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的老物件散文

时间:2020-10-28 18:59:30 散文 我要投稿

生活中的老物件散文

  人生,如时空的流星,来不及感叹,来不及梳理转瞬即逝,在我们生活中有很多老物件,你会写什么物件呢?以下是小编为您整理的生活中的老物件散文相关资料,欢迎阅读!

生活中的老物件散文

  生活中的老物件散文【一】

  走进兰西县黄崖子关东民俗文化村,又一次目睹了很多原来生活中的老物件,从千百年旧时光里走过来的这一件件物品。让我真切触摸到了沉深远去的历史沧桑,掀开了尘封多年的珍贵记忆。

  "土坯"房,是用黄土和草垒砌制成的。就是按比例把黄土和草或者麦秸,用水搅和在一起,再把这些泥装进一个固定尺寸长宽高的木制模具内(坯模子),然后拔下模具,把泥晒干,就成了土坯,用于垒墙建房。土坯房分为两类,一类是平房,另一类是起脊房。根据采光需要,房屋的建筑绝大多数是朝南略偏东一点的正房,窗户和门设在房屋南侧。根据家庭人口和经济条件,盖两间、三间和五间的居多。

  “反穿皮袄毛朝外”:据老人说“反穿皮袄毛朝外”最早是进山狩猎、上山伐木人们的御寒衣。过去的穷人买不起布给皮袄挂里子和面,开始就以皮板为面,毛朝里直接穿在身上。时间一长,脱落的毛沾一身,也给虱子、虮子等寄生虫提供了滋生的温床,又好擀毡。于是,有的人索性就想出了把皮袄反过来毛朝外穿。你还别说,皮袄毛朝外穿后还真不容易被刮破,而且皮面贴身更加温暖舒适、灵活方便,白天毛朝外当衣服穿,夜晚毛朝里做被盖。

  旧式棉袄:墙上悬挂起来的旧式棉袄,是早年东北农家冬季御寒保暖的上衣。小时候的我对这中这件一件棉袄很好奇,心里想着,这么破的衣服为什么还不扔,难道里面有宝不成?有一次,我偷偷摸摸地把它藏了起来,然后等着看姥爷的笑话。重新把棉袄捧在手里,姥爷这才安了心。姥爷缓缓地对我说:“这件棉袄啊,对我有很重要的意义,是我参加石油会战的时候穿的。”只见他指向棉袄袖子上的一块补丁:“这是我拉钢丝的时候,硬生生割开的。当时打的那口井发生了井喷,喷了几十米高……我就和其他人把钢丝卷在手臂上在地上拉,像拔河一样……终于救下了钻机和那口井。”说罢,他又指向棉袄的肩膀处:“这是我当年抗钢管时磨的……”

  这个是狗皮帽子呵。早些年呵,东北的冬天雪大,天气严寒。那时,狗皮帽子就是老百姓的首选。尽管这种帽子的档次不高,又欠美观,但它廉价且保暖性能也很好,受到人们的青睐。每到冬天无论老幼,也不分行当,就连女人出门时也要戴上一顶。因此,戴狗皮帽子成了东北乡村冬天里一道独特的风景。东北农家之所以选择狗皮做帽子,一是有养狗看家护院的习惯,狗的数量多,就地取材方便,造价低廉;二是狗皮结实,狗毛细长柔软不易掉毛,做成帽子后戴着舒服压风;三是狗毛颜色较多,黑白灰黄各色都有,什么年龄的人都能戴。而其它动物毛皮比较稀少金贵,比如:狐狸皮、貂皮等一般人戴不起,也容易掉毛。

  方头巾:昔日妈妈、姐姐曾经戴过的那种方块红头巾,便引起了我对五六十年代的回忆。数九寒天,西北风呼呼地狂叫,棉花团一样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洒。那一天,恰赶上村长的二女儿欢喜出嫁,村民们聚在村长的家门口。噼里啪啦的鞭炮响成了一片,地上的雪花炸成了一团团的白雾,锣鼓、唢呐也响得更欢快而悠扬。有些女人裹着红头巾,没裹头巾的女人,耳朵冻得通红。新娘带着一身的香气终于出来了,她穿着大红的棉袄,蒙着大红的头巾!这就是那个年代新婚的最美嫁妆,是女人怀着无限憧憬走向美好新生活的最深印迹。每每瞅见那方红头巾,仿佛又回到了结婚现场。

