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炊烟升起散文

时间:2022-03-28 09:18:36 散文 我要投稿

不见炊烟升起散文(精选7篇)

  “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罩大地,想问阵阵炊烟,你要去哪里……”邓丽君翻唱的《又见炊烟》无论歌词还是演唱都非常的优美、茵藴。

不见炊烟升起散文(精选7篇)

  不见炊烟升起散文 篇1

  按照老的说法,我应当是个游子,离着故乡有三千里,离开的时间已经整整23年,比在故乡生活的时间还稍长些。中年,该到思念故乡的时候了,对故乡的思念从点状的场景开始,总是被猝不及防的撩起。邓丽君的歌从少年听到现在是百听不厌的,现在听到《又见炊烟》却无端想起朱逢博演唱的旧歌《那就是我》“我思念故乡的炊烟,还有小路上赶集的牛车……”不免引发惆怅,想起了故乡的炊烟。炊烟其实是做饭烧柴火冒出来的烟,炊烟是不招人喜欢的,PM2.5严重超标。小时候农村做饭都是用大柴火灶,这种灶很大,一般都有两个灶口,架两口大锅。我家的锅一口直径一米,一口直径两尺四,大的给猪煮潲(音哨),小的煮饭烧菜。烧这种灶挺麻烦的,需要不停往里填柴火。平日里,家人都在地里忙乎,只有外婆在家做饭,外婆小脚,走路都不稳,一个人在灶下添一把柴火,起来再炒炒菜,“灶上一把灶下一把”是农妇们诉苦的内容之一,用这个灶做饭很不容易。冬天,我很喜欢帮烧火,灶里翻腾的火焰辐射到身上很暖和。用这种灶灰烬久久不灭,我们弟兄几个会把红薯埋在灰烬里煨,那是我们儿时难得的零食。家里的老猫也懂得利用灰烬的余温,在大冬天老猫老是赖在灶里不出来。

  烧柴的灶对柴火消耗很大,家里的柴总也不够,秋冬,母亲要到十几里外的山里去打柴,早上出去,下午才能回,长大些我会半道接母亲,很沉重的一担柴,压得喘不气来。其实,小孩子也闲不住,荒地和田梗上长了很多一人来高的蒿草,暑假里,我和姐姐要顶着大太阳去砍,就地晾晒在地上,等下午太阳变弱些,再捆起来挑回家。家里属于棉区,主要种的是棉花,摘完棉花的棉花杆绝不会浪费,要一根一根拔下做柴火。其他的油菜、花生、芝麻等秸秆都全部要挑回家做柴火。即便这样柴火还是不够,还要托熟人到山里买“硬柴”,都是一些灌木的木棍以及加工后木材的边角余料等。

  烧柴灶不光费柴,烟也很大,尤其是刚点火时满屋子的烟,还好家里的房子四面透风,烟很快就散去。柴灶都修建了烟囱,烟囱伸出屋外,在屋顶上很显眼,做饭时炊烟袅袅升起,老远就能看见。小时候农村小学上午十点才上课,一早起来,我们都要先干一些农活,在地里远远看见家里的炊烟升起来了,那是外婆在做饭,再过会就可以回家吃饭了。从来没有把炊烟当成风景,其实还有些厌烦,尤其是烧煤炉子,用松球加树枝架起煤球,从下面点起来火,握把大蒲扇对着炉子下面的风口呼呼地扇,乱窜的烟雾含有很浓的煤气味呛得眼睛睁不开,咳嗽连连,很难体会得到邓丽君《又见炊烟》中的浪漫。

  以前城里人做饭也要烧柴火,搁到现在吃顿烧烤都会招来城管的干预。老家农村也富裕了,留守的老人都使用煤气,无论城乡人们都改变了做饭的方式。不烧柴火,不用再砍伐树木,让自然植被得到恢复;没有炊烟弥漫,减少了对环境的污染。不见炊烟升起,可以说是社会进步的积极结果。

  不见炊烟升起散文 篇2

  老家村子东北面有口大水库,几座大山的脚伸过来,成了它的后岸。绵绵延延的大山一直与远方的天空连在了一起。宽宽窄窄的山沟里长年流淌着清澈的泉水,大大小小,急急缓缓。水库里的水总是那么蓝。水里有绿树,有鲜花,有青天,有白云,有鸟儿或快或徐地飞过。水中的世界比岸上和天空中的更生动,更有灵性。

