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应物《淮上喜会梁川故人》原文及赏析

时间:2022-08-23 14:33:49 韦应物 我要投稿

韦应物《淮上喜会梁川故人》原文及赏析

  《淮上喜会梁州故人》是唐代诗人韦应物的作品。此诗写作者在淮水边重逢阔别十年的梁州老朋友的喜悦之情,颇有感慨。下面是小编带来的韦应物《淮上喜会梁川故人》原文及赏析,希望对你有帮助。

  淮上喜会梁川故人 / 淮上喜会梁州故人

  唐代:韦应物

  江汉曾为客,相逢每醉还。

  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

  欢笑情如旧,萧疏鬓已斑。

  何因不归去?淮上有秋山。

  译文

  想当年客居他乡,飘零江汉;与你异乡聚首,携手醉还。

  离别后如浮云飘流不定,岁月如流水一晃就已过了十年。

  今日相见,欢笑融洽的情态一如从前,人已头发稀疏,两鬓斑白了。

  为何我不与故人同归去?因为淮上风景秀美的秋山。

  注释

  淮上:淮水边。梁州:指兴元府(今陕西汉中市)。

  流水:喻岁月如流,又暗合江汉。

  淮上有秋山:言淮上风光可恋,伸足上“不归去”之意。

  赏析

  这首诗描写诗人在淮上(今江苏淮阴一带)喜遇梁州故人的情况和感慨。他和这位老朋友,十年前在梁州江汉一带有过交往。诗题曰“喜会”故人,诗中表现的却是“此日相逢思旧日,一杯成喜亦成悲”那样一种悲喜交集的感情。

  诗的开头,写诗人昔日在江汉作客期间与故人相逢时的乐事,概括了以前的交谊。那时他们经常欢聚痛饮,扶醉而归。诗人写这段往事,仿佛是试图从甜蜜的回忆中得到慰藉,然而其结果反而引起岁月蹉跎的悲伤。

  颔联一跌,直接抒发十年阔别的伤感。颈联的出句又回到诗题,写这次相会的“欢笑”之态。久别重逢,确有喜的一面。他们也像十年前那样,有痛饮之事。

  然而这喜悦,只能说是表面的,或者说是暂时的,所以对句又将笔宕开,写两鬓萧疏。十年的漂泊生涯,使得人老了。这一副衰老的形象,不言悲而悲情溢于言表,漂泊之感也就尽在不言之中。一喜一悲,笔法跌宕;一正一反,交互成文。

  末联以反诘作转,以景色作结。为何不归去,原因是“淮上有秋山”。诗人《登楼》诗云:“坐厌淮南守,秋山红树多。”秋光中的满山红树,正是诗人耽玩留恋之处。这个结尾给人留下了回味的余地。

  绘画艺术中有所谓“密不通风,疏可走马”之说。诗歌的表现同样有疏密的问题,有些东西不是表现的重点,就应从略,使之疏朗;有些东西是表现的中心,就应详写,使之细密。疏密相间,详略适宜,才能突出主体。这首诗所表现的是两人十年阔别的重逢,可写的东西很多,如果把十年的琐事絮絮叨叨地说来,不注意疏密详略,便分不清主次轻重,也就不成其为诗了。这就需要剪裁。

  诗的首联概括了以前的交谊;颈联和末联抓住久别重逢的情景作为重点和主体,详加描写,写出了今日的相聚、痛饮和欢笑,写出了环境、形貌和心思,表现得很细密。颔联“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表现的时间最长。表现的空间最宽,表现的人事最杂。这里却只用了十个字,便把这一切表现出来了。这两句用的是流水对,自然流畅,洗练概括。别后人世沧桑,千种风情,不知从何说起,诗人只在“一别”、“十年”之前冠以“浮云”、“流水”,便表现出来了。意境空灵,真是“疏可走马”。“浮云”、“流水”暗用汉代苏武李陵河梁送别诗意。李陵《与苏武诗三首》有“仰视浮云驰,奄忽互相逾。风波一失所,各在天一隅”,苏武《诗四首》有“俯观江汉流,仰视浮云翔”,其后常以“浮云”表示漂泊不定,变幻无常,以“流水”表示岁月如流,年华易逝。诗中“浮云”、“流水”不是写实,都是虚拟的景物,借以抒发诗人的主观感情,表现一别十年的感伤,由此可见诗人的剪裁功夫。