  在民俗村,再一次重现了老东北农村的各种着装打扮。大褂子、甩裆裤、靰鞡鞋等具有浓郁东北特色衣装打扮的实物在这里都有。还有上世纪七十年代以前当地农民赖以为生的劳动工具和生活器具:棒槌、悠车子、坯模子、火盆等等。在这里还看到久违的原始脱粒、编炕席、打麻绳、纺纳底绳,和灯台、罩灯、马灯、窗棂、马鞍子等物件,在这里也将订婚、过礼、迎娶、闹洞房、生子的过程,以及开脸、回门、离娘肉等风俗习惯,介绍的淋漓尽致。看到土坯房、南北炕,会把您的思绪带回那个久远的简陋年代。这些隐藏在平民历史深处的正在消逝的老物件,很多都留下了几代农家人手汗把攥的印迹。

  实物档案,民俗记忆,令我们久久驻足,感慨远久年代生活艰辛,也感叹劳动人民的勤劳与智慧。在心海激荡起一波又一波的情感浪涛。这是一部珍贵的民族记忆,抚今追昔,传承的大美关东记忆,让我们更加珍惜现在物质丰富、社会安定的幸福生活。这活生生的东北民俗档案,珍藏在地球古老东方的大北方,也将激励后人传承与发扬奋进。古今相融,辉映千秋。

  生活中的老物件散文【二】

  脚踏缝纫机曾是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人们初婚礼上不可缺少的四大件之一:自行车、缝纫机、手表、录音机,号称“三转一响”。

  能拥有一台脚踏缝纫机成了那个年月母亲最大的心愿,为了实现她的这个愿望,我们全家勒紧裤腰带攒钱,连我家的那几只老母鸡也拼命的下蛋。

  终于,父亲拿着长达两年时间积攒的钱在距家二十公里的县城买回来一台“蝴蝶牌”脚踏缝纫机:全家老小欢天喜地、如迎接新娘一般,把装在一大纸箱里的缝纫机抬到院子中间,拆除了上面印有向上、勿倒置、轻放字样和图案的包装纸箱,取出里面包着一层造有无数泡泡的塑料,脚踏缝纫机以它崭新、并带着一股淡淡的油漆味的姿态呈现在我们面前。我一边用手挤得那塑料上的小泡泡啪啪作响(据说,那泡泡像有魔力一样让看见它的人都有想挤它的冲动,所以,很多人都有挤这种包装塑料上泡泡的经历。)一边欣喜、好奇的看着这台来之不易的蝴蝶牌缝纫机:淡黄色的木质面板上,木头的文理自然、生动的呈现出一种不加修饰的流水形纹理美。掀开一个比面板小点的小木板,缝纫机的机头如娇羞的少女被从面板下面的暗屉里提了出来:银白色的针柄、手动转盘和黑色泛着亮光的机头形成显明的对比色。机头下面镶嵌着铝质的着色红牧丹和一对翩飞的彩色蝴蝶。机身是漆成红褐色的铁架,靠右面是一大转轮,大转轮上一圆形皮带连着下面的脚踏板和机头上银亮的小转轮。

  母亲用粗糙的手把缝纫机摸了个遍,脸上的笑容持续了好多天。缝纫机让母亲的针线活提速了无数倍,结束了她在煤油灯下熬夜缝补的岁月与辛苦。

  母亲给缝纫机做了一件套子 ,不用它时精贵地套着,生怕磕碰,生怕尘土落在上面。

  缝纫机在那个扯布做衣服的年代,在我们的生活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那些家庭还没有购买缝纫机的村邻们,逢年过节扯上新布总会带着卑谦的微笑央求母亲给她们缝制衣物,母亲总是来者不拒。

  随着时代的发展 ,人们的衣柜里挂满了成品的时装,扯布缝衣服的时代如昨日秋风,飘到了岁月的对岸,定格为历史,缝纫机也慢慢地退出了生活的舞台 。至今,我家那台“蝴蝶牌”缝纫机存放在老家颓废的瓦房里,上面仍然苫着母亲做的护布,如一古装戏里盈秀、清丽的女绢,静静的诉说着过往,承载着一段生活的美好记忆。

  生活中的老物件散文【三】

  乡村宁静的黑夜,偶尔几声狗吠陪伴着母亲就灯缝补,她脸上的皱纹被煤油灯柔和的灯光氤氲成光滑的橘黄色,像年画里的人一样,身影被煤油灯拉成巨大的黑影投放在墙上,随着灯光轻轻摆动;

  学习的孩子汲着掉到嘴唇的鼻涕,忘我的读书被一阵毛骚味扯回,原来是为看清书上的那几个小字凑得太近被灯火燎到了头发。母亲急忙帮孩子捏灭已烧得打成灰卷的头发上的火,嗔怪、埋怨咋不小心。

