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行语言艺术特色分析

时间:2023-11-01 10:04:27 晓丽 琵琶行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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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行语言艺术特色分析

  《琵琶行》塑造了两个人物形象。在中唐商业经济发达、城市畸形繁荣的生活环境里,在当时互相倾轧、仕途险恶的政治背景里,琵琶女的形象和诗人的形象,都具有其现实的典型意义。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推荐的琵琶行语言艺术特色分析,希望能帮到大家。

琵琶行语言艺术特色分析

  琵琶行语言艺术特色分析

  在语言上,《琵琶行》这一首诗歌对音乐形象的描绘取得高度的成就,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靠使用具体的比喻;一是靠着的对演奏者意图的揭示和听众感受后的心理反映的描写;三是适当地运用叠字。在诗歌中对音乐描绘给人印象最深的一段是琵琶女高超演技的表演: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水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别有幽情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东船西舫悄无声,唯见江心秋月白……”

  对以上诗歌从三个方面分析如下

  (1) 靠使用具体的比喻

  从“大弦嘈嘈如急雨”到“四弦一声如裂帛”这十四句中,诗歌借助语言的音韵写音乐的时候,兼用各种生动的比喻以加强其形象性。“大弦嘈嘈如急雨”把大弦弹奏的“嘈嘈”的声音比作“急雨”,既用“嘈嘈”这个叠字摹声,又用“如急雨”使它形象化,“小弦切切如私雨”亦然,把小弦弹奏的声音“切切”比作“私雨”,既用“切切”这个叠字摹声,又用“如私语”使它形象化,这还不够,“嘈嘈切切错杂弹”已经再现了“如急雨”,“如私语”两种旋律的交错出现,再用“大珠小珠落玉盘”一比,视觉形象与听觉形象就同时显露出来,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旋律交错继续变化,出现了先“滑”后“涩”的两种意境,“间关”之声,轻快流利,而这种声音又好象“莺语花底”视觉形象的优美强化了听觉形象的优美。“幽咽”之声,悲抑哽塞,而这种声音又好象“泉流冰下”,视觉形象的冷涩强化了听觉形象的冷涩。

  由“冷涩”到“凝绝”是一个声渐歇的过程,诗人用“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的佳句描绘了余音袅袅,余意无穷的艺术境界。令人拍案叫绝,弹奏至此,满以为已经结束了,谁知那“铁骑突出”,刀枪轰鸣,把“凝绝”的暗流突然推向高潮,才到高潮,曲终收拨一画把“四弦”发出声音比喻成“裂帛”来标志着弹奏的结束。这其中作者在运用比喻描写弹奏的声音运用得灵活自如。袁行需曾对《琵琶行》在语言方面的成就作出这样的评价:“《琵琶行》对音乐的描绘有独到之处,音乐形象是难以捕捉的,白居易却借助语言把它变成读者易于感受的具体形象。他用生活中可以感受到的声音比喻各种不同的音乐和旋律。”③这种评价恰当地把他在描绘音乐时适当运用比喻具体表现出来,化抽象为具体,使人耳目一新。

  (2) 靠着对演奏者意图的揭示和听众感受后的心理反映的描写

  在琵琶女弹奏中,其出场后分别用“似诉平生不得意”,“说尽心中无限事”来对于演奏者意图的领略,其中“似诉”表现了作者对琵琶女弹奏音乐目的揣摩。“说尽”表现了通过音乐展现出来的事似乎说不完。其后的“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也是与弹奏者意图的照应。对于听众感受后的心理的描写用了“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等诗句来描绘,其中“此时无声有声”的叙述展现听众的心理听完歌声弹奏后最后的感触,最好的效果是沉默无言,独自品味。“唯见江心秋月白”则用描绘环境来渲染听众寂静无声的感受。“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则表现了听众对女子重弹琵琶后深深感受,掩面而泣的动人场景,这些诗句很好地从侧面反映了琵琶女精彩的弹奏给听众所带来好的效果。

