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蛇者说》艺术探赏

时间:2022-10-28 13:22:11 柳宗元 我要投稿

《捕蛇者说》艺术探赏

  《捕蛇者就》由叙事写起,因事而感,因感而议,以蛇毒与赋敛之毒相对举而成文。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捕蛇者说》艺术探赏,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捕蛇者说》艺术探赏

  《捕蛇者说》艺术探赏1

  柳宗元所处的时代,是唐王朝由盛到衰的历史转折时期。公元755年安禄山之乱后,中央政权日趋衰弱,藩镇势力不断加强,两者之间的矛盾非常尖锐,皇帝和藩镇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都横征暴敛,残酷地剥削人民,掠夺财富,以供应他们浩繁的军费和骄奢的生活。据史书记载,中唐赋多而重,除法定的夏、秋两税外,唐王朝还巧立名目,加征种种苛税,如“进奉”、“宣索”、“召雇”、“和市”等等。这些繁重的苛捐杂税,使广大劳动人民“终年服劳,无日休息,罄输所假,常患不充”,再加上天灾侵袭,广大农民困苦不堪,纷纷逃亡、流浪,以至十室九空。柳宗元在唐顺宗时期,与王叔文一起主张改革弊政,减轻赋税,禁止宫市,释放宫女,惩办恶吏,选用贤臣。因为反对派的强烈反抗,这场革新运动仅一百四十多天就夭折了。结果顺宗退位,王叔文被杀,柳宗元被贬为永州司马。被贬谪后,他仍不满唐王朝的重赋繁税,希望减轻人民负担,加上他被贬谪后与下层人民有所接触,对人民的疾苦有所了解,看到“永州之野产异蛇”,听到有蒋氏者“专其利有三世”的事例。所以,他以进步的思想作指导,以实际生活为素材构思了这篇《捕蛇者说》。

  柳宗元主张“文以明道”,他写《捕蛇者说》就是借一个受害农民的自述,来揭露封建统治阶级的苛政比毒蛇还毒的黑暗现实,反映农民在横征暴敛下痛苦的生活,从而表现他对劳动人民的同情和要求革新政治的主张。《捕蛇者就》就是由叙事写起,因事而感,因感而议,以蛇毒与赋敛之毒相对举而成文,有着很强的说服力。

  全文以蛇开篇,结尾以蛇收穴,其中按产蛇、募蛇等一系列活动逐步展开,最后得出结论。一开头就以“永州之野产异蛇”下笔,突出“异”字。写蛇之异,由外及内,由形及质,极言蛇之毒。但是,异蛇既有大毒,也有大利,大毒和大利是对立的事,作者将“太医以王命聚之……当其租入”将这两者联结起来,为“永之人争奔走焉”埋上伏线,为蛇毒与赋敛之毒立下张本,暗示赋敛比毒蛇还毒,含义深刻。“争”字突出地反映了租税剥削的残酷,反映了永州人为了免赋冒死争捕毒蛇的可悲情状。作者就是循着这样的思路,由异蛇引出异事,由异事导出异理,即由蛇写到征蛇,由征蛇写到捕蛇,又由捕蛇写到捕蛇人,由捕蛇人写到捕蛇者说,先事后理,因前果后,脉络清晰,层层递进。

  本篇写捕蛇和苛政两件事,抓住两件事的本质,以一个“毒”贯串全文。苛政是主笔,捕蛇是陪笔,用蛇毒陪衬赋毒,两者互为映照,互为作用,且从各个方面反复对比,从而鲜明地揭示了主题。

