这是最后一片叶子。”琼西说道,“我以为它昨晚一定会落掉的。我听见风声的。今天它一定会落掉,我也会死的。”

  “哎呀,哎呀,”苏把疲乏的脸庞挨近枕头边上对她说,“你不肯为自己着想,也得为我想想啊。我可怎么办呢?”

  可是琼西不回答。当一个灵魂正在准备走上那神秘的、遥远的死亡之途时,她是世界上最寂寞的人了。那些把她和友谊及大地联结起来的关系逐渐消失以后,她那个狂想越来越强烈了。

  白天总算过去了,甚至在暮色中她们还能看见那片孤零零的藤叶仍紧紧地依附在靠墙的枝上。后来,夜的到临带来了呼啸的北风,雨点不停地拍打着窗子,雨水从低垂的荷兰式屋檐上流泻下来。

  天刚蒙蒙亮,琼西就毫不留情地吩咐拉起窗帘来。

  那片藤叶仍然在那里。

  琼西躺着对它看了许久。然后她招呼正在煤气炉上给她煮鸡汤的苏。

  “我是一个坏女孩子,苏娣,”琼西说,“天意让那片最后的藤叶留在那里,证明我是多么坏。想死是有罪过的。你现在就给我拿点鸡汤来,再拿点掺葡萄酒的牛奶来,再——不,先给我一面小镜子,再把枕头垫垫高,我要坐起来看你做饭。”

  过了一个钟头,她说道:“苏娣,我希望有一天能去画那不勒斯的海湾。”

  下午医生来了,他走的时候,苏找了个借口跑到走廊上。

  “有五成希望。”医生一面说,一面把苏细瘦的颤抖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好好护理你会成功的。现在我得去看楼下另一个病人。他的名字叫贝尔门——听说也是个画家。也是肺炎。他年纪太大,身体又弱,病势很重。他是治不好的了;今天要把他送到医院里,让他更舒服一点。”

  第二天,医生对苏说:“她已经脱离危险,你成功了。现在只剩下营养和护理了。”

  下午苏跑到琼西的床前,琼西正躺着,安详地编织着一条毫无用处的深蓝色毛线披肩。苏用一只胳臂连枕头带人一把抱住了她。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小家伙,”她说,“贝尔门先生今天在医院里患肺炎去世了。他只病了两天。头一天早晨,门房发现他在楼下自己那间房里痛得动弹不了。他的鞋子和衣服全都湿透了,冻凉冰凉的。他们搞不清楚在那个凄风苦雨的夜晚,他究竟到哪里去了。后来他们发现了一盏没有熄灭的灯笼,一把挪动过地方的梯子,几支扔得满地的画笔,还有一块调色板,上面涂抹着绿色和黄色的颜料,还有——亲爱的,瞧瞧窗子外面,瞧瞧墙上那最后一片藤叶。难道你没有想过,为什么风刮得那样厉害,它却从来不摇一摇、动一动呢?唉,亲爱的,这片叶子才是贝尔门的杰作——就是在最后一片叶子掉下来的晚上,他把它画在那里的。”

  简介

  《最后一片叶子》描写的是华盛顿贫民窟的两个年青的画家苏和琼西同她们的邻居贝尔曼之间发生的故事。琼西在寒冷的十一月患上了严重的肺炎,并且其病情越来越重。作为画家的她,将生命的希望寄托在窗外最后一片藤叶上,以为藤叶落下之时,就是她生命结束之时。于是,她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念。作为她的朋友苏很伤心,便将琼西的想法告诉了老画家贝尔曼,这个老画家是个脾气火爆,爱取笑人、终日与酒为伴的人。画了近四十年的画,一事无成,每天都说要创作出一篇惊世之作,却始终只是空谈。但是他对这两位年青的画家却是照顾有加。他听到了此事后,便骂了一通,但仍无计可施。