  (3)适当地运用叠字,加强了语言的表现力

  前面诗句中加点的叠字一系列的运用,如“弦弦”、“声声”的重叠,着重表现了琵琶女每一弦弹奏的连贯流畅。“嘈嘈”、“切切”分别表现了大弦,小弦弹奏在音质上的差别:一个舒长浑厚,一个急促细碎,很好地反映出歌声弹奏所表现出的情感,音乐内容的节奏及流畅性。褚斌杰在《白居易传》中对《琵琶行》语言中叠字的运用作了如下的评价“诗人是如此巧妙地发挥了汉语词汇和表现方法上的特点,利用了它的象声和节奏感,加强了形象的表现力。”

  琵琶行语言艺术特色分析

  诗人在这首诗中着力塑造了琵琶女的形象,经过它深刻地反映了封建社会中被侮辱被损害的乐伎、艺人的悲惨命运,抒发“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情。

  诗的开头写“秋夜送客”,“忽闻”“琵琶声”,于是“寻声”“暗问”,“移船”“邀相见”,经过“千呼万唤”,然后歌女才“半遮面”地出来了。这种回荡曲折的描述,就为“天涯沦落”的主题奠定了基石。

  之后以描述琵琶女弹奏乐曲来揭示她的内心世界。先是“未成曲调”之“有情”,然后“弦弦”“声声思”,诉尽了“生平不得志”和“心中无限事”,展现了琵琶女起伏回荡的心潮。

  然后进而写琵琶女自诉身世:当年技艺曾教“善才服”,容貌“妆成每被秋娘妒”,京都少年“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然而,时光流水,“暮去朝来颜色故”、最终只好“嫁作商人妇”。这种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描述,与上头她的弹唱互为补充,完成了琵琶女这一形象的塑造。

  最终写诗人感情的波涛为琵琶女的命运所激动,发出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感叹,抒发了同病相怜,同声相应的情怀。诗韵明快,步步映衬,处处点缀。既层出不穷,又着落主题。真如江潮澎湃,波澜起伏,经久不息。反复吟诵,荡人胸怀,情味无限。语言铿锵,设喻形象。“如急雨”、“如私语”、“水浆迸”、“刀枪鸣”、“珠落玉盘”、“莺语花底”。读来如闻其声,如临其境。

  琵琶行语言艺术特色分析

  作为一首叙事长诗,这首诗结构严谨缜密,错落有致,情节曲折,波澜起伏。

  第一部分写江上送客,忽闻琵琶声,为引出琵琶女作交代。从“浔阳江头夜送客”至“犹抱琵琶半遮面”,叙写送别宴无音乐的遗憾,邀请商人妇弹奏琵琶的情形,细致描绘琵琶的声调,着力塑造了琵琶女的形象。首句“浔阳江头夜送客”,只七个字,就把人物(主人和客人)、地点(浔阳江头)、事件(主人送客人)和时间(夜晚)一一作概括的介绍;再用“枫叶荻花秋瑟瑟”一句作环境的烘染,而秋夜送客的萧瑟落寞之感,已曲曲传出。惟其萧瑟落寞,因而反跌出“举酒欲饮无管弦”。“无管弦”三字,既与后面的“终岁不闻丝竹声”相呼应,又为琵琶女的出场和弹奏作铺垫。因“无管弦”而“醉不成欢惨将别”,铺垫已十分有力,再用“别时茫茫江浸月”作进一层的环境烘染,构成一种强烈的压抑感,使得“忽闻水上琵琶声”具有浓烈的空谷足音之感,为下文的突然出现转机作了准备。从“夜送客”之时的“秋萧瑟”“无管弦”“惨将别”一转而为“忽闻”“寻声”“暗问”“移船”,直到“邀相见”,这对于琵琶女的出场来说,已能够说是“千呼万唤”了。但“邀相见”还不那么容易,又要经历一个“千呼万唤”的过程,她才肯“出来”。这并不是她在意身份。正象“我”渴望听仙乐一般的琵琶声,是“直欲摅写天涯沦落之恨”一样,