  蒋氏的一段话,诉说了他一家的不幸遭遇,极写赋敛之毒,多方面展开了对比:一是捕蛇之“不幸”与纳赋之“不幸之甚”的对比,这是缘上文而来的点睛之笔。蒋氏的前两代都死于蛇,自己也“几死者数矣”,可说受蛇害是很深的了。可是蒋氏一听到要恢复他的赋税,竟“大戚”而至“汪然出涕”,从而说明了赋毒远远超过了蛇毒。二是死与生的对比。乡邻饱受赋敛之毒,啼饥号寒,辗转迁移,疾病交加,死者相藉,多数人倾家荡产,无法生活下去。而蒋氏用毒蛇抵赋,则能够维持基本的生活。捕蛇虽然危险,但比缴赋为好;捕蛇虽有死的威胁,但是赋税更是时时把人往死路上逼。一个是还可以幸免于死,一个是必不可免地要死。两相对比,岂不是赋毒胜过了蛇毒吗?三是危与安的对比。悍吏来乡催赋,凶狠残暴,弄得乡邻们人人自危,鸡犬不宁,受尽荼毒。而蒋氏则有自得光景。听到悍吏进村,只是“恂恂而起”,见蛇尚存,就又“驰然而卧”。捕蛇是危险的事,而蒋氏却能够“驰然而卧”,原因就是在于没有赋敛之苦,所以也不受悍吏之害,可见赋毒之烈。四是暂危与常危的对比。蒋氏每年只要冒两次生命危险,余者幸得“退而甘食其土之有”,而众乡邻每天都要冒着生命危险。对比之下,赋敛之毒昭然可睹。五是后死与先死的对比。蒋氏说,他捕蛇即使现在死于蛇口,也要比众乡邻死得晚,比受赋毒要幸运得多。

  在蒋氏痛说的基础上,作者作了说时,得出“赋敛之毒有甚于蛇者”的结论。其实,这也是对比。作者将“苛政猛于虎”与“赋敛之毒有甚是蛇者”相比,有力地证明了二者事相类,情相同,理相通。这些对比,出于所取的角度不同,但得出的结论是相同的,有主有从,有先有后,突出了赋毒之苦、之深、之久,激起了人们对赋敛之毒的愤慨。

  柳宗元就是通过处处设比,溶理于事来构思《捕蛇者说》的。第一段概述捕蛇的缘由,第二段通过蒋氏的谈话,详叙捕蛇的事,第三段作者直接发表议论,借事明道,因事说理,处处紧扣中心,一层深入一层,显得结构严谨,有力地表现了题旨。

  拓展:《捕蛇者说》全文

  永州之野产异蛇,黑质而白章;触草木,尽死;以啮(niè)人,无御之者。然得而腊(xī)之以为饵,可以已大风、挛踠(luán wǎn)、瘘(lòu )、疠(lì),去死肌,杀三虫。其始,太医以王命聚之,岁赋其二,募有能捕之者,当(dàng)其租入。永之人争奔走焉。

  有蒋氏者,专其利三世矣。问之,则曰:“吾祖死于是,吾父死于是。今吾嗣(sì)为之十二年,几(jī)死者数(shuò)矣。”言之,貌若甚戚者。

  余悲之,且曰:“若毒之乎?余将告于莅(lì)事者,更(gēng)若役,复若赋,则何如?”

  蒋氏大戚,汪然出涕曰:“君将哀而生之乎?则吾斯役之不幸,未若复吾赋不幸之甚也。向吾不为斯役,则久已病矣。自吾氏三世居是乡,积于今六十岁矣,而乡邻之生日蹙(cù)。殚(dān)其地之出,竭其庐之入,号呼而转徙(xǐ),饥渴而顿踣(bó),触风雨,犯寒暑,呼嘘毒疠(lì),往往而死者相藉(jiè)也。曩(nǎng)与吾祖居者,今其室十无一焉,与吾父居者,今其室十无二三焉,与吾居十二年者,今其室十无四五焉,非死则徙尔,而吾以捕蛇独存。悍吏之来吾乡,叫嚣乎东西,隳(huī)突乎南北,哗然而骇者,虽鸡狗不得宁焉。吾恂恂(xún xún)而起,视其缶(fǒu),而吾蛇尚存,则弛然而卧。谨食(sì)之,时而献焉。退而甘食其土之有,以尽吾齿。盖一岁之犯死者二焉,其余则熙熙而乐,岂若吾乡邻之旦旦(dàn)有是哉!今虽死乎此,比吾乡邻之死则已后矣,又安敢毒耶?”

  余闻而愈悲。孔子曰:“苛政猛于虎也。”吾尝疑乎是,今以蒋氏观之,犹信。呜呼!孰知赋敛之毒有甚是蛇者乎?故为之说,以俟(sì)夫(fú)观人风者得焉。

  《捕蛇者说》艺术探赏2

  原文

  永州之野产异蛇:黑质而白章,触草木尽死;以啮人,无御之者。然得而腊之以为饵,可以已大风、挛踠、瘘疠,去死肌,杀三虫。其始太医以王命聚之,岁赋其二。募有能捕之者,当其租入。永之人争奔走焉。

