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凭箜篌引和琵琶行

时间:2022-11-17 11:03:06 琵琶行 我要投稿

李凭箜篌引和琵琶行

  在学习、工作、生活中,大家都接触过很多优秀的古诗吧,古诗作为一种诗歌体裁,指的是与近体诗相对的古体诗,又称古风、往体诗。你所见过的古诗是什么样的呢?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李凭箜篌引和琵琶行,欢迎阅读与收藏。

李凭箜篌引和琵琶行

  《李凭箜篌引》运用了绮丽的想象手法,从各神的表现上表明了琴师的技艺高超。而《琵琶行》则通过纪实的手法,在记叙琵琶女凄凉身世的同时,抒发了作者郁郁不得志的情怀,都是古时的名篇佳作。

  琵琶行原文

  朝代:唐代

  作者:白居易

  元和十年,予左迁九江郡司马。明年秋,送客湓浦口,闻舟中夜弹琵琶者,听其音,铮铮然有京都声。问其人,本长安倡女,尝学琵琶于穆、曹二善才,年长色衰,委身为贾人妇。遂命酒,使快弹数曲。曲罢悯然,自叙少小时欢乐事,今漂沦憔悴,转徙于江湖间。予出官二年,恬然自安,感斯人言,是夕始觉有迁谪意。因为长句,歌以赠之,凡六百一十六言,命曰《琵琶行》。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

  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

  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

  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不得志 一作:不得意)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六幺 一作:绿腰)。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暂歇 一作:渐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

  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

  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

  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银篦 一作:云篦)

  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

  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

  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

  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

  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

  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我从去年辞帝京,谪居卧病浔阳城。

  浔阳地僻无音乐,终岁不闻丝竹声。

  住近湓江地低湿,黄芦苦竹绕宅生。

  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

  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

  岂无山歌与村笛?呕哑嘲哳难为听。

  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

  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

  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

  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

  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

  李凭箜篌引原文

  作者:李贺

  吴丝蜀桐张高秋,空山凝云颓不流。

  江娥啼竹素女愁,李凭中国弹箜篌。

  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

  十二门前融冷光,二十三丝动紫皇。

  女娲炼石补天处,石破天惊逗秋雨。

  梦入神山教神妪,老鱼跳波瘦蛟舞。

  吴质不眠倚桂树,露脚斜飞湿寒兔。

  《琵琶行》与《李凭箜篌引》对比赏析

  《琵琶行》借琵琶之声——“似说平生不得志”。“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这句诗,既描写琵琶女羞怯、推委而又大方的神情,也间接地勾画出中唐时期,琵琶演奏的姿势。“转轴拨弦”,这是试弦的准备,然而,未成曲调已经先露出了感情。弦弦低沉声声忧郁令人沉思。接下来看琵琶女演奏技法和所弹奏的两首曲子,是如何以声传情的。从清华秋苹谱里记录的琵琶面图看,当时的琵琶是四相十品,同今天我们所常见的六相二十四品已经非常接近了。而弹奏时常将“拨子”(弹片)与手指相间演奏的。所以,诗中的“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描绘了相当有力度的演奏技法。“大珠小珠落玉盘”、“嘈嘈切切错杂弹”都是对演奏者右手指法的间接描写,还有像“轻拢慢捻抹复挑”,“轻拢慢捻”是左手的推拉吟揉的动作,“抹复挑”是最为直接的对右手横拨反挑的描述。“曲终收拨当心画”,这是琵琶女演奏时用拨子与手弹的两种技法的结合。白居易通晓音律,尤擅琵琶,所以,才能写出“术有专攻”的佳句来:大弦声急促如同暴风骤雨,小弦声细缓慢缠绵,好像有人在窃窃私语。流滑的声音就像花丛中黄莺在啼叫,冷涩的声音就像冰下流泉淌过。冰泉冷涩好似拨断了弦,凝绝不通恰似声音暂停歇。别有一种深沉的忧愁,在心里暗暗萌生。此时这无声的意味远远胜过有声的情趣。忽然迸发出清越的乐音,像银瓶爆裂水浆迸发,又似那铁骑杀出刀枪齐鸣。曲终对准弦槽猛然一划,老弦子弦一同发出裂帛般脆响。左右停靠的船只上悄无声响,只见秋月映照江心寒光荧荧。《诗大序》里说,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情发于声,声成文谓之音。琵琶女全身心投入演奏,声情并茂。加之诗人用各种比喻描摹琵琶之声,音义兼顾,情韵互谐。这是对音乐作品娴熟理解的诠释,是对演奏者情感世界密码的准确破译。《霓裳羽衣》和《六幺》都是宫廷舞曲之一,诗人耳熟能详。如今此曲流落民间,又有如此高超演奏者的绝妙展现,实在是高山流水遇知音。想不到个人身世的不幸又如此黯然,因此,闻此琵琶曲不禁潸然泪下。这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音乐魅力所在。