  她“千呼万唤始出来”,也是由于有一肚子“天涯沦落之恨”,不便明说,也不愿见人。诗人正是抓住这一点,用“琵琶声停欲语迟”“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肖像描述来表现她的难言之痛的。这段琵琶女出场过程的`描述历历动人,她未见其人先闻其琵琶声,未闻其语先已微露其内心之隐痛,为后面的故事发展造成许多悬念。

  第二部分写琵琶女及其演奏的琵琶曲,具体而生动地揭示了琵琶女的内心世界。琵琶女因“平生不得志”而“千呼万唤始出来”,又经过琵琶声调的描述,表现琵琶女的高超弹技。用手指叩弦(拢),用手指揉弦(捻),顺手下拨(抹),反手回拨(挑),动作娴熟自然。粗弦沉重雄壮“如急雨”,细弦细碎如“私语”,清脆圆润如大小珠子落玉盘,又如花底莺语,从视觉和听觉角度描述。“弦弦掩抑声声思”以下六句,总写“初为《霓裳》后《六幺》”的弹奏过程,其中既用“低眉信手续续弹”“轻拢慢捻抹复挑”描述弹奏的神态,更用“似诉平生不得志”“说尽心中无限事”概括了琵琶女借乐曲所抒发的思想情感。此后十四句,在借助语言的音韵摹写音乐的时候,兼用各种生动的比喻以加强其形象性。“大弦嘈嘈如急雨”,既用“嘈嘈”这个叠字词摹声,又用“如急雨”使它形象化。“小弦切切如私语”亦然。这还不够,“嘈嘈切切错杂弹”,已经再现了“如急雨”“如私语”两种旋律的交错出现,再用“大珠小珠落玉盘”一比,视觉形象与听觉形象就同时显露出来,令人眼花缭乱,耳不暇接。旋律继续变化,出现了先“滑”后“涩”的两种意境。“间关”之声,轻快流利,而这种声音又好象“莺语花底”,视觉形象的优美强化了听觉形象的优美。“幽咽”之声,悲抑哽塞,而这种声音又好象“泉流冰下”,视觉形象的冷涩强化了听觉形象的冷涩。由“冷涩”到“凝绝”,是一个“声渐歇”的过程,诗人用“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的佳句描绘了余音袅袅、余意无穷的艺术境界,令人拍案叫绝。弹奏至此,满以为已经结束了。谁知那“幽愁暗恨”在“声渐歇”的过程中积聚了无穷的力量,无法压抑,最终如“银瓶乍破”,水浆奔迸,如“铁骑突出”,刀枪轰鸣,把“凝绝”的暗流突然推向高潮。才到高潮,即收拨一画,戛然而止。一曲虽终,而回肠荡气、惊心动魄的音乐魅力,却并没有消失。诗人又用“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的环境描述作侧面烘托,给读者留下了涵泳回味的广阔空间。

  第三部分写琵琶女自述身世。从“沉吟放拨插弦中”至“梦啼妆泪红阑干”:诗人代商妇诉说身世,由少女到商妇的经历,亦如琵琶声的激扬幽抑。正象在“邀相见”之后,省掉了请弹琵琶的细节一样;在曲终之后,也略去了关于身世的询问,而用两个描述肖像的句子向“自言”过渡:“沉吟”的神态,显然与询问有关,这反映了她欲说还休的内心矛盾;“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等一系列动作和表情,则表现了她克服矛盾、一吐为快的心理活动。“自言”以下,用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抒情笔调,为琵琶女的半生遭遇谱写了一曲扣人心弦的悲歌,与“说尽心中无限事”的乐曲互相补充,完成了女主人公的形象塑造。女主人公的形象塑造得异常生动真实,并具有高度的典型性。经过这个形象,深刻地反映了封建社会中被侮辱、被损害的乐伎们、艺人们的悲惨命运。

