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爱散文

时间:2020-08-30 13:12:41 散文 我要投稿

父亲的爱散文

  父亲胆量扛肩上,情感融骨子里,总说没事;父亲岁月写脸上,沧桑背背上,总说不老。

父亲的爱散文

  散文父亲的爱:墙角里的父爱

  帮老乡大将搬家。在整理一堆旧书籍的时候,大将蹲在地上呜呜大哭起来。

  大将打开的是一个笔记本,上面记着日常开支,一笔一笔,清晰到一块钱的早餐,三块钱的午餐。稍后,大将给我讲了关于他和父亲的一段往事。

  大将的家在徐州乡下的一个村子里,在他的记忆里,父亲一直在徐州火车站附近打短工,难得回家一次。

  大将考上西安的一所大学时,父亲从银行取出一包钱,一张一张沾着口水数,数了一次又一次。

  大一的时候,大将迷上了网络游戏,经常整晚耗在校外的网吧里。他虽然感觉到有些虚度光阴,但身边的同学们都差不多,不是打球,就是看电影,或者上网打游戏,大将也就释然了。

  暑假回家,大将在村里待了几天,感觉特别无聊,就忐忑地对父亲提出,想去他那里玩几天。至少那里有网吧!父亲竟然破天荒地答应了。

  远远地,大将就看到父亲等在火车站的出口。经过一年大学生活的洗礼,大将第一次感觉父亲在人群中是那么扎眼――衣服破旧,还宽大得有些不合身。他提醒父亲,衣服太旧了。父亲说,出力干活的,又不是坐办公室,穿那么新干吗?他又说,那也太大了啊。父亲又说,衣服大点,干活才能伸展开手脚,不然,一伸手,衣服就撕破了。

  让大将没有想到的是,在2003年,月入就有四千多元的父亲,竟然住在一栋民房的阁楼里,只有六七平方米。除了一张铁架床之外,还有个放洗脸盆的木架子,那个多处掉瓷的搪瓷盆上,搭着一条看不出本色的旧毛巾……大将一直以为,父亲在城里过的是很舒服的日子,没想到竟是这样清苦。

  父亲把大将带回住处,就说:“你坐着,我要去忙活了。”说着,就咚咚咚下楼走了。大将坐不下去,就悄悄地关上门,下楼,跟在父亲身后,他想看看父亲是做什么的。

  七弯八拐,大将跟随父亲来到了徐州冷库。那儿聚集着十多个跟父亲差不多的人,有的推着推车,有的拿着扁担,大将看到父亲从门卫那里推出了自己的手推车。正在这时,一辆大货车进入大院,父亲和大伙一起,跟在车后拥了进去。几分钟后,大将看到了父亲,他弓着腰扛着大大的纸箱,走几步,停一下,用系在手腕处的毛巾擦额头的汗,再前行几步,把背上的纸箱放到手推车上,接着又奔向大货车,几秒钟后,又弓着腰扛来一个纸箱。如此反复七次之后,父亲推着那辆车向冰库走去,弓着腰,双腿蹬得紧紧的,几十米外的大将甚至看得到父亲腿上的青筋。

  原来父亲赚的是血汗钱!大将惆怅不已。他向门卫打听,搬一次货,能有多少钱?门卫告诉他,五毛钱一箱。大将在心里算了一下,父亲一次运了七箱,赚三块五毛钱。

  大将当天下午就回了家。他不再想着上网了,他的眼前总是晃动着父亲暴着青筋的腿。他还算了算,自己在网吧浪费了多少父亲的汗水。

  大将返校的时候,父亲又从银行里取出厚厚的一沓钱,数了又数,交给大将。大将数了一下,说,“这学期时间短,有两千就够了。”说着,分出一半,留给父亲。这一天,大将下决心做个好儿子,做个好学生。