  然而令人惊奇的事发生了:尽管屋外的风刮得那样厉害,而锯齿形的叶子边缘已经枯萎发黄,但它仍然长在高高的藤枝上。琼西看到最后一片叶子仍然挂在树上,叶子经过凛冽的寒风依然可以存留下来, 自己为什么不能?于是又重拾生的信念,顽强地活了下来。可是故事并不是到此就结束了,真相才刚刚打开:原来是年过六旬的贝尔曼,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为了画上最后一片藤叶,因着凉,染上了肺炎。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他终于完成了令人震撼的杰作。

  创作背景

  人文背景

  19世纪末20世纪初,美国社会处于历史大变动时期,1861年至1865年的美国南北内战,最终推翻了残酷落后的黑人奴隶制度。1873年7月,林肯阐述了一个理想政府的三条原则,即民治、民有、民享。美国国会还曾为此于1868年和1870年分别颁布了其宪法的第四和第五修正案,所有这些举措都极大地鼓舞了民心,在当时的人们眼中,美国好像真成了一个人人平等、博爱而又自由的理想国度。

  经济上,垄断资本主义逐渐形成,现代工业社会在飞速发展,电报通讯网络在美国全国广泛建立,电话、计算器、打字机、和现金出纳机也开始出现于商务往来之中。爱迪生发明白炽灯,并带动了社会上更多的发明创造。这些都在很大程度上扩大了生产规模,极大地推动了社会生产力的发展。

  交通方面,从1903年怀特兄弟成功试飞第一架飞机,到1918年,美国正式成为一个汽车王国。在内战即将结束的时候,美国就已经拥有万公里的铁路线,而短短7年之后,这个数字又翻了一番,1920年,美国共修建铁路36万公里,交通上的便利极大地促进了当时美国社会经济的发展,而且这种四通八达的交通把整个国家紧密地联接起来了。

  农业方面,大规模的农场出现和一些新型农机的发明,使得生产效率提高了,农业生产产量也翻了几番。如在1860至1910期间,世界市场上出售的玉米和谷物,有一半就是美国生产的。农业的大发展及生产效率的提高,就使农业劳动力得以顺利地向其它行业转移,这为工商业的发展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血液。

  1860年,美国工业生产处于世界第四位。到1892年,美国工业产值已经跃居世界第一,其间,美国的社会总产值翻了五番。这一切都极大地促进了美国城市的迅速发展,使得美国从一个以农村和农业为主的国家变成了一个以城市和工业为主的国家。

  到1920年,美国已经有一半的人口生活在城市中,这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美国的城市化。城市的发展成为一种无法限制和不可逆转的趋势,不断增长的城市人口大多数蜗居在廉价的出租房里,美国是世界上“贫富间鸿沟最深的国家之一。美国社会的快速发展造成资本的集中和社会底层人民的贫困,而中下层人民的大量破产以及失业大军的不断扩大,都导致了美国社会的阶级矛盾不断尖锐化和表面化。因此,广大的美国民众对所谓“民主”社会产生了怀疑和失望,他们曾为消灭蓄奴制而进行了流血战争,本以为消灭了蓄奴制,美国就会成为世界上最民主的国家。但事实远非如此,美国不但没有成为人人享有民主、自由、幸福权利的天堂,而且成了世界上贫富鸿沟最深的国家之一。

  个人经历

  欧·亨利原名威廉·西德尼·波特,一生历尽艰辛坎坷。

  1862年9月11日,生于美国北卡罗来纳州格林斯波罗镇一个医生家庭之中,母亲在他三岁的时候去世。后来欧·亨利先后寄宿在祖母和姑妈家,在她们的监护下长大并接受教育。由于生活所迫,15岁时到他叔叔的药店当学徒,五年后积劳成疾。为了改善身体状况,也为了再寻找新的工作,他远离家乡,到西部德克萨斯州的一个牧场工作,两年的牧场生活,使他接触到一种粗犷豪放、清新自然、坦荡真纯与东部都市不一样的生活,也感受到了在开发西部过程中的各种人性和社会矛盾。

