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里面的诗词

时间:2020-11-01 16:20:16 红楼梦 我要投稿

《红楼梦》里面的诗词

  《红楼梦》,中国古典四大名著之首,清代作家曹雪芹创作的章回体长篇小说,下面小编收集了《红楼梦》里面的诗词及赏析,供大家参考。

《红楼梦》里面的诗词

  《薛宝钗咏白海棠》

  作者:诗人

  原文:

  珍重芳姿昼掩门,自携手瓮灌苔盆。

  胭脂洗出秋阶影,冰雪招来露砌魂。

  淡极始知花更艳,愁多焉得玉无痕。

  欲偿白帝宜清洁,不语婷婷日又昏。

  注释:

  ①珍重:珍视,看重。芳姿:美好的姿态,指花容。

  ②手瓮:可提携的盛水的陶器。

  ③胭脂:即胭脂红色。洗出:洗掉所涂抹的而想出本色。北宋人梅尧臣《蜀州海棠》诗:“醉看春雨洗胭脂。”秋阶:秋天的台阶。影:指海棠花姿。冰雪:比喻刚洗过的白海棠凝聚着露水像白雪一样。露砌:洒满露珠的石砌台阶。魂:指海棠花的品格。这两句诗的大意是:刚浇上水的白海棠,像洗去胭脂的美女一样,在秋日的台阶上映出了她美丽的身影;又好像在那洒满露水的台阶上招来洁白晶莹的冰雪做她的精魂。

  ④玉:指白玉一般的海棠。痕:就玉说,“痕”是瘢痕;以人拟,“痕”是泪痕;其实就是指花的怯弱姿态或含露的样子。此句的意思是花儿愁多怎么没有泪痕。

  ⑤白帝:即西方白帝白招拒。是神化传说中的五天帝之一,主管秋事。《晋书·天文志》:“西方白帝,白招矩(矩亦作拒)之神也。”秋天叫素秋、清秋,因为它天高气清,明净无垢,所以说花儿报答白帝雨露化育之恩,全凭自身保持清洁,亦就海棠色白而言。凭:程乙本作“宜”,不及“凭”字能传达出矜持的神气。

  ⑥婷婷:挺拔舒展、苗条秀丽的姿态。

  赏析:

  首联“珍重芳姿昼掩门,自携手瓮灌苔盆”,描绘出人端凝庄重的性格。首句一语双关,因“珍重芳姿”而致白昼掩门,既写作者珍惜白海棠,又写作者珍重自我,刻画出封建时代贵族少女的矜持心理。作者用“手瓮”盛水亲自浇灌白海棠,亦是爱惜花儿,珍重自我的一种表现。

  颔联“胭脂洗出秋阶影,冰雪招来露砌魂”,使用倒装,即“秋阶洗出胭脂影,露砌招来冰雪魂”。海棠色白,故云“洗出胭脂影”:洗掉涂抹的胭脂而现出本色,这正是宝钗性爱雅淡,不爱艳装的自我写照。“露砌”和“秋阶”同指白海棠生长的环境。“冰雪魂”指白海棠精魂如冰雪般洁白,亦是宝钗自写身份。

  颈联“淡极始知花更艳,愁多焉得玉无痕”,进一步描写白海棠的色彩、丰韵之美。上句承“胭脂”句发挥,谓白海棠一洗颜色,淡极更艳,颇合艺术辩证法,实写自我身份:安分随时,藏愚守拙,而更显淑女之端庄凝重。下句承“冰雪”句开掘,谓白海棠清洁自励,宁静自安,岂如多愁之玉,留下瘢痕。“愁多”句应是以宝黛之多愁善感反衬自己的宁静娴雅。

  尾联“欲偿白帝凭清洁,不语婷婷日又昏”,“白帝”在此实指自然,全联的意思是说:白海棠愿以其清洁之身回报自然,她婷婷玉立,默然不语,迎来了又一个黄昏。这实际上是宝钗的内心独白和自我写照。“不语”一词可见宝钗的稳重,“凭清洁”之语更可见她自誉自信的心理状态。

  此诗有意以白海棠关合自己,以花写人,反映出薛宝钗以稳重、端庄、淡雅、宁静、清洁自诩的内心世界。李纨评此诗第一,就是因为“这诗有身份”。

  《螃蟹咏》

  作者:诗人

  原文:

  铁甲长戈死未忘,堆盘色相喜先尝。

  螯封嫩玉双双满,壳凸红脂块块香。

  多肉更怜卿八足,助情谁劝我千觞。

  对兹佳品酬佳节,桂拂清风菊带霜。

  注释:

