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第九十九回赏析

时间:2023-12-01 14:06:58 春鹏 红楼梦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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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第九十九回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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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凤姐见贾母和薛姨妈为黛玉伤心,便说:「有个笑话儿说给老太太和姑妈听」,未从开口,先自笑了,因说道:「老太太和姑妈打谅是那里的笑话儿?就是咱们家的那二位新姑爷新媳妇啊。」贾母道:「怎么了?」凤姐拿手比着道:「一个这么坐着,一个这么站着。一个这么扭过去,一个这么转过来。一个又……」说到这里,贾母已经大笑起来,说道:「你好生说罢,倒不是他们两口儿,你倒把人怄的受不得了。」薛姨妈也笑道:「你往下直说罢,不用比了。」凤姐才说道:「刚才我到宝兄弟屋里,我看见好几个人笑。我只道是谁,巴着窗户眼儿一瞧,原来宝妹妹坐在炕沿上,宝兄弟站在地下。宝兄弟拉着宝妹妹的袖子,口口声声只叫:『宝姐姐,你为什么不会说话了?你这么说一句话,我的病包管全好。』宝妹妹却扭着头只管躲。宝兄弟却作了一个揖,上前又拉宝妹妹的衣服。宝妹妹急得一扯,宝兄弟自然病后是脚软的,索性一扑,扑在宝妹妹身上了。宝妹妹急得红了脸,说道:『你越发比先不尊重了。』「说到这里,贾母和薛姨妈都笑起来。凤姐又道:「宝兄弟便立起身来笑道:『亏了跌了这一交,好容易才跌出你的话来了。』」薛姨妈笑道:「这是宝丫头古怪。这有什么的,既作了两口儿,说说笑笑的怕什么。他没见他琏二哥和你。」凤姐儿笑道:「这是怎么说呢,我饶说笑话给姑妈解闷儿,姑妈反倒拿我打起卦来了。」贾母也笑道:「要这么着才好。夫妻固然要和气,也得有个分寸儿。我爱宝丫头就在这尊重上头。只是我愁着宝玉还是那么傻头傻脑的,这么说起来,比头里竟明白多了。你再说说,还有什么笑话儿没有?」凤姐道:「明儿宝玉圆了房,亲家太太抱了外孙子,那时侯不更是笑话儿了么。」贾母笑道:「猴儿,我在这里同着姨太太想你林妹妹,你来怄个笑儿还罢了,怎么臊起皮来了。你不叫我们想你林妹妹,你不用太高兴了,你林妹妹恨你,将来不要独自一个到园里去,隄防他拉着你不依。」凤姐笑道:「他倒不怨我。他临死咬牙切齿倒恨着宝玉呢。」贾母薛姨妈听着,还道是顽话儿,也不理会,便道:「你别胡拉扯了。你去叫外头挑个很好的日子给你宝兄弟圆了房儿罢。」凤姐去了,择了吉日,重新摆酒唱戏请亲友。这不在话下。