  《李凭箜篌引》弹箜篌之音——“石破天惊逗秋雨”。音乐是一种诉诸于听觉的时间艺术,它的音响只存在一瞬,转瞬即逝。音乐形象比较抽象,难以捉摸,要用文字将其妙处表达出来就更困难了。李贺这首诗在众多的描写音乐的唐诗中脱颖而出,清人方扶南把它与白居易的《琵琶行》、韩愈的《听颖师弹琴》相提并论,推许为“摹写声音至文”(《李长吉诗集批注》卷一)。

  李贺这首诗驰骋联想和想象,通过神奇变幻、若即若离的艺术境界来表现乐声。着墨在写“感”,即写音乐给人的感受,写音乐强烈的、惊心动魄的艺术魅力。让我们发挥联想和想象的二度创造,再现李贺诗中的艺术形象:“吴丝蜀桐制成精美的箜篌,奏出的乐声飘荡在睛朗的深秋。优美悦耳的弦歌声一经传出,空旷山野上的`白云便颓然为之凝滞;那湘娥把点点泪珠洒满斑竹,九天素女也牵动满腔忧愁。这高妙的乐声从哪儿传出?那是李凭在国都把箜篌弹奏。像昆仑美玉碰击铿锵清脆,像凤凰展翅炫耀嘹亮的歌喉;像芙蓉唏嘘饮泣晨露,像兰花迎风开放笑语轻柔。长安城的大街小巷啊,如同沉浸在广寒宫那般清幽。二十三根弦丝高弹轻拨,乐声把天神的心弦勾住。高亢的乐声直冲云霄,把女娲炼石补天的天幕震破,引出漫天秋雨淋漓洒脱。夜深沉,乐音把人们带进梦境,只见李凭将弹技手把手儿向神女传授;湖里老鱼在波中跳跃兴起,潭中瘦蛟翩翩起舞其乐融融。蟾宫吴刚被乐声深深惊醒,顾不上砍伐的疲劳,彻夜不眠在桂花树下徘徊聆听。桂树下的兔子更是扑朔迷离,哪顾露珠儿斜飞寒飕飕!”我们仿佛看到,诗人如同一位神奇的魔术师,变幻着大自然的造化,调动了神话中众多的神人形象,写出乐声强烈感人的艺术效果,表现了李凭弹奏箜篌的造诣。无论是蓝天白云、秋雨沙沙,还是潭中的老鱼、瘦蛟,神话传说中的湘娥、素女,紫皇、神妪,吴刚、玉兔等等,都富有神奇的色彩。这些本来没有感觉的静物、无知的动物以及高踞仙界的神仙们都被乐声吸引。尤其诗人描写乐声把女娲炼五色石补天之处震破,引出一天秋雨,这样的写法新颖别致。一个“逗”字,把音乐的强大魅力和上述奇瑰的景象紧紧联系起来了。而且,石破天惊、秋雨霶霈的景象,已经成为音乐形象的示现。又如芙蓉哭泣、香兰笑,其描写将“物的人化”和“人的物化”结合起来。诗人的思维活动时而上天入地;时而动物植物;时而神人,时而天帝。音乐随着诗人想象流动、变幻,给人一种“意识流”的摇曳之美。这样的音乐境界幽深渺远,逗人情思,发人联想。“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这首诗的最大特点是想象奇特,形象鲜明,充满浪漫主义色彩。

  总之,白居易《琵琶行》(节选)与《李凭箜篌引》两首诗,无不寄托着诗人的情思,使外在的物象和内在的情思融为一体,构成可以悦目赏心的艺术境界。白居易借琵琶之音诉说人生遭遇沦落的悲惨身世,千古流传;李贺用大胆的夸张、神奇的想象、瑰丽的比喻,状写音乐的魔力,“足以泣鬼”,成为浪漫之佳作。

  李凭箜篌引鉴赏:

  诗人李贺用华丽的词藻,巧妙的比喻,引经据典,使演奏的场景跃然纸上。这首诗与《琵琶行》(白居易)和《听颖师弹琴》(韩愈)齐名,均为唐诗中描写音乐的杰作。诗人描写音乐运用了大量丰富奇特的想象和比喻,充满浪漫主义色彩,令人惊叹。此诗是李贺诗歌的代表作之一,是唐诗中描写音乐的名篇。李贺世称李长吉、鬼才、诗鬼,与李白、李商隐三人并称唐代“三李”。他才华出众,少年时就获诗名,死时年仅27岁。李贺是中唐的浪漫主义诗人,又是中唐到晚唐诗风转变期的一个代表者。他的诗歌所呈现的奇诡非凡的色彩之美,是唐代乃至数千年中国诗苑上的一株奇艳之花,古今诗论家都已慧眼共识。李贺的诗歌,是有生命的色彩燃成的瑰宝。