  (1)铁甲长戈:比喻蟹壳蟹脚。宋代陈郁为皇帝拟进蟹的批答说:“内则黄中通理,外则戈甲森然。此卿出将入相,文在中而横行之象也。”见《陈随隐漫录》。

  (2)色相:佛家语,指一切有形之物。借用来说蟹煮熟后颜色好看。

  (3)“多肉”句:即“更怜卿八足多肉”。上一联已说螯满、膏香,故这句用“更”字说蟹脚多肉。怜,爱。卿,原本是昵称,这里指蟹。

  (4)“助情”句:意即“谁劝我饮千觞以助情”。觞,酒杯。助情,助吃蟹之兴。

  (5)兹:此。佳品:指蟹。酬:报答。这里是不辜负、不虚度的意思。佳节:指重阳。

  (6)桂拂清风:即“清风拂桂”。

  赏析:

  而且,这种情况也不只限于正面人物。第二回贾雨村闲谈之中所发的“正”“邪”二气的大议论即其例。咏蟹诗也是作者借以寄托自己思想的。小说中有一段值得注意的话,就是众人的评论:“这方是食蟹的绝唱!这些小题目,原要寓大意思才算是大才。——只是讽刺世人太毒了些!”这里明白地告诉读者,咏蟹诗一是以小寓大——《红楼梦》以儿女之情的“假语”,说政治问题的“真事”,即是“以小寓大”;二是旨在骂世,借咏蟹的诗来巧妙地骂几句世人,很像只是一时“为文造情”,更能起到打掩护的作用。其实,它是一首以闲吟景物的外衣伪装起来的讽刺诗。

  《菱荇鹅儿水》

  作者:诗人

  原文:

  杏帘招客饮,在望有山庄。

  菱荇鹅儿水,桑榆燕子梁。

  一畦春韭绿,十里稻花香。

  盛世无饥馁,何须耕织忙。

  赏析:

  颔联“菱荇鹅儿水,桑榆燕子梁”句画出一幅生动的画面:鹅儿在长满菱荇的池中嬉戏游水,燕子从桑榆林中衔泥飞出,筑巢于屋梁之间。此联仅用名词构成句,而未用动词或形容词,这是中国古典诗歌的.一种特殊句法。

  第二联“菱荇鹅儿水,桑榆燕子梁”这做得好不好?你说这两句里面,哪个是主语?哪个是谓语?没有的。没有动词、没有用形容词,全是名词放在一起,“菱荇鹅儿水”,这个就是诗歌的特殊句法。你可以想像,鹅儿在那里戏水,水上面有菱荇,这些不要讲出来。就用“菱荇鹅儿水”,“桑榆燕子梁”也是这样,燕子在树里穿来穿去,把桑树、榆树的枝条来做自己的窝,回来做自己的燕窝,这些你自己去想像吧。它是这样的一种句法,这是特别地工整的句法。

  “菱荇鹅儿水,桑榆燕子梁。”这句诗可以和“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媲美,和“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并论,是林妹妹的许多佳句之一。

  《访妙玉乞红梅》

  作者:诗人

  原文:

  酒未开樽句未裁,寻春问腊到蓬莱。

  不求大士瓶中露,为乞孀娥槛外梅。

  入世冷挑红雪去,离尘香割紫云来。

  槎枒谁惜诗肩瘦,衣上犹沾佛院苔。

  注释:

  (1)开樽:动杯,开始喝酒。樽,酒杯。句未裁:未做。裁,裁夺,构思推敲。

  (2)寻春问腊:即乞红梅。以“春”点红,以“腊”点梅。蓬莱,以比出家人妙玉所居的栊翠庵。

  (3)大士:指观世音菩萨。佛教宣传以为她的净瓶中盛有甘露,可救灾厄。这里以观世音比妙玉。

  (4)孀娥:即嫦娥,比妙玉。槛外,栏杆之外。又与妙玉自称“槛外人”巧合,所以林妹妹说:“凑巧而已。”(据《红楼梦》庚辰本)这句话,在《红楼梦》程高本中改为“小巧而已”,也是不细察原意的妄改。

  (5)“入世”二句:这两句是诗歌的特殊修辞句法,将栊翠庵比喻为仙境,折了梅回“去”称“入世”,“来”到庵里乞梅称“离尘”。梅称“冷香”,所以分“冷”、“香”于两句中。“挑红雪”、“割紫云”都喻折红梅。宋代毛滂《红梅》诗:“深将绛雪点寒枝。”唐代李贺《杨生青花紫石砚歌》:“踏天磨刀割紫云。”紫云,李贺的诗原喻紫色石。

