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诗歌风格

时间:2023-06-11 10:05:20 进利 诗歌 我要投稿
  • 相关推荐

海子诗歌风格

  在日常学习、工作和生活中,大家都对那些朗朗上口的诗歌很是熟悉吧,诗歌具有语言高度凝练、篇幅短小精悍的特点。什么样的诗歌才经典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海子诗歌风格,仅供参考,欢迎大家阅读。

海子诗歌风格

  海子诗歌风格

  海子的抒情诗写得很美,充满了神启式的灵悟意味,笔下的事物放射着不同凡响的灵性之光。

  海子的诗中还充满着一种绝望的、执着地认同死亡的情感,但这种绝望并不显得颓废,而是显得非常壮美,这与他的内心气质和后来的命运是有关的,在《春天,十个海子》中,他写道:“春天,十个海子全部复活/在光明的景色/嘲笑这一个野蛮而悲伤的海子/你这么长久地沉睡究竟为了什么?//在春天,野蛮而悲伤的海子/就剩下这一个,最后一个/这一个黑夜的孩子,沉浸于冬天,倾心死亡/不能自拔,热爱着空虚而寒冷的乡村……

  1、海子诗歌的风格及长诗的特点

  ”面对大地上自然的海子在春天到来时自动绽放出的生机,面对大自然的杰作,海子感到渺小、迷惘和缄默,并感到了死亡的降临。“倾心死亡”是海子对艺术和生命的一种终极式的哲学理解,是使他的作品焕发出神性与不朽力量的原因之一。

  2、长诗特点

  海子诗歌的起点是生命元素。他自称他的长诗创作是出于某种巨大元素的召唤。这些生命无素潜藏在文明的深处。用哲学的语言表达就是本体和实体。海子在他的笔记中写道,诗“要直接面对实体。”“诗应是实体强烈的呼吸和微微的颤抖。”“诗人的任务仅仅是用自己的敏感力和生命之光将黑乎乎的实体照亮”。

  海子的实体与意象派诗人的“实体”有着根本的不同,后者只是对具象的强调。海子的实体是沉睡在我们文化中的原始生命和精神。在创造之日,实体活动起来,成为主体。诗作为主体行动体现在但丁、米开朗琪罗、落士比亚、歌德的创作中。他们与原始力量之间的关系是造型的,史诗的关系。原始的主体力量的流动造就了人类文明史上最健全最高贵的文化,造就了史诗、悲剧和建筑。海子的诗自觉地承受了这一实体的命运,这一命运以太阳为象征。他的诗表达不是个体对这一原始本体的追求,不是对文化的历史性起源的再造,而是本身作为主体的行动,歌唱,燃烧。在这样一个本体焚烧的世界,现代世界的人与世界,精神与自然的紧张第一次得到和解。大地上死去的一切得到复活。天空和河流绽露出亲切的微笑,仿佛庆祝人类浪子的回归。

  海子的浪漫精神不是对十九世纪浪漫主义的简单复归,更不是中国传统的庄禅之道的发扬,而是从生命元素和主体意志出发,对现代主义与后现代主义所体现的形式文明的清算和扬弃。在现代主义者眼中,土地已经死去。代替土地的是肤浅的,永不餍足的欲望。这种欲望不是出自主体的意志,不是出自充实、而是出自贫乏。导致土地丧失的是启蒙的理性精神。理性主义之斧砍斫生命之树。原始的生命蜕化为文明的形式。现代主义者只能抱住形式的外壳,拼命镌刻诗歌。因而构成现代主义诗歌的是智性的碎片和创造的盲目。后现代主义者明确表示对诗歌精神和创造主体的抛弃,于是现代主义以最后的一跃,也耗尽了自己最后可能。

  我们从海子的诗中可以读出诗人对一切美好事物的眷恋之情,和对于生命的世俗和崇高的激动和关怀,所有这些已容不下更多的思想和真理。然而诗人率真的情怀并未损害优秀诗歌所必须具备的语言的节制和锻打。

  诗人海子生活在童话的国度,天堂的意象扎根于海子的心灵。但是城市流浪者的形象、脆弱而敏感的心灵、理想的不可能实现构筑成了诗人极为忧郁的品格。在诗人诗歌当中,处处充满了诸如死亡、黑色、黑夜、悲伤、银红的落日、无限漫长的黄昏等意象。也正是在这些紫色的字眼当中我们发现了海子诗中自我理想的极度张扬以及对于庸常生存现实的深刻屏弃与蔑视。他从不甘于寂寞,在他压抑的心灵中奔腾着运行不息的地火,热情着读者的心灵,激动着所有的第一人称。

  从海子的诗中,我们可以感觉热腾腾地生命的气息,人的存在 。

  内容扩展:海子诗歌

  《两座村庄》

  和平与情欲的村庄

  诗的村庄

  村庄母亲昙花一现

  村庄母亲美丽绝伦

  五月的麦地上天鹅的村庄

  沉默孤独的村庄

  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这就是普希金和我 诞生的地方

  风吹在村庄

  风吹在海子的村庄

  风吹在村庄的风上

  有一阵新鲜有一阵久远

  北方星光照耀南国星座

  村庄母亲怀抱中的普希金和我

  闺女和鱼群的诗人安睡在雨滴中

  是雨滴就会死亡!

