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外祖父的散文

时间:2020-08-01 10:33:49 散文 我要投稿

怀念外祖父的散文

  在母亲家的相框里,有一张早已变黄的老照片,照片上坐着位五十开外面带微笑的丁壮人,去世后站着位年青人,丁壮人就是我的外祖父,年青者则是我的大年夜大年夜舅。听母亲说,这张照片是上世纪五十年代照的,那时大年夜大年夜舅在禹村矿下井,外祖父惦念儿子,便去矿上看他,父子俩徒步十几里路,在楼德摄影馆照的。母亲拿这张照片当瑰宝,一贯收藏着。我是在外祖父那和蔼的眼光注面前目今逐渐长大年夜大年夜的。

怀念外祖父的散文

  外祖父是很疼爱我的,小时每年跟着父母去给他过诞辰,见到我说的第一句话是:“过来让姥爷看看小狗头长高了吗。”他们村里有一瓜园,每次外祖父都办法着我到园里去吃瓜,那时是社会主义集体经济,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瓜可以吃,但不许浪费,更不许拿。园里有一小水沟,水清的透明,可以清楚地看见成群结队的小草鱼在欢快的游动游玩。外祖父摘了瓜便在水沟里洗净,抱到郁郁葱葱的歪脖树下,坐在滑腻的青石板上,我便毫不虚心的摊开肚子享受一番,只吃得肚子滚瓜溜圆,连腰也不敢弯。我小时刻很油滑,记得有一次,把人家的夜壶偷偷钻上了眼,夜里这一家卧室内天然泛滥成灾了,外祖父知道后没有大年夜大年夜发雷霆,而是平易近的平易近地批驳我,他依然像教师讲课似的,一字一板,不紧不慢,只把我批驳的心服口服懊悔莫及,主动给人家赔礼报歉,后来固然油滑的本性未改,但没有再做一次出格的事。

  外祖父的村落离火车站很远,我们全家去时都是坐火车去。每年外祖父寿日这一天,他老是一大年夜大年夜夙兴来,促吃点器械,推着架子车去车站接我们。车子两侧绑上木棍作为雕栏,我和姐姐妹妹不懂事,只是图好玩和舒畅,抢先恐后地坐在上面,母亲不忍心坐,外祖父不肯,硬是把我母亲拉到车上。父亲要推车,外祖父仍然不合意,让我父亲在后面跟着。我和姐姐妹妹看着路两边的树木和青草一点点被甩在后面,舒畅极了,如今回想起白叟家汗出如浆地推着我们走,心里就不是个滋味,很是懊悔。

  外祖父是位和蔼可亲的白叟,不论和谁措辞,老是带着慈爱的笑容,措辞不紧不慢,一字一板,并且很有哲理,似乎似乎教室上的师长教师在讲课。在我的.记忆里,从未见他发过性格,有时不管我哪位舅心境不好大年夜大年夜发雷霆时,外祖父也不朝气,仍然一字一板地慢慢说,是个一点性格也没有的人。外祖父的分缘很好,一辈子没有和别人红过脸,他常说:“人和人能碰着一路就是缘分,磕磕绊绊的有啥意思﹖”外祖父一贯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每年农闲时令,他早早地起床拾大年夜大年夜粪,经常捡到人家掉落落得器械,他从不贪婪,老是打听到掉落主给人家送去,即就是值钱之物,他也不动心,是以,外祖父是个年高德劭的人,不管谁家闹纠葛,只要他出面调剂,没有不给他面子的。我们家族的信伍老爷、信常老爷、安荣大年夜大年夜爷等很多白叟都是他的石友,外祖父家距我家四十多里路,他不常来,但这些白叟经常吩咐我们,只要外祖父来到我家,必定告诉他们。外祖父去世时,我们去吊问,适值碰见信伍老爷,得知凶信,白叟家疼得直顿脚,连连悲哀嗟叹。

  外祖父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去世的,听三舅说,外祖父临终前留下遗言,凶事不要太大年夜大年夜,咱们家底薄,能省就省。想想外祖父的遗言,想想他那慈爱的笑容和那颗仁慈的心,一股怀念之情油然而生,不由得流下相思泪。

  己丑年春天,我当心翼翼的拿着那张发黄的老照片走进了摄影馆,现代科技授予老照片新的生命,放大年夜大年夜的老照片正派派正的挂在我的书房里,外祖父那慈爱的笑容永远伴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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