  (6)“槎枒”句:意即“谁惜作者瘦肩槎枒”。槎枒,亦作“楂枒”、“查牙”,形容瘦骨嶙峋的样子。这里是说因冷耸肩,写诗者踏雪冒寒往来。苏轼《是日宿水陆寺》诗:“遥想后身穿贾岛,夜寒应耸作诗肩。”

  (7)佛院苔:指栊翠庵的青苔。这句是以诗的语言说他在归途中尚念念不忘佛院之清幽。诗文中多以“苔”写幽静。

  赏析:

  从人物描绘上说,邢岫烟、李纹、薛宝琴都是初出场的角色,应该有些渲染。但她们刚到贾府,与众姊妹联句作照理不应喧宾夺主,所以芦雪庵联句除薛宝琴所作尚多外,仍只突出史湘云。众人接着要她们再赋红梅诗,是作者的补笔,借此机会对她们的身份特点再作一些提示,而且是通过诗句来暗示的。作者曾借王熙凤的眼光介绍邢岫烟虽“家贫命苦”,“竟不像邢夫人及他的父母一样,却是个极温厚可疼的人”(《红楼梦》第四十九回)。她的诗中红梅冲寒而放,与春花难辨,虽处冰雪之中而颜色不同寻常,隐约地包含着这些意思。李纹姊妺是李纨的寡婶的女儿,从诗中泪痕皆血、酸心成灰等语来看,也有不幸遭遇,或是表达丧父之痛。“寄言蜂蝶”莫作轻狂之态,可见其自恃节操,性格上颇有与李纨相似之处,大概是注重儒家“德教”的李守中一族中共同的环境教养所造成的。薛宝琴是“四大家族”里的闺秀,豪门千金的“奢华”气息比其他人都要浓些。小说中专为她的“绝色”有过一段抱红梅、映白雪的渲染文字。她的诗犹如是在作自画像一样。宝玉自称“不会联句”,又怕“韵险”,作限题、限韵诗每每“落第”。他恳求大家说:“让我自己用韵罢,别限韵了。”这并非由于他才疏思钝,而是他的性格不喜欢那些形式上人为的羁缚。为了证明这一点,就让他被“罚”再写二首不限韵的诗来咏他自己的实事。所以,这一次史湘云“鼓”未绝,而宝玉诗已成。随心而作的诗就有创新,如:“割紫云”之喻借李贺的诗句而不师其意,“沾佛院苔”的话也未见之于前人的作品。诗歌处处流露其性情。“入世”、“离尘”,令人联想到宝玉的“来历”与归宿。不求“瓶中露”,只乞“槛外梅”,宝玉后来的出家并非为了修炼成佛,而是想逃避现实,“蹈于铁槛之外”。这些,至少在艺术效果上增强了全书情节结构精细严密的效果。

  《石上偈

  作者:诗人

  无材可去补苍天,枉入红尘若许年。

  此系身前身后事,倩谁记去作奇传。

  【赏析】

  这是作者依托神话表明《石头记》创作缘由的一首序诗。

  诗中借顽石说自己不能匡世济时,被弃置世间,半生潦倒,一事无成,只好转而蓍书,把自己对现实的观察和感受;与成小说《红楼梦》。所谓“无才”,貌似自惭,实则自负,是作者的愤激之言,是一种“缚将奇士作诗人”的感慨;以顽石为喻,表现自己不肯随同流俗的傲骨。

  小说产生的清朝乾隆年间,正是中国封建社会最后一个王朝由盛至衰的转折时期;封建主义的经济基础已经腐朽,新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已经萌芽,封建制度行将全面崩溃。作者已在“太平盛世”的表象后,嗅到了封建阶级垂死的气息;他不满现实,而想“补天”,挽回本阶级的颓势,可是,他又看到封建制度的“天”已那么破残,根本无法修补了,所以有枉生世间的悲叹。这也正是《红楼梦》中经常流露虚无悲观的宿命论思想的深刻的时代和阶级根源。

  但是,诗人在《红楼梦》中坚持了他所说的“追踪蹑迹,不敢稍加穿凿,徒为供人之目而反失其真传者”的现实主义创作原则,这样,势必如恩格斯所说,“就不得不违反自己的阶级同情和政治偏见;他看到了他心爱的贵族们灭亡的必然性,从而把他拉描写成不配有更好命运的人。”(《致玛·哈克奈斯》)这就使我们从诗人所叙的“身前身后事”变即小说中所真实描绘的典型的封建大家庭的衰亡过程,看到了整个封建阶级必然“一败涂地”的无可挽回的历史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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