  上初中时,我就喜欢在晴朗的夏天傍晚,独自一人,静静地穿过长长的田间小路,爬上大埂,坐在干净的石头上,让清新的山风吹着,欣赏青山绿水,白云落日和良田村落……

  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现在。

  二十几年过去,风景还是那么迷人。只是那凫凫的炊烟悄悄地提前了,减少了。

  那时,我爬上大埂,太阳还挂在西边,红通通的面庞就像健康老人的脸,它用柔和的目光抚摸着万物。我时而仰望绵绵的远山蔚蓝的天空,时而俯视碧绿的田野树木掩映的村庄。不知不觉,太阳来到了西边的山顶。如约的炊烟就开始凫凫升起,如丝如缕,飘飘渺渺,很快弥漫成一片好大好大的薄纱,太阳,远山、村庄就罩在朦朦胧胧之中。不久,太阳向大地投来最后一瞥,钻进山里。夜幕就慢慢拉上了,这时的景致更是如梦境一般……当我恋恋不舍地爬下大埂,走进家门,一般正好赶上吃晚饭。

  刚工作时,暑假在家,每天最盼望的还是傍晚来临,去大埂领略落日黄昏,享受清凉的山风。那苍翠的大山,那丰收在望的田野,那绿荫环绕的村庄,真是令人心醉啊。可惜的是,往往太阳离山顶还有一竿多高,那飘飘忽忽的炊烟就从浓荫中凫凫地升起。我才刚刚欣赏,妹妹就站在村口,喊着回去吃饭,我不得不意犹未尽地踩着夕阳回家。不知不觉地,乡亲们已不再像从前,直到擦黑才歇工,而是早早休息,早早烧锅,早早吃饭。等到蚊子纷纷出动上班时,大家都已躲在房间里,吹着空调,吹着电扇,看着电视,聊着天了。

  最近几年,我越来越怀念老家炊烟中美丽的风景。一有机会,就早早地爬上大埂。令人失望的是,现在的村庄已没有以往那么富有诗意了,一眼望去,全是红色琉璃瓦蓝色琉璃白色墙灰色墙,很少看到树——它们婀娜的身姿大都被楼房遮住,村中的房子现在几乎都是三层的小洋楼了。我守望着凫凫的炊烟,终于看到了,遗憾的是只有一缕两缕,没有了如画般的意境。乡亲们烧柴的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电饭煲和液化气。等到母亲喊我吃饭时,太阳仍精神抖擞地徜徉在西天,没有歇工的意思。我不得不无可奈何地承认,我将很难欣赏到家乡那炊烟笼罩下的醉人的风景了。

  真怀念那炊烟缭绕的日子啊!

  不过,看着家乡迈着矫健的脚步,昂首挺进,还是骄傲不已,欣喜不已。

  不见炊烟升起散文 篇3

  回老家的时候,在温情绵绵的老家,我看到了那袅袅升腾的炊烟,啊!这是藏在我记忆深处带着诸多感情色彩的炊烟,这袅袅的炊烟我太熟悉了,我是闻着它的味道长大的,伴着它度过了童年、少年,在这升腾的炊烟里,曾有过我童年的梦想、少年的憧憬、青年的追求,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从老家返回小城的几天里,我还时常沉浸在家乡炊烟的回忆里,袅袅炊烟引领我回到了过往的青葱岁月,触发了我的灵感和想象,使我的思绪又飘回了家乡,我不由得拿起笔来,随着无端的思绪,把对炊烟的记忆尽情地流泻于笔端。