  但他的这种想法,很快成为过眼云烟。当那些旧日的玩伴又吆喝着去网吧,当他有意无意地看到魔兽游戏图案,他内心里总是忍不住躁动。终于,他又一次走进了网吧。

  国庆节的时候,室友们组织去K歌,去酒吧,还去洗了桑拿。从家里带来的两千块钱,到十月底就没有了。

  大将给妈妈打电话,说前段时间生了一场病,带来的钱花完了。

  第三天下午,西安突然降温,正在宿舍里和同学打牌的大将接到电话,说校门口有人找他。大将跑到校门口,看到了父亲。五十多岁的父亲,像个七十岁的老人,老态龙钟,一脸的疲惫,身上背着一床棉絮。大将把父亲带入校园里,才小声问他:“你怎么来了,我给妈留了账号,你把钱打入那个卡上就行了。你跑这么远,还背着这个东西,又辛苦,又浪费钱。”。

  父亲讨好地对他笑着,说:“听你妈说,你前段时间病了,现在怎么样了,好了没?要吃好点,照顾好自己,你不用担心生活费,只要你能吃出好身体,学出好成绩,就是再多的生活费,你爸也掏得起。天冷了,这是你妈妈用自己种的棉花给你做的棉胎。”大将嗫嚅着说:“已经……好了……”

  在通往教学楼的路上,父亲说:“看到你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把生活费给你,我就回去。不影响你。”大将接过父亲递过来的钱,正想说带父亲到学校的招待所住,父亲又说了,“再有两个月就放寒假了吧?我这次给你带了三千块,你刚生病,要吃好点,把身子养壮点,才能有精力上好学。”父亲止住脚步,“你回去吧!”

  大将知道父亲的脾气,就不再说什么。他走出不远,回头的时候,发现父亲还站在原地,朝他挥手。他想起读高中的时候,每次父亲送他去县城的学校,都是这个场景,泪就溢满了眼睛。

  干瘪的钱包终于鼓了起来,一周不见的魔兽又在呼唤大将。晚饭过后,大将又去了校外的网吧。五个小时的凶猛厮杀之后,大将要回宿舍了。和往常一样,他又来到了校外的一棵大榕树下,从那儿翻墙进校。

  就在他翻上墙头的那一刻,他的心一下子疼了起来!昏黄的路灯,照着他的父亲,他偎在那个墙角,身下垫着不知从哪里拣来的破纸箱。此刻,他正把身上的棉衣裹了又裹,而自己高中时围过的围巾,紧紧地缠在父亲头上。

  大将说到这里,又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哭了好一会儿,大将又接着说:“后来我妈告诉我说,我爸听说我病了,就不顾一切地要来看我,买不到座位票,又舍不得买卧铺,站了二十多个小时来到西安。为了省下住宿的钱,在我们学校的墙角下蹲了一夜……我在电话这头就哭,在妈妈告诉我之前,我一直装作不知道。因为我知道父亲的固执,我那时就是叫醒他,他也会坚持着在那里。我悄悄回了宿舍,可我的心里却一直疼着,想到他裹紧衣服的动作,我就心疼。我连夜把所有的关于游戏的账号全部删掉了。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进过网吧,再也不浪费一分钱。也就是从那一天起,我准备了这个记账本,开始把以前落下的学业一点点补回来。”

  “我以前一直以为是他命不好,没有享受生活的福气。经过那件事情,我才知道,不是他没有福,而是他习惯了把一切享受给予他儿子……他从十七岁开始在那个冰库做事,一直做到去年春天。”大将说不下去了。

  我知道,大将的父亲于去年春天去世了,给大将留下了三十七万元的存款。大将的父亲是许多贫困父亲的缩影,深沉而又无私的爱。所幸的是,他的孩子看到了墙角的父亲,而我知道,还有很多孩子想不到,也看不到墙角里的爱。

  散文父亲的爱:父亲的作业

  长不过6米,宽不过3米,一块巴掌大的地方,能有啥用?那块巴掌大的地方,就在房前的,院子里的一角。农村的家庭建房,都喜欢在门前的院坝前面留一块空地,种上一些葱、蒜、韭菜之类的蔬菜,吃着方便。我家也不例外。