  1884年以后,迫于生计,他不断变换工作,曾做过会计员、新闻记者、土地办事员、银行出纳员,然而,就在欧·亨利任银行出纳员期间,厄运降临,由于银行短缺了一笔现金,他被指控盗用了公款,为避免审讯,他愤然出走避难,到中南美洲流浪了几年。1897年,得到妻子病危的消息,他冒险回到家里,后又得到听候传讯,被判五年监禁。由于欧·亨利具有药剂师执照,他在监狱中被分配到医务室工作,工作之余就写些短篇小说,寄往在当时颇有影响的《麦克吕尔》杂志发表,挣点稿酬贴补女儿的生活费用,当时他用笔名欧·亨利,“欧亨利”本是监狱中一本法国药典作者的名字。三年后,由于波特在狱中的良好表现提前获释。

  出狱后的欧·亨利,迁居纽约,专门从事写作。在欧·亨利创作力最旺盛的时候,经济上的穷困潦倒加上自己酗酒,使得他的健康状况急剧恶化。

  长期生活在社会下层的欧·亨利,过着颠沛流离、穷困潦倒的生活,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物,对种种人生及社会矛盾都有切身体会,这些都为他的短篇小说创作积累了丰富的创作素材。

  作品创作

  18世纪末19世纪初,美国社会生活方面的发展变化,对本国文学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南北战争以前的文学,由于受资本主义民主、博爱、自由等理想的鼓舞,作家们大多用浪漫主义手法进行文学创作。而在年南北之战后,由于生活理想的破灭,作家们大多转以现实主义手法来表现时代社会生活,欧·亨利就是这些理想破灭的作家中的一个。

  1900年到1920年期间,是美国历史发展的黄金时期。欧·亨利的大部分素材来自其在纽约所接触的各层人士及所见所闻。他在作品中生动刻画了社会各个阶层的世态人情,留下了那个时代美国社会大动荡、大变迁的深刻烙印。他的整个创作,都在揭露社会生活的不公平、不合理、不正常和同情下层社会人民悲惨命运,但歌颂人性美,是欧·亨利文学创作的主流,表现了作家对人性理想的执著追求。特别是着力挖掘和赞美小人物的伟大人格和高尚品德,塑造个性鲜明的人性基督形象,展示他们向往人性世界的美好愿望。这样的作品基调契合了当时美国社会总体上呈上升趋势的景象,反映了普通民众虽际遇叵测却不乏信心和希望。

  欧亨利最多的小说题材是有关美国城市生活的篇目,而其中最负盛名的故事大都发生在纽约的大街小巷,这类题材的小说与西部题材小说相比,大多灰暗、阴郁,充满城市生活的无奈与辛酸。欧·亨利对于美国下层的社会生活是非常熟悉的,一生的艰难坎坷,使他深切地感受了底层社会的痛苦与不幸,也看透了美国豺狼社会的罪恶本质。

  欧亨利是个人道主义者,在此类城市题材的作品中,除了对普通小人物的关注和同情之外,也描写了城市中的上流社会,特别是揭露社会上那些利欲熏心、尔虞我诈、巧取豪夺、坑蒙拐骗的“上流人物”的丑恶行径,骗子、强盗及资产者的道貌岸然,肆无忌惮的买卖官爵的现象,展现社会生活的不公平、不合理、不正常。

  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欧·亨利,一生困顿,只有最后10年才在纽约定居,平时他所接触的也多是社会底层的小人物,所以,这些小人物也就成为他小说的主体部分,其作品中充满了各色各样的小人物形象工人、女店员、商人、小业主、公司或其他机构的小职员、穷艺术家,小官吏、街头流浪汉等。但正是这千千万万个小人物,构成了整个社会的基础。例如,《最后一片叶子》中崇高的老画家贝尔曼。欧·亨利怀着对“小人物”命运的深切同情,以幽默的笔触,描写他们生活的不幸,在社会下层平民的悲剧人生中发掘真善美,捕捉不幸人们灵魂上的亮点,让人性之花在夹缝中绽放。

  《最后一片叶子》的故事的场景是纽约市的格林尼治艺术家聚居区。百年来,那里已然从身处窘境的文人聚居区发展为举世闻名的艺术中心和旅游胜地。因此,从欧·亨利的创作时代即可获得主人公的生存状况,他们是那许许多多不成名艺术家的代表,他们梦想着改变现状。