  说起炊烟来,那就从炊烟的灵动和有生命力说起吧,这就打破了我原来的思路,因炊烟那具有生命力的内涵是我在畅游三峡时听到和体验到的。当时,我们乘坐游轮在长江三峡急驶,兴致来了便放眼远望,有时便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两岸的农舍,有人就说:“别看那里有房屋,也不一定有人居住,也许早搬走了。”听了他的话,一位老者胸有成竹地说:“南岸现在还有人住,北岸的房舍是空的。”听了这位老者坚定的回答,众游客半信半疑,有人便问:“你是怎么知道的?”老者镇定自若地用手指着南岸的绿荫丛中说:“你们看那边慢慢升腾起来有点模糊的炊烟,就说明有人在这里继续居住、生活,现在正是农村开始做饭的时候,你们再看北岸,一点炊烟的迹象都没有,这就说明了没有人在这里居住。”听了这位老者的话,我恍然大悟,对老人的判断心服口服,我不由得惊叹这位老者的经验老道和观察细腻,我也深感自己的孤陋寡闻,疏于观察。不过,这件事又引起了我新的一番思考,使我对炊烟有了新的体验和感受,让我懂得了炊烟是有生命力的,是灵动的。联想到袅袅升腾的炊烟,勾画出的是乡村生活气息图,它在告诉人们,炊烟代表着生机和活力,蕴含着浓浓的乡村生活气息,没有炊烟的地方就缺乏甚而没有生机、活力和生活气息。

  这时我又回忆起当年农村烟雾缭绕的生活,也的确如此。农人们都在期盼着自己家的烟火不断,越烧越旺,让外人一看,生活越来越好。说到这里,引发了一个真实的笑话:改革开放的前几年,老家公社里党委书记在驻地的一个村庄里驻点。报到的当天,召开了全村社员大会,大队干部、社员听说公社一把手亲自来包村,都很高兴,都希望能给村里带来大的变化,所以大多数老百姓都参加了,都想听听这位公社干部的就职演说。这位书记曾是县委书记的秘书,讲起话来幽默、风趣,一套一套的。开口便说:“我来你们村驻点的目的,就是想把你们村搞得浮炱不冒烟。”社员们一听就议论开了:“这个书记一进村,就要搞得咱村浮炱不冒烟,这浮炱不冒烟了还怎么过?”“在农村都讲究个烟火旺,让浮炱不冒烟不吉利。”社员们只顾议论,这个书记后来讲的什么话也没有心思听了,公社书记一看这阵势也不讲了,大队干部只好宣布散会。这次开会之后不长时间,这个书记的讲话就被当成笑话在公社驻地的几个村传遍了,都知道公社书记在XXX村驻点,要把那个村搞得浮炱不冒烟。其实,这个书记的本意是想借在这个村驻点的有利时机,从这个村开始,在全公社推广建沼气池,做饭、炒菜、烧水都不用土锅灶了,这不就浮炱不冒烟了?结果,也不知说了这句文明话的原因,还是农村对建沼气池接受不了之故,反正这个村始终也没建起沼气池来,这个村的浮炱一直照样冒烟,公社书记服气了,村里的老百姓心安理得了,再也不用为浮炱不冒烟的事发愁了。这个笑话一直流传了许多年。

  炊烟是有时间的。看着升腾的炊烟,就知道农人们一日三餐是比较有规律的。在我的记忆中,早晨做饭一般六、七点钟,午饭一般在十一、二点的时候做,晚饭大约在五、六点钟时做,这也要看四季时令。炊烟的规律性,从某种意义上说,就像农人们的定时钟,过去,因农村贫穷落后,农村老百姓上坡下地干活,几乎没有戴手表的,到了晌天的时候,上看看天上的太阳位置,远看看村庄里升腾的炊烟,当看到升腾的炊烟多了,就赶快收拾着农具往家赶,到了家里稍一歇,正好就吃饭。当年我和小伙伴上山割草、上坡挖野菜的时候,临近晌天时,总要站到高处,看看有没有炊烟,或者看看炊烟的多少,就能大约判断出时间,每当又累又饿的时候,就会朝着家里的方向看炊烟,心里会想,祖母可能又做好吃的了,步子自然就会加快了。

  炊烟是有味道的。其实炊烟的味道就是家的味道,每个家庭炊烟的味道是不同的,就是同一个家庭在不同时期,炊烟的味道也是不同的,这与每个时期的做饭、炒菜种类、质量不同是密切相关的。过去在村大街上,经常会听到有人说:“XX家又煎鱼了。”“XXX家又包韭菜包子了,闻着这味真好!”这就是炊烟的味道,通过炊烟的味道辨别着家的滋味,体验家的感受。

