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之《喜见外弟卢纶见宿》赏析

时间:2023-06-09 19:11:27 欧敏 唐诗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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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三百首之《喜见外弟卢纶见宿》赏析

  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社会中,许多人对一些广为流传的古诗都不陌生吧,古诗的篇幅可长可短,押韵比较自由灵活,不必拘守对仗、声律。古诗的类型多样,你所见过的古诗是什么样的呢?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唐诗三百首之《喜见外弟卢纶见宿》赏析,欢迎阅读与收藏。

唐诗三百首之《喜见外弟卢纶见宿》赏析

  唐诗之《喜见外弟卢纶见宿》赏析

  【作品简介

  《喜外弟卢纶见宿》是唐代诗人司空曙的作品。此诗是作者为表弟卢纶到家拜访有感而作。首句是写作者悲凉的境遇:年老独居荒野,近无四邻,孤苦无依,生活贫困。“雨中黄叶树,灯下白头人”一联写景抒情,把一位穷愁潦倒的白头老人的形象刻画得很丰满。后两句写对表弟到来的感激,这是写“喜”,但喜中仍有悲。喜的是因为自己被贬沉沦,亲人还来探望,自然喜出望外;但自己的处境不佳,又感到对不起亲人,所以仍感辛酸惭愧。全诗语言朴实,语调低沉悲切,真实感人。

  【作者简介】

  司空曙 [唐](约公元七六六年前后在世)字文初,(唐才子传作文明。此从新唐书)广平(今河北省广平县)人,约唐代宗大历初前后在世。大历年间进士,磊落有奇才,与李约为至交。性耿介,不干权要。家无担石,晏如也。尝因病中不给,遣其爱姬。韦辠节度剑南,辟致幕府。大历十才子之一同时期作家: 卢纶, 钱起, 韩翃。

  喜外弟卢纶见宿

  唐代 司空曙

  静夜四无邻,荒居旧业贫。雨中黄叶树,灯下白头人。

  以我独沉久,愧君相见频。平生自有分,况是蔡家亲。

  【译文】

  静静的深夜四周没有相邻,居住在荒野因为家中清贫。

  树上黄叶在雨中纷纷飘零,犹如灯下白发老人的命运。

  自惭这样长久地孤独沉沦,辜负你频繁地来把我慰问。

  我们是诗友生来就有缘分,更何况你我两家还是表亲。

  【注释】

  ⑴卢纶:作者表弟,与作者同属“大历十才子”。见宿:留下住宿。见:一作“访”。

  ⑵自有(fèn):一作“有深分”。分:情谊。

  ⑶蔡家亲:也作“霍家亲”。晋羊祜为蔡邕外孙,这里借指两家是表亲。

  【唐诗鉴赏】

  司空曙和卢纶都在大历十才子之列,诗歌工力相匹,又是表兄弟。从这首诗,尤其是末联“平生自有分(情谊),况是蔡家亲(羊祜为蔡邕外孙,因称表亲为蔡家亲)”,可以看见他俩的亲密关系和真挚情谊;而且可以感受到作者生活境遇的悲凉。据《唐才子传》卷四载,司空曙“磊落有奇才”,但因为“性耿介,不干权要”,所以落得宦途坎坷,家境清寒。这首诗正是作者这种境遇的写照。

  前四句描写静夜里的荒村,陋室内的贫士,寒雨中的黄叶,昏灯下的白发,通过这些,构成一个完整的生活画面。这画面充满着辛酸和悲哀。后四句直揭诗题,写表弟卢纶来访见宿,在悲凉之中见到知心亲友,因而喜出望外。近人俞陛云《诗境浅说》说,这首诗“前半首写独处之悲,后言相逢之喜,反正相生,为律诗一格”。从章法上看,确是如此。前半首和后半首,一悲一喜,悲喜交感,总的倾向是统一于悲。后四句虽然写“喜”,却隐约透露出“悲”:“愧君相见频”中的一个“愧”字,就表现了悲凉的心情。因之,题中虽着“喜”字,背后却有“悲”的滋味。一正一反,互相生发,互相映衬,使所要表现的主旨更深化了,更突出了。这就是“反正相生”手法的艺术效果。

  比兴兼用,也是这首诗重要的艺术手法。“雨中黄叶树,灯下白头人”,不是单纯的比喻,而是进一步利用作比的形象来烘托气氛,特别富有诗味,成了著名的警句。用树之落叶来比喻人之衰老,是颇为贴切的。树叶在秋风中飘落,和人的风烛残年正相类似,相似点在衰飒。这里,树作为环境中的景物,起了气氛烘托的作用,类似起兴。自从宋玉《九辩》提出“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秋风落叶,常常被用以塑造悲的气氛,“黄叶树”自然也烘托了悲的情绪。比兴兼用,所以特别富有艺术感染力。明谢榛《四溟诗话》卷一云:“韦苏州曰:‘窗里人将老,门前树已秋。’白乐天曰:‘树初黄叶日,人欲白头时。’司空曙曰:‘雨中黄叶树,灯下白头人。’三诗同一机杼,司空为优:‘善状目前之景,无限凄感,见乎言表。’”其实,三诗之妙,不只是善于状景物,而且还善于设喻。司空曙此诗颔联之所以“为优”,在于比韦应物、白居易诗多了雨景和昏灯这两层意思,虽然这两层并无“比”的作用,却大大加强了悲凉的气氛。高步瀛《唐宋诗举要》说:“‘雨中’‘灯下’虽与王摩诘相犯,而意境各自不同,正不为病。”王维《秋夜独坐》:“雨中山果落,灯下草虫鸣。”这两句纯属白描,是赋体,并不兼比;不仅意境不同,手法亦自有别。马戴《灞上秋居》:“落叶他乡树,寒灯独夜人。”语虽近似司空曙,但手法也并不一样,这里只写灞上秋居漂泊异乡孤独寂寞的情景,不曾以树喻人,没有比的意思。司空曙“雨中”、“灯下”两句之妙,就在于运用了兴而兼比的艺术手法。