  却说宝玉虽然病好复原,宝钗有时高兴翻书观看,谈论起来,宝玉所有眼前常见的尚可记忆,若论灵机,大不似从前活变了,连他自己也不解,宝钗明知是通灵失去,所以如此。倒是袭人时常说他:「你何故把从前的灵机都忘了?那些旧毛病忘了才好,为什么你的脾气还觉照旧,在道理上更糊涂了呢?」宝玉听了并不生气,反是嘻嘻的笑。有时宝玉顺性胡闹,多亏宝钗劝说,诸事略觉收敛些。袭人倒可少费些唇舌,惟知悉心伏侍。别的丫头素仰宝钗贞静和平,各人心服,无不安静。只有宝玉到底是爱动不爱静的,时常要到园里去逛。贾母等一则怕他招受寒暑,二则恐他睹景伤情,虽黛玉之柩已寄放城外庵中,然而潇湘馆依然人亡屋在,不免勾起旧病来,所以也不使他去。况且亲戚姊妹们,薛宝琴已回到薛姨妈那边去了;史湘云因史侯回京,也接了家去了,又有了出嫁的日子,所以不大常来,只有宝玉娶亲那一日与吃喜酒这天来过两次,也只在贾母那边住下,为着宝玉已经娶过亲的人,又想自己就要出嫁的,也不肯如从前的诙谐谈笑,就是有时过来,也只和宝钗说话,见了宝玉不过问好而已;那邢岫烟却是因迎春出嫁之后便随着邢夫人过去;李家姊妹也另住在外,即同着李婶娘过来,亦不过到太太们与姐妹们处请安问好,即回到李纨那里略住一两天就去了:所以园内的只有李纨、探春、惜春了。贾母还要将李纨等挪进来,为着元妃薨后,家中事情接二连三,也无暇及此。现今天气一天热似一天,园里尚可住得,等到秋天再挪。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贾政带了几个在京请的幕友,晓行夜宿,一日到了本省,见过上司,即到任拜印受事,便查盘各属州县粮米仓库。贾政向来作京官,只晓得郎中事务都是一景儿的事情,就是外任,原是学差,也无关于吏治上。所以外省州县折收粮米勒索乡愚这些弊端,虽也听见别人讲究,却未尝身亲其事。只有一心做好官,便与幕宾商议出示严禁,并谕以一经查出,必定详参揭报。初到之时,果然胥吏畏惧,便百计钻营,偏遇贾政这般古执。那些家人跟了这位老爷在都中一无出息,好容易盼到主人放了外任,便在京指着在外发财的名头向人借贷,做衣裳装体面,心里想着,到了任,银钱是容易的了。不想这位老爷呆性发作,认真要查办起来,州县馈送一概不受。门房签押等人心里盘算道:「我们再挨半个月,衣服也要当完了。债又逼起来,那可怎么样好呢。眼见得白花花的银子,只是不能到手。」那些长随也道:「你们爷们到底还没花什么本钱来的。我们才冤,花了若干的银子打了个门子,来了一个多月,连半个钱也没见过。想来跟这个主儿是不能捞本儿的了。明儿我们齐打伙儿告假去。」次日果然聚齐,都来告假。贾政不知就里,便说:「要来也是你们,要去也是你们。既嫌这里不好,就都请便。」那些长随怨声载道而去。

  只剩下些家人,又商议道:「他们可去的去了,我们去不了的,到底想个法儿才好。」内中有一个管门的叫李十儿,便说:「你们这些没能耐的东西,着什么忙!我见这长字号儿的在这里,不犯给他出头。如今都饿跑了,瞧瞧你十太爷的本领,少不得本主儿依我。只是要你们齐心,打伙儿弄几个钱回家受用,若不随我,我也不管了,横竖拚得过你们。」众人都说:「好十爷,你还主儿信得过。若你不管,我们实在是死症了。」李十儿道:「不要我出了头得了银钱,又说我得了大分儿了。窝儿里反起来,大家没意思。」众人道:「你万安,没有的事。就没有多少,也强似我们腰里掏钱。」

  正说着,只见粮房书办走来找周二爷。李十儿坐在椅子上,跷着一只腿,挺着腰说道:「找他做什么?」书办便垂手陪着笑说道:「本官到了一个多月的任,这些州县太爷见得本官的告示利害,知道不好说话,到了这时侯都没有开仓。若是过了漕,你们太爷们来做什么的。」李十儿道:「你别混说。老爷是有根蒂的,说到那里是要办到那里。这两天原要行文催兑,因我说了缓几天才歇的。你到底找我们周二爷做什么?」书办道:「原为打听催文的事,没有别的。」李十儿道:「越发胡说,方才我说催文,你就信嘴胡诌。可别鬼鬼祟祟来讲什么帐,我叫本官打了你,退你。」书办道:「我在衙门内已经三代了。外头也有些体面,家里还过得,就规规矩矩伺侯本官升了还能够,不像那些等米下锅的。」说着,回了一声「二太爷,我走了。」李十儿便站起,堆着笑说:「这么不禁顽,几句话就脸急了。」书办道:「不是我脸急,若再说什么,岂不带累了二太爷的清名呢。」李十儿过来拉着书办的手说:「你贵姓啊?」书办道:「不敢,我姓詹,单名是个『会』字,从小儿也在京里混了几年。」李十儿道:「詹先生,我是久闻你的名的。我们兄弟们是一样的,有什么话晚上到这里咱们说一说。」书办也说:「谁不知道李十太爷是能事的,把我一诈就吓毛了。」大家笑着走开。那晚便与书办咕唧了半夜,第二天拿话去探贾政,被贾政痛骂了一顿。