  李凭是梨园弟子,因善弹箜篌,名噪一时。“天子一日一回见,王侯将相立马迎”,身价之高,似乎远远超过盛唐时期的著名歌手李龟年。他的精湛技艺,受到诗人们的热情赞赏。李贺此篇想象丰富,设色瑰丽,艺术感染力很强。清人方扶南把它与白居易的《琵琶行》、韩愈的《听颖师弹琴》相提并论,推许为“摹写声音至文”。

  诗的起句开门见山,“吴丝蜀桐”写箜篌构造精良,借以衬托演奏者技艺的高超,写物亦即写人,收到一箭双雕的功效。“高秋”一语,除了表明时间是九月深秋,还含有“秋高气爽”的意思,与“深秋”、“暮秋”之类相比,更富含蕴。二、三两句写乐声。诗人故意避开无形无色、难以捉摸的主体(箜篌声),从客体(“空山凝云”之类)落笔,以实写虚,亦真亦幻,极富表现力。

  优美悦耳的弦歌声一经传出,空旷山野上的浮云便颓然为之凝滞,仿佛在俯首谛听;善于鼓瑟的湘娥与素女,也被这乐声触动了愁怀,潸然泪下。“空山”句移情于物,把云写成具有人的听觉功能和思想感情,似乎比“天若有情天亦老”(《金铜仙人辞汉歌》)更进一层。它和下面的“江娥”句互相配合,互相补充,极力烘托箜篌声神奇美妙,具有“惊天地,泣鬼神”的魅力。第四句“李凭中国弹箜篌”,用“赋”笔点出演奏者的名姓,并且交代了演奏的地点。前四句,诗人故意突破按顺序交待人物、时间、地点的一般写法,另作精心安排,先写琴,写声,然后写人,时间和地点一前一后,穿插其中。这样,突出了乐声,有着先声夺人的艺术力量。

  五、六两句正面写乐声,而又各具特色。“昆山”句是以声写声,着重表现乐声的起伏多变;“芙蓉”句则是以形写声,刻意渲染乐声的优美动听。“昆山玉碎凤凰叫”,那箜篌,时而众弦齐鸣,嘈嘈杂杂,仿佛玉碎山崩,令人不遑分辨;时而又一弦独响,宛如凤凰鸣叫,声振林木,响遏行云。“芙蓉泣露香兰笑”,构思奇特。带露的芙蓉(即荷花)是屡见不鲜的,盛开的兰花也确实给人以张口欲笑的印象。它们都是美的化身。诗人用“芙蓉泣露”摹写琴声的悲抑,而以“香兰笑”显示琴声的欢快,不仅可以耳闻,而且可以目睹。这种表现方法,真有形神兼备之妙。

  从第七句起到篇终,都是写音响效果。先写近处,长安十二道城门前的冷气寒光,全被箜篌声所消融。其实,冷气寒光是无法消融的,因为李凭箜篌弹得特别好,人们陶醉在他那美妙的弦歌声中,以致连深秋时节的风寒露冷也感觉不到了。虽然用语浪漫夸张,表达的却是一种真情实感。“紫皇”是双关语,兼指天帝和当时的皇帝。诗人不用“君王”而用“紫皇”,不单是遣词造句上追求新奇,而且是一种巧妙的过渡手法,承上启下,比较自然地把诗歌的意境由人寰扩大到仙府。以下六句,诗人凭借想象的翅膀,飞向天庭,飞上神山,把读者带进更为辽阔深广、神奇瑰丽的境界。“女娲炼石补天处,石破天惊逗秋雨”,乐声传到天上,正在补天的女娲听得入了迷,竟然忘记了自己的职守,结果石破天惊,秋雨倾泻。这种想象是何等大胆超奇,出人意料,而又感人肺腑。一个“逗”字,把音乐的强大魅力和上述奇瑰的景象紧紧联系起来了。而且,石破天惊、秋雨霶霈的景象,也可视作音乐形象的示现。

  第五联,诗人又从天庭描写到神山。那美妙绝伦的乐声传入神山,教令神妪也为之感动不已;乐声感物至深,致使“老鱼跳波瘦蛟舞”。诗人用“老”和“瘦”这两个似平干枯的字眼修饰鱼龙,却有着完全相反的艺术效果,使音乐形象更加丰满。老鱼和瘦蛟本来羸弱乏力,行动艰难,竟然伴随着音乐的旋律腾跃起舞,这种出奇不意的形象描写,使那无形美妙的箜篌声浮雕般地呈现在读者的眼前了。

  以上八句以形写声,摄取的多是运动着的物象,它们联翩而至,新奇瑰丽,令人目不暇接。结末两句改用静物,作进一步烘托:成天伐桂、劳累不堪的吴刚倚着桂树,久久地立在那儿,竟忘了睡眠;玉兔蹲伏一旁,任凭深夜的露水不停在洒落在身上,把毛衣浸湿,也不肯离去。这些饱含思想感情的优美形象,深深印在读者心中,就像皎洁的月亮投影于水,显得幽深渺远,逗人情思,发人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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