  第四部分写诗人深沉的感慨,从“我闻琵琶已叹息”到最终的“江州司马青衫湿”共二十六句写诗人,为第四段,写诗人贬官九江以来的孤独寂寞之感,感慨自我的身世,抒发与琵琶女的同病相怜之情。诗人和琵琶女都是从繁华的京城沦落到这偏僻处,诗人的同情中饱含叹息自我的不幸,“似诉生平不得志”的琵琶声中也诉说着诗人的心中不平。诗人感情的波涛为琵琶女的命运所激动,发出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感叹,抒发了同病相怜,同声相应的情怀。诗韵明快,步步映衬,处处点缀。感情浓厚,落千古失落者之泪,也为千古失落者触发了一见倾心之机。

  这是一首脍炙人口的现实主义杰作,全文以人物为线索,既写琵琶女的身世,又写诗人的感受,然后在“同是天涯沦落人”二句上会合。歌女的悲惨遭遇写得很具体,可算是明线;诗人的感情渗透在字里行间,随琵琶女弹的曲子和她身世的不断变化而荡起层层波浪,可算是暗线。这一明一暗,一实一虚,使情节波澜起伏。它所叙述的故事曲折感人,抒发的情感能引起人的共鸣,语言美而不浮华,精而不晦涩,资料贴近生活而又有广阔的社会性,雅俗共赏。

  琵琶行语言艺术特色分析

  这是一首抒情性很浓的长篇叙事诗。

  全诗结构上可分为五部分,分别用精练的语言概括为下列五幅图画:

  第一幅:江头夜送客图。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交待了故事发生的时间、地点和景物,渲染了一种悲凉情景。“举酒欲饮无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一个“惨”字点出了凄凉环境。最终借江边月影,烘托出主客相对无言、黯然神伤的心境。“忽闻”两句对忽然传来的琵琶声悠然神往,从感情上由忧转喜,引起下文。

  第二幅:夜听琵琶曲。

  “寻声”六句写邀见琵琶女的经过。

  “寻”“问”“移”“邀”“添”“回”“开”“呼”“唤”等一系列动词,生动地表现了诗人的欣喜之情和急欲相见的迫切心境。“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精炼而又细腻地表现了琵琶女此时矛盾复杂的心境,本不愿出场但又不得已。自“转轴拨弦”起十二句写弹奏琵琶的全过程,是全诗描述的重点,也是写得最精彩的地方。从调弦、弹奏到收束,写得十分具体。仅仅是调弦校音,就显示出琵琶女演奏的才能和丰富的感情。下头即围绕“有情”二字进行描述。先写乐曲起调低沉舒缓,就像倾诉失意之情。之后写弹奏时的神态和动作,突出写“低眉”“信手”,再写指法灵活多变(拢、捻、抹、挑),写乐曲资料的丰富多彩和弹奏难度之大(《霓裳》《六幺》)。然后用比较的手法描述不一样琴弦的不一样音色和音量。再写乐曲旋律的变化:由舒徐流畅──逐渐沉咽──间歇停顿──激越雄壮。尔后写乐曲收束时的动作和声音,戛然而止,干脆利落。最终两句写听众的反映,用简练的笔墨,突出琵琶声感人的艺术效果。

  第三幅:自诉身世苦。

  “沉吟”两句是过渡,写由弹奏结束到自叙身世的.动作和神情。“自言”以后二十二句叙述了琵琶女两个阶段的不一样遭遇。前半部写早年色艺超群、红极一时的歌伎生涯。“自言”两句介绍籍贯和住处,接下四句写自我才貌双全、色艺出众,后面六句极力渲染歌伎生活的“欢乐奢华”,为反衬之后的凄凉生活。“秋月春风等闲度”一顺过渡到后半部。后半部写年长色衰后的寂寞处境。“弟走”两句写琵琶女生活道路发生转折的三个原因:弟走从军,阿姨身死,年长色衰。接下两句写琵琶女人生道路的重大转折。后面六句写嫁作商人妇孤苦凄凉的寂寞生活。