  隔一天拜客,里头吩咐伺侯,外头答应了。停了一会子,打点已经三下了,大堂上没有人接鼓。好容易叫个人来打了鼓。贾政踱出暖阁,站班喝道的衙役只有一个。贾政也不查问,在墀下上了轿,等轿夫又等了好一回。来齐了,抬出衙门,那个炮只响得一声,吹鼓亭的鼓手只有一个打鼓,一个吹号筒。贾政便也生气说:「往常还好,怎么今儿不齐集至此。」抬头看那执事,却是搀前落后。勉强拜客回来,便传误班的要打,有的说因没有帽子误的,有的说是号衣当了误的,又有的说是三天没吃饭抬不动。贾政生气,打了一两个也就罢了。隔一天,管厨房的上来要钱,贾政带来银两付了。

  以后便觉样样不如意,比在京的时侯倒不便了好些。无奈,便唤李十儿问道:「我跟来这些人怎样都变了?你也管管。现在带来银两早使没有了,藩库俸银尚早,该打发京里取去。」李十儿禀道:「奴才那一天不说他们,不知道怎么样这些人都是没精打彩的,叫奴才也没法儿。老爷说家里取银子,取多少?现在打听节度衙门这几天有生日,别的府道老爷都上千上万的送了,我们到底送多少呢?」贾政道:「为什么不早说?」李十儿说:「老爷最圣明的。我们新来乍到,又不与别位老爷很来往,谁肯送信。巴不得老爷不去,便好想老爷的美缺。」贾政道:「胡说,我这官是皇上放的,不与节度做生日便叫我不做不成!」李十儿笑着回道:「老爷说的也不错。京里离这里很远,凡百的事都是节度奏闻。他说好便好,说不好便吃不住。到得明白,已经迟了。就是老太太、太太们,那个不愿意老爷在外头烈烈轰轰的做官呢。」贾政听了这话,也自然心里明白,道:「我正要问你,为什么都说起来?」李十儿回说:「奴才本不敢说。老爷既问到这里,若不说是奴才没良心,若说了少不得老爷又生气。」贾政道:「只要说得在理。」李十儿说道:「那些书吏衙役都是花了钱买着粮道的衙门,那个不想发财?俱要养家活口。自从老爷到了任,并没见为国家出力,倒先有了口碑载道。」贾政道:「民间有什么话?」李十儿道:「百姓说,凡有新到任的老爷,告示出得愈利害,愈是想钱的法儿。州县害怕了,好多多的送银子。收粮的时侯,衙门里便说新道爷的法令,明是不敢要钱,这一留难叨蹬,那些乡民心里愿意花几个钱早早了事,所以那些人不说老爷好,反说不谙民情。便是本家大人是老爷最相好的,他不多几年已巴到极顶的分儿,也只为识时达务能够上和下睦罢了。」贾政听到这话,道:「胡说,我就不识时务吗?若是上和下睦,叫我与他们猫鼠同眠吗。」李十儿回说道:「奴才为着这点忠心儿掩不住,才这么说。若是老爷就是这样做去,到了功不成名不就的时侯,老爷又说奴才没良心,有什么话不告诉老爷了。」贾政道:「依你怎么做才好?」李十儿道:「也没有别的。趁着老爷的精神年纪,里头的照应,老太太的硬朗,为顾着自己就是了。不然到不了一年,老爷家里的钱也都贴补完了,还落了自上至下的人抱怨,都说老爷是做外任的,自然弄了钱藏着受用。倘遇著一两件为难的事,谁肯帮着老爷?那时办也办不清,悔也悔不及。」贾政道:「据你一说,是叫我做贪官吗?送了命还不要紧,必定将祖父的功勋抹了才是?」李十儿回禀道:「老爷极圣明的人,没看见旧年犯事的几位老爷吗?这几位都与老爷相好,老爷常说是个做清官的,如今名在那里!现有几位亲戚,老爷向来说他们不好的,如今升的升,迁的迁。只在要做的好就是了。老爷要知道,民也要顾,官也要顾。若是依着老爷不准州县得一个大钱,外头这些差使谁办。只要老爷外面还是这样清名声原好,里头的委屈只要奴才办去,关碍不着老爷的。奴才跟主儿一场,到底也要掏出忠心来。」贾政被李十儿一番言语,说得心无主见,道:「我是要保性命的,你们闹出来不与我相干。」说着,便踱了进去。