  两朵灯花娇艳的开在灯芯上,像两颗缩小了的灵芝草的样子,母亲说明天家里会来亲戚。

  这些都是黑夜里与煤油灯有关的特写画面。

  在那没有通电的年月,人们就地取材:用废弃的墨水瓶或其他带盖的玻璃瓶,在瓶盖上钻一小孔,用棉花搓一捻子,把捻子沾上煤油,然后穿过瓶盖上的孔放到瓶体里的煤油中,通过棉花的吸水性让煤油缓慢、持续输送到火点,瓶中的煤油会像退潮的河水,慢慢的下降,灯里快沒煤油时再续添。

  那时的村部小买部里煤油是必备货,拿几枚鸡蛋或几张毛票,用一个大玻璃瓶去灌煤油时,小买部的跛腿老汉把一漏斗插入瓶口,像语文课本上描述的买油翁一样动作娴熟地将煤油倒入玻璃瓶。再用剩余的几分钱买几颗美味无比的“洋糖”,是家长对打煤油孩子劳动的一种犒劳,也是孩子们爱挣着抢着去灌煤油的原因。

  煤油灯用它微弱、柔和的灯光照亮了一个时代。挑灯夜读的学子被煤油灯的油烟熏黑的鼻孔,成了他们人生里艰苦而充实的记忆。母亲就灯夜缝的画面成了儿女长大后篆刻在记忆里不可磨灭的木刻画。父亲在煤油灯火上点着一锅烟,边吸烟边沉思的表情,被煤油灯的灯光渲染成一副苍桑、唯美的油画,永远地定格在时空和记忆的那一瞬间。

  煤油灯,一个普通的日常用品,在使用过它的人们的情感和记忆中浓墨重彩地涂了一笔,想起煤油灯,总会扯出很多和它有关的故事和温馨画面。

  生活中的老物件散文【四】

  随着外婆、姨奶奶这些缠着三寸金莲的老人相继离世,绣花鞋也渐渐地淡出了历史舞台。

  姨奶奶的脚是六岁时缠的,是姨奶奶的妈妈给她缠的:把除过脚大拇指外的其他四趾趾骨折断压在脚掌,这样即人为的抑制了脚的生长,也人为地制造了一双小巧的“三寸金莲”。

  “缠脚”重点是在一个缠字上,不是一次性折断四个脚趾骨,而是用白绵布做的绷带缠住脚趾头,循序渐进地每天把绷带缠紧一次,直到把脚趾头骨折断、定型成三寸金莲的标准式样。

  姨奶奶说,最痛苦的是把脚缠好后不许你坐着,给你一升麦子去石磨上推磨,围着石磨、用缠着的脚不停地推着石磨走,她母亲坐在边上监视不许停步、逼着走,她母亲训话说,不缠脚的大脚姑娘长大后嫁不出去,只好忍着疼、哭着走,脚肿地如同发面馒头,那痛苦可想而知。有的女孩由于缠脚而发炎、流脓,导致残脚。

  小时候,每当外婆或姨奶奶来家小住时,我总是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看着她们的脚和脚上精美、小巧的绣花鞋。由于裹脚布从脚面一直缠到小腿中部而脱鞋不方便,上炕时她们一般都不会脱鞋,她们在爬上炕时把双脚伸到炕沿外,两脚碰几下,磕掉鞋底上的泥土,穿着鞋盘腿坐在炕上,或拉家常或讲古经或做针线,神情安详、宁静,好像她们的生活中没有痛苦和烦心的事。

  姨奶奶经历过震惊世界的“海原大地震”,那时的姨奶奶还是小女孩,听她说黑水如何从地缝里涌出、张开的地缝如何吞没人后又慢慢合上、那些留着长辫子的姑娘人被地缝吞没后,地面上却残存着她如同从地下生长出来的辫子……我好像在听美国科幻片,不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在真实的生活中。

  只有晚上睡觉时,她们才拆开那缠了一圈又一圈的裹脚布、脱掉两层自缝的白棉布袜,露出“三寸金莲”那狰狞、畸形、恐怖的真面目,用一盆热水浸泡那被磨得厚厚的老茧,用刀剪刮除,然后重新包裹,掩去它的本来面目。故有一说:“老奶奶的裹脚布,又臭又长”,出处来自三寸金莲。

  小时候,常见母亲给外婆和姨奶奶做绣花鞋,小巧、精美,鞋尖靠外侧用丝线绣几朵小巧的花。一双绣花鞋放在母亲一只手掌上正好。

  现在会做三寸金莲绣花鞋的人很少很少了,三寸金莲绣花鞋也渐渐地成封存在人们记忆里痛并美丽的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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