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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羡林作品(2)

季羡林 时间:2017-07-09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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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那是花中的“灰姑娘”,这分明是花中之魁,花中之伟丈夫!

  古人说:“情动于中而形于言”,季老在之年,对 “我的二月兰”的爱怜和情结,源于对婶婶 “老祖”和女儿“婉如”逝去的追忆和思念,源于对家庭曾经的祥和、温的不再,源于“十年聂内乱”,“ 是非颠倒,人妖难分”“虽处人世,实为异类”“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非人摧残。

  季羡林是誉满世界的学术泰斗,他对中印佛教史独到的研究,对世事、人生的参悟,在《二月兰》里得到了印证:

  “东坡的词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但是花们好像是没有什么悲欢离合。应该开时,它们就开;该消失时,它们就消失。它们是‘纵浪大化中’,一切顺其自然,自己无所谓什么悲与喜”“天运转动,否极泰来”。

  作者借用东坡的词,和二月兰花开花落自然之理,托物言志,咏物抒怀,袒露了自己的人生态度,字里行间充满了深沉的哲理和禅机 ——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亡”,凡事顺其自然,遇事不为它动,处之泰然。

  写到这里,我不禁想起了庄子,想到了鲍鹏山的《庄子:在我们无路可走的时候》。

  鲍鹏山在《庄子:在我们无路可走的时候》一文里,分了庄子思想形成的原因,提出了在我们无路可走的时候,不妨学学庄子的主张。

  庄子生活的时代是个战乱频仍的时代。人世间的种种荒唐和罪恶让庄子无所适从,亦无可奈何,他感到极度的痛苦、愤怒和绝望,所以,他以极端的荒唐、怪诞、孤傲、偏激的个性来对待人事。但是,庄子的精神世界又是矛盾的,他心肠很热,对人世,人类无法释怀,不能忘情,现实和人性的冲撞与无奈,迫使庄子选择了彻底否定现实,和现实彻底决裂的人生态度——出世。

  《秋水》记载了这样一段故事:庄子钓于水,楚王使大夫二人往先焉,曰:“愿以境内累矣!”庄子持竿不顾,曰:“吾闻楚有神龟,死已千岁矣。王中而藏之庙堂之上。此龟者,宁其死为留骨而贵乎?宁其生而曳尾于涂中乎?”二大夫曰:“宁生而曳尾涂中。”庄子曰:往矣,吾将曳尾于涂中。”

  庄子拒绝为官治国,顺其自然,逍遥终生,在战国时期,不失为一种修身养性,洁身自好的出路;在今天,当我们个体生活、事业遇阻,深感无路可走的时候,庄子的做法的确不失为一种调节心理的好方法。

  但是,应该指出的是,“出世”,只能是一时的权宜之计,决不能成为我们时代的主流,我们需要的还是积极进取的“入世”精神,否则,国运难以昌盛,小康难以实现。

  二月兰冲天紫气的描写,是季羡林坎坷人生的写照,是季羡林不畏强权,坚持自我,无私无畏人格魅力的写照。

  愿二月兰的精神,光照人间。

  《二月兰》是季羡林先生的托物寄情之作。先生以他豁朗明达的心胸、平朴简约的文笔,给读者讲述了一个洋溢着淡淡二月兰花香的人生历程故事。

  二月兰,这种平凡却又不平凡的野花儿,随着春风的召唤,兀自淋漓尽致的怒放,紫气直冲云。它纵浪大化中,不管世事变迁如何,一如既往地在春风招摇中笑对人世沉浮。在《二月兰》中,先生以巧妙自然之笔将自己的每个人生经历和二月兰结合,让悲的更悲,让欢的更欢,同时又借二月兰的不经意的“笑”表明了自己面对世事变迁的态度。融情于物,给《二月兰》营造了一种飘逸悠远的氛围。恰如先生在回忆昔日的团圆之乐时所描绘的:“当年老祖还活着的时候,她往往拿一把小铲,带一个黑书包,到成片的二月兰旁青草丛里去搜挖荠菜。只要看到她的身影在二月兰的紫雾里晃动,我就知道在午餐或晚餐的桌上必然弥漫着荠菜馄吨的清香。当宛如还活着的时候,她每次回家,只要二月兰开花,她离开时,总穿过左手是二月兰的紫雾,右手是湖畔垂柳的绿烟,匆匆走去。”先生将对亲人的浓浓的依恋之情化在飘渺的二月兰花雾中,显得自然而优美、缠绵。而且,先生在表现思亲之情时,善于从生活中捕捉细节,然后缓缓道出,语言从容,平静。

  而整篇文章真正撼动人心灵的是先生独立不屈的人格。十年内乱给先生所带来的巨大的身心折磨,先生用三言两语带过,而将一番涌的心绪赋予二月兰:在“被打得鼻青脸肿”时,

  看“二月兰依然开放,怡然自得,笑对春风,好象在嘲笑我”。物犹如此,人何以堪?先生在二月兰身上找到了坚持。多年以后,当先生又再面对声名虽在,亲人离散的孤寂时,“泪眼问花花不语”,内心里悲欢难辩,但在看到二月兰“仿佛发了狂,从土地深处吸来一股原始的力量,一定要把花开便大千世界,紫气直冲云”时,老,但千里之志仍要伸的勇气不知不觉中就延开来了。在二月兰的花丛中,我们可以看到先生的人生写照:凡事顺其自然,遇事处之泰然,艰辛曲折必然,历尽沧桑悟然!

  先生的《二月兰》,已经能够理解,这篇文章发掘的是特殊年代给季先生带来莫大安慰的亲情,我因此第一次被季先生的描述感动。

  “二月兰是一种常见的野花。花朵不大,紫白相间。花形和颜色都没有什么特异之处。”然而“年届,”“在燕园已经住了四十多年”的季先生,却将人生的悲欢离合,同二月兰开花的大年小年,联系在一起回忆对比,夹叙夹议,一唱三叹,如子规啼血,令人伤情动怀。

  季先生几次用类似语句,渲染二月兰当今盛开的气象,“紫气直冲云,连宇宙都仿佛变成紫色的了。”只对十年内乱期间特别表述为,“在砖瓦缝里二月兰依然开放,怡然自得,笑对春风,好象是在嘲笑我。”所以说,二月兰开花的大年小年,意味着时代或社会环境的变迁。“但是花们好象是没有什么悲欢离合。”“人这个万物之灵却偏偏有了感情,有了感情就有了悲欢。”季先生“‘泪眼向花花不语’……仍然把自己的悲欢挂到了二月兰上。”

  眼下正是二月兰开花的大年,季先生也由歪风狂吹时的不可接触者成为极可接触者,然而,餐桌上已缺少婶母“老祖”用二月兰旁青草丛里搜挖的荠菜所包混沌的清香,二月兰的紫雾与湖畔垂柳的绿烟间少了女儿“婉如”回家后匆忙走去的身影,花丛里再也看不到小猫虎子和咪咪格外显眼的一黑一白。当年正是她们以“一点暖气支撑着” 季先生,“走过了人生最艰难的一段路,没有堕入深渊,一直到今天。”可她们都不在了。季先生两次用诗歌手法,间隔悲叹道,“如今,天地虽宽,阳光虽照样普照,我却感到无边的寂寥与凄凉。”“世界虽照样朗朗,阳光虽照样明媚,我却感到异样的寂寞与凄凉。”回过头再看“老祖和婉如的走,把我的心都带走了,”我们感到的是季先生失去亲人那种虽生犹死、“极度深寒”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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