  李十儿便自己做起威福,钩连内外一气的哄着贾政办事,反觉得事事周到,件件随心。所以贾政不但不疑,反多相信。便有几处揭报,上司见贾政古朴忠厚,也不查察。惟是幕友们耳目最长,见得如此,得便用言规谏,无奈贾政不信,也有辞去的,也有与贾政相好在内维持的。于是漕务事毕,尚无陨越。

  一日,贾政无事,在书房中看书。签押上呈进一封书子,外面官封上开着:「镇守海门等处总制公文一角,飞递江西粮道衙门。」贾政拆封看时,只见上写道:

  金陵契好,桑梓情深。昨岁供职来都,窃喜常依座右。仰蒙雅爱,许结朱陈,至今佩德勿谖。祗因调任海疆,未敢造次奉求,衷怀歉仄,自叹无缘。今幸棨戟遥临,快慰平生之愿。正申燕贺,先蒙翰教,边帐光生,武夫额手。虽隔重洋,尚叨樾荫。想蒙不弃卑寒,希望茑萝之附。小儿已承青盼,淑媛素仰芳仪。如蒙践诺,即遣冰人。途路虽遥,一水可通。不敢云百辆之迎,敬备仙舟以俟。兹修寸幅,恭贺升祺,并求金允。临颖不胜待命之至。世弟周琼顿首。

  贾政看了,心想:「儿女姻缘果然有一定的。旧年因见他就了京职,又是同乡的人,素来相好,又见那孩子长得好,在席间原提起这件事。因未说定,也没有与他们说起。后来他调了海疆,大家也不说了。不料我今升任至此,他写书来问。我看起门户却也相当,与探春到也相配。但是我并未带家眷,只可写字与他商议。」正在踌躇,只见门上传进一角文书,是议取到省会议事件。贾政只得收拾上省,侯节度派委。

  一日在公馆闲坐,见桌上堆着一堆字纸,贾政一一看去,见刑部一本:「为报明事,会看得金陵籍行商薛蟠--」贾政便吃惊道:「了不得,已经提本了!」随用心看下去,是「薛蟠殴伤张三身死,串嘱尸证捏供误杀一案。」贾政一拍桌道:「完了!」只得又看;底下是:

  据京营节度使咨称:缘薛蟠籍隶金陵,行过太平县,

  在李家店歇宿,与店内当槽之张三素不相认,于某年月日薛蟠令店主备酒邀请太平县民吴良同饮,令当槽张三取酒。因酒不甘,薛蟠令换好酒。张三因称酒已沽定难换。薛蟠因伊倔强,将酒照脸泼去,不期去势甚猛,恰值张三低头拾箸,一时失手,将酒碗掷在张三囟门,皮破血出,逾时殒命。李店主趋救不及,随向张三之母告知。伊母张王氏往看,见已身死,随喊禀地保赴县呈报。前署县诣验,仵作将骨破一寸三分及腰眼一伤,漏报填格,详府审转。看得薛蟠实系泼酒失手,掷碗误伤张三身死,将薛蟠照过失杀人,准斗杀罪收赎等因前来。臣等细阅各犯证尸亲前后供词不符,且查《斗杀律》注云:「相争为斗,相打为殴。必实无争斗情形,邂逅身死,方可以过失杀定拟。」应令该节度审明实情,妥拟具题。今据该节度疏称:薛蟠因张三不肯换酒,醉后拉着张三右手,先殴腰眼一拳。张三被殴回骂,薛蟠将碗掷出,致伤囟门深重,骨碎脑破,立时殒命。是张三之死实由薛蟠以酒碗砸伤深重致死,自应以薛蟠拟抵。将薛蟠依《斗杀律》拟绞监侯,吴良拟以杖徒。承审不实之府州县应请……以下注着「此稿未完」。