  第四幅:自叹谪居苦。

  前四句写作者的感慨。头两句承上启下,表达了诗人对琵琶女不幸遭遇的深切同情。后两句写产生共鸣,点明题旨。中间十二句是诗人自述,着重写谪居江州后的郁闷心境,揭示出“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这一感慨的原因。后四句,诗人对琵琶女的赞扬和请求。

  第五幅:重闻琵琶声。

  写诗人重闻琵琶声时激动悲切的强烈感情。“感我此言良久立”,写琵琶女对诗人自述的反应,包含着十分复杂的感情,有对诗人的遭遇的同情,也有对知遇之恩的感激。“却坐促弦弦转急”“凄凄不似向前声”,就是琵琶女满腔活力的自然流露。最终,用设问句从侧面表现自我感伤程度之深。全诗在哀怨之情到达顶峰时突然收束,给读者留下充分回味的余地。

  琵琶行语言艺术特色分析

  1、对音乐的描述:

  这首诗对音乐的描述十分出色。例如诗歌的第二段摹写《琵琶女》演奏《霓裳》和《六么》中出神入化地运用比喻等修辞手法写乐曲的抑扬顿挫,使读者如见其人,如闻其声。诗人写的很巧妙,他写了三个有代表性的乐段。第一乐段兼用比喻和摹声分写大弦和小弦,二者交错进行而由“大珠小珠落玉盘”之声,表现了急切而愉悦的情调;第二乐段用花底莺语的间关之声作比,再用一个“滑”字,使读者觉察到旋律变得轻快流畅了,之后又逐渐缓慢下来了,仿佛进入了半终止状态,并期待着变化的到来;第三乐段的“银瓶乍破水浆迸”是高潮,发展很快,之后就出现了“铁骑突出刀枪鸣”的热烈而紧张的场面,让读者有一种“余音绕梁”之感。

  2、结构艺术:

  这首诗的结构艺术也很出色,琵琶女的三次演奏是贯穿全诗的主线,围绕着它,诗人将青、景、事高度融合在一齐,绘制出一幅幅动人的图画。三次演奏中,第一次是暗写,琵琶女没有出场,但客人和诗人都听到了其悲凉的演奏。第二次是明写,琵琶女出场应诗人邀请演奏是诗歌的主体部分。第三次仍是明写,但写得简略,那里主要是用音乐形象及其艺术效果补足“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内涵,鲜明地突出了全诗的主题。

  琵琶行语言艺术特色分析

  “序”中已经交代,唐宪宗元和十年(815)白居易被贬为九江郡司马。次年,送客湓浦口,在船上结识琵琶女。这首七古,经过对琵琶女高超弹技和她不幸经历的描述,揭露了封建社会的黑暗面,表达了诗人对琵琶女不幸遭遇的同情,抒发了诗人自我无辜被贬的愤懑心境。

  本诗可分为四部分进行赏析:

  第一部分从“浔阳江头夜送客”到“犹抱琵琶半遮面”,写在送别宴上,诗人邀请商人妇弹琵琶。“浔阳江头夜送客”,首句交代了事情发生的地点、时间、人物、事件,简洁精练。“枫叶荻花秋瑟瑟”渲染了秋夜送客萧条寂寞之感。正因为寂寞,所以诗人写“无管弦”、“醉不成欢”,为琵琶女的出现做了铺垫,之后,又用“别时茫茫江浸月”这一环境描述渲染气氛,使铺垫作用更加有力。就在大家想要音乐的时候,琵琶声出现了,“忽闻水上琵琶声”,“忽闻”两字,使人有千载难逢之感,声音一出,使得“主人忘归客不发”,“寻声暗问弹者谁”,“移船相近邀相见”。经过前应对琵琶女出场的一系列铺垫,已经让人对琵琶女的出现有种迫不及待的感觉,而邀请琵琶女的时候,又出现了波折,“千呼万唤”才出来,出来的时候还“抱琵琶半遮面”,让人不能一睹为快。