  夜里风大 听风吹在村庄

  村庄静座 象黑漆漆的财宝

  两座村庄隔河而睡

  海子的村庄睡的更沉

  《玄月》

  目睹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

  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

  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无

  我把这远方的远偿还草原

  一个叫木头一个叫马尾

  我的琴声哭泣泪水全无

  远方只有在逝世亡中凝集野花一片

  明月如镜高悬草原映射千年纪月

  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无

  只身打马过草原

  海子的随笔

  麦地的光明与黑暗,泥土的羁绊与漂泊化作他生命的本质,化作他浑然天成、痛苦、孤独而又铿锵的诗歌语言,是对痛苦燃烧的人生和炽热艺术理想的理解。在诗歌创作中,诗与个体生命的相互选择是一种艺术。他的个体生命以只有自己具备的心灵能力发现并映照这个词,使它复活、发热,获得无限延伸的光芒。

  短暂的生命夹在80年代和92年市场经济盛行之间的过渡期,在大学校园与文艺界气氛压抑中,保持了一颗圣洁的心,装着王位、血、太阳的荣耀、以梦为马的精神、还有5月的麦地。他曾长期不被理解,但他是中国90年代新文学史中难以企及的现代时代的反抗者,一位冲击文学与生命极限的诗人。

  诗歌是一场艺术燃烧的烈火,而不是简单文字的排序。然而,从文学的构成上讲,在“艺术”与“文字修辞”之间并不存在真正的对立,抒情力量的获得,其实也要借助一种艺术的程式,或者说是一种修辞的结果。在这个意义上,海子的一些短诗虽然单纯、质朴,有直指人心的力量,但并不是说,放弃了诗歌的技艺,没有存在性的艺术价值可言呢,相反,他的许多作品都是生命的控诉,深抵灵魂。他用生命的另一种形式展示了艺术的神秘,思想的交流。

  “语言的本身,像母亲,总有话说,在河畔,在经验之河的两岸,在现象之河的两岸,花朵像柔美的妻子,倾听的耳朵和诗歌。”海子正是创造性的地利用了诗化的抒情体式与非诗化的口语式词、意象间的张力,让词语上升到“元素”的高度,让它具有文化“原型”的意味,以形成诗歌境界和表达上的简洁,譬如“黑夜”、“麦地”、“太阳”等,借些评论者的话来讲,海子甚至不是用“词”而是用“词根”来写作,是用生命的本质在诉说。海子借助不同语言类型风格的落差,实现了一种“化腐朽为神奇”的转换,用文学的术语的说,就是所谓的“陌生化”的效果,是艺术的另一种表达,简单。

  从生命认知与思想言说风格上,海子都似另一个尼采的身影。他们极度膨胀的生命意志,用人生见证生命本体与众不同,艺术性的诗学观。反反复复纠结着对死亡的挑战情结,寓言化、精神化、个人化、密码化的诉说方式,以及最终实体与精神的分裂,都证明了他们的莫大的相似性,只不过海子的生命过程更为浓缩化罢了。海子以两个海子的形态在大地上,在秋天吹响那只号角,他坐在自己生命本体的对面,用孤独抽成韧丝的语言和他自己交流,他得到了安慰性的承认。诗中的海子,深入天空,扎进大地,用最痛苦的语言感受着海子的痛苦,海子的焦灼,海子的质问。这个海子,艺术性的海子,让海子燃烧了诗歌的真正灵魂,走进了艺术的更高境界,行为交流艺术。

  “在这个黄昏/我想到天才的命运//在此刻我想起你梵高和韩波/那些命中注定的天才/一言不发/心情宁静”。伟大艺术家的生存应该是“特定状况中历史一次性的生存”。海子推崇那个荷尔德林、梵高、达芬奇,他也同样推崇梵高、陀思妥耶夫斯基、荷尔德林……叶赛宁。海子本身就是艺术的化身,他用自己的语言和思想阐述着艺术,他借用伟大艺术家的生存艺术融合诗歌。于是在诗的每一寸肌肤中都伴随着艺术的呼吸,一吸一呼,一言一说。

  海子一直努力接近天空,想靠近挂在天空中不变的太阳。另一方面,他又生长在大地,他身体里有泥土的气息,有麦子的血液,他对大地一直念念不忘。因此,他一直在用两种语言讲述两个不同的主题。他的许多诗其实是他本人的精神自传:既向往天空又扎根大地。经过精神世界与现实世界的矛盾冲突之后,终于发现二者互不相容,价值轰然崩溃。于是,在失去了身体家园,精神彻底抛离了自己的生命家园,于是怀着沉重的思想走上了身体的炼狱。生命终止,精神永存。

  从海子诗歌中分离出的艺术是命运交响出的思想,糅合现实与精神。生命停止,精神永青。这种艺术,需要复杂,特殊的思考。包括对诗歌的感觉、知觉、理解、思考以及联想、想象等认识过程,同时包括与认识过程相伴随的主观方面的感受情绪和情感活动。在这种欣赏过程中,感受是极为关键的一环,只有有了准确、敏锐、充分的感受,才能把握艺术作品就像诗歌在感情形式和形象上的特点,从而在头脑中形成鲜明、独特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