  创作背景

  这首诗的具体创作时间不详。诗人在淮上(今江苏淮阴一带)遇见了十年前在梁州江汉一带有过交往的故人,故有感而发此作。

  作者简介

  韦应物(737~792),中国唐代诗人。汉族,长安(今陕西西安)人。今传有10卷本《韦江州集》、两卷本《韦苏州诗集》、10卷本《韦苏州集》。散文仅存一篇。因出任过苏州刺史,世称“韦苏州”。诗风恬淡高远,以善于写景和描写隐逸生活著称。

  诗人主要影响

  韦应物诗歌风格自成一派,在大历时期显得尤为特殊。大历年间,盛唐时候的壮阔气象已不复存在,因此题材多为风花雪月,乡情羁旅等,诗风也趋向于王维、孟浩然的清淡。韦应物与大历时期其他诗人工于近体尤其是五言律诗不同,他对各种诗体均有涉猎,尤其擅古体。大历时期诗人非常注重词句的雕琢,并且大力追求对仗的精工和音律的和谐,韦应物的诗歌古朴、自然,一语天然万古新之感。经历了战乱以后,受时代的影响,大历诗歌的整体风格呈现一种凄清、寂冷的基调,而韦应物的诗歌读来平和恬静。此外,韦应物诗歌气韵悠长,清韵秀朗,而大历诗歌往往凄苦萧飒。总体说来,韦应物上追先秦风雅之源,继承了《诗经》以来的比兴寄托手法和雅正中和精神;下承盛唐王、孟之绪,继承了王维、孟浩然诗歌的气度胸怀、意境风格以及某些写作技法。

  山水诗

  韦应物山水诗在清幽之中往往透出几许寂寥,其中情绪的表达有所节制,实是一种伤而不悲的幽寂之美。这种表面的平静不像王维佛道信仰之下的无所挂怀,天高云淡,亦非柳宗元压抑心绪后流露出的清峭。生活在动荡之后的中唐,物是人非,盛世难再,韦应物在时代氛围的影响下,心也愈见冷了。因而清冷疏淡的山水风物便更易触发他的创作灵感。当面对一切热闹有生气的画面时,韦应物总是表现的更像一个旁观者,一切光影的明暗变幻,风景的浓淡交替;一切鸟鸣、蛙唱、钟声、流水都不过将他的`心境衬托得更加幽寂。可以说韦诗这种幽寂的境界,既是那个时代的氛围使然,也是诗人自身的审美追求。总体来看韦应物山水诗的幽寂之境有以下三点特质:

  一、清冷的色调与意象

  韦诗中常见清冷色调的颜色词如“绿”“黛”“青”“翠”等与景物结合在一起,如“云开夏郊绿,景晏青山沉”(《沣上精舍答赵氏外生伉》)。“寒”“凉”“幽”等一些意境清寒的词在其诗中也经常出现,如“叶沾寒雨落,钟度远山迟”(《寄酬李博士永宁主簿叔厅见待》)、“乔木生夜凉,月华满前墀”(《酬卢嵩秋夜见寄五韵》)、“寒山独过雁,暮雨远来舟”(《淮上遇洛阳李主簿》)等。

  此外,韦应物山水诗还偏爱寒山、寒雨、青冥、清泉、清砧、暮色、暮钟、青苔等意象,无一不透出清冷之意,如“青冥台砌寒,绿缛草木香”(《游琅琊山寺》)、“遥看黛色知何处,欲出山门寻暮钟”(《答东林道士》)、“上阳秋晚萧萧雨,洛水寒来夜夜声”(《赠王侍御》)、“寒雨暗深更,流萤度高阁”(《寺居独夜,寄崔主簿》)。这些读来使人感到格外寂静清幽。

