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尘埃里的那朵花抒情散文

时间:2020-11-15 08:04:20 散文 我要投稿

三毛尘埃里的那朵花抒情散文

  前几日同学要同他的父亲去摩洛哥做生意回来,讲述摩洛哥的情景,我告诉他:我的心已经去过,随三毛的足迹去过,《哭泣的骆驼》中巴西里、奥菲鲁阿、沙伊达他们的脸孔,一波又一波的在我面前飘过,西属撒哈拉被摩洛哥瓜分的土地早已浸入我骨髓,因为三毛一直在我身边,从不曾离去。

三毛尘埃里的那朵花抒情散文

  人生入戏,戏如人生,对于写作的人来说,看你是成为看戏的人,还是成为人群散进还在戏中不能自拔的演员,全部在你一念之间

  而所有的痴情写作者,像曹雪芹先生谁说的那类写着“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的写作者,其实也都是心灵的戏子。上帝创造了我们,芸芸众生,让我们结伴而生,让我们互相需要,但同时又让我们每个人都以完整的个体形式作为他永恒的奴仆、批彼此防备,彼此嫌怨,彼此隔绝,我们每个人都有孤独、都有恐慌、都有虚弱、都有心灵的饥渴与焦灼然而所有的聪明人都不说。艺术因此应运而生,我们只要买一张票,我们就可以得到休息,打开一扇窗,让幕布重重的心灵呼吸一下真的空气,然后再整整衣冠,整理面容,呼忽忽离去。聪明的人不做艺术家,聪明的人要去买房买车置地开公司买股票买机器,当然休闲的时候偶尔买买戏票。艺术家只是心灵的戏子。

  人们爱三毛的故事,三毛的传奇,三毛的“真”、却不肯容忍接纳真的三毛,她的行为举止因为异于常人,而被认为是夸张的、喜剧的、浅薄的。当三毛数十年来第一次踏上中国大陆这块孕育她的生命之根的土地,在虹桥机场仰向天空,张开双臂痛哭时,却被嘲笑为“很会演戏”,当三毛失去亲人荷西,度过一个有一个空寂孤独的夜晚而写作成《梦里花落知多少》时,却被认为是|“很有矫情创造作的痕迹”。如此这般,林林总总,生前死后的.三毛在经受过太多的非议和讥嘲,三毛也曾为此受过太多的伤害,有过太多的伤心。不管她自己怎么说怎么做,三毛终究还是一个易感的,脆弱的女人,坚强是很无赖的,潇洒更是一个容易受伤的女人自我保护的面具。当它挡不住那些断断续续的明枪暗箭,也挡不住细心同情的目光,这目光看得见潇洒面具后面是一张悲戚,恓惶的脸。无论如何,在天堂里的三毛再也不会在意这些了,为她不平,为她难过,为她死因的不明,是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热爱她的人。

  三毛很多地方不同常人,这使她比常人优秀得多。三毛是个很需要别人能宽容的接受她,体谅她爱她的女人。一生的坎坷,屡遭重创的三毛毕竟曾经得到过这样的温柔对待。三毛的父母是这样爱她的,荷西也是这样爱她的。三毛在嫁给荷西之前,曾有过不止一次的“准婚史”、失败的恋爱自然更不必说,她与初恋情人死缠烂打纠缠过,;她被人骗过婚,婚后一个月才搬回父母家;终于等到一个“心甘情愿嫁又愿意嫁的人”,那人却在新婚前猝然而死….而小她六岁的荷西却一直在痴情守候。他说“Echo,我替你补,一切坎坷都过去了,您学着慢慢的爱我。”二人结婚后,吵也吵了,闹也闹了,三毛甚至跟丈夫生气剪了自己的头发,但他们毕竟还真爱着。荷西从不纠缠妻子的过去,他以西班牙绅士的精神和风格爱着她,体贴她,而三毛对丈夫的挚情更是流露在文章的字里行间。但另一方面,年龄、民族、语言、性格以及成长的经历的巨大差异又使他们爱得不够精致细腻微。三毛是个情感极为纤细、敏感。丰富的女人,荷西并不能给她全部的需要。也许最初正因为如此,三毛最初并不肯嫁给荷西,而是在遭受了种种人世沧桑之后,感动于荷西多年的执着与真诚才与之结为伉俪,这样的爱情终究没有使三毛逃离折磨她一生的孤独。

  但是,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因为三毛是三毛而原谅她,看重她,即使在三毛家里,三毛说:“我看着眼前这一大群人,突然有一种被骗的惊骇,我一直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以为我,万一我早走一步,他们会受不了。”这些话是在那篇《求婚》当中讲到的,在旧历年前一天,全家人年饭的桌上,三毛向家人说有人跟她求婚,然而家人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忙碌,母亲忙着替自己的孩子夹菜,姑嫂间在谈论回娘家的话题——三毛的姐弟们都成家立业。生儿育女,而三毛这时候已孀居了九年,。这也是三毛用丝袜自缢的前三年。

  三毛总算知道是被自己骗了,而不是被他人骗了。指望把人——无论是谁——太爱自己总归是水中月,镜中花,那不会是完全真实的感觉。人们会爱别?亲人、爱人,但最爱的还是自己。假如三毛一定要企盼这样一份绝对的、纯粹、完全无私的爱,那就只能去天堂寻找了。

  三毛:但愿天堂不会让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