  【评析】

  司空曙和卢纶都在“大历十才子”之列,诗歌工力相匹,又是表兄弟,关系十分亲密。诗人“磊落有奇才”,但因为“性耿介,不干权要”,所以落得宦途坎坷,家境清寒。这首诗正是作者这种境遇的写照。诗人孤单地居住在荒野,表弟去看他,他表面上说“喜”,心中却是充满了悲凉与凄苦,正是“喜中有悲”。全诗悲喜交加,比喻贴切,意味深长。

  鉴赏诗词,往往会翻看上海辞书出版社的《唐诗鉴赏辞典》,或者上网搜索,但结果总是相似的。网上搜索出的页面,几乎都是复制了这部辞典的内容。虽说这部书的确荟萃了不少名家,比如陈贻焮、周汝昌、周振甫、俞平伯、施蛰存、袁行霈、萧涤非、葛晓音,等等,但是,大家众口一词、不约而同的引用,更多的原因是懒。懒得自己去鉴赏,懒得去研读深思,一方面,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另一方面,主要是能力有限。这些前人的确都是古典文学方面的专家里手,但我试图做一做这件事,从自己欣赏的角度,重新确定一种鉴赏的方式。

  当然,我不期望超越,只是一种兴趣,也可看成一种补充,或换个角度的欣赏,我不想搞得道貌岸然(贬词褒用),一副学究气,只想随兴而为,不求全面,但求真诚,真诚地诵读这些古典诗词。个人能力有限,所言必有不当、不宜、不美、不确之处,一家之言,仅供参考。更多唐诗欣赏敬请关注“习古堂国学网”的唐诗三百首栏目。

  这首诗主要描写了这样一个情景。我(进入角色——司空曙)一个人独守在荒郊野外,这是我的居所,虽然我不想混入市井的嘈杂,但是也不想孤零零没有一个邻居。这里似乎除了我的心跳,只剩下这无边无际的夜,与宁静。如果我忘记了圣贤书中的志当存高远,如果我能够心如止水,无欲无求,参禅悟道,这里的确不是一个好去处。然而,我终究还是生活在现实,我得对得起自己的所学,对得起自己的家人,现在,旧业已经凋敝,那么明天呢,我会让我的家人过得更好么?

  夜,无边的夜啊!开始听到无边的雨,淅淅沥沥的下起来了。这样一个秋夜,冷风飒飒,吹落了一片片固执在树干上黄叶。叶,落归根,这属自然,可是为何这一片又一片的黄叶飘落到我的心里,冷冷的,凉凉的,……辛弃疾说,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当华发飞上鬓角,当志气无法荡气回肠,当面对秋风秋雨只有愁,欲说还休?欲说还休!

  今夜我应该可以高兴,因为你来了,你又来看望我了。但是我的内心的愧疚无法平静!我无权无势也就罢了,甚至还无法照顾好自己家人的生活,你来图个什么?从我这里,你得不到名声,反而会让人低看你:你看看你,青年才俊,搭理一个老头子干么?多掉分啊!从我这里,你取不得利,我虽不至于如同陶潜那样,耕植不足以自己,以致幼稚盈室,却瓶无储粟,反而时常让你破费,让别人以为你傻了呢?

  我一个沉沦就让我这样下去何妨?我已齿动发白,还有什么奔头,什么诗书礼仪,什么道德文章,什么诗文歌赋,什么气节胸怀,这些都已随着我沦陷,随着我沉到了人生的最低谷。可是,你却频频相看顾,如果我还有一点良知,或说有过良知,我都会羞赧得无言以对。情谊可以用时间来衡量么?情谊可以用路途来衡量么?可以,也不可以!

  真正的深情厚谊可以不计较双方距离多远,可以跨越时间的久远,恰恰有了时空的阻隔方见情谊的珍贵。我相信,真正的情谊,历久弥新!虽然,我还是觉得我对不起这份情谊,我也相信,一个人的价值也不可以用年龄来衡量,同样也不可以用所居所处来衡量。

  如若此言不虚,吾当谨志于心:老当益壮,宁知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不要说我们一直有如此的缘分,即便只是我的表亲,我也会喜不自禁,更不要说你我的情谊了。

  过去,惊叹于唐人作诗的气度,往往流连忘返于华词丽藻,妙联工对,所以,对颔联“雨中黄叶树,灯下白头人”赞赏有加,但是当我深入此诗、深入诗人词心,我才发现,一首短短的五律,竟能写出一个人内心的波澜!用词、对仗固然精美,但字里行间蕴含的诗人情愫才是宝贵的。谁能想象,千余年前,诗人早已逝去,陋室早已逝去,那棵黄叶树也逝去了,那个暗夜也逝去了,……我一直以为,诵读这些诗词的境界,当还原一个曾经失去的世界。读诗当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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