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筠《菩萨蛮》李清照《一剪梅》对比赏析

时间:2020-08-25 13:12:58 温庭筠 我要投稿

温庭筠《菩萨蛮》李清照《一剪梅》对比赏析

  温庭筠擅作闺词,李清照本身就是女词人,男儿闺音与女性词的艺术特征常常形神俱似。

温庭筠《菩萨蛮》李清照《一剪梅》对比赏析

  菩萨蛮

  温庭筠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

  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贴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一剪梅

  李清照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对比赏析

  温庭筠的词极为香艳,词中的女子也有点俗脂艳粉的味道,而李清照笔下的女子却有着冰肌玉骨、超凡脱俗。男子眼中的女子和女子眼中的男子本就有很多的不同,因为一个是写眼中的风景,一个是写心中的风景。不管男词人怎样了解女子,写得怎样的生动,终归不能走进女子的心底,感受他最真挚的感情和感受。往往感觉有点雾里看花,能欣赏到朦胧的美,却看不到美丽的花蕊。

  王国唯形容温庭筠的词是“画屏金鹧鸪”我也深有同感,一个男子穷尽了所有的词语,想要描绘一个美丽的女子,却又如同用金线锈在画屏上一样,奢华而又呆板,终无法达到近在眼前,若隐若现的地步。而李清照通过自身的经历和感受将一段心情和感受写得活灵活现,仿佛自己就是词中的女子一般。

  温庭筠写女子多描写外在的动作和外貌,也就是说他写的女子大多数是眼中看到的。而李清照更多的是用景写情,如“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就是《一剪梅》中很典型的例子。在萧瑟的秋天,粉红色的荷花凋谢了,铺着光泽如玉的竹凉席,睡觉也觉得有些凉了,心事重重的女主人公在着秋意浓重的天气里,轻轻地解下了身上穿的绸制长裙,独自一人划着漂亮的小船荡漾在空荡的湖面上。“残”、“轻”、“独”把女主人公的神态和心情一下子就显现了出来。而“独”字更是表明了女主人公孤独、苦闷、惆怅的心情。

  而温庭筠写女子时用了“懒起画娥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完完正正摆在面前的就像一幅画,少了很多灵动。在他的笔下的女子很难分清谁是谁,仿佛千篇一律,因为他只抓住女子的外表作为自己描写的重点。所以我们看不出区别,只看到他一张张美女图,看得清他们的脸,却看不到他们的眼神,看不懂他们的心。虽然委婉细腻,但总不如李清照的真挚、深刻、动人。

  拓展阅读:温庭筠介绍

  温庭筠,唐代诗人、词人。本名岐,字飞卿。太原祁(今山西祁县东南)人。唐初宰相温彦博之后裔。出生于没落贵族家庭,多次考进士均落榜,一生很不得志,行为放浪。他曾任随县和方城县尉,官至国子监(jiàn)助教。

  《新唐书》与《旧唐书》均有传。他同白居易、柳宗元等著名诗人一样,一生绝大部分时间是在外地度过的。据考,温庭筠幼时已随家客居江淮,后定居于鄠县(今陕西户县)郊野,靠近杜陵,所以他尝自称为杜陵游客。相貌奇丑,人称“温钟馗”。早年苦心学文,年轻时即以词赋兼工,才思敏捷知名。晚唐考试律赋,八韵一篇。据说他叉手一吟便成一韵,八叉八韵即告完稿,时人亦称为“温八叉”、“温八吟”。

  性喜讥刺权贵,多触忌讳;又不受羁束,纵酒放浪。因此得罪权贵,屡试不第,一生坎坷,终身潦倒。唐宣宗朝试宏辞,温庭筠代人作赋,因扰乱科场,贬为隋县尉。后襄阳刺史署为巡官,授检校员外郎,不久离开襄阳,客于江陵。唐懿宗时曾任方城尉,官终国子助教。精通音律,诗词兼工。其诗词工于体物,有声调色彩之美。诗辞藻华丽,多写个人遭际,于时政亦有所反映,吊古行旅之作感慨深切,气韵清新,犹存风骨。词多写女子闺情,风格秾艳精巧,清新明快,是花间词派的重要作家之一,被称为花间鼻祖。现存词数量在唐人中最多,大都收入《花间集》。原有集,已散佚,后人辑有《温庭筠诗集》《金荃词》。另著有传奇小说集《乾巽子》,原本不传,《太平广记》引录甚多。