  贾政因薛姨妈之托曾托过知县,若请旨革审起来,牵连着自己,好不放心。即将下一本开看,偏又不是。只好翻来复去将报看完,终没有接这一本的。心中狐疑不定,更加害怕起来。

  正在纳闷,只见李十儿进来:「请老爷到官厅伺侯去,大人衙门已经打了二鼓了。」贾政只是发怔,没有听见。李十儿又请了一遍。贾政道:「这便怎么处?」李十儿道:「老爷有什么心事?」贾政将看报之事说了一遍。李十儿道:「老爷放心。若是部里这么办了,还算便宜薛大爷呢。奴才在京的时侯听见,薛大爷在店里叫了好些媳妇,都喝醉了生事,直把个当槽儿的活活打死的。奴才听见不但是托了知县,还求琏二爷去花了好些钱各衙门打通了才提的。不知道怎么部里没有弄明白。如今就是闹破了,也是官官相护的,不过认个承审不实革职处分罢,那里还肯认得银子听情呢。老爷不用想,等奴才再打听罢。不要误了上司的事。」贾政道:「你们那里知道,只可惜那知县听了一个情,把这个官都丢了,还不知道有罪没有呢。」李十儿道:「如今想他也无益,外头伺侯着好半天了,请老爷就去罢。」贾政不知节度传办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红楼梦》-第九十九回赏析

  无材可去补苍天,枉入红尘若许年。

  此系身前身后事,倩谁记去作奇传?

  【诗词鉴赏】

  《红楼梦》的作者为了便于发抒感慨,也为了引起读者的兴味,在全书开头就把读者引入一个迷离倘恍的神话世界,借人们都熟悉的女娲补天的神话,巧妙地虚构了一个顽石“幻形人世”的故事。石头的经历,便是贾宝玉的经历;石头,便是贾宝玉的象征,也含有作者曹雪芹的影子。

  “无材可去补苍天”,是作者对自己处在封建社会末世不能有所作为的悲愤和感慨。他从自身的经历中看到他出身的贵族社会的腐败、堕落,他曾经心爱的美好的一切也都随着无可挽回地破败下去了。他从一种朴素的辩证法的观点,认识到这种结局的必然性,认识到贵族阶级不配有更好的命运,因而对他们进行了无情的暴露和鞭笞。然而作者对他已往的富贵荣华生活又不无留恋,特别是对他热烈赞美的诸多人物(多为纯洁善良的青年女性)随着封建家族的败亡而玉石俱焚,悲惋痛惜不已。他也曾想有一番作为,去补封建社会破了的“天”,但社会没有给他这样一个机会(有机会也未必有办法)去干一番事业。以至使他“半生潦倒,一事无成”,在贫穷寂寞中度过了自己的后半生。所以,“枉入红尘若许年”,说的是贾宝玉,也未尝不是作者自己的慨叹。

  作者把那块石头称为“顽石”,也大有深意。顽石的特点是棱角分明,执拗死硬,毫不通融。人如果具备这种品格,就必然同那个庸俗卑劣的上层社会处处榫头对不上卯眼。他不适应这个社会的需要,这个社会就必然要排斥他,不容他。第三回书中的《西江月》词批宝玉是“潦倒不通事务,愚顽怕读文章”、“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正是宝玉顽石性格的写照。这字面上的嘲骂,实际是用反语来赞美宝玉不同那个恶浊社会合作的叛逆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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