  我家门前的那块空地,种的简直是琳琅满目,无所不有:果树有石榴树、木瓜树、葡萄树、柿子树、柑橘树、梨树、枇杷树、银杏树;种的蔬菜有大葱、小葱、魔芋、生姜、韭菜。季节间隙时间还育上一洼辣苗、西红柿苗、黄瓜苗、红薯苗等等。说是果园,算。说是菜园,也算。说是胡乱栽种,不按照科学、合理规划的,胡乱一通的,也对。果园不果园,菜园不菜园,算啥园?没有人认证。

  就这巴掌大的地方,硬是让父亲给倒腾的风声水起的。

  父亲是一名退休教师。退休那年,他的教育工龄是36年。学校的老师送他回家,那天,我为了父亲的光荣退休,高兴地喝醉了,那种醉,不是酒醉,而是为父亲光荣退休,而骄傲、自豪之醉。

  听父亲说,他是60年代的高中毕业生,那时候没有高考(1977年,刚刚复出的小平同志主持召开科学和教育工作座谈会,作出于当年恢复高考的决定。同年10月12日,国务院正式宣布当年立即恢复高考)。高中毕业后,就回到生产队干活,年轻力壮的他,干活是全大队一把好手:耕田扒地、栽秧、锄地、担庄稼没有人赛过他。妇女每天是0.8分工分,青壮年是1分工分,他就是1.2分工分,工分是大队最高的。有一年,乡政府有意向推荐他去上大学。但是遇到一些想成全自己的孩子的人,不怀好意的说父亲在队里能干活,让一个做庄稼的好手去了,可惜了。父亲没去成。后来父亲知道原因,没有去理论,默默的扛起锄头投入生产中。过了几年,村里办小学,因为父亲是高中毕业的,就让父亲去当民办老师教学,每月的.工资给10元钱。父亲一干就是十几年。直到1985年民办老师转正的政策,他在全县2000名教师中脱颖而出,摘掉了民办老师的帽子,成为国家正式教师。

  父亲转正后,工作要统一分配,他被分到离家十几里路的小学。上班期间,父亲总是第一个到学校,开校门、打扫卫生、生火烧开水。也是最后一个离开学校。我记忆最深的是冬天的早晨,他5点多起来做早饭,吃完后,就叫醒我和母亲给他作伴,送他走过那片乱坟岗边的必经小路。等到天亮后,我和母亲再原路返回。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心有余悸,不禁打寒颤。

  就这样,父亲年复一年,月复一月的走着他的教育路线,我和母亲也陪伴他走过那段“凶险”的地段。父亲的辛勤教育换来了每年获得优秀教师的称号。就连他退休了,以前工作过的学校校长,邀请父亲去学校帮忙出谋划策。

  父亲放学回家后,也不忘记门前的那块巴掌大的地。退休了,更是没有忘记那块巴掌大的地。每逢栽种时节,父亲就拿起锹铲在那块地里开始他的教育工作。那个果树妨碍了另一个,这个遮了那个,他就不厌其烦的进行排位。院墙一周的果树,都遭遇到他的排座位,最惨的是那株桂花树,竟然让父亲在十年当中排位了六七次。目前已经在大门口长得郁郁葱葱,像个帅气的小伙子。父亲栽的果树:高低错落有致,间隔套种,灌乔木搭配,落叶与四季常青相伴,四季总是在领空演绎着春天的繁华似锦、夏天的果实累累、秋天的丰收希望、冬天的孕育。地面也不甘示弱的葱叶翠绿、葱白如玉,韭绿摇曳,魔芋暗含胚珠,生姜婷婷玉立……

  有一天,他在移栽一颗枇杷树时,我指着大门口的那颗桂花树,笑着说父亲:“这棵桂花树,你不再给排座位了吧”!父亲脸带严肃像,眼一瞪:“你们都长大了,工作了,我的任务就完成了,我还移栽它干啥?”

  听了这话,我顿时惊呆了。披星戴月工作的父亲,他在做光荣的教育事业;工作之余和安度晚年的时间里,他侍弄的不仅仅是果树和蔬菜,他也在潜移默化的教育他的子女呀!