  温庭筠是公认的花间词鼻祖,要赏析花间词首先就要先了解温庭筠及其代表作品。温庭筠 (约801—866),唐代诗人、词人。本名岐,字飞卿,太原祁(今山西祁县)人。唐初宰相温彦博之后裔。《新唐书》与《旧唐书》均有传。年轻时才思敏捷。晚唐考试律赋,八韵一篇。据说他叉手一吟便成一韵,八叉八韵即告完稿,时人亦称为“温八叉”、“温八吟”。诗与李商隐齐名,并称“温李”。词与韦庄齐名,并称“温韦”。

  五代后蜀赵崇祚辑录了晚唐五代时期温庭筠、皇甫松、韦庄、薜昭蕴、牛峤、张泌、毛文锡、牛希济,欧阳炯、和凝、顾敻、孙光宪、魏承斑、鹿虔扆、阎选、尹鹗、毛熙震和李洵十八家词五百首,编为《花间集》十卷。这是我国最早的一部词集。这十八家除温庭筠、皇甫松和孙光宪以外,都是西蜀的文人。他们的词风大体上一致,后世因称为花间词人。其中最早的词人,就是被称为“花间鼻祖”的'温庭筠。

  在中原战乱频仍之际,西蜀相对安定,所以集中了一批文人。而西蜀的统治阶级在相对安定的局面中又弦歌宴饮,过着奢侈放纵的苟安生活,于是,那种镂玉雕琼,裁花剪叶,描写女人恣色风情的词,便适应歌台舞榭的需要而大量地产生出来了。欧阳炯《花间集》序说:“杨柳大堤之句,乐府相传,芙蓉曲渚之篇,豪家自制。莫不争高门下,三千玳瑁之簪,兢富樽前,数十珊瑚之树。则有绮筵公子,绣幌佳人,递叶叶之花笺,文抽丽锦,举纤纤之玉指,拍按香檀。不无清绝之词,用助娇娆之态。自南朝之宫体,南北里之娟风。何止言之不文,所谓秀而不实。”花间词就是在这样的社会风尚里产生的。陆游《花间集跋》说:“方斯时,天下岌岌,生民救死不暇,士大夫乃流宕至此。可叹也哉!或者,出于无聊故耶!”这是对花间词的中肯批评。

  唐诗从南朝宫体中解放出来,取得空前未有的成就,到这时仿佛又回到了南朝宫体的老路上去。花间词人大都步温庭筠的后尘,浓艳香软而不能自拔。诸如“云鬟半坠懒重簪”(顾敻《酒泉子》),“慢回娇眼笑盈盈”(张泌《浣溪沙》),“握手送人归,半拖金缕衣。”(孙光宪《菩萨蛮》)简直就是南朝宫体诗的翻版。

  温庭筠生活于晚唐的多事之秋。面对日落西山、气息奄奄的唐王朝,杜牧有“平生五色线,愿补舜衣裳”的自许,李商隐亦有“叩头出鲜血”,“君前剖心肝”的忠忱。但是,前者长期沉沦下僚,后者处在党争的夹缝中,忧谗畏讥,长被压抑。由于仕途蹭蹬,难伸壮志,对现实的不平就化为消闲享乐,沉迷声色,这就是“兼济”不得时的“独善”的畸形表现,此诚如李泽厚同志在《美的历程》中所指出:“时代精神已不在马上,而在闺房;不在世间,而在心境。”温词就是这一时代精神的产物。

  温庭筠一直被看成“能逐弦吹之音,为侧艳之词”的轻薄才子和无行文人。其实,他是一个很有抱负,希望用世的人,他在《过陈琳墓》诗中写道:“词客有灵应识我,霸才无主始怜君”,表示了异代同悲之感,但是,他的一生却是“未能鸣楚玉,空欲握隋珠”(《百韵》)。由于恃才傲物,他对权相令狐绚并非一味干谒求荐,却对其结党营私,炙手可热和才识匮乏,颇多讥讽。因而,他虽才思敏捷,长于诗赋辞章,却因得罪了令狐绚,而被有司以“科场为人假手”的理由摒于科举门外,且屡试不第,淹蹇终生。于是,他就更以狎妓豪饮的“无行”,来表现自己的愤世嫉俗。负“士行尘杂,不修边幅”之谤的温庭筠,曾漫游江淮间,所得钱帛,多为狎邪所费。冶游狎妓之时,想起自己屈己于人,以求仕进的生活,实与妓x相类,因而,对这些被侮辱被损害的女性,他往往充满真诚的同情,甚至将自己的身世之感,揉入了表现她们的生活和感情的词作中。在长期浪迹江湖的生活中,温庭筠所见并非不广,但是,“狂歌于漏舟之中”的时风,造就了“家家之香径春风,宁寻越艳;处处之红楼夜月,自锁嫦娥”(欧阳炯《花间集叙》)的词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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