  炊烟是有形体的。炊烟在不同的季节里、不同的时段,也会变换着不同的形体,不停地、巧妙地勾画着美丽的农耕文明生活画卷。有风的日子里,炊烟就像舞女一样,随风雨飘摇;无风的日子里,炊烟就如同淑女一般,亭亭玉立、袅袅娜娜。在四季的炊烟里就似人生的四季一样,也是各有千秋,带给人们多彩的想象。在这一天里的炊烟也不一样,早晨的炊烟,一般是风轻云淡,清淡疏朗;中午的炊烟,来得急去得也快;晚上的炊烟最能体现出农村生活粗糙中的细致来,“炊烟袅袅牧人归”,炊烟富有浓郁的农村生活气息和感情色彩,从炊烟的形体上就能观察出四季、早中晚及居家过日子的不同来。祖母经常跟我说,观察炊烟的形体,就能看出这家过日子的来头和家庭主妇的性格来,我当时似懂非懂,现在却深信不疑。

  炊烟在唤醒我们,让历史告诉未来:炊烟是有生命力的,凡是有炊烟的地方,都繁衍着旺盛的生命力;炊烟是有时间的,炊烟始终在呼唤着下地劳作的农人们要看着炊烟回家吃饭,又何尝不是唤醒我们这些在外做工的人,要想着家乡的炊烟,回家吃饭;炊烟是有味道的,这种味道就是家的滋味,家的感受;炊烟是有形体的,袅袅升腾的炊烟与山川、大地、房屋、丛林勾画出一幅美丽的乡村生活画卷,画中的炊烟在我们心中升腾、升腾……

  这是炊烟唤醒我们的,也是炊烟告诉我们的。

  不见炊烟升起散文 篇4

  小女孩睡醒光着脚跑到门口,发现爸妈都不在家。太阳正大,直直照下来,晒在院坝中一片玉米粒和一撮箕的辣椒。圆圆包谷粒反着光,她眯了一会儿眼睛才看清。卧在屋檐沟下的几只豆花鸡听到她出来,抬头看了她一下,咕咕咕抱怨一阵,又把脑袋伸到自己翅膀下重新睡。

  倒是猫机灵,也许平时女孩没少欺负它,起身弓腰一窜就溜到屋里。女孩顺猫跑的方向看去,才发现睡在屋里包谷堆上的哥哥。哥睡的正香,脑瓜枕在包谷堆上还流着口水。猫顺着它头发越过去他也没醒。

  真没人理她了,很有理由哭了,仰起头就哭哇哇哇。

  鸡极不情愿又不敢停留,的的的地跑到竹林中继续做梦。猫总是显出与平时不一样身手,迅速从女孩脚边一闪而过,转眼不见。

  哥哥惊醒了,双手揉了下瞌睡眼睛,站起来一个趔趄,差点滑倒在包谷堆上。发楞了一分钟,双手抓着裤腰向上提了一下。

  跑到妹妹面前用手把妹妹乱乍的头发梳了梳,看着她的眼睛说:别哭,哥这有桃核。边给桃核边用手抹妹妹的眼泪水。

  妈呢?爸和妈一会儿就回来了,他们到地里扳包谷去了。来,把鞋穿上。他蹲下提起妹妹的一只脚给穿鞋说:回来说是给你摘五味子,我的也给你,甭哭。

  小女孩用袖子擦了一下眼睛,停了一下,想想又继续哭。

  男娃穿完鞋站起来,把粘在耳朵上的包谷须须向下一扯一甩,结果又粘到嘴巴上了。嘴上象一把青红色的胡子,他又在嘴上抓。女孩不哭了,二滴眼泪水到鼻子那儿停住不流了,泪水就吊在那儿,看着哥哥的脸上她忘了哭,笑了。男孩看见她不哭,就用巴掌把胡子在嘴上又用劲贴了一下,冲着妹妹笑。