  有蒋氏者,专其利三世矣。问之,则曰:“吾祖死于是,吾父死于是,今吾嗣为之十二年,几死者数矣。”言之貌若甚戚者。余悲之,且曰:“若毒之乎?余将告于莅事者,更若役,复若赋,则如何?”蒋氏大戚,汪然出涕,曰:“君将哀而生之乎?则吾斯役之不幸,未若复吾赋不幸之甚也。向吾不为斯役,则久已病矣。自吾氏三世居是乡,积于今六十岁矣。而乡邻之生日蹙,殚其地之出,竭其庐之入。号呼而转徙,饥渴而顿踣。触风雨,犯寒暑,呼嘘毒疠,往往而死者,相藉也。曩与吾祖居者,今其室十无一焉。与吾父居者,今其室十无二三焉。与吾居十二年者,今其室十无四五焉。非死即徙尔,而吾以捕蛇独存。悍吏之来吾乡,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哗然而骇者,虽鸡狗不得宁焉。吾恂恂而起,视其缶,而吾蛇尚存,则弛然而卧。谨食之,时而献焉。退而甘食其土之有,以尽吾齿。盖一岁之犯死者二焉,其余则熙熙而乐,岂若吾乡邻之旦旦有是哉。今虽死乎此,比吾乡邻之死则已后矣,又安敢毒耶?”

  余闻而愈悲,孔子曰:“苛政猛于虎也!”吾尝疑乎是,今以蒋氏观之,犹信。呜呼!孰知赋敛之毒,有甚于是蛇者乎!故为之说,以俟夫观人风者得焉。

  赏析

  蒋氏在自述中提到“自吾氏三世居是乡,积于今六十岁矣,而乡邻之生日蹙”。这里说的“六十岁”,指的是唐玄宗天宝中期(746—750)到唐宪宗元和初期(805—810)这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战乱频繁,先后发生过安史之乱、对吐蕃的战争、朱泚叛乱等等,全国户口锐减,朝廷随意增设税收官,多立名目,旧税加新税,无有限制,使人民的负担日益加重。尽管在唐德宗建中元年(780)颁布了两税法(分夏、秋两次交税,即课文中说的“岁赋其二”),并明文规定“敢在两税外加敛一文钱,以枉法论”,但这不过是欺骗百姓的手段,事实正如陆贽所说:“大历中供军、进奉之类,既收入两税,今于两税之外,复又并存”;又说加税时“诏敕皆谓权宜,悉令事毕停罢。息兵已久,加税如初”。人民在重赋逼迫下逃往他乡,但悍吏仍不放过,“有流亡则摊出(由存留户共同负担),已重者愈重”。从这些情况来看,柳宗元“赋敛之毒有甚是蛇”的论断是完全正确的。

  第一段(1)这是作者设置的一个悬念,为下文埋下伏线,暗示了当时的世上还有比毒蛇更毒的东西,使读者产生了急切读下去的愿望。(2)这一段重在写毒蛇之“异”,从三个方面加以描绘:一是颜色之异,二是毒性之异,三是用途之异,可以用来治愈麻风、手脚、脖肿、恶疮,消除坏死的肌肉,杀死人体 内的寄生虫。因而皇帝发布命令,一年征两次,可以抵消应交 的租税,因此从那以后“永之人争奔走焉。”作者只用“争奔走”三字,就把永州百姓争先恐后,不辞劳苦,冒死捕蛇的情景显示出来了。

  第二段从“有蒋氏者”到“又安敢毒耶”。包括2、3、4三个小段,是全文的重心。

  由“异蛇”引出了主人公“捕蛇者”——蒋氏。先写蒋氏三代捕蛇之“利”,继而写捕蛇之“害”——“吾祖”、“吾父”、“吾”三代有的“死于是”,有的“几死者数矣”一个“且曰”,将写“利”转为写“害”,再用蒋氏的神情“貌若甚戚”极其生动地写出了“捕蛇”并非好事,“争奔走焉”实属无奈,字里行间,深含悲苦。只“言之貌甚戚者”一句,便把他回首往事,悲痛在心,哀形于色的情态勾勒了出来。明明是备受毒蛇之苦,却说独享捕蛇之利,在这极为矛盾的境况中,更见其内心的酸楚。

