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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游天姥吟留别情感(2)

梦游天姥吟留别 时间:2017-08-26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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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境高潮,胜景之三)这是个令人神往的地方。至此,诗人的想象已推到高峰。洞天是极乐世界,诗人向往之乐土,追求之理想。我们说李白在不得意时,往往通过这样的境界来表现自己的人生追求。然而,这毕竟太虚幻了,到头来还是觉醒。诗人以“忽魂悸以魄动,惊起而长嗟。惟觉肘之枕席,失向来之烟”,“悸”是心惊。“”同“忧”,这里是恍然醒觉的样子。“向来”是旧来之意,指方才的梦境中所遇。醒来一看,只有身边的枕席,方才梦中的山水洞天全部烟消云散。诗人又回到现实中来,不禁由此陷入深的思索而长叹:从“世间行乐亦如此”到结束为第三段,写梦醒后,回到现实当中。眼前的现实是即将离开山东亲友,去游那魂牵梦萦的天姥山了。这个现实自然会勾起那使诗人悲愤的长安三年生活。三年长安,清梦也似的过去了。京华难容,“济苍生”“安社稷”的政治抱负已付诸东流,半生的坎坷,斗争中失败的悲愤,使诗人慨叹:“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世间一切富贵行乐,不过有如一场春梦,千古往事不都像东流逝水一样消逝得无影无踪了吗?这是诗人由梦中引出的感叹,是梦后抒情言志。诗人记梦,看来也就是为了这两句,不妨把它看成画龙所点的“睛”。结论是“人生如梦”。这种人生如梦的思想是消极的,不过这一方面是现实压抑的结果,另一方面其中也含有对庸俗富贵的轻蔑。怎么办?另一追求就是深入名山,求仙访道。“别君去兮何时还”,“何时还”是两可之间的问题,也许还,也许不还,所以不做答,眼前却是要:“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白鹿”是仙人所骑。这两句是说往游名山,求仙访道。诗人经历过人生的周折,带着对腐朽现实的憎恶与视,决心到这个畅情适意的天地里去了,所以最后喊出高亢的决绝的声音:“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摧眉折腰”是低眉弯腰,指屈抑自己的心志,恭顺地侍候权贵。怎么能低头弯腰忍受屈辱去趋奉权贵,使自己不能舒心畅意呢?一吐长安三年的郁闷之气。这里直接抒发了李白对当时丑恶现实的愤怒和对权贵的强烈反抗情绪,从而给全诗基调上加上了积极向上的成分,点亮了主题。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诗人也绝不低眉顺眼奉事权贵,宁可放浪山水之间,有力地表现了诗人的傲岸与高洁,这种蔑视权贵的气魄和精神,令人吐气,使人鼓舞。

  一、想象丰富而奇特,夸张大胆,而不失险怪。

  古人说:言而不文,行之不远。诗歌,尤其需要想象。在《梦游天姥吟留别》里,诗人展开想象的翅膀,驰骋在一个奇特的艺术境界中,创造了一个迷离恍惚、雄苛壮丽的美妙意境,使人目心迷,魂悸魄动。诗人写此诗时,刚从长安放还,未曾到过天姥山,诗中所写的景象,或本诸传说,或托之虚构;但他信笔写来,却显得有声有色,如生,有如身临其境。其中有历史故事,神话和传说。有诗人长期漫游经历过的万壑千山的印象,也有长安三年宫廷生活在意识中的印记。这一切通过浪漫主义的非凡想象,聚在一起,构成辉煌灿烂、惊心动魄的图画。题曰“梦游”,可见诗人是在“梦”字上大做文章,梦即是真,真即是梦,在梦与真的有机结合上,写出了无比瑰丽的幻想境界。你看他一夜之间就从东鲁(今山东省)飞度过绍兴的镜湖,上有—轮明月伴随,下有一池碧波映衬,他穿起南朝谢灵运曾经穿过的木,沿着高入云的石梯开始向天姥山的峰顶攀登,诗意多浓!境界多美!

  李白诗歌的意象往往是超越现实的。诗人对现实生活不作过细的描写,而是驰骋于广阔的空间,穿插于历史、神话、梦境、幻境和大自然的景物,捕捉许多看来似乎无联系的意象,构成一幅幅惊心动魄的图画,表现跌起伏的感情。诗人就是通过这些奇幻的景物,抒发迭起伏的感情,表示对社会现实的弃。诗的最后—部分写梦醒后的感叹,“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新颜。”我怎么能低眉弯腰服侍权贵们,叫自己终日闷闷不乐呢?诗人的梦游天姥,向往仙境追求自由,超脱尘世,都与他反权贵思想密切相关。诗人的想象如此丰富而又奇特,这在中国文学史上是少见的,只有屈原的《离骚》与《远游》可以比拟。

  二、别具匠心的构思。

  《文心雕龙·章句》在论及文章的结构时说:“夫人之立言,因字而生句,积句而成章,积章而成篇。”这是就文章的一般结构而言。然而诗歌的结构不同于一般的文章。它可以按照诗人感情的需要,进行大幅度的跳跃。在《梦游天姥吟留别》中,诗人突破了一般留别诗“有别必怨,有离必伤”的陈规俗套,全然不写惜别之情,而是借“别”抒怀,另有寄托,写成一首惊心动魄、众音会的纪梦诗、游仙诗,借此来表明自己不事权贵的政治态度。为此,不按生活的顺序,逐个描绘每一事物,而是以炽烈的感情去燃烧读者的心灵。他一任感情之所至,大胆地展开想象,尽情地予以挥洒。明代胡应以为这首诗“无首无尾,杳冥昏默”,似乎不可捉摸。然而仔细寻绎,还是具有严谨的规律性的。正如《唐宋诗醇》所说:“此篇夭矫离奇,不可方物,然因语而梦,因梦而悟,因悟而别,节次相生,丝毫不乱。”该诗在构思上,不同于一般触物生情、感事抒怀之诗,而是离开现实生活,把主观世界的活动外化为幻想,制造出一片幻影,任凭主观意愿在幻觉里自由的驰骋,不受现实生活的约束,因此带有很大的主观随意性,想怎样写就怎样写。这种构思,最大限度地表现了李白对发扬个性自由的独特追求。

  诗人写神仙世界的美好,正是为了反衬现实社会的恶浊;写自己对仙境的向往,正是为了表现对尘世的憎恶。淋漓挥洒、心花怒放的诗笔,写出了诗人精神上的种种历险和追求,仿佛诗人苦闷的灵魂在梦中得到真正的解脱。正是由于这种别具匠心的构思,使得全诗内容丰富曲折、奇谲多变,形象辉煌流丽、缤纷多彩,从而构成了全诗浪漫主义的华赡情调。

  该诗虽分成三段,然而彼此关联,不可分割,不仅自始至终,“以气为主,以自然为宗”一气呵成,浑然一体;而且每两段之间都以关键性的诗句作为纽带,加以绾合。例如第一、二段之间,用“我欲因之梦吴越”来承接上文:二、三段之间以“失向来之烟”结上启下,环环紧扣,宛转相生,不留斧凿之痕,表现了诗人高超的结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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