  人物介绍

  琼西

  “琼西”是乔安娜的昵称,琼西来自加利福尼亚。女孩琼西被“肺炎”袭击,病卧在床。琼西的朋友“苏”义无反顾地照料着她。当琼西听到医生的几近绝望的诊断时,“苏”伤心至极。因为医生说琼西痊愈的希望就在于她自己求生的欲望。

  琼西的梦想,是能活下来,希望有一天能够去画那不勒斯的海湾,这是作为一个画家的心愿。因此,苏编造了善意的谎言,可是她却发现琼西在失望地数着常春藤上为数不多的叶子,并绝望地认为,当最后一片叶子凋零之时,自己也就离开了世间。苏听后万分悲痛,她劝说着使琼西入睡。继而忍痛进行创作,赚取琼西的医疗费及营养费。

  贝尔曼

  贝尔曼是一位60多岁的老画家,老贝尔曼一直把自己当做着“苏”、琼西两位姑娘的守护神。他是一个靠着给穷画家做模特和画点商业广告赚取生活费的老头,虽然酗酒,但却一直有着一个信念,那就是完成他那还没开工的杰作,从而成为一个成功的作家。贝尔曼患了肺炎,他顶风冒雨在墙上为琼西画上了珍贵的最后一片叶子,他的伟大与执着永远地浓缩在一片常春藤叶子里。

  主题思想

  《最后一片叶子》的主题思想:人性的真、善、美。

  在《最后一片长春藤叶》文本中,身处艰难困苦环境中的小人物,在生活的重压下,仍能对他人表现出真诚的友爱,做出难能可贵的牺牲。作品描写一个穷女画家琼西得了肺炎,生命危在旦夕,她把生存的希望寄托于窗外一棵常春藤树的最后一片叶子——“只剩下四片了。‘我’希望在天黑之前看到最后的藤叶飘落下来。那时候‘我’也该去了。”为了帮助琼西战胜病魔,打消她因长春藤叶的凋落而想死的“胡思乱想”,老画家贝尔曼,一个在社会底层挣扎了一辈子的贫困潦倒、落魄失意的小人物,为了挽救琼西的生命,在一个凄风苦雨的夜晚,爬到砖墙高处画了一片永不凋零的长春藤叶,给了琼西“生”的意志,新的生命。而贝尔曼老人却因着凉而染上严重的染肺炎去世了,他用自己的生命创作了一生中最杰出的作品。小说末尾,作家感叹“亲爱的,这片叶子才是贝尔曼的杰作——就是在最后一片叶子掉下来的晚上,他把它画在那里的”最后一片常春藤叶已经不是普通的叶子了,它更像是一面镜子,从中映照出贝尔曼老人的善良灵魂,及其伟大的精神光芒。

  《最后一片叶子》就是一篇充满人性之美的文章,琼西和苏的友谊、贝尔曼的牺牲精神以及最后一片叶子所蕴涵的深远意义无一不在提醒人们尽管生活如此艰辛,却有一种力量在支持着人们不断向前,去改变现状并追求美好的明天,那就是人性的真、善、美。

  文本中对琼西和苏的友谊并未很多笔墨, 但从作者在细节上生动、细腻的刻画不难看出两位姑娘之间的真挚友谊。首先她们志趣相投,对艺术、生活共同的追求使她们走到一起,她们“发现彼此对艺术、食品和时装的爱好非常一致,便合租了那间画室”;更为重要的是,当琼西患上肺炎时,苏对她的关心和照顾。当医生告诉苏,琼西的生存几率只有十分之一后,她“把一条餐巾哭得一团湿”,而后却装作精神抖擞的样子走进琼西的屋子,告诉琼西“医生说你迅速痊愈的几率是,让我想想他是怎么说的——他说有九成几率。”苏自己承受痛苦而不把真相告诉朋友, 是为了让琼西能以乐观的态度与病魔作斗争。此外,琼西的饮食起居也完全由苏照顾。