  于是作者接下来说,“余悲之,”且曰:“若毒之乎?余将告于莅事者,更若役,复若赋,则如何?”在为蒋氏的不幸遭遇悲痛的同时,好心地提出了一个解脱危险的办法。这几句话句子简短,语气急促。而且连用了三个“若”,表明“余”是面对面地与蒋氏交 谈,态度是诚恳的,帮助对方的心情是急切的,办法也似切实可行。

  可出乎意料的是蒋氏并没有接受,他“大戚,汪然出涕曰……”蒋氏的这番话态度同样恳切,语气也十分肯定,表明了毒蛇可怕,但赋敛之毒更可怕。

  这话怎么讲呢?蒋氏说了这几层意思:

  一层意思是蒋氏祖孙三代在这个地方住了六十几年了,亲眼见到同村人的遭遇邻们的生活一天比一天窘迫,他们把田里的出产全部拿出,把家里的收入全部用尽,也交 不够租赋,只得哭号着辗转迁徙,饥渴交 迫而倒毙在地,顶着狂风暴雨的袭击,受着严寒酷暑的煎熬,呼吸着带毒的疫气,常常是死去的人一个压一个。从前和我爷爷住在一起的人家,现在十户当中难得有一户了;和我父亲住在一起的人家,现在十户当中难得有两三户了;和我一起住了十二年的人家,现在十户当中难得有四五户了。那些人家不是死绝了就是迁走了。而我却由于捕蛇而独自存活下来。《柳文指要》引录了林西冲一文,算一笔唐代的赋税账:“按唐史,元和年间,李吉甫撰《国计薄》上至宪宗,除藩镇诸道外,税户比天宝四分减三,天下兵仰给者,比天宝三分增一,大率二户资一兵,其水旱所伤,非时调发,不在此数,是民间之重敛难堪可知,而子厚之谪永州,正当其时也.”因知文中所言,自是实录。

  第二层意思是:那些凶暴的官吏到乡下催租逼税的时候,到处狂呼乱叫,到处喧闹騷扰,那种吓人的气势,就连鸡犬也不得安宁.而这时他小心翼翼地起来看看自己的瓦罐,只见捕来的蛇还在,便可以放心地躺下了。他细心地喂养蛇,到规定的'时间把它当租税缴上去。回来后;就能美美地享用自己田里的出产,安度岁月。

  第三层意思是:这样看来,一年当中他冒生命危险有两次,而其余的时间就可以坦然快乐地过日子,。哪像乡邻们天天都受着死亡的威胁呢?即使现在因捕蛇而丧生;比起乡邻们来,也是后死了。哪还敢怨恨捕蛇这个差使犯?

  蒋氏的这一番话,以他“以捕蛇独存”和乡邻们“非死则徙”相对比,以他“弛然而卧”和乡邻们将受悍吏袭扰相对比,以他一岁之犯死者二”和乡邻们“旦旦有是”相对比,说明捕蛇之不幸,确实“未若复吾赋不幸之甚也”。可见他在讲述三代人受蛇毒之害时“貌若甚戚”,而当听了要恢复他的赋税时却“大戚,汪然出涕”地恳求。完全是出于真情。蒋氏的话,发自肺腑,带着血泪,听来怎不令人心碎?

  作者在文章的第三部分,也就是结尾一段说:“余闻而愈悲”,比听蒋氏讲一家人的苦难时更加悲痛了.想到自己过去对孔子所说说“苛政猛于虎”这句话还有所怀疑,现在从蒋氏所谈的情况看来,这话是可信的。谁知道赋税对人民的毒害竟比毒蛇还要严重呢!于是写了《捕蛇者说》这篇文章,为的是让那些观察民俗的人知道苛重的赋税给老百姓造成的灾难。

  在全文这叙述边议论间或抒情的写法中,最后这一番议论.确实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如果说“苛政猛于虎”强调的是一个“猛”字,那么本文就紧扣一个“毒”字,既写了蛇毒,又写了赋毒。并且以前者衬托后者。得出“赋敛之毒”甚于蛇毒的结论。

  本文在写作手法方面,除了对比、衬托的大量运用及卒章点明主题外,对蒋氏这一个人物的描绘也是极富特色的。特别是他不愿意丢掉犯死捕蛇这一差使的大段申述,讲得是既有具体事实,又有确切数字;既有所闻所见,又有个人切身感受;既有祖祖辈辈的经历,又有此时此刻的想法;既讲述了自家人的不幸,又诉说了乡邻们的苦难:不仅使人看到了一幅统治者横征暴敛下的社会生活图景,也让人感到此人的音容体貌宛在眼前,有血有肉,生动传神。