  太阳藏到竹林后边去了,院坝边坎上的梨树不大,结的梨不小,挂的梨把细丫枝压的向下弯。

  你甭哭,哥给你打梨儿吃。跑去拿立在山墙边的竹杆。

  拿来竹杆,一人打,一人望着竹杆打向的梨。累了半天,打下二个。哥把梨儿用衣角包起来,双手用力搓。搓了一会儿又拿出来在衣服上擦了几下递给妹妹。

  看见妹妹在吃了,他捡起另一个摔烂的梨儿。用手擦了二下,就用牙咬掉烂的部分,动作快的象是个削皮刀。二人双手捧住梨就啃,嘴里还有咀咀咀吸水声响。

  胡子不知道啥时落了,几只豆花鸡把包谷粒也许吃烦了,跑来啄他们吐下的梨儿渣。啄几嘴又甩甩脑袋丢了,可能没味道,就伸长脖子望着。脑袋顺着不停落下的渣啄一下又抬起。

  院坝坎下一弯的包谷地和山上树叶一样的绿,包谷杆高过人头,横竖成行。每个杆上都斜伸出二个长长的包谷。那一片青青的包谷地中,有掰包谷的声音,一会儿在这地头,一会儿又到了地那头。

  院坝边安有水笼头,侧边大大的几丛美人蕉。叶子在太阳下不是太绿了,有点泛黄,花儿红的也不精神。丛中一株向日葵显的太高了,杆儿上的叶子蔫的脆响。杆儿顶着水瓢大的圆脑袋,低着头向下看着美人蕉,得意的象在笑。笑久了,脸上边花儿落了不少也不知道。

  豆花鸡冷不丁伸脖子向天一叫:哥哥喔-------。

  女孩男孩笑了,鸡一叫就要吃晌午饭了,爸妈要回来了。

  蜻蜓歇在美人蕉叶子上装没听见,透明的翅膀一动也不动。一群偷吃谷子的麻雀被鸡叫吓的象一股旋风,从地上呼啦一声飞到树上装树叶子。

  太阳把天边的云打扮象水彩画,不断变化着。远处人家炊烟已升起来了,象早上的雾,直直地升起好高才慢慢散开。

  不见炊烟升起散文 篇5

  每天清晨,路过位于右手处的黑背村时,如果没有风的日子,村庄里一缕缕炊烟笔直的向上勃发着,静静地流淌着,朝阳直挂于树梢,山间的树,贪婪地吸收着光,为春日盛开积蓄着生命力,如果和着轻雾漫起,飘浮于地面,逆着光的一座村庄就在这炊烟升腾中凝固成一幅山水画。我不知道自己内心深处,亦不知从何时起,这个有着强大生命力的词语频繁出现在我的文字中,渐渐地升腾起,并将其进入到我的写作中,每有场景描写,多会有炊烟的存在,那些或清晨或黄昏,或直升或风弯的炊烟,渲染着水墨画的诗意与情怀,我想接近我心灵中存在的那个情怀的本源,不仅仅是因为我出生于乡村,成长于乡村,服务于乡村。

  每天的黄昏,路过位于左手边黑背村的时候,如果没有云的日子,一道道的阳光直射于车内,下意识地向左侧行注目礼时,只见炊烟莽莽,无边无际,在日光灼灼间添上一柱柱白烟,让炊烟成就了整幅水墨画的中心。如果将冬日旷野尽头无雪的山村当作是大漠,将长长的国道当作是流动蜿蜒的河道,时当黄昏,落日低垂于路面,这般的宏阔气势,使整个行程更显得雄奇瑰丽,起伏跌荡,便会应了“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景了吧。

  冬季,无论是清晨还是黄昏,路过这个村子时,总会又见炊烟升起,用更多的笔墨形容,是因为小村独特的环境,一路上很少有村庄能象他们这里一样,位于山的背荫处,天意中就是一幅水墨画:山如黛,几丛树林,炊烟升,一团团灶间的温暖,几群牛羊若隐若现,留白处,便是变幻的天空。

  而炊烟,因灶间多烧柴火,在杂木、秸棵燃烧后,附于锅底或烟囱内的黑色烟灰坊间叫锅底灰的,这种缘于火光中燃烧后的草木,更衍生出一味中药——百草霜。在民间偏方中是可以治疗流鼻血,吐血,齿缝出血、昏厥不醒等症状,并可用于治疗家畜家禽的一些常见病。可见,民间是不缺乏生存的智慧的。

  小时候,炊烟的味道就是家的滋味,有形有情地升腾于大地、房屋、树丛间,灵动而富有生命力。寄托着一个人对家的温暖期盼,归途中,村庄上空弥漫着一片片炊烟,总会找到自己最熟悉的那一柱,便觉心安。