  二、动中有静

  以动衬静,寓静于动也是韦应物山水诗常用的手法。他善用自然界中热闹的音响来烘托诗中的幽寂之境。如“惊禽翻暗叶,流水注幽丛”(《夜偶诗客操公作》)、“山高鸣过雨,涧树落残花”(《西郊期涤武不至,书示》)、“苍茫寒色起,迢递晚钟鸣”(《秋景诣琅琊精舍》)、“深林猿声冷,沮洳虎迹新”(《山行积雨归途始霁》)、“密竹行已远,子规啼更深”(《与卢陟同游永定寺北池僧斋》),分别以流水声、雨声、钟声、猿啼、鸟鸣来衬托幽静的气氛。读者可以感知,作者身处在有声的自然之中,更得到了一份属于自己的静谧。

  三、浓淡明暗的交替

  韦诗幽寂特质并非只包括清冷、寂静,它的内蕴应是立体的,复杂的,富于感情的。如“始霁升阳景,山水阅清晨。杂花积如雾,百卉萋已陈”(《山行积雨归途始霁》)、“崩壑方见射,回流忽已舒。明灭泛孤景,杳霭含夕虚”(《往云门郊居途经回流作》)画面中有明有暗,明的是阳光、清晨,暗的是雾霭、山岚,光与影明暗的交错形象地展示出一幅幅静谧清幽的自然图景。

  此外,韦应物研习禅宗思想,时常出入寺院,亦有许多提及佛教、佛门的诗作。但他这类诗多数并不直接讲述佛理,而是以描写寺院禅房及其周围的幽静景色为主,将其对清净禅修生活的喜爱情绪隐隐含蓄景中,如“结茅临绝岸,隔水闻清磬。山水旷萧条,登临散情性。稍指缘原骑,还寻汲涧径。长啸倚亭树,怅然川光暝”(《义演法师西斋》),全诗无一句讲佛理,只写诗人沉醉山水,流连忘返,不舍时间飞逝,无处不流露出诗人对清净生活的喜爱。又如“对殿含凉气,裁规覆清沼。衰红受露多,馀馥依人少。萧萧远尘迹,飒飒凌秋晓。节谢客来稀,回塘方独绕”(《慈恩寺南池秋荷咏》);“子有新岁庆,独此苦寒归。夜叩竹林寺,山行雪满衣。深炉正燃火,空斋共掩扉。还将一尊对,无言百事违”(《永定寺喜辟强夜至》)等。这样的诗作比比皆是,足可见韦应物对清静居所的偏好。在这样清净幽寂的山水之中,诗人获得了内心的宁静与慰藉。他以宁静的内心观照外物,则眼中所见之景则皆为清幽僻静处。他从这些景物中获得了审美愉悦,同时也将自身理想人格寄托其中。晚年的韦应物,心态较前期更趋于平和宁静,其山水诗更突显出一种繁华落尽之后清幽静谧、无欲无求的格调。

  韦应物山水诗的清净幽寂的风貌,还是诗人在创作之中有意构建的结果,是其审美心理的体现。诗人从自己内心出发,选景、构图皆带有主观倾向性,他有意将自己的审美追求倾注在山水之中,使诗歌整体呈现出这种清幽静谧的特质,目的就是用来表达他对恬淡萧散生活的追求,抒发他追求清净平和的内心感受。如“残霞照高阁,青山出远林。晴明一登望,潇洒此幽襟”(《善福寺阁》),“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滁州西涧》),“积雨时物变,夏绿满园新。残花已落实,高笋半成筠。守此幽栖地,自是忘机人”(《园亭览物》)。这些诗中出现的“潇洒”“自”“守”“忘机”等字均暗示出诗人对于幽寂之美的自发追求。

  咏物诗

  韦应物在咏物诗创作方面自辟蹊径,除借咏物以隐喻时代乱象、感喟人生际遇外,尤其着力于体物悟道、陶写性情,从而使其咏物诗体现出与此前李白、杜甫,此后白居易、刘禹锡、韩愈等咏物诗大不相同的风貌,下启宋儒观物穷理、体物悟道、咏物阐理的理学咏物诗创作风气。