  全文处处运用对比:捕蛇者与纳税的对比, 捕蛇者的危险与纳税之沉重的对比,捕蛇者与不捕蛇者(蒋氏与乡邻)的对比——六十年来存亡的对比,悍吏来吾乡是我和乡邻受扰的情况,一年受死亡威胁的次数和即使死于捕蛇也已死于乡邻之后等情况。鲜明的对比深刻地揭示了“赋敛毒于蛇”这一中心。

  文章通过揭露永州百姓在封建官吏的横征暴敛下家破人亡的悲惨遭遇,有力得控诉了社会吏治的腐,曲折得反映了自己坚持改革的愿望。

  《捕蛇者说》艺术探赏3

  一、使用衬托突出重点

  第一部分即是第一自然段,重点突出了永州之蛇的特点。开头至“无御之者”,极力刻画出蛇的毒性异常,令人闻之色变。接下来至“杀三虫”写出了蛇的功用异常。而这也是造成永州捕蛇者命运悲剧的重要原因:封建统治者征集异蛇,每年征收两次,可以抵消应缴纳的租税。作者仅用“争奔走”三个字,就写出了永州百姓争先恐后、冒死捕蛇的情形。百姓惧怕原因即繁重的赋役。

  文本写毒蛇之害以衬托重赋苛政之害。捕蛇以抵赋,蒋氏之祖、父死在这上头,而蒋氏却甘愿干此差事,衬托出“赋敛之毒有甚于蛇毒”。

  二、使用对比表现主题

  第二部分从“有蒋氏者”到“又安敢毒邪”,是写捕蛇者自述悲惨遭遇,笔法曲折。是全文的重心。先说蒋氏“专其利三世矣”,但这是以他祖父、父亲的死于非命和自己的九死一生为代价的,不能不说是一大讽刺。既然这样,好心的作者准备帮他解决困境。出人意料的是,蒋氏“大戚”,并“汪然出涕”,开始了沉痛的陈述。蒋氏的这番话大致有以下几层意思:一是恢复他的赋役将会使他遭遇更大的不幸;二是蒋氏祖孙三代在这个地方居住长达六十年,亲眼看到同村的人因为缴纳赋税,背井离乡甚至十室九空,而只有自己因为捕蛇才得以侥幸生存下来;三是凶暴的官吏到乡下催租逼税时飞扬跋扈,到处叫嚣,到处骚扰,弄得鸡犬不宁;四是说自己愿意一年当中冒两次生命危险去换取其余时间的安乐。

  蒋氏的这番话,主要运用了对比的手法。以他“以捕蛇读存”和乡亲们“非死则徙”相对比;以他“弛然而卧”和乡亲们的惊恐相对比;以他“一岁之犯死者二”和乡邻“旦旦有是”相对比,说明捕蛇之不幸,确实“未若复吾赋不幸之甚也”。

  文章从多角度进行对比,从各层面揭示了严重的社会问题。死亡与生存的对比:文章以其乡邻60年来由于苛赋之迫而“非死则徙”的遭遇与蒋氏“以捕蛇独存”的状况作对比,触目惊心地表明“赋敛之毒有甚于蛇毒”。乡邻的痛苦是“旦旦有是”;而蒋氏“一岁之犯死者二焉”。诸多对比有力地突出了文章主题。

  《捕蛇者说》叙事开篇,因事而感,因感而议。柳宗元由异蛇引出异事,由异事导出异理,即由蛇、征蛇、捕蛇、捕蛇人、捕蛇者说依次刻画描写,以蛇毒与赋敛之毒相对举而成文。全文先事后理、因前果后,处处设比,文风委婉曲折,波澜纵横,脉络清晰,层层递进。阅读本文时应注意行文的曲折和卒章显志,对比的写法。

  三、使用议论、抒情表达写作目的

  第三部分即文章结尾段,是议论和抒情的完美结合。作者听完蒋氏的话后,深受震动。引用孔子的话可谓恰到好处,由“苛政猛于虎”类推出“孰知赋敛之毒有甚于蛇毒乎”这一结论,并且用“蛇毒”衬托“赋毒”。“故为之说,以俟乎观人风者得焉”则是作者写作此文的根本目的。从中可看出作者的无奈:自己如今位卑权轻,无能为力,只有寄希望于那些视察民风的封建官员。读来倍感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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