  只是,炊烟,早已枯萎于我心,因着炊烟终究是属于且只属于乡村的。远离炊烟多年,是在一个雨季的黄昏,母亲的静静离去,心开始荒芜,从此,那缕炊烟只凝固于心,凋零了欢乐,日暮便如此苍凉。每次归家,都不愿意推开那扇柴门,哪里还会有柴门呢,不过是钢管连着铁线的替换,挪开那扇残破,满目枯黄的杂草,斑驳的木窗前,久不擦拭的玻璃,照不清我的脸,这座院子,再也找不到当年的平整洁净,再也找不回熟悉的味道。

  回到小城,与乡村泾渭分明之处就是以炊烟为分割线,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青年人已然从乡村越狱,只留下老年人孤独的守望,那么乡村会消失么,那么我的炊烟也会逃逸不再燃起?是否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们亲手将乡村、将炊烟埋葬?

  历史的进程是和缓的,不可能是断崖式的吧,那么还是有时间留恋于炊烟的温暖,哪怕只是隔着车窗远远地看见他在别处升腾,迷蒙。

  只有你心中有这样的情怀么:“心中若有桃花源,何处不是水云间”?

  不见炊烟升起散文 篇6

  在城里,时常勾起我无限思念和眷恋的是那乡村的炊烟。

  乡村就散落在广袤的原野上,或向阳的山坡上,或弯弯的河道旁。错错落落的砖房、土房、远远望去,像一块块泥疙瘩趴在黑黝黝的土地上,几棵老楝树,老樟树凸现村畔,显出一派古朴与苍老。早晨或者黄昏,几缕炊烟从村庄的头顶升起,犹如阳光在一丝一丝地蒸发,线条由粗而细,色彩由浓而淡,动作由急而柔,它飘动着,向上,再向上,流浪在半空中无法落下,直至消逝。在乡村的天空上飘动的这流畅的符号和语言,布满岁月的痕迹,滋润过我的童年,萦绕过我的生活,如今又淤积在我的.记忆中。

  我再也不记得16年前,一位离家的学子是怎样与乡村道别的,再也无法想起当时心情。在遥远的异乡,在不大不小的城市里我接受现代文明的洗礼,炊烟这个土味十足的词语在车水马龙里显得一贫如洗。长途跋涉的疲惫和灰尘像旅行包一样扛在肩上,让我感到生命的沉重和岁月的凄凉。

  就是在这样的时刻,我走向那个生我养我的村庄,我听着我滞重的脚步叩响在黄尘微起的土地上,一股幸福感涌上心头。故乡,我又回来了。抬起头,一眼就望见了村庄上空飘动的炊烟。它缓缓地蠕动着,懒洋洋却又无拘无束,慢腾腾却又酣畅淋漓,为村庄厚厚地涂出一片安宁与满足。它是那样熟悉,又是那样陌生。鸟近黄昏必绕树,人当岁暮定思乡。难道我已老了?可我才三十有二!也许在人生漂泊中老了一颗心?但炊烟无遮无拦地将它温馨的气息扑进我的视线我的嗅觉我的肺叶我的感受里,很快融进我的生命,我才发现,一种对故乡的思念早已饥渴难耐,就像那缕炊烟一样暗暗律动。

  我的思绪不禁飞向了更辽阔更遥远的时空。在久远久远的人类历史的源头,在河流旁那块空阔的林地,在深山的某一个岩穴,炊烟就与人类相依相偎生存繁衍。人们依水而居,依火而生,靠最初的一堆篝火燃起部落原始生活。我豁然顿悟,炊烟就是乡村生活的芽啊!我熟悉的旧瓦房,童年嬉戏的院落,以及小巷里传来的狗吠,这一切都在炊烟中软软地浸泡过;炒辣椒的呛人气味,逢年过节杀猪宰羊炖焖诱人的味儿,也都被烟拌和过。那就是无垠的土地上亲人们的生活滋味。

  有炊烟就有村庄,有村庄就有人家,就存在着温饱与安宁。在辽远的土地上星罗棋布地生长着村庄,大片大片的炊烟笼罩着村庄的身躯,渗透人们的肌肤、脏腑、髓血,这种过程、状态和意义,构筑了炊烟这个极其平凡而又意蕴广博的字眼。我在乡村度过了天真无邪的童年和少年,炊烟的襁褓让我在梦中感觉到了母亲含笑的慈爱。