  第二部分从“转轴拨弦三两声”到“唯见江心秋月白”描述琵琶,女弹奏琵琶。琵琶女先“转轴拨弦三两声”校弦试音,诗人赞道“未成曲调先有情”,突出了“情”字。

  从“弦弦掩抑声声思”到“初为《霓裳》后《六幺》”,总写弹奏《霓裳》、《六幺》过程,其中“低眉信手续续弹”、“轻拢慢捻抹复挑”描述琵琶女弹奏的神态,“似诉平生不得志”、“说尽心中无限事”概写了琵琶女借乐抒情。

  从“大弦嘈嘈如急雨”到“唯见江心秋月白”,诗人用语言描述音乐,“大弦嘈嘈如急雨”,“嘈嘈”摹写声音,“如急雨”用比喻使声音形象化。“小弦切切如私语”也是如此。之后“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使美妙的声音,经过听觉形象和视觉形象完美地展现了出来,让人应接不暇。紧之后旋律开始变“滑”后又转“涩”。“间关”声,简便流畅,这种声音好像“莺语花底”,经过视觉形象的展现进一步表现听觉形象的优美。“幽咽”声,悲凄哽塞,这种声音就像是“泉流冰下”,经过视觉形象的冷涩强化听觉形象的冷涩。之后声音“凝绝”、“声渐歇”,然后诗人用“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传神地描绘了余音袅袅、余味无穷的艺术境界。

  声音好像到此就结束了,岂知“幽愁暗恨”在“声渐歇”中凝聚了无穷力量,并最终如“银瓶乍破水浆迸”一般喷薄而出,又好像“铁骑突出刀枪鸣”,此时,琴曲突然上升到高潮,曲声刚刚到高潮,随即琵琶女“曲终收拨当心画”,曲声戛然而止。听罢此曲让人回肠荡气。之后诗人又用“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的环境描述侧面烘托了曲声给人留下无限回味的广阔空间。诗人用很多笔墨描述了曲声,不仅仅体现琵琶女的技艺高超,同时,音乐的千变万化也是琵琶女内心起伏回荡的表现,这就为下边写琵琶女的不幸遭遇做了铺垫。

  第三部分从“沉吟放拨插弦中”到“梦啼妆泪红阑干”,写琵琶女的遭遇。诗人省去了询问句,而是直接经过琵琶女的动作和表情描述过渡到自言身世,琵琶女“沉吟”神态,暗指被询问,同时这也反映她内心矛盾欲说还休。而“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等描述,证明她意欲克服困难,倾诉身世。

  从“自言本是京城女”,诗人用凄哀的抒情笔调,如泣如诉地描述了琵琶女的不幸遭遇,这与“说尽心中无限事”的乐曲构成互补,完整地展现了一个生动真实的琵琶女形象。琵琶女的不幸身世,极具代表性,它反映了封建社会中所有艺人们被人轻视侮辱的命运。

  第四部分从“我闻琵琶已叹息”到“呕哑嘲哳难为听”,写诗人表达对琵琶女的同情,并诉说了自我被贬之苦。诗人先写对琵琶女的同情,之后用“同是天涯沦落人”,证明自我和琵琶女同病相怜,自然转到对自我坎坷经历的吐露。“终岁不闻丝竹声”与前面的“忽闻水上琵琶声”相呼应,暗示自我内心痛苦无处倾诉。

  第五部从“今夜闻君琵琶语”到最终,写诗人邀请琵琶女再弹一曲。“我”的诉说,反过来又激起了琵琶女的情感,所以她又一次弹琵琶的时候,那声音就更加凄哀动人,“满座重闻皆掩泣”,而这声音又进一步使诗人激动不已,以至热泪纵横,湿透青衫。处于封建社会底层的琵琶女的遭遇,和被迫害的正直的知识分子的遭遇,相互映衬,相互补充,浑然一体。乐曲和两人不幸遭遇,回环反复地出现,交织在一齐,荡气回肠,余音袅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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