  散文父亲的爱:有关父亲

  我成了你的父亲,我才真正理解父亲这两个字的全部意义。父亲是山、是海、是天空,所有的比拟都是对的,同时所有比拟都是苍白的,父亲的情感没有任何的文字能准确描述。

  这种体验,只有在父亲毫无预兆离开时,突然汹涌而出。我不管为了生活走得多遥远,走得多坎坷,都有父亲站在身后,作为靠山得以依靠,作为一个最好听众,一次次接受我满心疲惫的倾诉。

  我至今恨自己为什么在2009年5月3日7点29分晚上,会去拨通父亲的电话。那通电话,我一段时间以来,我都在打,要么是关机打不通,要么无人接听。老天却这样对我不公,该诅咒万万次那个晚上却打通了。

  父亲问:是谁?

  答:是卫儿。明显父亲高兴起来,在电话的那头,有轻微的笑音。

  问:在做什么,吃了没有?

  答:没吃。刚起床,坐在竹椅上。

  问:身体还好吧!

  答:最近感冒了,现在还好。

  然后我说了我近期做的工作情况,讲了为什么一段时间没有回家。过三天后,我就回家了。父应答,非常高兴。

  妈妈从田间回来,父把电话给了妈妈去接。

  问:身体还好吧!

  答:身体到处痛,都常有的事情,不要挂念我。反问我一家可好。

  我要回答,妈突然说,我爸从椅子上起身,去关堂屋门时跌倒在门旁边的鸡笼上。

  电话未挂,妈未接,能从电话中听到妈妈的哭。

  电话一直未接,我挂断。我想跌在鸡笼上没有什么问题。一直在等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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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再把电话打通时,接电话人却是我的小叔。小叔说,我爸刚才去逝了,我依稀能听到电话那头有妈的哭音,及电话周边围着人,各种叹息声、嘈杂声、脚步声。

  听到此言,人都麻木,许久,许久---------。在自己家里的电脑桌下,失去了一切知觉。

  等我恢复一点感知,第一念想,就是赶回家去,去见见爸爸。

  再见到爸爸时,爸爸躺在门板上,还是去逝的一身衣服。脚上没有穿鞋,脚大拇指甲长得很长,没有修剪,下颌还有些粒米长的胡须。妈妈哭晕了,躺在床上,周围有很多亲戚照顾。我伏在爸爸的身上,哭晕了,周边人在劝我,安慰我,醒过来,再哭,再晕。

  泪干了,喉咙哑了。我一次次恨自己,为什么这个时候要打这个电话,要是不打,什么都不会发生。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无法用词去描述。

  与哥哥妹妹守了六晚七天的灵堂,我对躺在棺材中的爸爸一次次忏悔,一次次呼唤,一次次泪流了再流,但爸爸躺安静地在里边,像睡觉一样,安详地,没有回音。

  一分钟前,我还能听到爸爸的声音,一分钟后,这种声音却成了绝响,成了我永远无法原谅自己的伤痛。

  这种伤痛,不是没有了爸爸的声音,也不是没有爸爸永远鼓励的目光,而是爸爸两个字不可以亲切自然地喊了,这两个字很小时候,我什么时候学会喊的,也许用了千次才学会。我不知道我学会喊爸爸,爸爸兴奋情况,我知道,我女儿叫爸爸叫得不顺溜时候,我就是对身边的亲人说,你看,我女儿会叫爸爸了,会叫爸爸了。

  打通了接了那一个电话让我从一时的高兴变成了永远的伤痛,永远的离别。他把我养大,为的是防老,他一点也没有老,却离开了我们,给我孝顺的机会都剥夺了。如今活在另一个世界,不知他好不好,有没有人照顾,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按时吃降压药。我们只是在清明节的时候,在他面前,一次次挂念,一次次心痛。袅袅上升的纸烟,像我思念一样,长长飘在空中,而不知趣的野草疯长在坟头,割断我所有思念。

  一轮快要沉下的夕阳,蝶血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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