  如果说琼西和苏是温暖的火苗, 那贝尔曼的自我牺牲就是熊熊燃烧的烈火,令人震撼、热血沸腾。文本中鲜有对贝尔曼的正面描写,仅寥寥几笔,一个生活在社会底层、60多岁、长相不出众、身材瘦小且艺术生涯不得志的老头便跃然于眼前。正是这样一位老人,当听到琼西身患肺炎、认为自己的生命如冬天的常春藤叶般摇摇欲坠时, 他暗自决定为她画一片永不凋零的藤叶。于是,在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老画家不畏严寒,画出了他的第一幅也是最后一幅杰作。而为了最后的杰作,贝尔曼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但贝尔曼是成功的,因为他的牺牲,年轻的琼西活了下来。牺牲自己、挽救别人,这是怎样的一种人性的善。文本并未对贝尔曼画藤叶进行直接描写,却在最后定格为“一盏没有熄灭的灯笼,一把挪动过地方的梯子,几只扔得满地的画笔,还有一块调色板,上面涂抹着绿色和黄色的颜料,”这些物体安静地摆放着, 除了贝尔曼死后给人们留下的悲伤和寂寞,欧·亨利似乎在向人们传达着这种自我牺牲精神,他让这种牺牲挽救了琼西的生命。

  写作风格

  语言幽默诙谐

  叙述的幽默调侃是欧·亨利小说的艺术特点。欧·亨利细致地勾画了贝尔曼,对其外貌的描写充满了幽默与讽刺。他的络腮胡子一直蓄到了胸膛那,这马上会让读者联系到风度翩翩、极具有艺术家之气质。再加上他已经六十多岁,可以想像得到这个人在艺术上肯定是极有造诣的。然而,作者接下来的一句话立刻把读者从想像中拉到了现实:他只是长得像真正的艺术家外,事实上,他在艺术上一事无成。四十多年了,却没有一幅像样的画。他仅靠给年轻画家当模特维持生计。除此之外,他还是个脾气暴躁、爱酗酒的老头,还爱攻击别人的痛处。这样的一个人,顿时令读者对他的好感全无。随后作者偏偏又加了一句“他自认为是住在他楼上这两位年轻画家的‘看门狗’”。这很让我觉得好笑。他自己都这样了,但是却对两位年轻的画家很和蔼,这可能是他所有性格中唯一那么一点点的优点吧。这一点也与最后他为救琼西牺牲自己的事迹打下了伏笔。

  欧·亨利式的结尾

  “欧·亨利式的结尾”是在情节的惯常流动中,在人们已经可以预料结局时,顿生偶发性的变化。人物行为、关系、命运,突然走向另外的轨迹,别开生面,另读者甚感意外。但只要仔细平味这个意外结尾,人们总是不能不承认自身对生活的特殊状态所知甚少,对情节的纷纭变化好纳入常规。

  《最后一片叶子》的结尾,作者笔锋一转,完全颠覆读者的假想,原来以为要死的人活了,所有人都认为不可能有绝世之作的老画家却画出了,激发垂死之人强烈求生欲望的神圣作品。作者用这样出乎意料的结尾来赞美了穷艺术家之间真诚的友谊,突出地刻划了一个舍己为人,以自己的生命创作出毕生“最后的杰作”的老画家形象。

  作者简介

  欧·亨利(O.Henry)原名威廉·锡德尼·波特(William Sydney Porter),是美国最著名的短篇小说家之一,曾被誉为曼哈顿桂冠散文作家和美国现代短篇小说之父。

  1862年欧·亨利出生于美国北卡罗来纳州格林斯波罗镇一个医师家庭。他的一生富于传奇性,15岁起就在叔父的药房当学徒,20岁到德克萨斯州一牧场放牛。1884年后,他做过会计员、土地局办事员、新闻记者、银行出纳员。另外,他还办过一份名为《滚石》(The Rolling Stone)的幽默周刊。1887年,欧·亨利结婚并生了一个女儿。1899年,他第一次署名“欧·亨利”发表短篇小说。

  1901年,在纽约专门从事写作。1907年,欧·亨利再婚。1910年6月5日在纽约病逝,年仅48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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