  一、咏物寓言

  韦应物亲历安史之乱,对于连年战火所造成的巨大灾难深有所感。在平定安史之乱的过程中,以及安史之乱后的代宗、德宗诸朝,政局多有翻覆,他于此多有感慨而不便斥言,故拟若干带有寓言性质的咏物诗以刺之。

  如《杂体五首》其二以及《鸢夺巢》,这两首诗都托言禽鸟以喻刺时事。第一首,写“祅鸟”扰人,居人忧勤,而鹰、鹯之属,空蒙主恩,不思报效,与鸱枭无异。第二首,写鸱夺鹊巢并残害鹊,凤凰居尊而不制,鹯鹞之属不逐鸱枭,反食鹊之残肉,最终百鸟不得其安。前一首让人联想起安史乱中,诸将踟蹰,以及肃宗、代宗、德宗朝奸邪当道,群臣缄默,正臣愤憾之政局;后一首则让人感受到动荡之世,叛贰之臣兴风作浪,君臣莫衷一是,下僚及百姓不得其安的乱世景象。由于这两首诗的讽刺指向,上涉君,下及臣,臣中又有谗、佞、奸、叛、邪、正、忠、直等诸色人等,故可将其视为对安史乱后数朝政局乱象的生动隐喻。他的《乌引雏》《燕衔泥》等篇,虽讽刺隐喻意味不及此二篇鲜明,但也在一定程度上涉及到对时政乱象的隐约讥刺。韦应物对于时事及民生疾苦之关注并不止于此,他的另外两篇咏物诗,也含有类似的讽谕性。如《夏冰歌》“出自玄泉杳杳之深井”一首,在铺陈宫中赐冰以御炎夏之后,在结句写道:“当念阑干凿者苦,腊月深井汗如雨”;《杂体五首》其三“春罗双鸳鸯”,通过贫女织罗、富家挥霍的对比,讽刺批判贫富不均及奢侈挥霍之弊。

  二、触物伤怀

  韦应物少年时代,志向抱负颇为高远,然中年后蹭蹬仕途,对自己的仕宦生涯颇怀抑郁,这种情感在其任苏州刺史时所作的多篇作品中曾有所流露,如《赠旧识》云:“少年游太学,负气蔑诸生。蹉跎三十载,今日海隅行”,追忆自己少游太学时的年轻气盛,感慨自己蹉跎沉沦、晚滞苏州的抑郁不偶;《答令狐侍郎》云:“三黜故无愠,高贤当庶几”,“朝晏方陪厕,山川又乖违,吴门冒海雾,峡路凌连矶”,表达屡遭黜谪,出守“遐荒”的感慨;《送云阳邹儒立少府奉还京师》云:“建中即藩守,天宝为侍臣”,“省署惭再入,江海绵十年”,仍是感慨自己仕途之沉滞蹉跎。审视韦应物宦游江海诸作,在感受到他的这种自伤蹉跎外,更鲜明感受到的,则是强烈的京国、乡关之思。韦应物为京兆杜陵人,少侍明皇、亲历京国繁华;初入仕途,亦主要在京洛任职。及出刺滁州、江州、苏州,远离家园,京国乡关之思遂成应物无法排解的心结。特别是其任滁州刺史期间,这种沉滞郁郁之怀,京国乡关之思,时常被滁地风物所触发,触物兴感,感物而吟,咏物以抒摅情志。

  三、体物悟道

  韦应物早历繁华,中年丧偶,颇能勘破红尘。唐李肇《国史补》载:“韦应物立性高洁,鲜食寡欲,所至焚香扫地而坐”,形象地说明了韦应物后期的生活状态。韦应物的性情及立身处世之道,与大多数汲汲于仕进者相比,显然是趋于静谧的。早在他第一次弃官闲居时,便体现出不同寻常的冲淡襟抱和观物悟道的独特兴趣。如他的《善福精舍示诸生》,表达的正是韦应物淡泊名迹、静观默识、观物悟道的情志和兴趣。

