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记的散文

时间:2020-10-20 15:45:22 散文 我要投稿

礼记的散文

  我的这篇《礼记》可不是中国历史上文化宝库中那个《礼记》,决不能与之同日而语,只是一片杂感或说一个随礼的过程而已。而其内容意义也是狭义的,也只是局限在“随礼”、“送礼”方面的的那个“礼份子”而已。

礼记的散文

  时值仲夏,天气十分炎热,每天都汗淋淋的。也正值一年一度的闹“学潮”时期,而这一年一度的闹“学潮”远比这燥热的酷暑还要难过的多。因为受损的不只是兜里的钱票,受罪的还有有怨有悔的身心和本来就不太健康肠胃。

  在家出来前,心里就有说不出来的感觉,因为这些日的“礼”实在是太多了。基本上天天晚上都能听到放炮声,而且还不只是一家在放,闹得我兜里空空的,小偷见到我都得哭,但还要硬顶着。没办法,我们这儿就是这么习惯。无论是什么事情,只要通知你,就是看得起你,你不去,就是不给人家面子。就像过去老百姓说的那样:瘦驴拉硬屎——也得硬挺着。

  路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但我无心观景,在路边儿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目的地。

  司机眼望前方对我说:老兄这是随礼去呀?

  是。我回答。

  现在正是闹学潮,你这挣工资的可够受哇。司机说。

  可不是,这一段时间礼份子太多了,工资都拿不会去。我说。

  你都随多少?司机问。

  一百。我回答。

  大哥。司机惊讶地转过脸来看了我一眼说:现在哪儿还有随一百的呀?

  那是多少哇?我不解地问。

  现在最少都二百,随一百等于没随一样。司机说。

  我……我一时语塞,手不知不觉地伸进衣袋里。感觉自己有些失态,急忙抽出手来,挠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我还真不知道行情。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在想:前一段的礼不都白随了吗……白随就白随吧,心到佛知。要是按照现在的行情来随“礼份子”,我早就要饭去了。一百就一百吧,这也叫细水长流……

  现在呀,什么都比工资涨的快。司机说:连礼份子都不知不觉地都涨了。

  我觉得自己很尴尬,便自我解嘲地说:是呀,现在什么衣食住行的,都在涨价,就工资不涨。就连头发呀、手指甲呀、刺模糊呀、脚后跟的皴呀,那个都比工资涨得快。

  大哥你真逗。司机笑着说。

  可,这“礼份子”涨价,怎么连个文件都没有,最次的也通知一声啊。我说。

  司机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

  到了酒店,把打车钱递给司机,司机说了声:慢走。边开车走了。

  酒楼外,人们有说有笑的、有严肃的、有冷漠的,表情各异地顺楼梯直奔宴席大厅。透过人们熙熙攘攘的喧闹声,就听见宴席大厅内的喧嚣的鼓乐声。走进大厅里,这震耳欲聋的鼓乐声就把人们喧闹声掩盖得如同蚊蝇。主持者手拿麦克风高声喊喝,指挥着他的'下属和来宾。大厅里很热很热,天棚上的几个吊扇旋转着,但大厅内太热,根本借不上力,再加上来宾太多,简直令人有些透不过气来。人们去拉开窗帘,准备打开窗户通风,却激怒了主持人,他大声喊喝,用不尊重人们语言,让人们坐下来。片刻之间,人们就大汗淋漓,湿透衣裳。有的找到主人,把“礼”塞进手里,在鼓乐声中寒暄几句,便离开了大厅。有的则坐下来,在闷热烦躁中等待。

  我在人群找到了主人,也把“礼”塞进了他的手中,想离开这喧嚣又闷热的大厅,却被主人将我按进了椅子中。

  酒菜早已上齐,而主持人的节目还在一步步进行中。酒店的服务员可能也等不及了,就把筷子发了下来。人们接过筷子,不等主持人发话,就开始吃喝起来。在吃喝时,稍有不注意,汗水就会落入菜盘子之中。餐巾纸擦过汗水后,被扔了一地。主持人的节目还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好久好久,主持人才允许打开窗户,这也就宣告他的节目已经结束了。我们的莘莘学子,在父母和亲友、同学的簇拥下,开始到各桌敬酒。这时我才发现,大厅的30多桌酒席,只剩下了3桌人,其余的桌上除了酒菜,围坐的人们早已不知了去向。

  喝完学子的敬酒,我们这桌人也起身离开酒店。到了外面,我拿出手机想看看时间,却发现有5个未接电话。一一回复,结果是又有2个升学的,1个儿子结婚的,1个老丈人去世的,还有1个小姨子二婚的。

  我回完电话,在一旁听着的朋友A说:这不只是闹学潮哇,什么死人的、结婚的、生孩子的,怎么都跟着凑热闹啊!

  另一位朋友B说:学潮就让我招架不起了。你说,一表的走大伙儿真为他高兴。这三表都是自费的,也还要大操大办,真让人受不了啦。他不嫌丢人,咱们口袋可承受不起了。

  后面的一位朋友C说:咱们还行呢,这老家伙(指着我说)就今天出来了,其他的只把礼随了,连饭店都去不上。

  为什么?朋友B问。

  他得接孩子,回家给老妈做饭,哪有时间出来呀。朋友C回答。

  那今天咋出来了呢?朋友A问。

  他老婆放假,不然还是出不来的。朋友C回答。

  我说怎么那么多场合看不到你呢。朋友A说。

  ……

  我的手机又响了,接起来:哪天……在哪儿……一定一定。

  又是学子宴?几个朋友齐声问道。

  我手伸进衣兜回答说:不是,是我们的一位基层领导家的买卖第三次开业。

  你们不是不准许做买卖吗?朋友A说。

  是,可是哪个被禁止得住了?我回答。

  都第三次开业了,你还去呀?朋友B问。

  不去,下次就没法见面了。朋友c替我回答说。

  为什么?朋友B问

  就感觉你欠人家的呗。朋友C再次替我回答道。

  朋友C接着说:第三次开业还不算啥,我认识的一位更厉害。去年孩子没考上,但花钱也走了,没安排酒场。今年不怎么突然想起来了,前两天张罗一个大场面,请了好多好多人,硬是把去年的场合给补上了。

  我们几个人一阵叹息……

  你这是上哪儿去呀?朋友A问我。

  回家。我回答。

  家那么远,还是打车吧。朋友B说

  我又下意识的摸摸口袋说:还是走着回去吧,就当锻炼身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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