  不见炊烟升起散文 篇7

  老张得了一个闺女。老张说,挺好,就是大了别长得像我,那可嫁不出去了。因此,女儿名美丽,自然姓张。老张的大学同学都说,叫个美丽,没什么不好,就是俗了点。老张你也是读过书的人,怎么不能想个雅点儿的呢?老张说,俗有什么不好?实惠。这年头你还想怎么着?结结实实的吧。老张的同学说,结实?那叫矿石好了,叫火成岩,水成岩也成。咱们这行就是学了个结实。老张在大学读的地质。

  老张疼闺女。老张抽烟。老张的老婆说,你要想要孩子,就把烟忌了,书上说,大人抽烟,会影响胎儿的基因。老张正抽到了一半儿,马上扔掉,用脚碾灭,戒了。美丽生出来了,老张买了一包烟。老张的老婆说,你叫美丽从小肺就是黑的吗?老张凄凄的样子。老张的老婆说,你抽吧,别在美丽的旁边儿抽。美丽是冬天生的。春天了,老张的老婆抱着美丽出来晒太阳。起风了,老张说,还不回去,看吹着。老张的老婆说,不晒太阳,美丽吃的钙根本就吸收不了。老张说,那就屋里窗户边儿上晒嘛。老张的老婆说,紫外线透不过玻璃,人体吸收钙,靠的就是个紫外线,隔着玻璃,还不是白晒。老张说,那就等风停了。老张瞧着老婆给美丽喂奶。老张的老婆书也念得不少,瞧老张老盯着,说,还没瞧够呀,又不是没瞧过。老张说,谁瞧你了,我是怕美丽吃不饱。俩人都笑了,美丽换过一口气,也笑了。秋天了,美丽大了点儿,手会指东西,指妈妈,指爸爸,还会抓耳朵,抓妈妈的头发,抓爸爸的鼻子。有一天,老张的老婆抱着美丽,老张在旁边挤眉弄眼,逗得美丽嘎嘎乐,两只小手儿奓着。老张的老婆把美丽凑到老张的脸前,美丽的手就伸进爸爸的嘴里。说时迟,那时快,老张抬手就是一掌,把母女两个打了个趔趄。老张在地质队,天天握探锤打石头,手上总有百来斤的力气。老张的老婆没有提防,就跌到了。到底是母亲,着地的关头,一扭身仰着将美丽抓在胸口。美丽大哭。老张的老婆脑后淌出血来,从来没有骂过人的人,骂人了,老张的老婆骂老张。老张呆了,浑身哆嗦着,喘不出气来,汗从头上淌进领子里。老张进了医院,两天一夜,才说出话来——六零年,闹饥荒,饿死人,全国都闹,除了云南。那年,我毕业实习,进山找矿。后来,我迷路了。有指南针,没用。我饿,我饿呀。慌,心慌,一慌就急。本来还会想,这下完了。一直就吃不够,体力差,肝里的糖说耗完就耗完。后来就出汗,后来汗也不出了。什么也不敢想,用脑子最消耗热量了。躺着。胃里冒酸水儿,杀得牙软。后来,从肚子开始发热,脚心,脖子,指头尖儿,越来越烫。安徒生不是写过个卖火柴的小女孩儿吗?这个丹麦的老东西,他写得对。人饿死前,就是发热,热过了,就是死。我没死。死了怎么还能跟你结婚?怎么还能有美丽?我醒的时候,好半天才看得清东西。我瞧见远处有烟。当时,我只有一个念头儿,烧饭才会有烟。爬吧。就别说怎么才爬到了吧。到了,是个人家。

  我趴在门口说,救个命吧,给口吃的吧。没人应。对,可能我的声音太小。我进去了。灶前头靠着个人瘦得牙龇着,眼睛亮得吓人。我说,给口吃的。那人半天才摇摇头。我说,你就是我爷爷,祖宗,给口吃的吧。那人还是摇头。我说,你是说没有吗?那你这灶上烧的什么?喝口热水也行啊。那人眼泪就流下来了。我不管了,伸手就把锅盖揭了。水气散了,我看见了,锅里煮着个小孩儿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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