  基于这种特定的情志和兴趣,韦应物对于“物”的观照与体认颇为与众不同,经常能从对于外物的观察和体认中抽绎出哲理意蕴;韦应物亦常常陶然忘机于观物悟道的日常生活中,从而使他的日常生活富于哲思、性灵与诗意。这些特点鲜明体现在韦应物的咏物诗中,形成了以观物悟道和陶写性情为主的两类迥异常流的咏物诗,在一定程度上开启了宋代理学家咏物诗的法门。

  悼亡诗

  韦应物与妻子伉俪情深,琴瑟和谐。在妻子去世后,他创作了大量的悼亡诗作,这些诗作在艺术手法方面颇具特色:

  一、借物抒情的表现手段

  韦应物悼亡诗常借助一些具体的事物来表现对亡妻的思念之情。如《对芳树》诗中有“佳人不可攀,下有往来躅”。表面意思是不要攀折这树,树下有我徘徊的脚印。而实际上诗人将芳树看作妻子的象征,想要精心地保护她。全诗睹物思人,诗人追念之情缕缕传出。又如《悲纨扇》:“非关秋节至,讵是恩情改。掩颦人已无,委箧凉空在。何言永不发,暗使销光彩。”诗人所悲并非纨扇,而是借此抒发妻子去世之后自己心中的凄凉。真可谓“一切物语皆情语”。

  二、感今怀昔的对比方法

  韦应物在其悼亡诗中常用的方法是将今昔生活加以对照,以昔日夫妻之间的欢愉来衬托现今自己生活的凄苦。这样的例子在韦应物悼亡诗中不胜枚举。比如《出还》有“昔出喜还家,今还独伤意”。昔日外出之后盼望回家是因为家中有温良贤淑的妻子在等待他,而现在回家只能是自己独自悲伤。再如《往富平伤怀》有“昨者仕公府,属城常载驰。出门无所忧,返室亦熙熙。今者掩筠扉,但闻童稚悲。丈夫须出入,顾尔内无依”。妻子在世时,自己做官毫无后顾之忧,而现在缺少了贤内助,自己的生活状况十分糟糕,怎能不更加怀念妻子。

  三、虚实相生的梦境描写

  诗人对妻子朝思暮想,自然而然地会在梦中回忆起妻子来,进而在诗中亦有表现。如《感梦》:“岁月转芜漫,形影长寂寥。仿佛觏微梦,感叹起中宵。绵思霭流月,惊魂飒回飙。谁念兹夕永,坐令颜鬓凋。”《伤逝》:“梦想忽如睹,惊起复徘徊。”《登蒲塘驿沿路见泉谷村墅忽想京师旧居追怀昔年》:“荏苒斑鬓及,梦寝婚宦初。”诗里既有梦中对妻子的思念,又有醒来后对妻子的思念,虚实相生,这正是诗人对妻子一往情深的反映。

  四、清丽闲淡的语言风格

  韦应物诗素以清丽闲淡见称,在悼亡诗中,韦应物清丽闲淡的语言风格愈加彰显。如《送终》一诗抒写送葬的场面和诗人惨痛的心境。全诗信口而出,不加修饰,不用典故,语言真挚动人。又如《夏日》:“已谓心苦伤,如何日方永。无人不昼寝,独坐山中静。悟澹将遣虑,学空庶遗境。积俗易为侵,愁来复难整。”通篇白描直叙,语淡而情深。韦应物的悼亡诗正是将对亡妻的深情寄寓在平淡的诗歌语言之中。

  后世影响

  韦应物的乐府歌行近杜甫、元结,正如白居易所说“才丽之外,颇近兴讽”。韦诗这种感讽时事的思想,无疑影响了白居易关于“讽谕诗”的创作,而且对白居易领导的中唐新乐府运动也有所影响。韦应物的诗歌还对柳宗元的创作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宋代时候,苏轼将“韦柳”二人并称。严羽在《沧浪诗话·诗体》中,将“韦苏州体”单独列为一体,也可见其影响之大。从诗史的角度上来看,韦应物的创作不同于以大历年代“十才子”为代表的主流诗派,也不同元结一样完全追求崇尚简古朴拙的风格,可以说韦应物成就超越了这两派诗人,在诗史上具有典范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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